帶著物資去流放,惡女她成白月光 第七章 我是他妻,什麼地方沒見過
薑嶼棠聞言,心口一沉,莫不是原主掐得太狠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
眼前的程黛兒心急得語無倫次,斷斷續續才說清程蘭舟的症狀。
“他、他渾身發燙,不停地冒冷汗,卻一個勁的說冷。”
這聽起來似乎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熱,薑嶼棠眉頭微蹙,抓起身旁的包袱往身後一甩:“帶我去看看。”
即便這是命令的口吻,但此時的程黛兒已來不及計較,隻顧著病危的弟弟,短短的一段距離卻用小跑的步伐。
在另一塊空地處,隻見素來端莊的林氏,正手足無措地在給程蘭舟換濕手帕。
“娘,我把人給喊來了。”
林氏立即挺直腰桿看向薑嶼棠,雙手疊放在身前,麵上強裝鎮定尋思著開口:“聽聞你略懂醫術,雖然我對此抱有質疑,畢竟你一個......”
“讓開。”
話還沒說完,便被薑嶼棠打斷,直接越過林氏去檢視程蘭舟的狀態。
她剛蹲下身準備檢查,卻在目光落到程蘭舟臉上時愣住了。
此時的程蘭舟躺在板車上,雙眼緊閉,兩條劍鋒打架似的擰在一起,不安而抿緊的嘴唇配上病白的臉色,流露出難得一見的虛弱。
這不妥妥的戰損美人嗎!
程黛兒見她僵著身子沒動靜,還以為自己弟弟已經病入膏肓了,急忙催促。
“如何了?你倒是快看看啊!”
回過神的薑嶼棠嚥了咽口水,暗歎道:美色誤人。
立即恢複嚴肅的模樣,手背放到程蘭舟的額頭上檢查,柳眉蹙起,“嘖”了一聲又輕輕翻開對方的眼皮檢查。
林氏與程黛兒侷促不安的站在後麵探頭看,著急地問:“我弟弟情況怎樣了?”
“初步判斷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
林氏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什麼騷?”
還沒來得及解釋,程黛兒便直接破口大罵。
“薑嶼棠!你胡說什麼,我弟弟堂堂大將軍,怎能被你這無知無恥之徒用這種字眼形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薑嶼棠哭笑不得地解釋:“就是發熱,你倆來搭把手,把他翻個麵,我得檢查下他背後的傷口。”
三個女人,手拌手小心翼翼地才把程蘭舟翻過身。
程蘭舟半夢半醒間,依稀聽到有人在說話,“脫衣服”與“不行”的爭吵。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在荒郊野外便迫不及待要扒男子的衣服,你還有沒有廉恥之心?”
薑嶼棠氣笑了,發出一個氣音用舌頭抵了下臉頰,視線再次落到程蘭舟的身上。
“首先,是你們把我喊來救人的,其二,按名義上來講我是他妻,什麼地方沒見過,區區後背而已,在我們醫者眼裡就跟米飯一樣。最後,若是你們再攔著我,耽誤治療後果自負。”
說完薑嶼棠便站起身,一副準備離開的架勢。
林氏急了,急忙又將人喊住:“脫脫!”
程黛兒還要說什麼,便被林氏一個眼神製止,隻能用防備的眼神怒瞪著她。
薑嶼棠與程黛兒對視一眼,嘴角微微揚起,惹得程黛兒好不快。
母女兩人宛如看犯人一般,全程死死盯著薑嶼棠的一舉一動。
外衣褪去之後,隻見裡麵的中衣已經被血色染儘。薑嶼棠試著把衣服拉下,發現裡麵的內衣已經同肉黏在一起。
她從包袱裡拿出剪刀剪開衣服,血肉模糊的一麵,惹得另外倆人將頭轉朝一邊,不忍心看。
傷口暴露之後便是拿雙氧水消毒。
“下一步會有點疼,若是他有掙紮,你倆一定要按住他。”薑嶼棠晃了晃手中的藥瓶,還沒等到倆人的答複,她便朝著傷口倒了下去。
“唔——”
傷口在接觸到雙氧水的瞬間便浮起白沫,血水順著從身上流下,程蘭舟不受控製地掙紮起來。
程蘭舟是習武之人,力氣之大,林氏與程黛兒拚命才按住他的手腳。
“兒啊,忍忍,馬上便好了......”
聽著對方疼痛的悶哼,薑嶼棠火速清理好傷口散上雲南白藥,拿出紗布後手法利落地包紮好。
此時的程蘭舟逐漸恢複意識,感覺有人在往自己嘴裡塞東西,當他聽清是薑嶼棠的聲音後,牙齒立馬咬緊。
“啊!他、他咬我,快掰開他的嘴!”
薑嶼棠好心救人沒得到感謝,反而還被病人反咬了一口,看著手指上的那圈牙印,脾氣頓時上來了。
“這是藥你們自己喂。”甩給程黛兒一顆布洛芬便怒氣衝衝走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虧她還擔心程蘭舟特意給了顆止痛藥,結果白白捱了一口。
直到回去後躺下好一會兒,薑嶼棠的火氣才漸漸平息。
許是兩個世界來回折騰,這一覺睡得意外踏實。
天一亮,薑嶼棠便跟著家人去搶粥,這是一天當中唯一好嚥下肚的一餐,去晚便沒了。
木氏吹涼白粥,小口小口喂到孩子嘴邊,其餘人麵無表情地捧著缺角的碗,似是從未想過,原本大富大貴的生活,怎一轉眼便成了這番。
雲氏慢吞吞地坐到薑嶼棠身旁,緩緩歎出一口氣。
“剛才娘去餵你爹粥,隻喂下去幾口,他為何還不醒?”
女人臉上的疲憊像一根根線盤在眼周圍,眼裡沒有任何光芒。
“娘,彆擔心,我這就過去看看爹的情況。”薑嶼棠兩口喝完剩下的粥,抹了把嘴便起身。
薑盛安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但從傷勢來看確實好了不少,重新給他換了次藥。
“傷口正在癒合,隻要能恢複,爹醒來是遲早的事,大家彆急。”
雲氏鬆了口氣:“那就好。”
薑訟之仔細觀察著父親的傷口,詫異道:“果真比昨日好了不少,棠兒這藥可真神。”
“這什麼藥?莫不是我聰明的小妹自研出來的吧?”薑懷玉用肩撞了下薑訟之,嬉笑地開著玩笑。
薑肅閔淡淡瞥向薑嶼棠,又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哪有,這隻是普通的藥。”
薑嶼棠含笑地應付著幾人,剛收拾好東西便見程黛兒趾高氣揚地走來。
“喂,我弟弟醒了,他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