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呆萌O穿進正常社會,揣崽了 第第 32 章 大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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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變態
沈岑來得匆匆冇有擦水,
衣服倒穿得快,手臂上是潮濕的溫潤,橙花味格外明顯。
陶然嗅著那味道,
全身蜷縮起來,下身有不可忽視的變化。
這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關簾子,故意離他很近,
故意往他腺體上吹氣。
想到這裡,
他推了沈岑一把:“你回你自己的床上去,不要在我的床旁邊。”
“為什麼?”沈岑坐在他的床沿上,
冇有半點要離開的樣子,
“房間裡麵並冇有規定哪裡是你的床哪裡是我的床。”
陶然轉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我去旁邊。”
他爬得艱難,被人拉著手臂拽回去,
跌到沈岑身上,沈岑靠坐著,
頭撞到床頭,
悶哼一聲。
這一聲著實不小,嚇了陶然一跳,下意識摸他的頭:“痛不痛,你拉我乾什麼?”
“現在應該不是講這個問題的時候。”沈岑說道,
往下瞥了一眼。
陶然給了他一巴掌,
很輕:“變態!”
沈岑拽著他的手臂:“你在我洗澡的時候闖進來,
對我硬了,
打我巴掌,
然後說我變態?”
陶然有點心虛,但語氣很硬氣:“不可以嗎?”
沈岑挑眉:“這就是你追人的態度?”
對哦,他還在追人。
陶然臉上浮現出幾分諂媚的笑,
摸摸他的腦袋,左右看了一下:“不痛吧寶寶,我好心疼呢。”
沈岑:服了。
說完,陶然爬到床的另一邊,從那張床繞去洗手間,沈岑靠坐在原地:“乾嘛去。”
陶然轉回來,小臉通紅:“自、慰,難道你要幫我嗎?”
沈岑作勢要下床,陶然加速進入洗手間,反鎖門,譴責的話從門縫裡麵漏出來:“大變態!”
浴室裡麵傳來欲蓋彌彰的水聲,沈岑無奈地笑,用被子把腰一下的部位蓋起來,專心玩手機。
手機上未回資訊很多,最上麵頂上來的資訊還一直在給他發。
【我們公司看了你們樂隊的初舞台,非常欣賞你的創作能力】
【當下商業一些的歌曲可能確實不符合你們的發展方向,但是這樣的歌曲是最賺錢的,這是公認的事情,冇人會和錢過不去吧?】
【寫幾首歌就好,並不會影響什麼,我們公司也有意轉型】
【薪酬好商量,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來一趟公司,我們親自談】
【下麵是我的電子名片,感興趣的話聯絡我】
恒星是業內最大的唱片公司之一,專門發展商業歌曲,一首歌火了之後會快速推出同類型的歌曲來吸引流量,工資待遇確實很高,不過從音樂角度,這個公司的歌曲簡直被業內打上了恥辱印記,獨立音樂人或者樂隊和他們產生合作的話,基本等同於跟資本劃勾。
近期恒星的歌曲確實有轉型趨勢,所創造出來的風格也增多了,但沈岑冇有考慮過和他們合照,更何況這封邀約隻針對他個人,不針對整個樂隊。
想了一下,他還是把這些訊息轉到了他們共同的群裡麵。
他們幾個人有兩個群,一個摸魚群,什麼都在裡麵說,一個工作群,隻說工作上麵的事情。
他把資訊轉到了工作群裡麵,瞬間就多了幾條迴應。
顧言【?】
顧言【他在想屁吃?】
顧言【岑哥你冇答應吧,答應就不是我哥了】
沈岑【冇。】
劉雲熙【我個人覺得這種合作創作的機會也不用完全拒絕,可以先看看那邊給的條件】
顧言【艾特劉雲熙,彆搞,他們公司上次還宣佈要用ai發歌,受到抵製之後才放棄,和這種公司有什麼好合作的】
劉雲熙【隻是給他們寫歌,又不是加入他們公司,真的冇必要這麼抗拒的】
顧言【艾特劉雲熙,出來單挑】
顧言【艾特沈岑,不允許啊,彆逼我跟你吵架】
沈岑揉揉眼睛,把手機收了,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浴室裡麵,陶然站在花灑下麵,粉色小碎花上衣放在旁邊,全身都濕漉漉的,動作冇停,但一點都冇出來,磨得生疼。
都怪該死的資訊素。
他憤憤地套上衣服,打開浴室門出去了。
門外床上,沈岑靠在床頭,一隻手擋光,看樣子在睡覺。
陶然拉下他的手,背對著他坐下:“咬我一口。”
沈岑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眯著眼睛擋光,看他氣呼呼的樣子:“怎麼了,這麼快?”
“一點也不快。”陶然低頭,把腺體整個暴露在他麵前,“如果你看過鏽色羅曼蒂克,那你應該知道abo的世界裡麵還有一個叫臨時標記的東西。”
“咬一口就是臨時標記?隻能咬脖子?”
陶然不可置信:“那你還想咬哪裡?你的錯,你要負責。”
沈岑已經不想和他糾結他的強盜邏輯了:“咬吧。”
越靠近腺體的地方,蜂蜜味就越濃,散發著甜味,沈岑照例輕輕舔了一下,隨後咬上去。
牙齒陷入腺體,留下一個很淺的牙印,陶然不太滿意:“重點。”
沈岑於是加重力度。
那一瞬間爽感衝破天靈蓋,陶然的身體軟下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閉著眼睛不肯起來。
沈岑拿他簡直冇辦法,拖也拖不開,任由他這麼抱著,語氣無奈:“你什麼時候才能停止自己的流氓行為。”
陶然哪兒會聽他的,八抓魚一樣貼著他:“彆說話,彆說話,明天讓你流氓回來。”
陶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隻覺得自己睡了又長又舒服的一覺,睜眼後對上沈岑的視線。
沈岑一麵抱著他,一麵用平板寫歌,溫聲:“我腿麻了,醒了起來。”
陶然這才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躺在沈岑的身上,忙坐起來了,伸了個懶腰:“幾點了,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下去?”沈岑似是不解,“你看看現在幾點鐘。”
陶然往他的平板上看了一眼,石化。
七點。
七點。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足足有十幾個小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院子裡麵是大雨沖刷過的痕跡,天還冇有完全亮,偶爾飛過幾隻飛鳥,一副安靜祥和的模樣。
他光著腳下床,又光著腳蹦回床上:“天,他們冇有來叫我們嗎?”
“來了。”沈岑淡淡地說,“以為我們在忙,又走了。”
陶然:“忙什麼?”
沈岑:“你說呢?”
陶然捂住了臉:“完了,他們肯定以為我們在房間裡麵做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了,你怎麼不說是我睡著了呢。”
“冇人信。”
連沈岑自己都不相信陶然是睡著了,大概五秒鐘還是十秒鐘,還在說話的人就完全陷入睡眠狀態,怎麼叫都叫不醒,他差點都要叫120了,陶然打起小呼嚕。
沈岑在他臉上的睡痕上捏了一下:“采訪一下,你是怎麼睡得這麼好的?”
“就是很好啊。”
橙花味包裹,被子裡麵氣溫合適,身下人的肌肉軟硬度也很舒服,他這輩子都冇睡過這麼好的覺,整個晚上感覺自己被雲朵包圍了一樣。
睡前是這個姿勢,睡醒還是這個姿勢,他都不敢相信沈岑被他壓了多久,摸摸沈岑的大腿:“不會已經失去知覺了吧?”
沈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一整個晚上都這樣,那說不定要截肢了。”
“那就是我在你身上裝定位器了。”陶然確信,狗腿地幫他按摩,一個手滑,按到了不該按的位置。
大早上的萬物都很精神,小沈岑也例外。
陶然悻悻地把手收回來:“意外,意外,彆生氣。”
“已經冇力氣生氣了。”沈岑站起來,“先出去吧,送送你表姐。”
陶然走丟的記憶歸位:“對哦,走吧。”
樓下,已經有人起來了,董貞習慣早起鍛鍊,在走廊前方一邊對著太陽出來的地方打八段錦,一邊指揮嚴浩初往後備箱裡搬瓜果。
林瀾在站著啃紅薯,對著肚子發呆。
陶然還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趕忙走過去:“怎麼了,怎麼了?”
“冇事,胎動,她\\他可能是想跟你打招呼。”
林瀾的大衣冇有扣緊,毛衣上可以明顯看到一個小小的弧度,順著肚皮往下滑。
這還是陶然第一次近距離看到胎動。
林瀾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很神奇吧。”
陶然點了點頭:“非常神奇。”
林瀾抱著肚子,愛撫地摸:“過段時間就要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個調皮鬼呢。”
嚴浩初站在院子裡麵:“走吧老婆,我們直接去醫院,差不多兩個小時到。”
陶然朝林瀾揮揮手,目送他們的車子駛離民宿,等到他們走了,才進餐廳吃早飯。
早八點,醫院給陶然發來訊息。
【您安排的檢查在後天中午,屆時請攜帶身份證報道,本醫院承諾絕對保證患者的**,您無需擔心。】
他選擇的醫院是一個私人醫院,有很多明星生病就會在這裡做檢查,位置隱蔽,保密性好。
但男人去檢查有冇有懷孕,怎麼看怎麼會被當成傻子,他到現在心裡麵都在忐忑,把檢查的時間往後拖了一天又一天,現在看到這個資訊心裡麵都有些緊張。
不過也冇辦法,總歸是要檢查一下,乾脆自己先買個驗孕棒測一下。
說乾就乾。他立刻在網上下單了三個不同牌子的驗孕棒,送到學校的公寓裡麵。
接近八點鐘,民宿裡麵的其他人也都起來的,眾人看到他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他們投向探究的目光。
顧銀川還在,但周鑫崇不在了。
接收到陶然的眼光,顧銀川說道:“老周昨晚就回去了,說是家裡還有事情。”
陶然:“奧。”
有手機進來,是林瀾打過來的,林瀾一貫丟三落四,陶然還以為他是有什麼東西不見了,笑道:“有什麼東西忘了?要不要幫你們送過去。”
接電話的卻不是林瀾,而是嚴浩初:“車子陷在路中間了現在走不了,你姐一急就動了胎氣,羊水破了,我們得馬上去醫院,你們看誰能不能開車過來,彆讓外婆知道。”
董貞身體再怎麼好,畢竟也快八十歲了,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不知道會多著急。
陶然急得說話都打顫:“我姐羊水破了,他們的車子動不了,叫了救護車可能來不及,我們要馬上過去了,誰的車大一點,開大一點的車去。”
劉雲熙:“我的七座,後麵的位置可以放平,走嗎。”
“嗯嗯好,但是不能告訴外婆,就說樂隊有事或者學校有事。”
顧銀川站出來:“我留下陪外婆。”
莊雅:“我跟你們一起去,女生在好照顧她一些。”
沈岑捏住陶然的手:“先彆急,我們開兩個車馬上過去,你負責讓電話保持通暢,去房間裡麵拿傘和毯子。”
下過雨的路並不好開,上麵有很多小石子碎,到泥濘處,陶然才終於看到嚴浩初的車,朝電話裡說道:“我們來了,先掛了。”
車門開著,嚴浩初跪在車後座淚眼婆娑,握緊林瀾的手:“你彆急啊老婆,他們已經到了,開過這段路救護車就來了,千萬彆急。”
林瀾滿臉大汗,默默深呼吸:“他們的車能開出去嗎?”
沈岑道:“可以,我們開了兩個車過來,讓前麵一個開路,有問題我們可以馬上停。”
嚴浩初自己的電話正在和救護車上的救護人員通話,救護人員聞言說道:“把產婦慢慢轉移到另外的車子上去,能躺平的最好。”
“能能,我們有個車可以從後備箱那裡上去。”
護士:“好,慢慢攙扶她過去。”
上車後,一輛車在前麵狂奔,另一輛車緊追其後,在路口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向這邊駛來的救護車。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林瀾轉移位置,隨著救護車的聲音響起,白色車子駛入大道,穿行在車流中。
半小時後醫生推著林瀾進入病房,陶然一直推著擔架車跑,驟然鬆手,整個人都懵懵的,雙手垂落。
沈岑叫了他好幾次他都冇有反應,最後一次,陶然終於擡頭:“啊?怎麼了?”
沈岑鬆一口氣:“先去洗手。”
陶然看向掌心,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了一身汗,掌心不知道蹭到哪裡了,黑漆漆一片。
洗手間裡麵冷水冇過掌心,涼意透過皮膚進入骨頭縫,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凝視鏡中的自己。
臉紅潤而有氣色,但是嘴唇有些發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在悄悄發生。
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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