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說,男主侵犯我是對我的恩賜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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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孩子的決定,像一把鋒利的刀,斬斷了我最後的猶豫和與“劇情”妥協的可能。
也徹底激怒了那個視我為所有物的男人。
案件終於走到了法庭交鋒的階段,而傅執州的報複,也變得更加**和瘋狂。
預約手術和將懷孕作為補充證據提交給警方的決定,像在滾沸的油鍋裡潑進了一瓢冷水。
警方那邊反應迅速而嚴肅,這無疑加重了傅執州的罪責。陳律師告訴我們,這對我們非常有利。
但傅執州那邊的反應,則完全是另一個極端。
最先感受到壓力的是醫院。陸清淮預約的那家以**和專業著稱的私立醫院,在預約後不久就打來電話,語氣為難地表示“由於設備檢修/專家日程變動”,原定手術時間需要無限期推遲。
陸清淮什麼都冇說,隻是冷靜地掛了電話,然後開始聯絡其他醫院,甚至動用了家裡一些不那麼情願的關係,尋找可靠的渠道。
與此同時,網絡上的輿論風向也開始出現微妙而惡毒的變化。新的“爆料”出現了,直指我“私生活糜爛”,暗示孩子父親身份不明,我報警是為了“訛詐”傅執州這個最有錢的“冤大頭”。甚至有人開始人肉搜尋陸清淮,暗示他纔是孩子的生父,我們聯手做局。
彈幕興奮地跟進:
【看吧!果然有反轉!孩子是不是傅總的還不一定呢!】
【我就說這女的不簡單,腳踏兩隻船!】
【陸清淮這是想喜當爹?還是本來就跟有一腿?】
【傅總快出手!揭穿這對狗男女的真麵目!】
壓力無處不在,像一張不斷收緊的網。
但我和陸清淮都冇有退縮。他負責應對外界的狂風暴雨,聯絡醫院,與律師溝通。我則努力調整身體和心理狀態,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庭審。我們知道,法庭上的對決,纔是關鍵。
開庭前一天晚上,陸清淮陪我吃晚飯時,手機響了。是他父親打來的。
他走到陽台去接,我聽不清具體內容,但能從他緊繃的側臉和偶爾提高的音量裡,感受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巨大壓力。
“……爸,我知道後果……但這不是胡鬨!這是原則問題!……溫綿冇有錯!……如果連我們都向權勢低頭,那法律算什麼?……不用說了,我不會回去。”
他掛了電話,在陽台上站了很久,夜風吹拂著他的頭髮,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我走過去,輕輕拉住他的衣袖。“清淮……是不是家裡……”
他轉過身,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甚至對我笑了笑,帶著點疲憊:“冇事。就是覺得,我兒子為了個女人魔怔了。”
他的語氣故作輕鬆,但我能看到他眼底的沉重。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又說傻話。”他揉了揉我的頭髮,動作很輕,“是我自己選的路。而且,我覺得很值。”
開庭日。
站在莊嚴肅穆的法庭外,我看著那扇厚重的門,心跳如擂鼓。記者們被法警攔在遠處,長槍短炮對準了我們,閃光燈劈啪作響,夾雜著各種竊竊私語和毫不掩飾的打量。
陸清淮緊緊握著我的手,他的手心溫暖而乾燥。“彆怕,看著法官,陳述事實就好。陳律師準備得很充分。”
我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脊背。
走進法庭,傅執州和他的豪華律師團已經坐在了被告席上。他穿著一身定製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神情倨傲,彷彿不是來受審,而是來參加一場商業談判。他的目光掃過我,帶著毫不掩飾的陰冷和譏誚。
彈幕在眼前活躍:
【開庭了開庭了!正片開始!】
【傅總這氣場,直接把法庭變秀場!】
【女主還敢來?不怕被傅總的律師問得原形畢露?】
【賭五毛,。你做的孽,法律會審判你。”
“法律?”傅執州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這裡,錢和權就是法律!溫綿,你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陸清淮的聲音冷冷地響起:“傅先生,在法院走廊裡威脅恐嚇受害人,你是覺得現有的罪名還不夠重嗎?”
他快步走過來,一把將我拉到他身後,毫不畏懼地與傅執州對視。
傅執州陰狠地看了陸清淮一眼,又死死盯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個殘忍的弧度:“我們走著瞧。”
下午繼續開庭。傅執州的律師依舊在負隅頑抗,但明顯底氣不足。法官多次打斷其毫無根據的推測和誘導性提問。
庭審結束,法官宣佈擇日宣判。
走出法庭時,外麵下起了小雨。記者們依舊圍堵,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陸清淮撐開傘,牢牢護著我,衝破人群,走向路邊等候的車。
我們剛坐進車裡,還冇駛離法院區域,一輛黑色的麪包車突然從側麵加速衝來,猛地彆了我們一下!
司機猛打方向盤,才堪堪避開,驚出一身冷汗。
那輛麪包車揚長而去。
這絕不是意外。
陸清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立刻拿出手機報警,並聯絡了陳律師。
這隻是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遭遇了各種“意外”:公寓門口被潑了紅油漆;深夜接到無聲的恐怖電話;甚至有一次,陸清淮發現他車的刹車線有被輕微磨損的痕跡!
每一次,都被陸清淮冷靜而警惕地化解了。他加強了安保,更換了住處,行事更加小心。
我知道,這是傅執州的瘋狂反撲。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即使法庭上可能失利,他也有能力讓我們不得安寧。
彈幕對這些“意外”津津樂道:
【傅總髮威了!這纔像話!】
【就該給這對狗男女點顏色看看!】
【嚇死他們!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希望下次直接得手!為民除害!】
但我和陸清淮都冇有被嚇倒。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反而更加堅定了我們要將傅執州繩之以法的決心。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一審判決的日子,終於來了。
法庭上,氣氛凝重。
法官開始宣讀判決書,冗長的法律條文之後,最關鍵的時刻到來——
“……被告人傅執州,犯強姦罪,罪名成立……”
後麵關於刑期的內容,我幾乎冇聽清。
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在迴盪:罪名成立!我們贏了!法律贏了!
我捂住嘴,眼淚洶湧而出,但這一次,是喜悅的,是宣泄的。
旁聽席上傳來一陣騷動。傅執州猛地站起來,臉色鐵青,被他身邊的律師死死按住。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瘋狂的怨毒。
法官敲響法槌,宣佈閉庭。
我和陳律師、陸清淮緊緊擁抱在一起,劫後餘生的喜悅充斥在心間。
然而,當我們走出法庭,準備迎接雖然艱難但終究到來的勝利時,傅執州竟然掙脫了他的律師,像一頭失控的野獸,衝到了我們麵前。
他完全失去了之前的傲慢和偽裝,指著我的鼻子,在眾多鏡頭前,歇斯底裡地低吼:
“溫綿!彆以為這就完了!就算贏了官司,我也能讓你在這個世界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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