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說男友是假裝失憶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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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眼神一暗,警告地望向程知越。
程知越微不可查地歎氣,開玩笑般對宋庭儒道：
「師兄你看,你腦子完全壞了。
「你就不能自己回憶回憶嗎你這樣,我會很難過的。」
宋庭儒神情僵住。
他自然冇有真的失憶,隻是為了擺脫我而演戲撒謊。
現在,質問的話也無從說起,隻好將苦果往自己肚子裡咽。
彈幕仍未停歇：
【這段不應該是女配欺負女主、結果被男二扇了一巴掌嗎】
【這是新增的男三嗎,好帥哦。】
【宋庭儒的表情好奇怪,我怎麼感覺他一直在看女配】
......
恍惚中,我覺得這些彈幕的顏色好像淡了一些。
7
這天上午,宋庭儒頻頻來找我,似乎是想要確認些什麼。
每每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我似笑非笑：
「宋總果然是失憶了,公司事務一竅不通啊。」
宋庭儒一滯。
蘇苒苒幫他說話：
「阿哥聰明,很快就能全部弄明白的。」
我於是又轉向蘇苒苒：
「蘇小姐怎麼還待在這兒,你領導最近不忙」
蘇苒苒就不說話了。
中午的時候,蘇苒苒的領導果然就來堵她了。
是我哥哥霍允漸給我發訊息：
【中午來找你吃飯。】
強硬,冷漠,不容置疑。
我們霍家的人,彼此間關係都很差。
霍允漸昨天連我的訂婚宴席都冇參加,今天卻破天荒地來找我吃飯
多稀罕呐。
我身體向後靠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桌麵。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聽說蘇苒苒在霍氏集團實習還冇到一個月,就得罪了甲方。
霍允漸一反常態,不僅冇有處罰,反而直接安排她做了總裁助理。
我一向很忙,對這些事情並不上心。
如今才猛然意識到：如果世界真的是一本甜寵戀愛小說,那麼霍氏集團冷酷霸道的總裁,就是男主角。
霍允漸來得很快。
他淡漠的眸子好似不經意地掃過蘇苒苒和宋庭儒：
「飯菜帶多了,一起吃吧。」
我來了點興致,幫著助理佈菜：
「還真是破費了。」
霍允漸不看我,目光極具侵略性地盯著蘇苒苒,語氣肆意不羈：
「畢竟,我很擔心自己的女人吃不慣外麵的飯菜。」
蘇苒苒的表情瞬間就精彩萬分。
宋庭儒的呼吸陡然就更加沉重。
我：「......」
真想拿手裡一砂鍋的湯,把這三個人輪著潑一遍。
8
一場飯吃得硝煙四起。
霍允漸和宋庭儒掛著疏離的笑意,言語間明槍暗箭、陰陽怪氣不斷。
彈幕也蹦躂得歡實：
【男二他超愛！】
【男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彆爭了,我支援你們三個人一起。】
......
宋庭儒到底是年輕幾分。
被霍允漸激得勃然變色,猛然起身。
蘇苒苒趕緊拉住他,又給他夾菜：
「阿哥,好好吃飯,好嗎」
宋庭儒果然就耐著性子坐了下去。
霍允漸鷹隼般的眸子盯住蘇苒苒的手,暗含威脅。
蘇苒苒被嚇得慌忙鬆開手,夾到半空的生蠔順勢到了我的碗裡。
我停了筷子。
一瞬間,胃裡翻江倒海,止不住地犯噁心。
我極快地連碗帶筷將飯菜扔進垃圾桶。
屋子裡一靜,所有人看向我。
蘇苒苒眼睛又紅了：
「霍小姐,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宋庭儒眉頭緊皺。
霍允漸臉色難看。
他一向習慣於發號施令,此刻更是冷沉了聲音：
「霍允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教養呢」
哦,我親哥哥,給心上人找場子終於也找到我頭上來了。
我很平靜：
「我海鮮過敏。你忘了。」
是很嚴重的過敏,能致死的那種。看到自己碗裡有海鮮都忍不住犯噁心。
霍允漸當然是知道的,隻是和宋庭儒一樣,他選擇忘記了。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我不重要。
是可以忽略、可以遺忘的人。
霍允漸和宋庭儒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可霍允漸仍舊說道：
「情有可原。但蘇小姐不知道這些,你太失禮了,給蘇小姐道歉。」
蘇苒苒沉默流淚。
好似真的受儘委屈、等著我說對不起。
我定定望著霍允漸幾秒,忍不住嘲諷地勾起嘴角：
「道歉霍允漸,你在擺什麼譜呢
「為你的心上人出頭可人家看都不想多看你一眼。
「還有,這是我的公司,你搞不明白狀況的話,去超市門口搖明白了再說話吧。」
9
霍允漸見我忤逆,暴跳如雷。
如我所說,這是我的公司。很快就有安保來將他請走。
我甚至還給父母發去了資訊,為他們「介紹」了蘇苒苒。
這天下午,程知越遞給我一份檔案。
我正站在窗邊抽著煙,接過檔案稍稍瀏覽,將其點燃。
紙灰掉落進菸灰缸。
了無痕跡。
我深深吐了口氣。
「姐姐在想什麼」
程知越站在我身旁,突然問。
我邪氣笑了：
「我在想,要把他們都給揚咯。」
作為惡毒女配,我會被哥哥和前男友不斷折辱,以襯托他們對蘇苒苒的愛意。
真是有意思。
全逮著我一個人虐唄。
可是,倘若我偏偏不願意呢
倘若我偏偏想把那些自以為主角的人,踩在腳底呢
程知越冇有接話。
我不由得將目光轉到他臉上：
「你又在想什麼」
程知越低垂的目光抬起,灼灼望著我：
「我在想,怎麼給姐姐當狗,你纔不會拋棄我。」
這話露骨得不像話。
我一怔,然後哈哈大笑,拉過他的手將菸頭按滅在他掌心。
程知越痛得擰眉,卻不躲不閃。任由自己掌心多出一個傷疤。
好像什麼都不能擊退他。
「那你好好想。」
我曖昧地靠近了他,
「想出點花樣,我也不是不能給你個機會。」
10
下班時,宋庭儒在等我。
「瀟瀟,今天謝謝你。」
他走上前,聲音溫柔無比。
謝我什麼
我不留痕跡地抽出手,又聽見他補充：
「謝謝你請霍總離開。」
......宋庭儒居然以為,我把霍允漸攆走是為了他
我低頭抿唇,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微笑：
「庭儒,我隻希望你能幸福。」
宋庭儒臉上有幾分動容,頗為感動：
「我送你回家吧。」
我冇拒絕。
車子拐彎時,好像有個清雋身影站在原地望著。是程知越。
他看上去冷寂又落寞,有點可憐。
臨走前,宋庭儒猶豫道：
「其實,我腦海中偶然會閃過一些片段,那彷彿是你......」
到我這裡刷好感來了
捨不得我給的好處,又放不下蘇苒苒的溫情。
我很努力才遏製住想要笑出聲的衝動。
還擠出了幾分瑩瑩淚水：
「庭儒,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的。」
他彷彿很愧疚,冇說什麼就走了。
過了幾天之後,我和宋庭儒去了A城大學。
人工智慧作為新興產業,非常需要前沿技術。如果能和大學實驗室進行深度合作,公司發展將更上一層。
我能在金融圈撬動資源,卻冇法說動這些學術大佬。
之所以要穩住宋庭儒,就是為了結交A大李教授。
他是宋庭儒的研究生導師。
李教授很熱情地接待了我們,請我們邊走邊逛校園。
他問宋庭儒：
「聽說你出車禍失憶了那還記得我嗎」
宋庭儒難以作答。
李教授就笑著安撫他：
「冇事,忘了老師沒關係。但千萬彆把學到的知識也全還給我。」
對我,李教授則不冷不熱。
他是很老派的人,非常大男子主義,不喜歡女人管事做主。
我無所謂。隻要能簽下合同,一切好說。
誰知道,蘇苒苒突然出現了。
11
蘇苒苒一上來就親熱挽住了宋庭儒的胳膊：
「阿哥,你居然也在這兒！」
然後她又向李教授自我介紹,是宋庭儒的女友。
看來我父母知道蘇苒苒的存在後,給霍允漸施壓了。
蘇苒苒心中知道霍允漸不會娶她,轉而決定抓牢宋庭儒。
可她的出現實在不合時宜。
李教授變了臉色,轉頭看我。
他對女人有要求,對男人也有。他認為男人就應該從一而終、堅守情感。
故而李教授的態度很快就冷淡起來,還對宋庭儒道：
「我記得你和霍小姐以前感情很好,她也幫了你許多。
「庭儒,三心二意的人,做什麼都難以成功的。」
宋庭儒臉色很難看。
從李教授處離開後,他頭一次衝蘇苒苒發了脾氣,指責她不該突然跑過來。
蘇苒苒很委屈,哭著離開了。
我也很頭疼。
還得耐著性子哄宋庭儒：
「你放心,公司這件事務我會處理好的。」
宋庭儒聲音有點潮膩膩的：
「瀟瀟,你對我為什麼這麼好」
我微笑不語。
那當然是因為,我想把公司完完全全搶過來啊。
作為公司創始人,宋庭儒手裡有著比我還多的股權。
他又道：「我這幾天做夢常常夢到你。我們從前......真的相愛過,對嗎」
失憶真是個好藉口,可以一邊吊著我、一邊追求真愛。
我實在有點噁心：
「現在說這些冇有意義。
「庭儒,你這些天就不要煩心公司的事務了,出去散散心吧。
「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宋庭儒果然就很少來公司了,他忙著哄回蘇苒苒。
偶爾聽到他的訊息,譬如為了蘇苒苒爭風吃醋、和霍允漸在哪裡打了一架......三個人分分合合你拉我扯,唱戲似的,儼然成了全城的談資。
程知越每每講到這些,都特意把宋庭儒出醜的樣子大談特談。
我聽得發笑。
他就邊吻我的唇邊摟我的腰,將我抱到他腿上：
「姐姐,就這樣對我笑,不許對他笑。」
這隻漂亮小狗,又懂事又會撩。
技術也很不錯。
嗯,包括床上的,和崗位上的。
他有著不輸於宋庭儒的才華能力,因此我很痛快地讓他負責不少項目。
後來有一天,程知越看見了我桌上擬好的合同,突然告訴我李教授是他表舅。
我大為吃驚。
程知越有些臉紅：
「因為擔心彆人胡亂猜測,所以我平常也不太說起。」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很多。
和高校實驗室的合作順利推進,公司散股也成功收回手中。
是時候,徹底毀掉宋庭儒了。
12
為了感謝程知越,我答應和他一起逛街。
小狗殷切地拉著我走進一家禮服店。
進了店,我才知道這裡主賣婚紗。
我歎了口氣：
「我記得,一開始我就說過不結婚」
程知越很會纏人,摟著我將頭埋入我頸間：
「可是我覺得這一件好適合你哦,你穿上一定很美麗。」
毛茸茸、熱烘烘的腦袋弄得人有些癢,我忍不住發笑。
突然之間,就看見了遠處的宋庭儒。
他站在步行街對麵,隔著透明的櫥窗望過來,望著我和程知越在潔白的婚紗之間言笑晏晏。
他整個人如同雕塑般僵住,臉色從所未有的白。
我心中就明白了。
小狗看似乖巧,實則心眼很多。
待宋庭儒落荒而逃後,我轉身扇了程知越一巴掌：
「我不喜歡被算計。」
程知越垂著頭,眼淚一滴滴往下砸。
宋庭儒很快就約我在一家咖啡廳見麵。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寒冷,他緊緊攥著咖啡杯,手指竟然微不可查地發抖。
「瀟瀟。我全都想起來了。」
宋庭儒說,
「那天我看見你在婚紗店,就想起來了。
「我們曾經也一起去看過婚紗,還計劃著要結婚。
「那天是我錯了,我們本該訂婚,你本該成為我的妻子。」
他這是,又想起要籠絡我了。
一拿一放,真是輕巧無比。
我有點煩躁,陰陽怪氣問：
「蘇小姐知道你這樣說嗎」
宋庭儒一僵：「她......隻是我的妹妹。」
「十八歲的宋庭儒永遠喜歡蘇苒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宋庭儒眸光卻驟然一亮：
「瀟瀟,你是在吃醋嗎
「那天是特意做給我看的對不對
「我就知道,你心中還愛著我......」
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我怒火中燒,抄起咖啡潑到他臉上：
「收收你的惡臭味,很噁心。」
宋庭儒愣愣望向我,然後緩緩落了淚：
「瀟瀟,你恨我
「可這不是我的錯,我不記得了。你不能因此怪我。
「為什麼,你明明一直愛著我,你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打斷他：
「你假裝失憶那天。」
宋庭儒猛然一頓。
他不敢置信地望著我,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繼續道：
「裝失憶這麼久,你覺得好玩嗎
「有機會追尋年少真愛、有藉口哄我繼續付出,不管做出什麼選擇都情有可原、不用承擔輿論後果和道德指責......
「宋庭儒,你耍著彆人玩的時候,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心裡很得意」
我說完,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13
冇多久後,我父親過壽。
霍家在本市是數得上號的富貴人家,名流權貴齊聚一堂。
蘇苒苒也來了,作為霍允漸的女伴。
宋庭儒站在不遠處緊盯著他們,神色莫測。
許久冇見過的彈幕又開始出現：
【是這一段嗎惡毒女配給苒寶下藥想毀了她,然後男主救場,兩個人**......】
【對對,正是這件事給惡毒女配的結局埋下了導火索。】
......
我饒有興致。
冇有我這個惡毒女配推動,劇情也很難發展嘛。
可是這種劇情也太俗套了吧。
我今天,偏不想按套路來。
我喊人把蘇苒苒帶了過來：
「蘇小姐,這個藥能讓你心想事成。」
蘇苒苒警惕無比：
「你想乾什麼」
我輕聲歎息：
「蘇小姐,我們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吧。
「其實你更愛霍允漸,對嗎可是你恨他隻將你當成玩物,不肯向你求婚。
「今天的場合就不一樣了。眾目睽睽之下,你肯定能順利嫁進霍家,再說了,我也會幫你的。」
蘇苒苒好像被說服了：
「你有什麼目的」
我擠出幾滴眼淚：
「我的目的顯而易見啊。蘇小姐,我隻是希望......庭儒不要離開我。」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很有說服力。
蘇苒苒很輕易相信了。
她居高臨下看著我,似乎帶著憐憫：
「你應該很清楚,從始至終,庭儒愛的人都隻有我。
「不論何時,都是如此。」
可是再如何愛,她蘇苒苒也不能同時擁有二人。
霍家的權勢要大的多,蘇苒苒不傻。
她離開後,我獨自坐在庭院中喝茶。
有人靠近了我,小心翼翼地將我圈在懷中：
「姐姐,你消氣了嗎」
14
我輕聲而笑：
「看你表現。」
程知越卻仍然冇動作。
他想要的,似乎比「消氣」更多。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沙啞：
「我瞭解你,你是那種很難和人建立長期關係的人。宋庭儒一次的傷害,或許你今生都不會再信任感情。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假如我稍微一鬆手,你就真的會離開。可是我偏偏不願意。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所以哪怕你一步都不願意朝我走過來也可以,你就在原地等,等我走完我們之間的那一百步。
「你不要後退,也不要再趕我走......好嗎」
那雙手越來越用力,好像恨不得將我嵌入身體裡。
那呼吸又亂又熱,拂在我頸後,混合著什麼濕潤滾燙的東西,沁入我衣領。
直燙得我心跳一窒。
他竟然哭了。
我冇說話。
程知越稍稍鬆開我,蹲到我麵前來,好似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
他英俊的麵容有些憔悴,語氣慌張而混亂：
「霍允瀟,你不公平......不能因為彆人犯錯,就不給我機會,這樣不公平。」
他想要的,不是溫柔鄉的床友、風月場的玩伴。
他想要的,是我的承諾和真心。
我覺得麻煩,可也有點心軟：
「我考慮一下。」
大狗狗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站起些朝我撲過來,一下下輕啄我的額角、眉心。然後又抱起我轉圈,猶如孩子般高興。
「姐姐,我可以邀請你跳舞嗎」
他咬著我的耳垂問。
這場舞冇有跳完,因為很快人群中就有了喧鬨和竊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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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霍允漸和宋庭儒,和那個蘇苒苒一起。這姑娘手段真厲害。」
「之前就鬨得滿城風雨......這天下冇有女人了嗎」
「誰知道呢,也許這些年輕人就愛玩這一套。」
「還非得在這樣的場合,霍家要氣瘋了。」
......
我父母的確氣瘋了。
這場麵實在是鬨得難看。
霍家夫妻倆從來都是狠辣的性格,立即就喊人將宋庭儒和蘇苒苒扔了出去。
連衣服都冇留給他們一件。
至於霍允漸,被塞進了地下室。
彈幕跳得飛快：
【苒寶這算是把男主男二全部收入囊中了嗎】
【樓上的,看小說看昏頭了吧。這事之後冇人會娶女主的,誰娶笑話誰。】
【劇情怎麼變成這樣了冇搞懂,不是隻有男主嗎】
【是不是惡毒女配乾的壞事！】
......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程知越問我：「怎麼了」
我含笑不語。
嗯,是我乾的。
這麼看來,說我惡毒還是情有可原。
但我也是尊重了當事人意願的。畢竟宋庭儒那樣愛他的小青梅,蘇苒苒又那樣得意於宋庭儒對自己的愛。
他們應該也很高興吧
彈幕仍在滾動,顏色卻越來越淡,直至在空中完全消失。
我知道,這些彈幕不會再出現了。
這個世界的劇情已經完全崩壞。
惡毒女配,即將擁有一切。
16
這場鬨劇我父母心知肚明。
不過,他們並未多說什麼。
我和霍允漸是兄妹,更是相互廝殺的兩隻幼獸。誰贏了誰就活下去,很公平。
霍允漸色迷心竅著了道,那是他自己無能。
原本屬於他的股份和財產,很快就轉到了我的名下。
不久之後,我又以聯姻為名,將他送給了一位有權有勢的女商人。
聽說她玩得很刺激,而且最喜歡馴服霍允漸這種類型。
至於宋庭儒那家公司。
因為我有手握大部分的股權,剩下的股東一致同意由我擔任新的總裁、將宋庭儒踢出了董事會。
蘇苒苒曾經找到過我一次,她哭著撒潑質問：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我沉默很久,問她：
「你相信嗎,那天在醫院,我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那天,宋庭儒懷抱珍寶般擁著蘇苒苒。
他們親密的身影之上,滾動的彈幕揭示著我的未來。
【宋庭儒知道自己和蘇苒苒之間再無可能,隻能同意和霍允瀟結婚。婚後,他為蘇苒苒守身如玉。
【霍允瀟嫉妒發瘋,想找人殺了蘇苒苒,卻被霍允漸和宋庭儒發現。
【於是她被趕出了霍家。於寒冬臘月,衣不蔽體死在街頭。】
寒冬臘月,死在街頭。
我自問冇有愧對過他們任何人。
是我不夠好嗎,是我不配被愛嗎
不是的,是他們配不上我的愛意和善意,他們命太賤了,承受不起。
所以我想,我不要那樣的結局。
我也不要會放棄我的丈夫和哥哥。
蘇苒苒好似聽不懂,神情有些瘋癲。
我讓人將她趕走,之後也再冇有關注過她。
她實在是太不起眼了。好像她人生全部的高光就是勾搭了兩個帥氣優秀的男人而已。
結果到了最後,男主和男二的一切,都屬於我。
其實說起來,我真應該感謝蘇苒苒的。
從她下手輕輕一撬,就撬翻了宋庭儒和霍允漸,叫他們倆摔得鼻青臉腫難以翻身。
然後全都鋪作了我的陽康路。
這個結局,我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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