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物資去流放,惡女她成白月光 第十七章 是讓他好臉麵又擺架子
對方莫名的情緒使薑嶼棠懵了,語氣也帶著幾分不滿:“我怎麼就假惺惺了,你這人不講理!”
程蘭舟是第一次被人說“不講理”,想反駁薑嶼棠,但又不想同她浪費口舌,便將頭轉朝一邊不搭理她。
見他這副模樣,年輕少將的濾鏡在薑嶼棠心中碎了一地。
少將,您強大的心臟和成熟穩重的品質去哪了?
程蘭舟這般抗拒,薑嶼棠也不敢貿然伸手去拉,無處安放的雙手縮在腰間,看上去像是在打拳。
睡眠較淺的薑玉懷隱約聽到一男一女的爭論聲,睜眼便看到自己小妹氣勢洶洶,一副要揍程蘭舟的模樣,嚇得立即飛奔上去阻攔。
“小妹,使不得啊!”
他橫叉在兩人中間擋在薑嶼棠前麵,一個勁的勸阻:“三哥知道你對他不滿,但有話說,你瞧他現在脆得跟張紙似的,受不得你這一拳!”
“啊?”薑嶼棠又氣又懵,“我是見他摔到了前來攙扶他,他不肯也就算了,還出手打我。”
說著,便把自己的手背舉起來給薑懷玉看。
手背上明明什麼也沒有,但在薑懷玉眼中看到的,似乎是程蘭舟將他小妹的手,放到腳下狠狠糟蹋似的。
話鋒一轉,剛才還勸架的薑懷玉,轉身就拽起程蘭舟的衣領,硬生生將人拽起來,惡狠狠瞪著。
“你動手了?”
程蘭舟冷若冰霜的臉上出現了裂痕,牙咬切齒道:“我沒打她。”
“你說謊!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不對我小妹負責就罷了,現如今動了手也不敢承認,虧我曾經還敬佩過你,算我看走眼了!”
兩人間欲有一番即將打起來的趨勢,嚇得薑嶼棠慌忙去拉薑懷玉。
“三、三哥,這事就這麼算了,我沒想同他計較,我不在意!”
卻不想程蘭舟冷笑一聲,冷峻的臉上露處一絲鄙夷:“若不是你們薑家使用手段,我誓不可能與她有任何關係!”
薑懷玉怒眉直豎,正是年輕氣盛時,聽到這番話斷是無法忍受。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腳,嚇得薑嶼棠不敢上前阻攔,隻敢高呼另外兩個哥哥來幫忙。
這麼一鬨,原本身體便不適的程蘭舟直接昏了過去。
薑嶼棠心道壞了,關係還沒緩和現在又鬨僵了。
程蘭舟因為傷勢還沒完全康複,在太陽下暴曬那麼長時間,又被薑懷玉如此折騰,就隻差口吐白沫。
眼看人遲遲不見醒來,程黛兒與林氏也不知去了哪,薑嶼棠忍痛將剩餘的半壺水全部給了程蘭舟。
薑嶼棠在後麵心虛地垂著頭,餘光掃到正往這邊趕來的程黛兒和林氏。
她焦急地擰著手,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在程蘭舟腿邊抹眼淚。
趕來的程黛兒見到這一幕,張開的嘴愣住,又緩緩閉合,出聲詢問:“蘭舟怎了?”
薑嶼棠淚眼婆娑地回頭,擦拭著眼角還沒來得及流下的淚:“他在太陽下暴曬暈倒了,你們去哪了,怎會把他一人留那?”
“我們......”程黛兒乾瞪著眼支支吾吾道,“我同母親剛才發現附近有幾顆果樹,便去摘果子了,薑懷玉一直守著旁邊,我們以為......”
以為你家會幫我們照看蘭舟。
薑嶼棠緩緩歎了口氣:“我們剛纔在照看其他病人,不過好在將剩餘的水全部喂給他,現在好多了。”
她特意強調水的事,果然,從兩人臉上看到自責的神色。
“怪我,應該留下來照看他的。”
程黛兒也心生愧疚,向他們道謝:“有勞你們照顧家弟,這幾個果子便當是感謝你們的謝禮。”
“不必言謝,請問程姑娘,果林的在何處,我們可自行去摘。”
程黛兒麵露難色:“在你們幫人治療時,很多人都去摘了,現在去大概是已經......”
薑訟之露出遺憾的神色:“這般啊,那多謝程姑娘好意。”
收下果子後,程家兩個女人拉著板車吃力地將程蘭舟帶走,薑嶼棠給薑懷玉使了個眼色,後者極不情願的跟上去幫忙。
見他們離開後,薑家眾人才鬆了口氣。
薑訟之不解地看向薑嶼棠:“小妹,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待程蘭舟醒後便會被拆穿,這又是何必呢?”
“是啊,倒不如一開始便實話實說,讓他們家出口氣,也免了後麵再找我們麻煩。”雲氏擔憂地補充道。
薑嶼棠卻不以為然地搖搖頭:“以程蘭舟的性格,他纔不會說出自己被人打暈的實情,多丟人啊。”
“這......”眾人覺得似乎有那麼點道理。
“更何況三哥就在他邊上,他越發拉不下那張臉,隻能自己憋著咯。”她無所謂的聳聳肩,帶著幾分得逞的笑。
誰讓那大將軍好臉麵又擺架子,不吃點苦怎麼行。
薑盛安捋著胡須長笑兩聲,一臉欣慰地看著她:“棠兒越來越機靈了。”
而此事真如薑嶼棠所說,程蘭舟醒來後並未說出實情。在醒來後第一眼便看到薑懷玉時,臉黑得沒邊。
這次還換來兩個果子,這水也算是沒白給。
薑肅閔顛著手上的果子提議道:“果子便給爹跟兩個嫂嫂吃吧。”
薑盛安正是養身體的時候。
兩個嫂嫂,笑笑才一歲多,木氏這段時間以來,因為吃不飽現在已經斷奶了。而朱氏處於孕期,在這顛簸的路上若吃的還不好,對身體影響極大。
眾人無異。
薑盛安擺擺手道:“我無礙,這些時日身體好了不少,便分給木氏與朱氏吧,正好一人一個。”
既然老爺子都發話了,兩個女人又喜又憂地接過果子。
木氏自己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給孩子吃。果子本來就不大,分成兩瓣後兩口便沒了。
朱氏害喜的緣故,在府裡的時候便一直饞酸的,如今流放了這麼長時日,今天總算是吃到了。
休息夠了,衙役便嚷嚷著繼續趕路。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休息時,薑嶼棠早早地收拾好的包袱,說自己太累今日想早些休息,躺下身後便迫不及待地翻出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