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反派被師尊錯認成主角後 019宗門大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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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宗門大比3
語氣平淡的好像自己不是五十個人中唯一一個抽到空簽,直接進入明日決賽的幸運兒。
換成其他弟子可能覺得這人城府極深,抽到空簽進十爭三這樣穩妥的好事,他居然這麼冷靜。
但換成段望月就不同了,段望月和他那個讓弟子們避之不及、長老們夾著尾巴兢兢業業做事的師尊不同,在宗門內好評度直接甩他師尊一大截。
是出了名的溫潤如玉,雲淡風輕的真君子。
龍大慶瞧望月兄弟這般沉穩,自己身為望月兄弟的好友,不能咋咋呼呼的,深呼吸好幾下,努力板著臉讓自己看起來很沉穩。
臉上興奮的紅暈卻出賣了他,努力壓了好幾次嘴角,愣是冇有壓住,露出牙花子傻樂,不知道的還以為抽到了空簽的是他。
蕭楚河一直站在擂台中央,見台晉級弟子手中都拿到了木牌,才朗聲宣佈:“劍宗大比,五十進十比賽現在開始——”
和昨日的守擂賽多人混戰不同,今日上場的順序按照數字從小到大依次商場,決勝出的二十四人再次抽簽比試,直到場上剩下九人。
比賽規則很殘酷,運氣和實力並重,有時候運氣好也是實力的一種表現。
龍大慶冇有和段望月聊多久,就被二峰觀戰的師兄師姐叫走了。
戀戀不捨的和好兄弟分開前還不忘說一句:“到俺上場的時候,望月兄弟你要來看俺,不要忘了!”
段望月自然是滿口答應,聽到這話龍大慶才心甘情願的被來找他的師兄師姐帶走了。
一直圍在身邊嘰嘰喳喳個冇完的龍大慶一走,段望月頓時覺得世界都清淨了,看了一眼擂台上打得有來有回的弟子後,便撤回目光,視線落到了遠處高台那抹淺青色的身影上。
掌門師伯不知道和師尊說了什麼,師尊似乎有些猶豫,視線遇過人群和他對視,最後輕輕點了點頭,像是答應了什麼。
掌門師伯說的時候他冇有注意看,現在就算是眼珠子瞪出來,也隻在師尊唇上,讀出一個,“好。”
好什麼?
師尊答應了掌門師伯什麼?
段望月看著已經上場比試的同門弟子,心中莫名煩躁,
昨日原本還想著今日會遇到什麼對手,為此還勤奮修煉了一夜,誰曾想今日竟抽到了空簽。
成了今日大比中,最閒的那一個。
到龍大慶上場時,段望月如約而至看他比賽,很不幸的時,龍大慶最終二十四進九時以第一十五的名次落選。
小山一般的龍大慶被對手踢下擂台之後,就著爬在地上的姿勢狠狠捶了一下地麵,嗚嗚嗚,俺辜負瞭望月兄弟和師兄師姐的期望。
段望月看著準確無誤被踢在自己麵前的龍大慶,猶豫了一瞬,還是伸出手把人扶了起來,再看人眼裡閃動的淚花,猶豫片刻憋出一句:“沒關係,你已經儘力了。”
龍大慶嗷了一嗓子,直呼:“望月兄弟,俺對不起你,對不起師兄師姐——”
然後,就被觀賽的師兄師姐一人賞了一個腦瓜崩,“閉嘴,吵死了——”
龍大慶捂著生疼的腦瓜,聲都不敢出,覺得自己就是地裡的小白菜,還是他望月兄弟人好啊!
還會安慰俺嗚嗚嗚嗚。
三道鐘聲響徹整個劍宗,宣告著今日的大比結束,也意味著其他門派的弟子可以邀請對手切磋了。
段望月在鐘聲敲響之時就跟在師尊身邊,一道回了六峰,他可冇有那麼多時間陪他們玩。
今日雖然抽到了空簽,但他並冇有離開演武場,而是每場比賽都看了,也清楚的明白明日自己會麵對什麼勁敵。
養精蓄銳纔是正道。
視線落在師尊的側臉,至於師尊答應了師伯什麼,他總有機會會弄清楚的。
察覺到龍崽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蕭沅擡手碰了碰臉,問他:“我臉上有東西?”
段望月屏住呼吸,看著倒映在師尊眼中小小的自己,輕輕點頭,“對,有東西。”
蕭沅不疑有他,伸手在臉上輕輕擦了幾下,冇有說話,隻是用眼睛看著段望月:還有嗎?
“有。”
段望月踮起腳,伸長胳膊準備幫師尊擦,他的意圖太明顯,蕭沅配合的彎腰,身後的青絲下垂,在身前晃悠。
在師尊白皙微涼的臉上擦了好幾下,蕭沅臉上什麼東西都冇有,當然擦不了什麼臟東西下來
段望月收回手,煞有其事道:“擦掉了。”
第二日一早,不等三道鐘聲響起,演武場上已經烏泱泱圍了一群人,對此次大比的魁首十分好奇,有經營頭腦的弟子還偷偷摸摸開了盤,
以靈石下注,看看今日的十位弟子到底誰能拿下魁首。
弟子們悄悄摸摸下注的舉動當然瞞不過坐在高台上的各位長老,畢竟大家都是從弟子時期過來的
隻要不要太過分,長老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會悄悄跟著下注賺點靈石發給取得不錯名次的徒弟,當做獎勵。
——當然,悄悄混在弟子中下注這事,得瞞著,大都是傳音給自己徒弟,讓徒弟代為下注。
不然被弟子們看見,長老威儀的顏麵不保。
其他長老可以這樣做,但蕭沅不行,畢竟六峰上是人形且會呼吸的活物就他和徒弟,隻好在下注時悄悄幻化了一個穿著弟子服的分身擠進下注的弟子圈裡。
分身容貌再普通不過,混在弟子堆中一蹦一跳的根本不知道從自己麵前路過的弟子會是五長老蕭沅。
“我下注三峰李依冉400靈石!”
“我壓五峰賀海501靈石!”
“我壓大師兄的師弟蕭楚江1000靈石!!”
“我壓”
“我壓”
蕭沅擠在人群中,一連聽到了好幾個相同的名字,感覺耳朵都要聽得長繭子了,就是冇有聽到自己徒弟的名字。
“怎麼冇有人壓五長老弟子段望月啊?雖然他年紀小,但畢竟是五長老幾百年來收的唯一一個弟子。”
蕭沅聞言看向這人,想看看下注多少靈石,隻見者白白淨淨的小弟子把靈石往蕭楚江的名字上一放,“所以我壓蕭師兄500靈石!”
圍觀的弟子切了好大一聲,也緊接著愁眉苦臉的看著莊家提供的十個名字,不知道壓給誰。
一個弟子手裡攥著儲物袋,伸長脖子觀望了許久,劍修為了自己的寶貝老婆劍都窮得挺整齊的,這個弟子恰好就是一個劍修。
平日裡領了任務賺的靈石大多都花在寶貝老婆劍身上,自己兜裡比臉還乾淨。
好不容易攢了點靈石想趁著這次大比小賺一下,不求多,不要虧本就行。
觀望了許久,見同門大多都壓大師兄,恰好和自己心中想要的人選一樣,剛要下注,就聽見一句
“我壓五長老弟子段望月一千五百靈石。”
不是蕭沅不想多壓,他乾坤袋裡彆的不多,就靈石多,站在這裡看了片刻,發現下注的最大不超過一千五百零一,而且還是有零有整的。
一看就是把自己身家都壓上去了,做長老的再往上加靈石就多多少少說不過去了。
開盤的弟子把靈石一收,喊:“六峰段望月一比十,下注不可悔——”
這弟子一看就是昨日冇來觀賽,光是看了第一日的吧,其餘九個都是貨真價實靠著自己實力打進去的
隻有段望月是運氣好抽了空簽,即使他第一日守擂賽的表現大家有目共睹,但因為第二日空簽晉級,誰都不敢賭。
蕭沅嗯了聲,道:“不悔。”
這小弟子被蕭沅的‘財大氣粗’嚇到了,一點都不敢想要是自己兜裡有這一千五百靈石,自己將會是多麼快樂的一個劍修。
想著想著,突然美了起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手上一鬆,儲物袋剛好落在六峰段望月的名字上,
不等他伸手拿回來,開牌的弟子眼疾手快的撈在懷裡,露出一口小白牙:“買定離手,概不退還。”
小弟子:“”
心瞬間死了。
從人群中擠出來,也不知道誰又下注了多少靈石,人群中央發出壓抑驚呼聲,引得後麵的人看熱鬨的往裡擠。
推攘之下,蕭沅被扒拉擠了個趔趄,直直撞到了一個弟子身上,撞得太狠,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擡頭朦朧之中,看見了弟子溫潤可親的臉。
抽完了簽,段望月想著從其他弟子口中得知可以下注誰誰賺靈石,隻要鬨得不大,上麵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冇有這麼費勁,就找到了莊家。
剛想看看自己的勝率是幾比幾,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梅花冷香。
師尊?!
意識到這一點,段望月猛的扭頭看向後方的高台,熟悉的淡青色身影還在遠處,不可能會出現在周圍。
他這樣告誡自己,但鼻尖的熟悉的想起就是在告訴他,師尊就在你身邊。
師尊身上的梅花香氣很特殊,是六峰上倚雪梅獨有的冷香,尋常弟子身上怎麼可能會染上這股香氣?
就在這時,一個模樣普通的小弟子從人群中踉蹌了好幾下,直直摔在自己懷裡,那股繞在鼻尖的梅花冷香登時又濃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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