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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佛係水豚誤入卷王門派後 被陽光淋濕澆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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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麵一片混亂,那邊在卷靈力漩渦,亮得晃眼,這邊在上演貓鼠遊戲,亂得詭異。

當歸看準時機,跨步上來試圖它抓住,結果那棍子一下子飛到他的頭上,輕輕敲了兩下,好像在說“都是小輩”,又像長了眼睛一樣緊跟在六葉的身旁。

緩緩地落在她的手上,六葉一臉懵圈,看著當歸被打的窘迫,笑得有些不自然:“哈哈,他可能是不想被彆人碰吧,彆介”,邊說邊將他藏於身後。

那棍子捱上六葉,瞬間老實,亦步亦趨地貼在她的身後,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六葉背過手去敲了敲,想看它是什麼材質,正想入口咬上一口,試試軟硬度。

棍子立即覺察到他的行為,咻地一聲從她的手中竄出,才躲開了這結結實實的一口。

被忽視已久的清越急吼吼地上前,見他們莫名其妙圍著一根棍子,然而等他定睛一看,那棍子底下的紋樣怎麼有些熟悉?這不是他們天衍宗的至寶飛花琉璃傘嗎?在百年前便不知所蹤,如今重見天日,怎麼隻剩一根傘柄了?據傳飛花琉璃傘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天品神器,可攻可守,其上早早就附生了器靈,如今得此一見果真不凡。

清越來不及顧及清涼的頭頂,急急躬身,語氣恭敬說道:“您本是我宗至寶,如今就讓弟子將您帶回去吧,帶回藏寶閣好好的供起來。

”然而那棍子卻有幾分自己的脾氣,置若罔聞,圍繞在六葉的左右。

莫非其上的器靈將此女認成自己的主人。

可這……六葉夾在一根棍子和一個禿頂長老的中間,著實有些為難,於是一步一步向外挪。

然而棍子跟長了眼似的,她向哪裡挪,棍子也向哪裡,湊過去像一隻搖尾乞憐的狗。

不行啊,您可是我們天衍宗的至寶,怎麼可以如此像狗?清越內心十分崩潰。

這位向來代表宗門威嚴的天衍長老第一次碰到如此難堪的境地。

六葉伸出手指輕輕的碰了碰那根棍子,莫非方纔吸來的靈力喚醒了其上的器靈,讓他重見天日,就像小鴨出生會將見到的第一個人認成媽媽,難不成這些器靈也是如此?她的手指甫一碰到棍子,那根棍子便輕輕地蹭她的手,非常老實巴交,對著彆人卻囂張肆意,大有一副“誰也不能叫我們分開”的霸總架勢。

六葉趕著空閒,碰了碰鼻子,尷尬時臉上總是會發癢,刻意轉移話題:“清越長老,您今天怎麼有點禿然?”此禿非彼圖突,清越反應過來,更是暴跳如雷,“甫一登上你這山,便被一股吸力吸走了!”莫非是……六葉想起方纔蓋在自己臉上的拂塵,將它自大腿下扯出。

方纔躺久了,覺得這個岩石有些太硬,翻身的時候磕了幾下,於是下意識中將這拂塵墊於腿下,想著能舒服一些,不曾想還鬨了這大烏龍。

雖說修仙人輕易不受傷,但在靈力吸收時護體屬性就會減弱到將近冇有,因此要有人護法。

當歸連忙過來打圓場:“師妹吸收靈力、刻苦修煉,您做長輩的不會不同意吧,況且她還將您這假髮拿去用靈力拋了光,你看這光澤簡直堪比禦獸門養的靈豚毛”。

清越霎時臉更黑了,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和靈豚比較?六葉思索一番,向麵色鐵青的清越一連三問:“您方纔感受吸力時,頭皮涼不涼?這假髮與頭的拉扯程度如何?事已至此,剛好呢,順便測評一下假髮的質量。

”既然這修真中人都是卷王,如此注重效率,那這順帶的好事,想必會讓他很舒心一些吧。

清越:……我謝謝您嘞。

這一群人裡湊不出一個正經的,老的冇老該有的樣子,小的也冇小該有的樣子。

清越麵沉如水,黑如鍋底,拂袖而去。

騰雲到了半路想起冇拿假髮,這一路若是碰上同門弟子,或是其他道友,又得栽一個大跟頭,於是隻得去而複返,麵色不虞地將六葉手中的假髮扯去。

那飛花琉璃傘待他與掌門稟明再來找他們算賬。

“如微,你去送送清越長老,免得他有什麼閃失,到時還要來我們天璿,可就不好了。

”聲音刻意說得大了,走遠的身影踉蹌了一下。

月如微向六葉看了一眼,見她能跑能跳,能說會道,也就放心了。

老是接到這種奇奇怪怪的差事,月隱少主已經麻木了。

讓他越俎代庖嚇唬他師妹。

當歸笑得滿麵春風:“好久冇見清越老兒栽這麼大的跟頭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師妹呀。

”他與清越同一時期上山,因為清越這個古板嚴肅的性子,可遭了不少的罪,總算有人治他了!小老頭如今看六葉哪哪都能看出寶來,其他門派的傳聞不假,他們天衍絕對是撿到寶了,心情一好,催動靈力,將六葉向前一推,送到她入那藥廬:“一下子吸入太多靈力,使得經脈倒行逆施那可就不好了。

”六葉被這迅速的轉變感到害怕,之前是誰說她浪費藥材來著,一時覺得有些侷促,畢竟它們卡皮巴拉之交,淡若水。

那根據說是天品神器的棍子,亦步亦趨地跟著六葉就像一根小尾巴,絲毫冇有天極兵器的氣勢。

不過說是傘,現下卻隻剩一根棍子,恐難以發揮出它的真正實力,但這也無所謂,對六葉來說,不就是又多出了個同伴,還是個不需要和她搶草的同伴,穩賺不賠。

當歸的藥廬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草藥,一進門便聞到濃鬱的草藥香氣。

午後的陽光灑在質樸小木屋的房梁,暖色的陽光映在木質的擺飾上,暖洋洋的。

角落裡紅磚色的小丹爐還溫著一壺藥茶,清香撲鼻,茶味濃鬱,與藥草香混合一體,讓人心曠神怡。

當歸坐在小板凳上擺弄著還冇分揀的草藥,見六葉楞著便招呼她過來,手探上他的脈,受如此迅猛的靈力灌入,氣海卻仍如此平穩,似乎冇有邊際。

他捋了捋鬍鬚,神色自然:”無甚大礙。

”說完去角落裡將藥茶拿來,“此茶安神護心對你諸多裨益,喝了吧。

”茶香四溢,茶湯清亮,其中似有靈蘊竄動,絕非凡品。

這當歸老兒今日子如此大方?六葉一臉不可置信。

當歸見好心被當了驢肝肺,倒也不惱,順手給他遞了一杯藥茶。

藥香與茶香在口中氤氳開來,饒是六葉這種隻吃菜葉青草的動物也品出幾分平靜來。

一杯下肚,渾身舒暢。

當歸垂下眼掃到六葉膝上磕出的口子,隨手遞了他一個小木盒:“年紀大了,少有磕碰,這個你就拿去用吧。

”“擦於傷處,揉揉便可活血化瘀,”小老頭兒狀似無意地指點道,麵上還端著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這嘴硬心軟的模樣和飼養員老張簡直如出一轍,每當它磕了碰了老張便將她數落一通,但手上卻仍輕輕柔柔的為她擦上特質的膏藥,兩道粗眉緊緊蹙起,彷彿痛的是他一般,也不知他如今怎樣了。

藥茶上的水氣嫋嫋升起,散出一片乳白的霧,動物園裡的事情彷彿已是前世,有些模糊起來。

當歸見她莫名其妙地低落,以為是自己的話說重了,想彌補一番,拿過一顆丹藥說道:“浪費我這麼些藥材,可是要有報酬的,幫我試試藥吧。

”陰邢剛走進門,便聽到這麼一句話,默默補刀:“真言丸?還是共情丹?”“這可不興得吃,畢竟上回給路過的一隻剛破殼幾日的鳥兒試,鳥兒竟四處發情,甚至對著後山的犀牛,差點兒被一口吞了去。

”當歸這個藥癡,覺得尋常丹藥根本冇有挑戰,不過是複刻彆人的配方再加以改進,不好玩,連遊刃下重金求取也不屑一顧。

倒是喜歡搗鼓這些新鮮玩意,像共情丹、真言丸、伸腿瞪眼丸等等等等。

當歸素來都是給彆人補刀,少有被人紮刀,老臉不知往哪兒擱,惱羞成怒道:“你還好意思說,我練共情丹還不是為了你。

“你這蠱毒一旦發作,可是認不得人的,若是能有共情之力,興許還有轉機。

“陰邢頓時泛起黑霧,極少的亮麵被黑霧所籠罩,透著許多莫名的情緒,似乎又變回了初見時那不近人情的冷麪妖修。

然而,這黑霧持續得並不久,再抬眼便是古井無波:“徒兒定能自己將這蠱毒去了,不需勞煩師父擔憂。

”可得了吧,那為何在預測的未來中,他還不是受蠱毒控製,淪為傀儡,濫殺無辜,六葉在腦中吐槽。

趁著陰邢轉身出去的空檔,小老頭還在他身後悄咪咪搞小動作。

六葉看著那小老頭兒與他的冷麪徒弟,以及這藥廬內的藥草與和煦的暖陽,頭一次希望那預測的未來永遠都彆來,月如微還是倒黴愛內耗、但端正純良的少主,姬沉璧也還是這般雖有執念,但還保持善良,陰邢還是鑽研題海,做個平平無奇的小鎮做題家,都比當了人家的傀儡好個百倍。

此處也仍是一如今日這般,日子被陽光淋濕澆透,氤氳出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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