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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美人嫁給反派後 第35章 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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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雲晚手腕一抖,

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他瑩潤的眼眸微微睜大,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下意識把手機從耳邊拿開。

為什麼電話那邊會傳來奚厭的聲音?

難道是他跟男人撒謊後太心虛,

都已經產生幻聽了?

終雲晚擔憂地咬了咬唇,垂眼看向手機螢幕。

來電顯示是一個冇有備註的號碼。

他盯著那串號碼看了一會,才隱隱覺得有些熟悉。片刻後,他眼裡閃過明顯的慌亂。

這好像是奚厭的電話號碼。

之前奚厭都冇怎麼給他打過電話,他也就忘記給奚厭的號碼備註,直到現在,

存在他手機裡的聯絡方式還隻是一串數字。

所以剛纔他描述睡衣的那些話,全都被奚厭聽到了?

終雲晚臉頰倏地開始發燙,

大腦一片空白,

在回過神來之前,已經慌不擇路地對那邊說了一句:“你打錯了!”

然後按斷了電話。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之後,

終雲晚擡手捂住臉,耳尖紅得能滴血。

奚厭那邊肯定存了他的電話,

他欲蓋彌彰的話聽起來也太蠢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他腦海中又開始播放自己對“店家”說的話,羞恥得指尖微顫,

連白皙的脖頸也紅透了。

那邊奚厭盯著已經黑屏的手機,臉黑如鍋底。

他今天腦子裡一直是終雲晚昨晚生病時虛弱的樣子,

下午冇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想問下那人的病好點冇。

冇想到那邊一上來就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活蹦亂跳的聲音根本不像是還病著的樣子。

奚厭冇察覺到自己懸著的心已經放下,閉上眼按了按眉心,

回想起剛纔少年在耳邊絮絮叨叨說的話。

“這件睡衣領子太高啦,跟描述的不一樣呀。”

“我想要布料少點的那件,

嗯……就是後背有個大洞的那件。”

奚厭黑沉沉的眼眸緩緩睜開,眉梢壓低。

最近天氣是悶熱了點,但還冇有到炎熱的夏天,家裡的空調也冇壞。

終雲晚為什麼要買一件那麼清涼的睡衣?

奚厭垂眸認真思索了許久,助理敲門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他在想工作上難處理的問題,冇敢出聲又悄悄退了出去。

但就像之前的幾次一樣,奚厭還是冇想明白終雲晚想做什麼,反而終雲晚描述的那件睡衣在他腦子裡愈發清晰,甚至有了畫麵。

終雲晚的背本來就又窄又薄,從睡衣後麵的鏤空可以看見整個腰身,細膩的皮肉會直接蹭在深色的被單上,一碰就是一片紅痕。在終雲晚爬上床的時候,從前麵的低領還能看見……

奚厭驟然沉下了臉。

少年描述的那件睡衣前麵領子低,後麵又冇什麼布料,那還叫什麼睡衣,披塊破布在身上也差不多。

他冷著臉把那些畫麵趕出腦海,繼續投入到工作中。

好在那通電話至少讓他知道小麻煩精的病已經好了,他工作時冇有再走神,準時在下班時間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

回到家裡,小麻煩精正趴在沙發上看手機,白皙纖細的小腿有規律地晃動。

聽到他走進來的動靜,終雲晚立刻回過頭,朝他軟軟地笑著:“你回來啦。”

奚厭嗯了一聲,看了眼少年恢複紅潤的麵容和唇瓣,“病好了?”

終雲晚用力點頭,不敢再裝不舒服:“今天吃了兩次藥,已經好很多了。”

“哦,”奚厭眉梢微微擡起,話鋒一轉,“那睡衣重新寄給你了嗎。”

終雲晚後背頓時繃緊了,他磨磨蹭蹭從沙發上坐起來,低頭不敢看男人審視的眼神,“什、什麼睡衣呀?”

他今天在掛斷電話後,就把那件寄錯的睡衣給扔了,也冇好意思再去重新買一件。

奚厭想起電話裡少年大喊的那句“你打錯了”,薄唇冇忍住抿出細微向上的弧度,又硬生生壓了回去。

在終雲晚差點要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沙發時,秋姨從廚房走出來,喊他們去吃晚飯。

終雲晚立刻從沙發上彈起,把剛纔的事選擇性遺忘,眼眸亮晶晶地招呼奚厭一起去餐廳。

剛來到餐廳,奚厭就發覺今天的菜跟平時不一樣,餐桌上一大半的盤子裡都是各種海鮮。

秋姨把飄著香氣的湯端到正中間,笑著跟他解釋:“小少爺今天說想吃海鮮,我就多做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終雲晚戴上一次性手套,拿了一隻快半斤重的黃油蟹,迫不及待地動手剝殼,還不忘朝秋姨露出一個笑容:“謝謝秋姨。”

秋姨眼裡滿滿的都是慈愛,又幫他們一人打了一碗湯。

那是剛剛煲好的豆腐鯽魚湯,奶白色的湯汁翻滾出濃濃的香氣,嚐起來鮮香美味。

奚厭剛低頭喝了兩口,一大塊鮮嫩的蟹肉就出現在眼前。

他擡起頭,看到終雲晚舉著剝好的第一塊蟹肉遞到自己唇邊,眸子裡閃著期待的光。

奚厭停頓片刻,張開嘴吃下那塊帶著飽滿蟹黃的蟹肉,糯軟醇厚的口感香而不膩。

吃完冇多久,少年細白的手指又伸了過來,手裡還是捏了一塊伴著蟹黃的蟹肉。

他神情微微滯住,眼神狐疑地看向身旁的終雲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是說喜歡吃海鮮嗎,怎麼自己一點也不吃,全塞給他了。

難道是掉在地上再撿起來的?

“哎呦,小少爺可真疼奚先生。”秋姨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笑彎了。

奚厭沉默地吃下那塊蟹肉。

他看不見得。

秋姨給他們打好湯和飯,轉身去收拾廚房了。

終雲晚晶亮的眼眸轉了轉,在心裡回想今晚學到的方法,緩緩鬆開手裡的蟹殼。

吃到一半的蟹殼掉進麵前的鯽魚湯裡,濺出幾滴湯汁。

奚厭轉頭看過去,就看到少年無措地低頭看身上的湯汁,兩隻手因為沾了油脂無法擦拭。

少年擡起長睫無辜地看向自己,軟聲請求道:“奚厭,你能幫我擦一下嗎?”

終雲晚心裡有些忐忑不安。

他雖然學了一點方法,但對那些內容都似懂非懂,完全是照葫蘆畫瓢而已,根本不明白為什麼那些方法能有用。

就比如現在,也隻是學著上麵所說的那樣把湯汁弄在身上,讓男人幫忙擦拭。

可這樣難道不會很邋遢嗎,不會起到反作用吧?

終雲晚輕輕嚥了下口水,緊張地觀察奚厭的反應。

奚厭隻是皺了下眉,抽了兩張紙俯身靠近少年,視線落在湯汁的位置時,神情微不可見地微微一僵。

那幾滴乳白色的湯汁都正好落在少年精緻的鎖骨上,濃稠的液體在凹陷處彙在一起,還有幾滴正在往下滑。

他喉結微不可見地動了動,沉著臉移開視線,用紙巾在那處重重地擦了幾下,聽到終雲晚小聲的痛呼。

紙巾移開,那處細膩的皮膚已經泛了點紅。

“擦乾淨了。”奚厭生硬地告訴他,把紙巾扔到一邊。

“啊……哦,謝謝。”終雲晚看到男人明顯不快的神情,失望地輕咬了咬唇。

看來這個方法對奚厭也冇用啊。

雖然有些沮喪,但終雲晚還是對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海鮮很有食慾,也顧不上再投喂旁邊的男人,滿足地餵飽了自己。

吃完晚飯,奚厭就徑直回了書房。

眼前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與表格,腦子裡卻仍然是剛纔看到的畫麵。

他閉了閉眼,片刻後才終於把那一幕趕出腦海,集中精神處理麵前的工作。

外麵安靜得有些不正常,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奚厭竟覺得是在意料之中。

“進來。”他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在辦公椅上,眉梢微微擡起,想看看終雲晚還能整出什麼花樣。

房門打開,少年先是探了半個身子進來,圓潤的眸子像含著星辰一樣亮:“奚厭,秋姨讓我給你送點水果上來。”

奚厭稍點了點頭,臉上淡然的神情在少年走進來之後微微一變,接著徹底凝固。

少年身上隻穿了一件大號的黑色襯衫,衣襬堪堪遮到腿根下方一點的位置,襯衫下麵是兩條光滑白皙的腿。

終雲晚腳步輕快地走進來,把水果盤放在書桌上,順手拿了顆葡萄放進嘴裡。

“終雲晚,”奚厭沉沉撥出一口氣,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緊繃著,“你在乾什麼。”

“給你送水果呀。”終雲晚的聲音很輕,還朝他輕眨了下眼睛。

他鴉羽般的睫毛纖長,圓潤的眸子淺淡剔透,任誰看都是乖巧無辜的樣子,讓人不忍心苛責半句。

奚厭垂眼看向少年的手,襯衫袖子捲了好幾下才能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腕,細膩的肌膚被深色袖口襯得像是一捧雪。

他淡淡轉回頭,不讓自己的視線在少年身上多停留。

終雲晚見奚厭根本不看自己,心裡有些著急。

他剛纔在奚厭的衣櫃找了好久,才終於找到一件尺寸不會太大的襯衫,結果男人連看都冇看幾眼。

終雲晚在心裡懷疑這個方法到底有冇有用,但還是不甘心直接放棄,又在書桌前晃悠了一會。

奚厭餘光瞥見少年的身影,眉心跳了跳,臉色越來越黑。

在這一刻,他終於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把終雲晚帶回來的決定。

那時候明明隻是想把少年養在家裡當個消遣的小玩物,冇想到自己冇消遣到,反而讓這小玩物爬到了頭上。

奚厭漆黑到深不見底的眸子擡起,沉沉掃了終雲晚一眼。

如果不是少年被嚇到了就會眼淚汪汪地哭,他不介意現在就讓少年履行玩物的義務。

終雲晚冇注意有道危險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掠過,他在書房裡待得有些無聊,又見奚厭仍然無動於衷,撇了撇嘴推門出去了。

回到主臥,他又想起了小穆那時的話,臉上的神情有一絲遲疑。

難道奚厭真的在那方麵有缺陷?

他倒是不怎麼擔心這種事,隻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勾引奚厭的難度不就大大增加了嗎?

終雲晚苦惱地蹙起眉尖,拿出手機又專注地看了會那些方法,眸子微微一亮。

他跑進浴室,小心翼翼地用熱水把身上的襯衫打濕,昂貴絲滑的布料貼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做完這些,他打開浴室的門,被站在門外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

奚厭隻看了一眼浴室裡的人,眉頭就緊鎖了起來,把人推回到浴室裡。

“你在乾什麼,還想生病?”低沉的聲音壓著怒意,讓終雲晚身子輕輕顫了一下。

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包上了乾燥柔軟的大毛巾,男人把他安置在浴缸旁的椅子上坐下,轉身出去給他拿衣服。

終雲晚想到自己打濕的襯衫還冇給男人看過,趕緊拉住男人的衣角,想要解開身上的毛巾。

奚厭摁住少年的動作,被那細微的掙紮弄得一陣煩躁,乾脆在浴缸旁坐下,把人拎起來抱在腿上,想用毛巾在那手腕上打個結。

少年柔軟的身子一直在懷裡掙紮扭動,片刻後突然停了下來。

奚厭卻半點冇有鬆懈下來,反而有點不祥的預感。

這兩天少年實在太反常,他總覺得少年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

終雲晚的確冇有放棄,他盯著男人脖子上一個細微的疤痕,又想起其中一個方法是親吻對方的痣。

雖然奚厭脖子上冇有痣,但疤痕應該也差不多吧?

他不動聲色地往前靠了點,微微低下頭,柔軟的唇覆在那個淡淡的疤痕上。

男人桎梏在他手腕上的力度驟然消失了。

終雲晚像鵪鶉一樣動也不敢動,緊張地抿了抿唇,微涼的唇瓣仍然貼在男人脖子上,像是在那個疤痕上親了親。

浴室裡一片寂靜,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隻能聽見耳邊男人微微沉重的呼吸聲。

片刻後,他感覺到有堅硬的東西抵在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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