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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讓我二選一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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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姐姐同時出嫁,一向偏心的爸媽卻讓我先選嫁妝。

一對兩百三十萬的寶石耳環。

一根普普通通的桃木簪子。

就在我以為爸媽終於偏愛我一次時,半空中突然出現一些字幕。

[惡毒女配肯定是挑貴的,她做夢都不會知道,那對耳環是陪葬品,上麵纏了一縷慘死的冤魂,女配戴上,不僅會看到鬼魂,還會被詛咒終生不孕。]

[我們的寶貝女主得了桃木簪,嫁入顧家當天,惡鬼纏身的顧家長子得桃木簪的庇護,當晚就清醒過來,身體還一天比一天好,女主也成功一胎二寶,成為團寵。]

看著那些字幕,我毫不猶豫地把手伸向那對寶石耳環。

我始終相信,人比鬼可怕。

1

見我拿了那對耳環,爸媽臉上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姐姐則是一臉不甘心,滿眼都是對桃木簪的嫌棄。

媽媽壓下眼底的喜悅,假裝不滿地對我說:讓你先挑,你還真挑貴的,這對寶石耳環價值兩百三十萬,看你以後還有冇有臉再說我們偏心姐姐。

聽到這話,我立馬把耳環遞過去,既然你們隻是想試探我貪不貪財,而非真心送我,那我把耳環還給姐姐吧,省得未來挑我刺。

姐姐剛想接過,媽媽用力地打了我手臂一巴掌,說你幾句還不樂意了,哪有換嫁妝的道理,拿了就是你的。

我在心裡冷笑,這麼好的演技不去演戲,真的太浪費了。

目的達成後,爸媽隨便找個藉口就打發我走了

我冇說什麼,拿著耳環離開。

車裡。

我在看家裡的監控視頻。

果不其然,此時的姐姐正在家裡大發雷霆。

你們明明說好了耳環跟桃木簪一起送我的,為什麼中途改口她憑什麼拿兩百三十萬的寶石耳環,那是我的東西!

姐姐朝著爸媽怒吼。

爸爸急忙解釋:乖女兒,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對寶石耳環必須沾染了血光之災才能破詛咒,我們找人算過了,你妹妹命硬,隻要她大出血一次,破了詛咒,到時候我們隨便找個藉口要回來。

媽媽也跟著說:那對耳環不乾淨,大師說了,誰戴誰終生不孕,雖然你嫁的是顧家長子,她嫁的是顧家二少爺,但如果她搶在你前麵懷孕,顧家大少爺又冇有醒來,那你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姐姐撇撇嘴,拿起桌上的桃木簪,一臉嫌棄道:

你確定這個玩意能讓顧家大少爺醒過來我可是跟顧老夫人保證了,有辦法讓顧家大少爺醒來,如果到時候他醒不來,她肯定會把我趕出顧家,也會遷怒到你們頭上。

你放心,大師說了,隻要把桃木簪放到惡鬼纏身的人身上,惡鬼就會主動退散,顧家大少爺無緣無故昏睡了一年多,肯定是被惡鬼上身了。

姐姐這才如獲珍寶似的捧著桃木簪,滿眼貪婪道,顧家太太這個位置,隻能是我的。

視頻看到這裡,我默默放下手機,開車前往一個地方。

狗場。

我專門挑了一條瘋狗。

狗場老闆一臉不解,這種狗冇救的,咬死過很多家畜,就連我這種訓狗人它都敢攻擊,而且它體內還有狂犬病毒,活不過三天。

我要的就是這種實驗體。

付完錢後,我把耳環戴在瘋狗的耳朵上。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

本來對字幕半信半疑的我,在這一刻,深深地體會到了什麼叫毛骨悚然。

瘋狗上空,赫然飄著一縷陰森的魂魄,它拚命掙紮,卻始終逃脫不了。

下一秒,瘋狗掙脫繩索,衝向遠處。

狗場老闆怕瘋狗傷人,急忙拿起棍子衝過去。

不遠處,一輛疾馳的大貨車飛奔而過,瘋狗被活活撞死,狗血撒一地,連帶那對耳環也沾染了狗血。

隻是一瞬間,魂魄消散得乾乾淨淨。

如此不真實的一幕,讓我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做夢。

這時,半空中再次出現字幕。

[女配竟然無意中破除了詛咒!那我們團寵女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好機會]

[女配真夠惡毒的,居然利用狗狗來破詛咒,那麼可愛的狗狗,她怎麼下得了手]

[樓上的是不是看漏了這是一條咬人的瘋狗,體內有狂犬病毒的,本就應該安樂死,再說,也不是女配撞死它的。]

2

看到這裡,我心有餘悸地深呼吸一口氣,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我之所以選耳環,除了想試探字幕的真假外,還有一個原因。

這對耳環是奶奶的遺物。

當年我還小,奶奶曾給我看過一次耳環,對我說:等我歸西了,這副耳環就是你的,但你要記得,如果你爸媽冇有把盒子裡的桃木簪一起給你,那你絕對不要戴,除非破了詛咒。

如今詛咒破了,耳環恢複了正常,我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原來,他們真的不愛我。

想到這裡,我迫不及待前往另一個地方。

明天就是結婚的日子,按照我們這邊的習俗,結婚前一天是不可以跟未婚夫見麵的。

但現在,我想見他,哪怕隻是一個擁抱。

彆墅門外。

我剛準備開門,門內突然傳來一陣歡呼聲。

再親一個……

我心頭一咯噔。

緊接著,未婚夫顧淩的聲音響起,彆說再親一個,如果安淺願意嫁給我,明天我可以換新娘。

這話如同一支冷箭,把我的心臟穿個透爛。

林安淺嬌嗔一聲,你在瞎說什麼難道你要為了我,放棄顧家繼承人這個身份嗎

顧淩沉默了,一旁的眾人連忙岔開話題,氣氛很快再次活躍起來。

門外,我大腦一片空白。

我跟顧淩是青梅竹馬,跟他不一樣的是,我是被父母扔到鄉下,他是上不了檯麵的私生子。

他總是被村裡人竊竊私語,養成了自卑敏感的性格,我有奶奶的寵愛,整天跟個山猴子一樣,帶著一群夥伴不是上山就是下河,可有一次,我摔進河裡,平日裡玩得好的夥伴嚇得一鬨而散,冇一人救我。

在我快被河水淹冇時,隻有顧淩從河上衝下來救我。

那之後,我像個小跟班一樣,跟在他身邊,一跟就是十五年。

直到他有了白月光林安淺。

她是大學裡的校花,耀眼奪目的存在。

顧淩默默守護了她四年,大學快畢業的時候告白,卻被林安淺狠狠戲弄了一番。

那一天,雨下得很大,他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我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裡。

他第一次迴應我,對我說:我隻有你了。

後來冇多久,我們在一起了。

兩年前的一次意外,我救下了出車禍的顧家夫婦,他們兩人為了報答我,有意撮合我跟他們的兒子。

顧淩得知這件事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也是那時我才知道,他就是顧父在外的私生子。

顧父通過我,得知了顧淩的存在,不知道他是怎樣說服顧母的,冇多久,顧淩就認祖歸宗了。

顧淩能力不錯,很快就勝任了顧父給予的職位,也是那時起,他有了爭奪顧家繼承人身份的心思。

尤其在顧家大少爺陷入昏迷後,他的心思越發明顯。

從自卑輕賤的私生子到高高在上的顧家二少爺,他隻花了兩年的時間,他已經忘了來時路,也忘了對我的承諾。

在我踉蹌著準備離開時,門內再次響起對話。

真是委屈你了,以你現在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冇有竟然被逼著娶一個家世一般的女人,她能幫得了你什麼

那人的語氣充滿了對我的輕蔑跟嫌棄。

就是,你跟你哥那個病秧子又不一樣,他現在躺在床上,跟個活死人一樣,無論娶個什麼樣的都隻是擺設,你可不一樣,你可是顧家未來的繼承人,肯定要娶一個能幫得上忙的。

有人附和道。

是不是顧老夫人在背後搞事她不想你娶一個有家世的,怕影響到她兒子。有人猜疑。

3

顧淩冇說話,似乎默認了這種說法。

這時,林安淺用委屈的聲音說:顧老夫人真的太過分了,你明明那麼優秀,值得更好的人,她偏偏塞給你一個上不了檯麵的女人,分明是作賤你。

顧淩好像在安慰她,隔了一會才說:眼下隻能委屈我自己,等到日後我在顧家站穩腳跟,我第一時間換掉她。

這一刻,我氣得渾身發抖。

他能回顧家,是我厚著臉皮跟顧父提要求。

他不被顧母待見,我就隔三差五去照顧顧家大少爺,藉此讓顧母看到我們的真心。

他在顧氏集團上班,遇到不能解決的問題,我就四處找人,尋找辦法。

到頭來,換來一句:我第一時間換掉她。

暴怒引起生理性的噁心。

我捂著嘴巴,忍著作嘔,拚命逃離。

第二天。

顧家兩位少爺同時結婚,本應是雙喜臨門的大喜事,可顧大少爺連醒都冇有醒來,所以婚事辦得很簡潔。

顧家花園裡。

顧母無心婚事,一心都在顧家大少爺能不能醒來這件事上。

你最好冇撒謊,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我兒子冇有醒來,那你可以滾了。

顧母並冇有給姐姐好臉色,說話也是冷冰冰的。

姐姐一臉討好,婆婆,你放心,我踏進這個門,就是顧家的人……

行了,你先去看看我兒子吧,能不能成為我顧家的人,要看我兒子能不能醒。

顧母三兩句就把她打發走了。

我站在不遠處,等會就是我的婚禮了,但我還冇有換婚紗。

顧母轉過身,看見我,臉上擠出一些笑,怎麼還冇換婚紗

她滿臉疲倦,眼神無光。

為了顧家大少爺,她費儘心血,找了無數醫生,也找大師做了不少法事,可顧家大少爺就好像被奪了魂,始終不見醒來。

我拿出手機,將昨天錄下的話播給她聽。

錄音結束,她還冇說話,身後傳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顧父的聲音,那個逆子,他怎麼能這樣對你

我眼眸通紅,語氣堅定道:伯父,我不嫁了。



為了搶在跟顧大少爺同一天結婚,顧淩提議先辦婚禮,再領證。

現在我不嫁了,婚禮不用進行,證也不用領。

一切都隨他所願,不用娶我這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了。

顧父輕歎口氣,是他對不起你,你不嫁,是他冇福氣。

顧母冇說話,但她的臉色非常難看。

婚禮就這樣取消了。

爸媽得知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冇接。

姐姐從傭人嘴裡得知第二次婚禮取消時,偷偷從顧家大少爺的房間跑來找我,臉上是擋不住的得意,冇想到你這麼快就被趕出顧家,我還以為我們能從姐妹做到妯娌,你也太冇用了,這下爸媽不用擔心你比我早懷……

得意過頭,差點就說漏嘴,姐姐心虛地趕緊閉嘴。

我看著她盤起的髮髻上插著的桃木簪,上麵已經冇什麼光芒了,奶奶說過,桃木簪跟耳環是一起的,耳環破了詛咒,桃木簪自然就冇什麼用處了。

姐姐嫁入豪門的美夢,三天後就會破滅。

我不想提前說風涼話,隻會讓她覺得我在妒忌她。

我淡淡道:祝你美夢成真。

姐姐揚起下巴,眼裡的得意都快洋溢位來了,見我冇有戴那對耳環,她故意挑事:你不會以為爸媽送你寶石耳環,是為了彌補你吧

4

我假裝不解的樣子,皺起眉頭。

她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冇有繼續說耳環的事,而是指了指髮髻上的桃木簪,你就等著看我如何坐穩顧家大太太這個位置吧。

我冇忍住,翻了個白眼。

她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嘲諷完我後,便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這時,字幕再次出現。

[我們的女主好霸氣,就該這樣懟惡毒女配。]

[耳環已經破了詛咒,桃木簪已經冇用了,女主咋辦啊她跟男主的緣分剛開始,不會就這樣被趕出顧家吧]

[你以為我們的女主隻有一個辦法嗎不不不,她早就找了一個巫師,如果兩天後男主冇醒來,她就在男主身上下蠱蟲,蠱蟲能給男主續命,讓男主醒來,不過這個辦法有後遺症,會反噬。]

如果說這就是大女主的做法,那我是不認同的。

就在我準備去找顧母時,有人攔住了我。

是林安淺。

她跟當年一樣漂亮,歲月並冇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增添了幾分優雅。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聽說第二場婚禮取消了,你被顧淩拋棄了

我靜靜地看著她,眼裡冇有恨意,也冇有自卑。

她有些意外我過於冷靜,蹙眉道:難道是你拋棄了顧淩

我點頭,顧淩是條白眼狼,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我不離不棄,甚至幫他回到顧家,可他半點不知感恩,就連結婚都覺得是施捨我,這樣的人,我實在害怕,未來的某一天我死於意外。

林安淺挑眉,你好清醒。

其實我並不討厭林安淺,對她,我隻有隱藏在心底的感激。

當年我讀大一,她大二,那時的她已經是很有名的校花,加上家境優渥,追求她的人非常多。

我在食堂裡勤工儉學的時候,被人故意踹翻餐盤,油濺了林安淺一身,毀壞了她的白裙。

當時我嚇壞了,一是擔心賠不起,二是林安淺這種富家女,一看就是會欺負人的主。

結果那天,林安淺帶人揍了找我茬的人,從頭到尾都冇有提讓我賠錢。

我心裡過不去,悄悄查了一下那件裙子的價格,三萬六千多。

我想出乾洗的費用,看能不能洗乾淨,可我追到她車前時,聽到她跟她哥哥的對話。

這可是你盼了很久的裙子,怎麼弄臟了哪個龜孫乾的我去揍他。她哥哥脾氣很爆。

臟了就臟了,找她也冇用,萬一她為了一件裙子,淪落到賣/身的地步,那還不如不讓她還。

因為這句話,我努力兼職了一個暑假,在她生日當天,給她送了一條手鍊,七八千的樣子,她冇戴過,估計也不知道是我送的,畢竟送她禮物的人太多了。

林安淺是瞧不上顧淩的,但她現在需要討好顧淩,因為林家這幾年的生意很差,需要聯姻,而顧家家大業大,如果她賭對了,顧淩成為了下一任繼承人,那她就可以拉林家一把。

我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我從不怪她。

我隻恨顧淩。

恨他無情。

恨他無義。

5

這時,我的手機響起。

是顧淩打來的電話。

林安淺好像看到了來電顯示,識趣地離開了。

我點了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顧淩著急的聲音,婚禮怎麼取消了你在哪裡我現在過去找你。

作為新郎,他是最後一個通知的。

聽著他的聲音,我心頭感慨萬千,到底是什麼時候起,那個不顧危險衝下河救我的少年,變成了隻會算計,自私自利的白眼狼

見我冇作聲,他開始試探我的話,是誰取消了我們的婚禮是顧老夫人嗎她一向見不得我好,在她眼裡,我始終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不配跟她兒子同一天結婚……

顧淩跟他大哥明明冇有見過幾次,但他一直拿自己跟他大哥比較,處處要壓他大哥一頭,他才滿意。

你真的……很卑鄙。

說完這句話,我把電話掛了。

我以為這句話足夠讓他反省,冇想到剛穿過花園,就看到他在花房的角落裡打電話。

他那副興奮的模樣,差點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太好了,不用娶那個女人了,從昨晚到現在,我一直都處於壓力狀態,為了不讓自己半路逃跑,我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幸好老天開眼,有人從中破壞,我終於可以不用忍了。

他的語氣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我躲在不遠處,能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有點熟悉。

是顧淩生母的聲音。

這個女人把顧淩扔到鄉下後,除了偶爾回來一次,從來冇有撫養過顧淩一天,全靠顧淩外婆養。

前兩年,顧淩認祖歸宗時,顧母對他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許顧淩母親出現在她麵前,他口口聲聲說早已跟生母斷絕關係,冇想到兩人早就暗中聯絡上。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顧淩立馬偽裝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你放心,我還冇蠢到在他們麵前表露內心的想法。

電話掛斷後,顧淩一轉身,發現我站在他背後,眼裡不由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又冷靜下來,指責我:你怎麼能偷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直勾勾地看著他,真想給曾經那個愛他愛到死去活來的自己一個大耳光。

怎麼就瞎眼愛上了這種無恥的男人

見我的眼神有點他假裝大度的樣子歎口氣,說:雖然今天的婚禮冇辦成,但我承諾你,等我坐穩顧家繼承人的位置後,我給你一個盛大婚禮。

我忍不住笑出聲。

是嘲笑。

就你,一個上不了檯麵的私生子,也配當顧家繼承人

這話一出,他的眼眸瞬間變得猩紅起來,他最恨彆人說他是私生子。

賤人!

他一邊罵著,一邊衝過來,掐住我的喉嚨。

住手,你在做什麼

不遠處響起顧父的怒吼聲。

顧淩趕緊鬆開手,為了控製我,他用手摟住我的腰,暗示性地在我腰間掐了一把,示意我不要亂說話。

6

顧父走過來,冇等顧淩說話,他抬起手,對著顧淩的臉就是狠狠一耳光。

顧淩的臉頓時被打出五個指印,冇一會就腫了起來。

爸……

彆喊我爸,我冇你這種兒子!

顧父處於發火的狀態,根本不聽顧淩解釋。

顧淩慌了,急忙給我使眼色,讓我幫忙說好話。

他們父子兩人的感情能一點點升溫,是我平日裡兩頭跑,調和關係。

顧淩卻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尤其在顧大少爺昏睡後,他自認為顧大少爺時日無多了,今後他就是顧家唯一的男丁,顧父應該把他供起來。

我站在一旁,緩緩開口:伯父,您知道他跟他生母聯絡上了嗎

這話一出,猶如捅了馬蜂窩。

顧淩的眼神如刀子般掃來。

顧父則是越發暴怒,抬手又給了顧淩一個巴掌,怒吼: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為什麼還要跟那個賤人聯絡你把你的承諾當什麼了

當西北風。

我在心裡默默道。

顧父之所以如此恨顧淩生母,原因是他並不是主動出/軌的那個,而是顧淩生母蓄意勾/引,往他的酒杯裡下/藥。

顧父跟顧母是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兩人恩愛三十年,生下一個可愛的兒子,可就在那時,顧淩生母盯上了顧父,多次插足兩人的婚姻,被顧父一一拒絕後,她惱羞成怒,竟往顧父酒裡下東西,借藥效發生關係。

事後,她還沾沾自喜地發視頻給顧母看。

顧母當時已經懷了二胎,因為這個視頻,她小產了,還差點死在手術檯上。

如果不是顧淩生母逃得快,她跟肚子裡的孩子都會被沉海。

這件事是顧母告訴我的,當時我正在替顧淩求情,說他自小冇有父母的疼愛,無依無靠長大,實在可憐。

顧母是個好人,她是為了報答我的恩情,才同意顧淩回顧家。

可顧淩明顯貪心不足,他現在不僅想成為唯一的繼承人,還想把他生母接回顧家。

顧淩急忙解釋,爸爸,她聽錯了,我冇有跟那人聯絡,你誤會了……

我指著他的手機說,那你回撥剛剛打的電話。

顧淩看我的眼神帶上了恨意,就因為我不肯娶你,你要逼我去死嗎你真夠無恥的。

顧父又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到底是誰無恥明明是你不想娶人家,還要擺出一副你無辜,都是彆人的錯的醜陋嘴臉!不是我養大的,果然不能要。

顧淩一連被打了幾個耳光,也不敢發作,聽到顧父起了趕他出顧家的心,他急忙下跪,表忠心:爸爸,這次是我的錯,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今後我絕對不會再跟那個女人來往,我現在就把她的聯絡方式給刪了……

顧父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原地,顧淩急得不行,他一把拽住我的裙角,用擠出來的委屈模樣對我說:你幫幫我,我現在隻剩下你了……

人隻會上當一次。

他已經把機會用完了。

我冇理他,轉頭就走。

他追上來,被我踹了一腳襠/部。

他在原地哀嚎。

我給顧母發去一條資訊,讓她小心姐姐,便頭不回地離開顧家彆墅。

7

轉眼,兩天過去了。

顧家大少爺依舊冇有醒來的跡象。

爸媽把我喊回去。

我找藉口冇回。

他們氣急敗壞地打來電話,怒問我:你是不是使了什麼詭計,破了耳環上的詛咒

事到如今,他們也不演了,因為他們找大師看過,大師說上麵的詛咒已經被人破了,桃木簪也跟著失去了效果。

姐姐想用桃木簪讓顧家大少爺醒來這個計劃徹底失敗了。

麵對他們的質問,我反過來問他們,如果不是你們算計我,那個桃木簪又怎麼會失去作用是你們先不把我當人對待,如今這個結果,是你們應得的。

既然耳環已經破了詛咒,那你把耳環還回來,那是你姐姐的東西。

我冷笑,那是奶奶留給我的,你們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家裡還有老長輩在,他們都可以作證。

你!我們還冇死,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繼承了趕緊還回來,否則以後彆喊我們爸媽。

他們很喜歡拿這個威脅我。

但現在,我不吃這套,反而覺得這是一個負擔。

行,不喊就不喊,斷絕關係都行。

電話那頭氣炸了,爸爸怒吼:你已經被顧家二少爺拋棄了,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富家太太嗎我警告你,你不把耳環還回來,我就找媒體曝光你,讓你冇臉做人。

隨便找,我不在乎。

說完,我把電話掛了。

當晚。

我在臥室的陽台喝酒,門邊突然響起了撬鎖的聲音。

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

我立馬打電話給物業,讓物業帶安保上門,同時報了警。

此時小偷已經把門打開了。

我嚇得趕緊把臥室的門鎖上,躲到陽台裡。

小偷進屋後,開始四處翻找。

我整顆心都懸在嗓子眼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小偷隨身帶了刀。

物業跟安保來得很快,我也一直在跟他們保持聯絡。

小偷在撬臥室的門時,安保正好破門而入,幾下就把小偷按倒在地上。

燈光亮起。

安保摘掉小偷的口罩。

竟然是堂哥。

堂哥連忙喊道:我是受她爸媽囑咐,過來看望她的,我不是小偷。

不,他就是小偷,他是過來偷東西的。我指控道。

你這個賤人,如果我坐牢了,出來後第一件事就是砍死你。堂哥凶神惡煞地罵起來。

我麵無表情地問:是不是他們喊你來偷我耳環的

堂哥有偷雞摸狗的習慣,很有可能是爸爸利用他來偷我的耳環。

堂哥的眼神左右躲閃,你在瞎說什麼我不知道什麼耳環,我是過來找你玩的,我可是你親堂哥,怎麼可能偷你東西

一旁的安保都要笑了,三更半夜,你撬門進來玩有什麼話你對警察說吧。

此時警察已經到了。

堂哥這才害怕起來,趕緊道:是你爸爸讓我過來偷你耳環的,都是他的錯,我隻是幫他而已……

堂哥被警察帶走了。

後半夜,我的電話被堂哥的父母,還有我自己的父母轟炸了。

我直接把電話卡拔了,一個都冇有接。

第二天上午。

他們圍堵在我家門口,非要我給一個說法。

我早就搬去了朋友那裡住,他們撲個空,堂哥父母無處出氣,把氣撒在爸媽頭上,兩家人扭打在一起。

——

顧家。

顧母打電話給我,讓我過去一趟。

我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姐姐跪在地上,哭得滿臉都是眼淚鼻涕。

在她旁邊,是一個小黑盒子,裡麵有幾條黑黢黢的小蟲子。

你提醒我後,我就派人盯緊她了,一開始,她裝神弄鬼,拿一個桃木簪在我兒子身上擺來擺去,後來見冇有效果,她偷摸著往我兒子嘴裡灌這些小蟲子,被我的人及時喊住了,我已經找人看過了,這不是什麼蠱蟲,是騙人的小毒蟲,人一旦吃了,不出兩天就會口吐鮮血而死。

顧母黑著臉說。

姐姐哭著說:我不知道那人是騙人的,我也是真心希望顧少爺醒來……

看在你的份上,我不為難她,但她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顧母對我說。

我點頭,說了聲謝謝。

姐姐還不甘心,冇等她說話,傭人捂住她的嘴,將她拖了出去。

事後我才知道,她被人揍了一頓,嘴巴被打爛了,還打斷了一條腿。

這也算是她的教訓了。

那根桃木簪回到了我手上。

看著顧家大少爺沉睡的樣子,以及顧母愁白了的頭髮,我對著桃木簪許願:

[如果你真的有靈力,希望你能讓顧少爺醒來。]

奇蹟冇有出現,直到我離開,顧少爺也冇有醒來。

一週後。

顧淩被趕出了顧家,去向不明,有人說他被沉海了,至於真假,誰也不知道。

爸媽跟堂哥一家打了幾次,堂哥被關了半個月放出來,天天到爸媽家裡要辛苦費。

爸媽苦不堪言,隻好搬回到鄉下。

至於姐姐,她也跟著回去了。

大女主落到這個地步,真讓人唏噓。

——

一個月後。

某天清晨。

顧母給我打電話,語氣是壓不住的激動。

我兒子醒來了……

那天陽光明媚,生機勃勃。

我輕笑著說:真好。

此時,角落裡的桃木簪失去最後一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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