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物資去流放,惡女她成白月光 第十章 紅杏出牆
薑盛安年邁五十,身體已不算好,進宮後受了那二十下的棍打,在沒有良好治療的情況下,如今能醒來已是萬幸。
一家十口人圍在一起,薑盛安掃了眼四周,視線又回到家人身上,看到他們身上穿的衣服與窘態,緩緩歎出一口氣閉上眼。
“爹!爹你怎麼了!”
一團人手忙腳輪急得暈頭轉向。
薑嶼棠見狀,以為他又暈了過去,急忙去掐薑盛安的人中,硬是把人掐得支棱起來。
事後見薑盛安無事,隻是因為難以接受,遭到四哥的訓斥。
“我、我這不是擔心爹嗎,見他閉上眼還以為暈了......”
薑盛安垮著臉無奈地撐起身:“那是因為有人身上有沙子,掉我眼裡了。”
“我錯了,對不起爹。”薑嶼棠果斷道歉,心裡也在自責。
還醫學生呢,真丟人!
“爹,你身子還沒恢複好,擔心傷口裂開。”薑訟之提醒道。
薑盛安皺著眉重新躺下,抿了抿嘴問:“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了,父親。”
“三日......”薑盛安雙眼無神地看著上空盤旋的老鷹,動了動手指才發現自己躺在板車上。
“這幾日,都是你們拉著我上路?”
見幾人默不出聲,薑盛安紅了眼眶滿心內疚:“怪爹無能,這個節骨眼還拖累你們。”
“這哪能是爹的錯,明明是......”薑肅閔話說道一半,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薑嶼棠。
談及到這個話題,所有人才陷入沉默。
罪魁禍首薑嶼棠縮著頭,心裡有些委屈但又無奈,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總得表個態。
“對不起,我明白事到如今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但你們放心,我會用實際行動向你們證明,我會改的!”
聽聞她的話,除了雲氏臉上露出動容的神色,其餘人都無動於衷,彷彿已經見怪不怪。
“話說得漂亮,希望你說到做到,莫要再辜負大家對你的期望。”薑肅閔難得沒有說打擊的話,環抱雙手把頭偏向一側。
“嗯!”薑嶼棠擲地有聲的應下。
幾人將之前偷偷留下的豬肉鋪,都讓給薑盛安吃補充營養,薑嶼棠見狀趕忙製止。
“這些當時給你們吃就應該立即吃掉,現在已經回潮變質了。”
說完,便從包袱裡拿出新的豬肉鋪分給幾人:“爹的食物我會想辦法,你們先顧好自己。”
雲氏看著她從包袱裡拿出各式各樣奇怪的東西,詫異地問:“棠兒,這些東西你都從哪來的?”
薑嶼棠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敷衍道:“這些是我幫其他人治病換來的。”
“倒是挺新奇的,從未見過。”
既然薑嶼棠都這般說了,幾人不再有顧慮,津津有味地吃起了她遞給的食物。
“爹,這個是糖水,喝了對身體有好處。”薑嶼棠遞了一瓶葡萄糖給薑盛安。
薑盛安舉著棕色的玻璃瓶細細打量,喝完之後悄悄放進了兜裡。
“話說......”薑盛安抿了抿嘴,猶豫許久才接著往下說,“程家現在如何了?”
四個兒子互遞了個眼神,薑訟之深吸口氣緩緩道:“跟我們在同一個流放隊伍裡。”
沉默良久後,薑盛安才語重情長道:“是我們連累了他家,往後他家若是有什麼不滿,能讓的,便讓吧。”
“是。”
眾人散開各自休息後,薑懷玉神秘兮兮地把薑嶼棠拉倒一邊,小聲道:“小妹,你要不要去問問程蘭舟的傷勢如何了?”
薑嶼棠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他:“我為何要去問?”
現在雙方都看不對眼,更何況錯在於她,自己送上門去不是任其侮辱嗎,她纔不去呢。
薑懷玉右手捏著下巴上下打量她,懷疑道:“你真不在意了?嘖,那新科狀元真有本事啊,竟哄得你放下了程蘭舟。”
聞言,薑嶼棠也生出了一絲好奇:“三哥,在你們看來,我真的對程蘭舟一往情深嗎?”
若是一往情深,怎會輕易受到他人挑撥。
“那可不,何止是一往情深,簡直是非他不可。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那新科狀元哪裡如程蘭舟了,長相和學識一樣比不過,小妹,你究竟看上人家哪了?”
這問題隻有原主自己才知道,薑嶼棠摸了摸鼻尖,隨口找了個藉口:“可能他會哄人開心吧。”
想到程蘭舟那張好看且冷冰冰的臉,讓原主熱臉貼冷屁股那麼久,最後被人忽悠紅杏出牆。
“真是造孽啊。”薑嶼棠下意識說出口。
薑懷玉卻誤解了她的意思,順口便幫她罵起來程蘭舟。
“就是,要怪就怪那程蘭舟有眼無珠,放著我國色天香的小妹不搭理,若是他願意好好待你,指不定現在都抱孩子了。”
薑嶼棠這下算是見識到了,薑家的人對她有多寵溺,這種感覺從小說裡看,不如親身體驗來得震撼。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冷笑。
薑嶼棠預感不妙,轉頭便與臉色陰沉的程蘭舟打了個照麵。
程蘭舟被程黛兒扶著,似乎是去找水喝,偏偏就這麼不湊巧從他們身後經過。
“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這話看來薑家是沒人教過。”
程黛兒氣急敗壞地盯著兩人,若不是她此時扶著程蘭舟,想必已經衝上來理論了。
“啊對不住了,下次我們儘量避開。”
薑懷玉立即道歉,這坦然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模樣,連薑嶼棠都感到震驚。
“你!”
“長姐,莫要同他們爭論,母親還在等我們。”
程蘭舟製止了程黛兒的上前討伐,視線從薑懷玉身上挪開,從頭到尾沒留給薑嶼棠一個人眼神便離開。
不知為何,薑嶼棠的胸口疼得發悶,她右手捂住胸口大口喘氣,嚇得身旁的薑懷玉急忙扶住她。
“小妹,你怎麼了?”
“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薑嶼棠虛弱的搖搖頭,這個突如其來的症狀來得猝不及防。
“行,我扶你去陰涼處坐下歇息。”
鵬城不算大,流放的人能自由活動的範圍有限,到處都是瓦房,在炎熱的天氣下散發出泥土的乾燥味。
薑嶼棠就看著上空飄散的雲朵,靠坐在槐樹下休息,合上眼思考剛才的症狀。
是心臟病嗎?
古代的醫療技術有限,查不出具體原因,她也沒辦法帶著這具身體穿回到原來世界做檢查。
但她尋思似乎沒這麼簡單,之前都還好好的,直到今日碰到程蘭舟起,就平白無故地發生意外。
難道,是這具身體對程蘭舟這個人做出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