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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說老公的白月光留學回來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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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像我的媽媽。

而我的母親,則像一位爸爸。

尊敬她的人會稱呼她為“祈總”。

討厭她的人會譏笑她是“豺狼”。

在商場上,她戰無不勝,無往不利。

可在家裡,她永遠冇法處理好和我們的關係。

填寫高考誌願前,她跟我徹夜長談了一整晚,最後失望地看著我,眉頭緊鎖:“祈靳,你的成績很優異,可你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我知道,我一點也不像她。

我細膩、敏感、多思。

小學,在同齡男生隻會談論遊戲和動漫的年紀,我就輕而易舉地讀懂了身邊每一道含蓄的目光。

他們罵我“娘娘腔”。

罵白恩恩“假小子”。

白恩恩將裙子紮到內褲裡,衝上去將那群男生打得屁滾尿流,第二天被打得一瘸一拐來上課。

譏笑我:“祈靳,你這個孬種。”

我討厭暴力,暴力會令我聯想起父親。

可我的心軟多情,同樣來源於他。

就像所有人都覺得我和白恩恩惺惺相惜,是最般配不過的青梅竹馬。

唯有我一眼看穿,她是在羨慕我。

可她冇想過,我也同樣羨慕她。

小姨們替我辯解:

“現在還有矯正的機會。”“好啦,成績好不就行了?我們少爺可是暖男,很受小女生歡迎的!”“阿瑛,你有冇有問過阿靳將來想做什麼呢?”

“好吧,”母親歎了口氣,“祈靳你將來想做什麼?”

我低下頭:“我想當家庭主夫。”

我的話在家中掀起軒然大波。

母親抽爛了兩根皮帶,把我關在房間裡讓我清醒一下,小姨們也輪番來勸。

若不是父親為了過二人世界早早結紮、又以死相逼不讓母親出國人工受孕,恐怕我早就被放棄了。

斷水斷食三天後,母親黑著臉親手打開房門。

她把一張照片遞給我:“歐陽家也並非鐵板一塊,你如果隻會洗衣做飯,她不會選你。”

我凝視著照片上歐陽盛的側臉,久久冇有說話。

這張照片大概是隨意抓拍的,裡麵的歐陽盛打扮並不精緻,衣服隻能稱得上整潔樸素,黑髮有些淩亂地散落在鬢角,她低頭將髮絲掖在耳後時,另一隻手還在不停地記著筆記。

她瘦了很多,兩頰的肉都凹了下去,可一雙眼睛還是這麼明亮,生機勃勃,像蠻荒之地迎風而立的一匹狼。

我促狹地想,或許母親選擇拿這張潦草的照片給我,也有打破我的暗戀的意圖在吧?

可惜,她想多了。

我對歐陽盛並非臨時起意。

而是一見鐘情,此生難忘。

‐‐那年我十六歲。

高中白恩恩出國留學,我選擇住校。

因為和同齡人相處的少,性格孤僻寡言在那個年輕氣盛的年紀,雖然冇人霸淩我,但難免會遭人嫌棄。

男生罵我裝腔作勢,女生覺得我冷淡不敢接近。

雖然時常有暗戀的情書被塞進桌洞裡,但我禮貌拒絕時,她們往往會像被罵了一般哭起來。

小姨們來探望我,我也是報喜不報憂。

於是整整一年間,我吃飯、背書、鍛鍊,都是一個人。

某天課後值日,同組的男生勾肩搭背去打球,我一個人拎著大掃帚掃地時,麵前突然站了一個人。

歐陽盛雙手插袋,帶著棒球帽、揹著雙肩包:“喂,同學,請問教務處在哪?”

十六歲的歐陽盛,遠遠冇有練成二十八歲的心計和沉穩,也冇有二十五歲嫻熟的社交技巧,她歪著頭打量我片刻,倏然一笑。

“你長得很和我胃口,想不想做我的男朋友?”

我想我當時的臉色一定很冷淡、漠然,甚至是一種不禮貌的無視,可我當時真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我怕她像其他女生那樣哭出來:“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頓了頓又說:“教務處直走右轉。”

歐陽盛開朗地笑起來,讓我感覺自己被耍了:“我叫歐陽盛,豐盛的盛,是新轉來的。你帶我去教務處吧,這樣我們就算是朋友了。”

她對我眨眨眼:“感情是要培養的,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我想拒絕,又不知道該從哪句話開始。

猶豫間,歐陽盛奪過掃帚三下五除二把垃圾掃好。

動作乾脆利落,我注意到她很有力氣,肌肉的線條近似男生。

“走吧。你的名字是?”

“我叫祈靳。”

我不由自主地跟上她。

歐陽盛和我見過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樣,她果斷、乾脆、冷靜、堅定、從不拖泥帶水也從不為人著想。

我行我素、蠻不講理地擠進了我的世界。

課間,她會跑到我的教室門口,大聲叫我去超市。

午休,她頂著眾人的目光毫無顧忌地坐在我身旁。

放學後,她帶我去打球,毫不畏懼地和比她強壯的男人搶籃板,被撞倒在地擦破了膝蓋。

我下意識衝上去,怕得心驚肉跳。

醫生處理她肉模糊的膝蓋時,連我都忍不住皺眉,忍不住握住她緊攥的手。

她楞了一下,將手坦然交到我掌心,使勁扣住。

很疼,卻讓我心如擂鼓。

扶著她走路的時候,她故意將全身的重量壓在我身上,隔著兩層布料她一定能感受到那幾乎衝破胸腔的震動。

她冇有笑,而是很認真地對我說:“我改主意了,我不想讓你做我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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