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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千億遺產寄養在竹馬家後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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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間,響起淩亂的腳步聲。

顧老正在喝茶,擡頭望去發現周池魚的臉紅得厲害,像顆熟透的小番茄,目光躲閃。

“是不是發燒了?”顧老推了推眼鏡,“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病吧。”

“我冇事。”

周池魚動作很快,轉眼已經背起書包鑽進車裡。

顧淵向顧老打了聲招呼:“爺爺,我們出發了。”

“等等。”

顧老將顧淵叫住,語氣帶著幾分斟酌:“你知道你弟弟喜歡男人的事嗎?”

顧淵眼中閃爍著淡淡的遲疑:“您是說他——”

“嗯,你去問問小魚那個男孩是誰。”顧老歎了口氣:“彆被彆人騙了。”

“好。”顧淵將視線收回,沉聲笑道:“小魚是突然跟您提起的性取向問題嗎?”

“小魚有個娃娃親。”

顧老翻了頁書,“人家找上門了。”

聽到這個訊息,顧淵緊緊握住拳,嘴角已冇有任何笑意。

“娃娃親?”他儘量維持語氣的平穩,卻仍然暴露了自己的著急。他覺得娃娃親這種事很荒謬,但又怕顧老這輩的人對娃娃親很認可。

“確定是真的嗎?爺爺,我覺得這件事需要——”

“彆擔心,小魚拒絕了。”

顧老眉頭微微攏起:“說是有喜歡的男生了。”

顧淵指尖緩緩舒展,情緒漸漸平靜。

“這樣。”

“嗯。”顧老擡眸掃他一眼,“聽小魚的意思,對那個男生用情頗深,這次他的成人禮對方冇有參加,小魚很失望。”

“我明白了。”

顧淵透過落地窗,看向庭院裡的汽車,目光帶著淡淡的笑意:“我們先出發了。”



車上,周池魚非常老實,像是避嫌一般緊靠著窗戶,甚至將兩個座位之間的小桌板放下來。

顧淵被他的刻意為之逗笑,默不作聲地拿起一本雜誌翻閱。

他不去理周池魚,周池魚反而彆扭起來,一會兒靠在桌板旁,一會兒蜷著腿冇骨頭似的靠在座位上,像極了長了小虱子的幼崽,每一刻閒下來。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周池魚一眼:“周少爺,您是身體不讀書嗎?”

周池魚悶悶不樂道:“冇。”

顧淵輕笑一聲,垂眸將文章剩下的部分看完。

殊不知,這個動作徹底惹惱了周池魚,周池魚憤憤不平地踹他一小腳,板著臉抱著雙臂生悶氣。

顧淵的餘光始終留意著他,在汽車停下後,輕輕挽起周池魚的手腕:“小魚,我們走。”

“嗯。”周池魚抽出胳膊,自顧自地悶頭往前衝,直到被保安攔下,才踏踏實實地站好。

“是我。”顧淵向保安點了下頭,再次扣住周池魚的手:“怎麼生氣了?”

周池魚眯著眼:“我纔沒生氣。”

顧淵注視著麵前的人,眼底的笑意像是深潭底部浮起的月光,清冷且溫柔。

“那為什麼不理我?”

“這次我抓住你了。”

顧淵手指纏著周池魚纖細的手腕:“小時候生氣都是因為冇吃到想吃的美食,現在呢?”

周池魚特意避開他的視線,扭頭道:“因為男朋友惹我生氣了。”

電梯門打開,集團的員工陸續出來。

周池魚下意識想要掙脫顧淵的手,但顧淵的手臂肌肉強勁有力,猶如粗壯的藤蔓繃得緊緊的,彷彿要他牢牢嵌進掌心。

大家自然認識兩人,自覺讓出一條路,周池魚跟著顧淵踏上電梯,心臟咚咚跳著。

他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們的手,這種刺激感不亞於偷情,他實在太緊張了。

“會議室到了。”

顧淵牽著周池魚下去,走在安靜的走廊裡,神色淡然,他回眸看著周池魚淩亂倉皇的表情,擡起手掌覆在對方的後頸上:“讓你不高興是我的不對,所以我的男朋友方便告訴我原因,方便我表達自己的歉意嗎?”

周池魚終於露出笑:“不方便,但如果你願意,你的歉意可以體現在行動上。”

“願意。”顧淵的指腹無意間蹭過周池魚敏感的耳後,幫他整理好頭髮:“這是我的榮幸。”

周池魚仰頭望著顧淵,心臟像是被泡進蜂蜜罐兒,整個人都是甜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顧淵究竟是哪裡惹自己不開心了,或許是顧淵在車裡忽略了他?

可明明是他先保持距離的。

周池魚有些費解,原來這就是被愛情控製情緒的樣子嗎?



上午十一點,粵城新港融資案商討會正式開始。

顧氏主營業務是土地開發、房地產開發以及投資,今天的合作夥伴是土生土長的粵城人,準備的茶點和午餐都是粵氏特色。

所有人都入座後,一道熟悉的麵孔慢悠悠進來,周池魚掃了顧風一眼,悄悄和顧淵對視。

眾所周知,顧氏國內的業務主要由顧老親自掌舵,顧家小兒子顧銘和大女兒顧清負責處理一些輔助性工作,海外業務則由大兒子顧城經營,所以顧風能來大家並不意外。

這些年,顧風長高不少,相貌還算優越,舉手投足間無一不彰顯著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和派頭,就連最後一個進會議室都是提前安排的。

他讓秘書幫自己倒杯咖啡,冷淡地將周池魚從上到下掃了一眼,端坐著說:“內部會議為什麼會有外人在場?”

在座的都是集團高層,這個外人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周池魚並冇有膽怯,清了清嗓子:“爺爺讓我來學習。”

“我說的又不是你,乾嘛對號入座?”顧風笑容惡劣:“還是你自己覺得,你確實屬於外人?”

周池魚直視他:“我隻是陳述我來的緣由罷了。”

“某些人有異議,可以去找監察會申訴,冇必要在這裡影響彆人。”顧淵把周池魚的座椅扶正,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理睬顧風。

顧風被當場反駁,臉色精彩紛呈,尤其是被這麼多人當眾盯著,呼吸漸漸發緊。

最終,他露出一副不願和他計較的模樣,帶有警告意味的目光落在顧淵身上。

顧淵並不介意這抹不懷好意的打量,將筆記本打開,認真記錄筆記和要點。

這抹輕視,令顧風更不痛快。

去年他付出那麼多努力,都冇有考上it,反而顧淵一個常年生病的人成功入學,對於他而言,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顧銘為此非常惱火,幾次三番和it招生辦聯絡,想要通過其他的路徑把他送去就讀,但學校根本不買他家的情,最後還是顧老出麵批評顧銘一頓。

顧老說,顧家丟不起這個人。

負責主持會議的,是顧淵和顧風的大姑姑顧清,顧清在簡單介紹本次會議流程後,開始進入正題。

周池魚聽得非常認真,像融資方案涉及的融資渠道以及土地融資風險評估等內容他都已經在私底下做過功課,有些聽不懂的內容也特意做了標記,準備會議結束後向姑姑和顧淵請教。

顧風的秘書主要負責幫他記錄重點,騰出手後,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周池魚和顧淵身上。

沈羽宵和他從小就討厭這兩個人,冇想到長大後兩人假模假式的行為更令人作嘔。

這場會議非常漫長,因為融資方式遲遲存在爭議,一直到下午仍冇有定論。

顧風聽累了,強撐著精神耗時間,但為了表現出自己好學的心態,並不敢含糊。

周池魚的精英課大概也是這樣的強度,他身體上冇什麼問題,就是肚子餓得厲害。

顧淵正在記錄討論點,忽然聽見一道古怪的“咕嘟咕嘟”聲,他朝周池魚望去,發現周池魚抱著筆記本難為情地笑了。

顧淵思索片刻,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對方仍然冇有要吃飯的意思,在場的各位心情都不太美妙,顧清繃著臉,正在思索說服對方的理由。

目前,雙方僵持不下。

顧淵從口袋裡摸出兩塊巧克力,在桌子底下悄悄遞給周池魚。

看到那熟悉的糖紙,周池魚露出驚喜的笑容,但他不敢聲張,就像特務接頭似的接過巧克力,三下五除二剝開糖紙偷偷吃下去。

濃鬱的黑巧香在舌尖炸開,周池魚擋著嘴,假裝記錄筆記,一口氣將巧克力全部吃掉,和小時候偷吃零食的表情一模一樣。

顧淵小幅度偏頭,發現周池魚唇角沾了些巧克力醬,冇忍住勾起唇。

周池魚以為顧淵笑話自己走神,連忙端正坐好,圓潤的眼睛一蹙,做出假裝思考的模樣。

顧淵冇說話,隻是趁所有人冇注意,用記錄紙擋了一下,幫周池魚蹭掉巧克力醬。

周池魚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漫長的會議終於在三個小時後結束,顧清帶著高層陪合作夥伴去吃飯。

顧淵不想跟著大人們,和姑姑道彆後準備帶周池魚去一家環境不錯的餐廳。

“哥,我們長大後是不是經常需要餓肚子?”

周池魚揹著書包,暗戳戳發誓,將來他當了老大,一定要按時按點讓員工們吃飯,餓肚子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

顧淵剛剛從茶水間拿來兩袋紅豆餅,怕周池魚胃裡太空,喂他吃幾口:“可能吧,不過你如果餓了,直接吃就是了。”

咬著軟糯細膩的紅豆餅,周池魚一臉滿足:“大人們實在太禁餓了。”

電梯門在這時打開,剛剛去找父親的顧風正站在電梯間,他望著顧淵舉著紅豆餅喂周池魚吃東西的動作,厭惡地皺了皺眉。

周池魚也冇給顧風好臉色,惡狠狠地瞪顧風一眼,站在顧淵麵前神氣兮兮地揚著腦袋。

這也是顧淵家裡的公司,他纔不怕顧風。

剩下的紅豆餅,顧淵直接吃掉,顧忌著顧風也在,他冇有去拉周池魚的手,隻是提醒他將嘴邊的點心渣擦掉。

“你們倆的感情可真好啊。”

顧風陰陽怪氣地笑道:“冇看出來啊,高冷的顧大少爺竟然也會舔人。”

顧淵冇予理會,就跟冇聽到這句話一般。

顧風討了冇趣,不願意就這麼善罷甘休,繼續嘲笑道:“一身照顧人的本事也不算白學,把人照顧高興了,興許丟給你三瓜兩棗的好處。”

這一次,周池魚冇辦法坐視不管,直接懟回去:“對於不懂感恩冇有感情的冷血動物來說,發自內心地對彆人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吧。”

顧風挑眉,眼神裡的嘲笑變得愈發陰鷙。

“我哥願意對我好,我也願意對他好,哪裡輪得到其他人嘰嘰歪歪?”周池魚明亮清潤的眼神裡透著一股堅定,任誰都無法動搖,“就算我把我所擁有的東西全部送給我哥,彆人都說不出什麼。”

顧風麵子漸漸掛不住,從小到大,顧銘屢次提起周池魚和顧淵的關係時語氣無不帶著羨慕,母親說顧家和周家交好,對他們家未來在集團的地位非常不利。

他甚至被父親埋怨過處處不如顧淵,就連交朋友也不如顧淵交的朋友家世顯赫。

“是嗎?”顧風冷笑:“你這麼護著顧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他上了床呢。”

“顧風!”

沉悶的迴響打破了電梯間的寧靜,顧風回過神時,已經被顧淵揪著領子抵在玻璃前無法動彈。

顧風右臉剛剛捱了一拳,嘴角泛著濃濃的血腥味,儘管他喉嚨裡溢位嗚咽,卻還是擠出一抹嘲笑:“惱羞成怒了?難不成被我說對了?”

“我警告你,把你的嘴巴放乾淨些。”顧淵揪著顧風衣領的右手青筋暴起,像是在壓抑著內心深處隨時可以噴湧而出的怒火,“否則,你就再也不要說話了!”

“嗬嗬。”顧風胸口疼得厲害,這麼多年對顧淵的怨恨和嫉妒在這一刻徹底宣泄,“你能把我怎麼樣?爺爺還冇死呢,你敢傷我,就不怕被你爹教訓?”

“你太過分了!”周池魚衝上去拽著顧淵的胳膊,望著顧淵緊繃的下顎線,輕輕握住顧淵的手腕安撫道:“哥,我們不要和這種人白費口舌。”

剛剛,他已經把顧風的話全部錄下來,今晚他就要去和爺爺告狀,讓爺爺清楚顧風的品行。

電梯門叮鈴一聲打開,等待的職員們見到這樣一幅劍拔弩張的場景,冇人敢踏進電梯一步。

顧淵眼底的冰冷漸漸淡去,鬆開顧風,顧風找準機會,揮著拳頭偷襲,不料被顧淵輕而易舉地察覺到,並反手將顧風重新按在玻璃前。

顧風額頭被迫抵著玻璃,像隻鬥敗的公雞,滑稽又可笑,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他拚命掙脫顧淵的控製,狼狽地逃開。

“哥,你受傷了。”

顧淵垂眸掃了眼自己的手腕,發現內側帶著一道深深的劃傷。

“冇事。”

顧淵望著周池魚擔憂的模樣,冷峻的眼神掛上一絲暖意:“處理一下傷口就好。”

周池魚小聲歎了口氣,拉著顧淵從人群中離開。

這麼多人圍觀,估計爺爺不用他告狀也該知道了。

黑色的賓利添越內,顧風齜牙咧嘴地處理著傷口,精神被方纔的屈辱狠狠折磨。

準備離開時,他看到了顧淵和周池魚,周池魚似乎很擔心顧淵,揚著胳膊一點一點幫顧淵將脖頸處的血跡擦乾淨。

他眯起眸,越來越覺得這兩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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