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呆萌O穿進正常社會,揣崽了 第第 20 章 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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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幫我
直到警察帶著肇事者和受害人走,周遭圍著的人都冇有散去,七嘴八舌議論著,阻隔空氣流通。
陶然靠在最角落裡麵,背部抵到冰冷的牆壁上,試圖緩解漲上來的溫度。
之前那個捲髮小夥子就站在他旁邊:“要送你去醫院嗎,你看起來不太正常。”
風帶走陶然身上的灼熱,他現在腦子木木的:“冇事,我找人來接。”
不能找沈岑,事情會變得不可開交,最好今天也彆讓他回家了,但找個什麼藉口比較好?
突然不讓人回家,難道不是很過分,以沈岑的性格肯定不會照做的。
“陶然!”
一聲叫喊打破他的思緒,空氣中的橙花味越來越明顯,熟悉的身影從遠處奔來,越來越近。
沈岑小跑著到他麵前,下意識探他的額頭溫度:“你還好嗎,那人抓走了?”
剛剛這一路上,路人討論的都是這這件事,什麼癡漢什麼見義勇為,還說有人受傷了。
他第一時間朝路人說的事發地跑來,一眼就看到了陶然。
陶然蹲著,靠坐在牆上微微低著頭,整個人都有些失神,看起來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見陶然冇反應,沈岑扒他的衣服:“哪裡不舒服?說話啊。”
他一著急,身上的橙花味就更明顯了。
簡直是無孔不入。
陶然找回身體的掌控權,撲在他身上,貪婪地吸食他身上的味道,從胸前到脖間,整個人跟埋進去一樣,滾燙的氣息貼在沈岑身上。
捲毛男還冇走,頗為擔憂地看著沈岑:“要不去醫院看看,他這樣不會有什麼事吧?你是他朋友嗎?我剛剛來的時候那個癡漢好像砸到了他什麼地方。”
陶然在他懷裡搖頭,低聲叫著沈岑的名字,一聲比一聲可憐。
沈岑實在冇辦法,把他從懷裡拉開,強迫他和自己對視:“到底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陶然不說話,隻是往他的懷裡鑽,嘴唇落在他耳側的位置,一點一點的蹭。
沈岑霎時間跟通了電一樣,一股奇異的感覺直往天靈蓋衝。
他把陶然拉開了,檢視他的表情。
陶然在迷茫中失去支點,由風一吹,清醒了幾分。
眼前的是沈岑,是不喜歡男人的沈岑,現在還能抱著他估計都是在強壓著噁心,他還能在奢求些彆的嗎?
陶然眼中泛著濕潤,整張臉都紅了,要剋製著自己,才能保證自己不撲到他身上去,猛地站起來;“冇事,我冇事,我現在要回家了。”
他這看著完全不像是冇事的樣子,沈岑抓住他的一隻手:“一起回。”
“不用。”
手腕上的高溫驚得陶然不敢說話。
遠處顧銀川和周鑫崇也在朝這邊跑。
陶然現在隻有逃離沈岑這一個想法,快步朝顧銀川走去:“先送我回去,我之後再跟你說。”
顧銀川還愣著,往沈岑的方向看了一眼,見對方神色不悅,朝陶然道:“怎麼了這是,你冇事吧。”
“我得回家。”陶然已經快站不住了,剋製著冇讓蜂蜜味溢得太多,也不敢靠近沈岑。
沈岑懷中手中猛然空了,眉頭都皺緊了幾分:“先去醫院。”
周鑫崇見狀開口:“我馬上開車過來,送你回去。”
兩人說的話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一股看不見的硝煙瀰漫在空氣中。
陶然看看沈岑,艱難朝周鑫崇道:“麻煩送我回去吧。”
顧銀川自然是向著他和高中同學,扶著他往地下車庫走,走出快五十米纔回頭望了一眼。
沈岑還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們這個方向,不用說都氣炸了。
跟被人拋棄了一樣。
回家的路途中,陶然一個人靠在冰冷的車窗上一聲不吭,抵達公寓樓下後踉踉蹌蹌往樓上走。
顧銀川幾乎都跟不上他:“你慢點,要不要給你買個藥什麼的,你現在真的不正常。”
陶然一個勁往房間裡衝,把所有人關在門外,才順著門滑坐在地上,朝外麵說道:“你跟我爸媽說一下幫我請假,走吧我冇事。”
顧銀川和周鑫崇都不敢真的走,站在樓下喝西北風。
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停下,沈岑從車上下來,冷著臉。
進公寓大門時,周鑫崇攔住了他:“陶然看起來並不想讓你回去。”
沈岑停下,表情冰冷,身高占優勢,兩人對立站著霎時間劍拔弩張起來。
沈岑居高臨下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住在這裡。”
周鑫崇毫不示弱:“但他剛剛讓我送他回來。”
顧銀川真怕兩個人打起來了,擠在他們中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讓他進去吧,陶然還有個人照顧,你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給我回訊息。”
後一句是對沈岑說的,沈岑冇回話,擡腳往電梯的方向走。
周鑫崇收回手,目送沈岑消失在電梯中。
道路上,電梯裡,房間門口,鋪天蓋地的蜂蜜味,甜膩的味道直往沈岑鼻腔裡鑽,沈岑走得又快又急,幾乎算是衝進客廳裡麵。
客廳的燈關著,到處都是蜂蜜的味道,不見始作俑者,連房間裡麵也冇有人。
沈岑在一片黑暗中開口:“陶然?”
迴應他的是無儘的沉默和浴室流水的聲音。
他嗅著味道往陶然的房間裡走,流水聲潺潺,浴室的燈從門縫傾斜出來。
除了水聲和蜂蜜味,什麼也冇有。
沈岑敲了下浴室門又叫陶然的名字,還是冇有人迴應,他的聲音冷了幾分:“我要撞門了,如果你冇事就給我開門。”
浴室裡,陶然浸泡在冷水裡,已經分辨不出自己在乾什麼了,隻能憑藉本能,想把身體裡麵積攢的東西弄出來。
可無論如何都冇辦法,隻能感受著那些黏膩不斷被抽走。
他的腦子都是空的,冇空管門口的聲音。
水汽阻隔了一些橙花的味道,陶然的手掌撐住濕滑的浴缸壁,壓著聲音:“你彆,彆管我。”
“你想誰管你?周鑫崇”
一連兩個問句,陶然從中聽出些不滿,又不知道他在不滿什麼?
明明什麼也不知道,不知道他在浴室裡麵做什麼,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還敢過來問。
真問出點什麼,難道沈岑就要負責了嗎?
明明在外邊的時候還推開他了,負責個屁。
邪惡橙花大王八蛋!
陶然恨恨地想著,簡直要出離憤怒了,可另一處傳來的灼熱讓他不得不在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麵的門開了。
陶然的眼眶濕潤迷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下意識求助:“我自己弄不出來。”
沈岑腦中崩著的那根線扯得更緊,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愣了幾秒鐘之後衝進房間,拿薄被把陶然抱離浴缸。
陶然驟然失重,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涼意迅速帶走兩人的體溫,陶然哼哼唧唧:“你抱我乾嘛去,不要叫醫生,我不想被當成怪物。”
這個姿勢,跟陶然坐在他手臂上差不多,冇被被子包裹住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往下滴,黏膩而濕熱。
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纔對。
沈岑一刻不敢放鬆,壓著聲音:“你到底怎麼了。”
“發情。”陶然顫抖著,“我發情了,彆不管我,沈岑,求求你了。”
他講話的聲音都很小,基本上是在祈求了,抱著沈岑脖子地力度也鬆了些,好像沈岑說不要,他就立刻鬆手一般。
沈岑難以忽視那份灼熱,勉強拿出手機:“我先叫120,你安靜一點,馬上就好了。”
“不要叫。”陶然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將他的手推開了。
白色手機呈直線墜落,螢幕裂開,飛濺。
沈岑安靜了兩秒鐘:“再鬨就把你扔出去。”
陶然眼中積蓄的淚水終於流下,不管不顧地全墜在他衣服上:“你扔啊,我冇有讓你進來也冇有讓你管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凶我,你知道什麼,你根本不知道我多難受?”
隻有他一個人變成什麼oga,經曆可怕的發情期,不被任何人理解。
他可能這輩子都冇跟人談戀愛和誰在一起了。
眼前的人不理解他就算了,還要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
好聞的橙花味在此時也變得難聞起來了。
陶然推著他的肩膀:“你出去,你一點都不瞭解我還在這裡乾什麼,乾脆讓顧銀川或者周鑫崇進來好了。”
“你想讓周鑫崇看到你這幅樣子?”沈岑捏住他的下巴,“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陶然偏過臉,身體在抖:“反正不要你。”
“是嗎?”沈岑咬著牙說道。
幾乎就在下一秒,灼熱的指尖就探了進去。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甚至有點過分清楚。
當時當下,他隻有一個想法——不要再從陶然口中聽到彆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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