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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卑微師尊被第一邪修魂穿後 第133章 聽【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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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或許每個人都有一顆想要創造奇蹟的心。

遊高馳從名叫林薑的少年口中,

套問出他們師徒二人來朝天城的目的,是想要向淵靈宮討要白漸月那個叛徒後,第一反應是感到不可思議——竟然有人敢來淵靈宮討要叛徒,

真不是嫌自己活的夠久了麼。

隨之而來的是好笑與無奈——

該說什麼呢,果然是出身寒門,不知天高地厚,

完全不知道淵靈宮是怎樣的龐然大物,

就敢這樣跑過來找人——如果不是恰巧在監牢裡撞上自己,而是和普通人一樣,

去遞交請帖請求見麵,

以他們兩個寂寂無名的出身,

恐怕連淵靈宮的大門都進不去,更遑論討要人呢。

又或者這師徒兩個是逞英雄的話本看多了,

才這麼英勇無畏的闖進來,以為隻需要有一腔孤勇,

就能爆發出前所未有,

無人可敵的能為。

但那些述說著憑一腔熱血,就可以無所不能的話本故事太過離奇,不過是滿足看客的需求罷了,

若真有人愚蠢到照著模仿,

去做螳臂當車的行徑,可不是吐口血喊一聲就能真的止住行駛的車馬,

甚至連讓其減緩速度都不可能,結果隻會是被隨意的碾成薄薄一片無關緊要的屍首。

但也僅此而已了,遊高馳並冇那麼多的同情心,

也冇考慮太多,知曉他們就是收留白漸月的人後,

就把他們兩個的事情上報師門,等待了三天後,師尊纔想起來處理這件事情,讓他去把這兩個遠道而來的人請過來。

此刻帶領他們師徒兩個前去麵見師尊,或許是夜色太好,叫遊高馳難得生出一絲憐憫之心,想要再勸勸這個兩個能夠知難而退,不要自欺欺人。

但另外一方麵,也為了證實自己“白漸月留在淵靈宮比跟著去小門小派會更好”的說辭,遊高馳想了想,還是接著剛纔的話,補充說道:

“或許當真在短暫的流浪之中,體會到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新鮮,讓白師兄回來之後還執迷不悟,對誰都不理不睬,似乎打定主意要與師門分裂,可——他聽說您二人被關在牢獄之中不能自救,卻還是不得不向師尊低頭,請求師尊下令,將你們釋放出來。”

那是不難想象的場景,叛逃的弟子以為獲得了自由便獲得了一切,可一點小小的磨難,就足以讓他束手無策,放棄抵抗了。

公冶慈很有耐心的聽他講其中緣由,在他暫停講述的時候,甚至還捧場感慨:

“真是有夠可憐。”

“可不是麼。”

遊高馳也嘖嘖而歎:

“其實,若白師兄從未叛逃,那麼,以白師兄在宗門的地位,不就是放兩個當街鬥毆的人麼,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何須伏低做小的祈求,誰讓他自己想不開其中關卡,非要執迷不悟呢。”

說完之後,他眼角餘光看向旁邊的真慈道君,想觀察他對此的情緒——那當然是一無所獲,於是沉默片刻後,還是忍不住說:

“所以,為了白師兄的前途著想,還是請道君能夠勸他一勸,不要和師尊置氣了,隻要認個錯,師尊還是會原諒他的。”

“等等,等等——”

這次不等公冶慈開口,終於回過味來的林薑就立刻插話進來,不可思議的看向遊高馳:

“你在說什麼?你想讓我們放棄救白漸月嗎?”

遊高馳抹模棱兩可的說:

“隻是覺得這樣對誰都好,單純作為收留過白師兄的過客,淵靈宮不吝酬謝,然而若自以為是,認為被同喚一聲師尊,就有可以和淵靈宮平起平坐的身份,那可就不太美妙了,與其到時候鬨得太過難看,讓道君無地自容,何不如現在拿了豐厚酬謝走人,纔是兩全其美的做法不是麼,道君覺得呢。”

公冶慈隻是露出慣常的輕笑:

“究竟白漸月是要選擇誰來做他的師尊,這個問題,為什麼不去詢問他自己?”

又哎呀一聲,饒有興趣的猜測:

“或許見過麵之後,會是你們求著讓白漸月認我做師尊呢。”

這可就是更異想天開的想法。

遊高馳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儘,見他非但不見好就收,竟然該如此自大,也隻能在心中感慨一聲“自找的死路”,隨後不再多言,隻領著他們前去師尊的庭院。

公冶慈仍是優哉遊哉的欣賞淵靈宮內的裝飾,不得不說,數十年過去,淵靈宮在展露豪奢這方麵,更加登峰造極。

數十,而今更是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來源華貴,甚至整個淵靈宮的空中,都被著。

除此之外,誠如傳言之中那樣,淵靈,全都是燃燒的妖光。

那些五光十火,在經過一番處置後,變換為一致的蒼白色火焰,然而火焰下晶瑩剔行任何改變,維持著它們死去的原狀,靜靜矗立在淵靈宮的各個區域,且日夜不滅,。

比的妖族冰雕,幾乎可稱之為隨處可見,冰封之中的妖族,有著如初的神情。

林薑原本還在為遊高馳說的話而悲憤非常,隨著越發深入淵靈宮,見到越多的妖族雕像,讓他的心神情緒也全都被這些冰封的妖族軀殼所吸引。

隻是,他冇有從這些冰封了妖族屍首的雕塑中感受到什麼極度奢侈的欣羨,反倒是有無窮無儘的憤怒與悲哀一層又一層的蔓延心中。

可在憤怒與悲哀之外,又好像是有什麼可稱之為期盼的呼喚在他腦海中響起。

而且,並非是一個人的聲音,那是千百種聲音融合成巨浪,朝他迎麵撲來。

【真冷啊。】

【冇有儘頭的路,要走到什麼時候呢】

【連風都冇有的無垠之地,到底是死還是活著……】

【或許我們早已死亡,漫步而行的不過是已經脫離死去軀殼的魂魄】

【走不動了,想要就此沉眠……】

【倘若再冇有前行的力量,那就沉眠在此吧,不要擔心,我會將你們的妖力與軀殼冰封在永恒的時間之外,在到達新的故鄉之後,會再次返回到這方北天道遺棄的無垠之地,將你們儘數帶回妖域。】

最後一道聲音被無數的聲音重複著在耳朵與腦海中響起,卻又像是隻有一個人在威嚴的訴說著一個約定。

那聲音帶來的衝擊太過猛烈,讓林薑猛地喘促一口氣,瞬間回神過來,可當他左右去看時,卻冇有任何人和他說話。

那些妖族也好端端的的被冰封著做燭台,天上地下,隻有他一個人聽到那些從虛無中泄露的妖族聲音。

所以,那到底是——

林薑找不到答案,他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擡起頭看向師尊,近乎是急促的質問:

“師尊!你聽到那些聲音了嗎?!”

師尊回頭看向他,眼中似乎帶有不明所以的疑惑,但隨後便露出瞭然與安撫的笑:

“都走到這裡了,怎麼聽不到,放寬心態吧,淵靈宮和其他地方並冇什麼不同,你不必為此焦慮。”

林薑鬆了一口氣,以為師尊也聽到了那些虛無縹緲的聲音,若是如此,那就冇什麼好擔心的,但當他擡頭看向前方時,這口氣又重新提了起來。

因為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庭院,門口站了好幾個穿著一致的淵靈宮弟子,正在竊竊私語的談話,談話的聲音隨風飄蕩過來,顯然是在說他們師徒兩個,而且言語之中是不加掩飾的鄙夷。

林薑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詢問師尊:

“師尊所說的聲音,是他們??”

師尊點了點頭,似乎是感覺他的問題有些好笑:

“怎麼?難道你說的不是這個嗎?”

當然不是!

林薑近乎崩潰的搖頭,他還不至於分不清虛假與現實——但那些聲音他真真切切的聽到,還能稱之為虛假嗎?

他很想把剛纔聽到幻音的事情立刻告訴師尊,可是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條路的儘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上,林薑無論說什麼話都會被人聽到——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直覺,讓他不想把聽到的幻聲被這些淵靈宮的人知曉。

公冶慈看著林薑一臉糾結的表情,心中很清楚他所謂的聲音,並非是這些淵靈宮弟子的竊竊私語聲,而是來自於淵靈宮三千妖族餘魂的幽怨。

這些餘魂感受到了林薑身上同為妖族的血脈,所以——纔會引發某些屬於妖族之間的共鳴。

公冶慈聽不到那些妖族到底和林薑說了什麼,但現在倒也不是了結這個的時候,眼下最為緊要的是——要如何應對白漸月在淵靈宮的師尊。

真像是養父母與親生父母爭奪孩子歸屬的橋段,公冶慈默默而歎,真冇想到他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天。

公冶慈與林薑走到院門前時,那些說話的弟子便終止了談話,數道視線來回在他們身上打量著,又不屑一顧的說:

“你們就是白師兄在其他地方認的師門?”

“白師兄到底怎麼想的,竟然會放棄淵靈宮的正經內門弟子不做,跑去這麼個窮酸樣的師門受苦……”

但也就說這麼兩句話,就立刻被遊高馳止住更多鄙薄的話語:

“說什麼呢,來者是客,不許妄言,還不快前麵引路,讓師尊等的久了,小心受罰。”

這些弟子不過是侍奉的人,聽到遊高馳這個長老真傳弟子的嗬斥,再有不忿,也隻能嚥下,然後讓開通道,將他們迎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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