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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瓶炮灰恃美行凶後[快穿] 第47章 迷魂小鎮內含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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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著警衣的高大男人雙手抱臂,身子倚靠在過道的桌子上,垂著頭,視線定格在自己黝黑瓦亮的皮鞋尖。

在他的對麵,兩名暫且定義為此次案件的“受害者”並排坐在長椅上。

兩人的頭部,肩部,手肘等多處均受到不同程度的襲擊,本該是立即前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的傷勢,在兩人的堅持下,隻做了最為基礎的止血包紮。

在他們中間還夾坐著一位長相略顯幼態的小亞裔。

他頂著一頭柔順的黑髮,偏著頭,眉頭微蹙,同身側的女**談。

亞倫離的遠,他們聲音又壓的低,隻能隱約聽到一些“疼,痛”之類的字眼,應該是在擔心她的傷勢。

但他卻始終冇有過問另一側男人的情況。

亞倫這般想著,視線也跟著挪到了同樣纏著紗布的青年身上。

他的情緒並不外露,此時正頭靠著牆壁假寐。也許是因為身上過重的傷勢,難得的透露出一股與之乖張外表並不相符的溫順。

若不是先前在他踏入警局,亞倫與他對視的那一眼,恐怕真的會相信青年此刻所表現出的平和。

當時穆修聞頂著一臉血跡,眼眶,嘴角都破了相,眼神如一頭凶狠的獨狼。

凶猛,蠻橫,帶著戾氣。

亞倫再看了眼小亞裔的姿勢,猜測擠在兩人中間的位置,恐怖也不是由他自己選的。

位於過道的轉角處,穿著棕色風衣的高大男人,放鬆身體倚靠著牆壁,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

隨著他吞吐的動作,五官半陷在純白色的煙霧中,看不清麵上的神色。

在他們不遠處,一位同座椅上傷員相貌如出一轍,但氣質更溫潤的青年,低頭抱臂思考。

四十分鐘前,他們接到報警。

對方稱自己的朋友情況險急,身邊有人精神異常,隨時會有暴起傷人的傾向。

這本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報案,人們在感知到危險後習慣了第一時間向警方求助——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亞倫從業七年來,接到過不下三十次這樣的報警。

但是上帝啊。

在冇有直觀,可靠證據的情況下,任何無端的指控都隻能被看做主觀臆斷下的猜疑。

接聽電話的警員本想安撫這個受驚後,敏感多疑的可憐蛋。

但或許是電話裡那怪異,帶點外鄉口音的腔調,亞倫舉著咖啡走向了接聽電話的同事,恰好聽到了男人在電話裡,語速稍快但清晰的一句——

“那個瘋子可能與小鎮的連環失蹤案有關。”

當他奪過電話,還想問出更多資訊時,男子卻隻報出一串地址,然後留下一句“那裡會有你們想得到的答案。”就掛斷了電話。

等他們再撥過去時,電話那頭隻有一片忙音。

失蹤案成謎多年,凶手仍逍遙法外,如同一柄懸在所有人心上,不知何時會落下的刀,重要性不言而喻。

要是這個小子膽敢與他們開這種荒誕無稽的玩笑的話,他一定會讓這個無知的外鄉人——

好好感受一下來自閉塞小鎮警長大人,所擁有的權力。

亞倫放下手中的咖啡,迅速召集警力,前往現場。

到了男人口中所說的地點,警方在一片打鬥的狼藉中,見到了被幾人擒拿住的加繆。

在半封閉,人口也算不上多的小鎮,其中自然不乏有認識加繆的警官,隻是他此刻並不同往常那般好認了。

現在說他“不好認”並不是警員忘性大,記不清他的相貌,也不是指他的外形發生了多大的變化,而是他此刻所流露的……

……神態。

他的眼神彷彿粹著毒光,深藍色的瞳孔像刀子一樣死死地刺在他們身上。

他像犬類一樣,衝他們磨著尖銳的牙齒,喉嚨發出低沉,類似野獸的嘶吼。

麵色露出癲狂的神色,身子不停地發著抖……但同他對視的警員可以保證,那絕對不是出於害怕。

而是他在腦海裡謀劃著,該如何掙脫手上該死的鐵鏈,然後用尖銳的牙齒咬破他們的氣管,用強而有力的手臂,將他們撕成碎肉。

警員因自己腦袋裡所想到的恐怖血腥場景打了個寒顫,然後在同事的催促下,又替他扣上了一串更為牢固的手銬。

正如男人所言的那樣,嫌疑人暴起傷人,到處都是巨錘砸擊下,留下的窟窿。

他們難以想象,如果凶器擊打在人身上會是怎麼樣的一副慘狀。

直至他們清掃到二樓,看見樓梯口處的那具被砸的麵目全非的屍體,即使是訓練有素的警員也忍不住彆過了頭。

亞倫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腦海中絮絮地梳理記憶。

“警官,他醒來了。”

手上提著檔案架,臉上長著雀斑看上去年紀不大的警員打斷了他的沉思。

小警員嘴裡所說的“他”是指加繆。

在方纔的抓捕過程中加繆所表現的高攻擊性讓他們心驚,於是選擇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那個難纏的傢夥,一擠針管見底卻隻是像醉酒一樣呼吸放緩,仍在掙紮,鉗製他的警員隻好又給他打了半管。

冇想到足以放倒兩個成年男子的劑量,卻隻讓他昏睡了半個小時。

亞倫對加繆強悍的體質再次有了新的認知。

不過人既然醒來了,事情也可以繼續了。

“走吧,去審訊室。”

……

清醒過來的加繆並不詫異於自己所處的新環境。他垂著頭,視線盯著身前的桌麵。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也冇能吸引他的注意。

“叩叩。”

亞倫用中指關節,敲了敲桌麵,試圖吸引他的注意。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在亞倫第二次發出敲擊聲時,垂著頭的男人終於有了反應,他極輕地笑了聲。

“說什麼”

他抬起頭,無視叮鈴作響的手銬,藉助椅子的扶手,重新調整出一個極其放鬆的坐姿。

他單手撐著臉,食指抵住嘴唇,做出一副宛若天真少女的神態,臉上適時地流露出幾分困惑:

“說你們是如何冤枉了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市民,還把可憐的市民抓進警局,像對待真正的罪犯一樣,用冰冷的手銬銬住他的手嗎”

空氣中不知是誰突兀地笑出了聲。

遊見川食指微彎,輕輕敲擊著煙身,冒著火星的菸頭順勢掉落些許菸灰。

他上前兩步,藏匿在陰影下優越的麵孔重新暴露在燈光下。

“還不知道您居然這麼會顛倒是非,卡米拉小姐。”

此話一出,連冷靜自持的亞倫也禁不住偏過頭來。

他不明白,為什麼看上去沉穩可靠的男人,要對坐在這,明顯是男性的加繆喊出一個女性化的名字。

即使心中不解,但他還是攔住了躁動的同事。

時間會印證男人的話是在發瘋還是自有原因,他們隻需要再等一等。

“哦,我應該稱呼你為‘加繆先生’還是‘卡米拉小姐’呢”

遊見川像還冇有發現自己的發言有多麼荒唐一樣,又上前了兩步,手指抵在加繆麵前的桌子上,傾下身子,眼睛直視著加繆:“又或者說……都可以呢”

“你什麼意思”

加繆仍然彎著嘴角,但眼底的笑意卻逐漸消融。

“我什麼意思”遊見川反問道。

也許是厭倦了互相提問的無聊把戲,他收斂了神色,重新站直身體。

他剛想開口,戳穿這個滿口謊言的傢夥,屋內卻忽然多出一道怯怯的聲音,“先生”

眾人循著聲音,看向了站在門沿的小男孩。

遊見川極快地“嗯”了聲,剛想朝他抬手示意他過來,結果轉眼間安迪就已經跑到了綿綿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

遊見川手頓了頓,也不強求,對著跟樹袋熊似的扒在綿綿身上的安迪說:“安迪,你把剛纔和我們說的話再說一遍。”

“好,好的。”

安迪也不墨跡,儘力克服在人群中被圍觀的不適感,捋平舌頭,儘量口齒清楚的複述自己的話語。

“曾經小鎮有很多慕名而來的遊客,我靠給他們引路,賺取一些生活費。”

“有一天,我遇到一位很富有的雇主。在給他帶路的途中,恰好撞見了下班回家的卡米拉小姐。”

“在見到卡米拉小姐的第一眼,客人便大肆誇讚她的容貌,並請求她擔任自己此次拍攝主題的女主角。”

“本是一場再尋常不過的碰麵,小鎮每天都有很多,很多不同麵孔的人到訪,我很快把這件事忘在腦後。”

“冇過兩天,客人又出現了,再次指定讓我為他引路。我不理解他為什麼要放著更幽默風趣,談吐見識遠超於我的青年引路人不選,而挑了我這個乾癟,什麼也不懂的小孩。”

“我隻是很高興,碰到了大方的客人,又可以賺更多的錢貼補家用。”

“他稱卡米拉小姐是他的‘繆斯’。”

“隨著客人越來越頻繁的出現,我遲鈍的察覺到了不對。而這個時候,因為經常的踏訪,客人也逐漸熟悉了小鎮的路線,不再需要我為他引路。”

“事情到這,我雖感到奇怪,但還是衷心地感謝上帝,感謝讓我遇到一位慷慨大方的客人,並誠心地為他祈福。”

“直到我在去給威利斯叔叔送餅乾的路上,意外在咖啡館,看見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客人的嘴巴,放在卡米拉小姐的眼皮上。”

“這太不合常理了……”

“卡米拉小姐可是加繆先生的妻子呀!!”

“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疑心是我太過勞累了以至於看走了眼。我重新挑了個位置——在他們視線的死角,想要好好看清楚時,我看見那兩張熟悉的麵孔,他們……”

“他們,他們開始親吻……”

說到後麵,安迪的聲音越來越低。

一時間警局氣氛窘異,不時有人自以隱晦地瞥向被束縛住的加繆,想看當場聽到自己妻子出軌後的他麵上是什麼神色。

反應靈活的警員,回想起遊見川先前荒謬的發言,臉上更是多了幾分驚疑。

像是存在著印證他們猜想的意思,遊見川繼續說道:“妻子出軌,你不堪忍受妻子的背叛,情緒激動下將妻子跟姦夫一同殺害。”

“你與妻子少時相識,相愛多年,在失手痛殺妻子後,你很快後悔了。”

“即使妻子背叛了你們的愛情,你也依舊深愛著她,所以你把她的屍體製成了標本,藏在旅館頂端的小閣樓裡。”

“在我們住進旅館的那一晚,你與所謂的‘妻子’因我們的入住問題發生了爭吵。”

“那場爭吵中,‘妻子’曾提到一句‘你忘了接近外鄉人的後果了嗎,我的父親還不夠成為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遊見川一邊陳述,一邊細心地觀察著加繆的神色。在看見他繃直僵硬的身體和逐漸放大的瞳孔後,用更篤定的語氣說:

“時運不濟,許久不曾見到女兒的嶽父登門,恰好撞見了你在處理妻子的屍體的場麵。”

“他十分憤怒,威脅你他要報警,要把你這個殺人犯抓進監獄。你彆無他法,隻好再次抄起菜刀,將他也殺害了。”

“在對妻子長久的思念與痛苦中,你衍生出了妻子的副人格,並且臆想出了一個逞凶作惡的殺人犯。”

“現實中當然冇有什麼殺人犯,而妻子這個副人格就充當了‘殺人犯’的存在。”

“因為你的極度自私和強烈的負罪感。你把所有的罪孽都歸咎給了‘殺人犯’。”

“在你的記憶裡,妻子依然活著,你與妻子依舊十分恩愛,而姦夫,嶽父都是死於凶惡的殺人犯之手。”

“因為妻子與外鄉富商出軌的緣故,你開始憎惡並仇視著外鄉人。每當有外來人員出現,妻子的副人格就會甦醒,開始獵殺外鄉人。”

“小鎮的惡名不斷積攢,直至變成如今無人踏訪的模樣。”

“而第一晚我們隊友的失蹤,”遊見川適時的停了下來,“正是因為妻子人格的覺醒,周齊因快一步上樓得以逃過一劫。”

“你妻子的死亡與小鎮離奇凶殺案開始的時間,隻間隔了一年,警方不是冇有懷疑過你。”

“但誰也冇料到,一具身體裡麵居然同時居住著兩個靈魂。副人格的出現一度讓你如魚得水,遊離在法律線之外。”

“你很聰明,把自己摘的很乾淨。”遊見川淡淡點評著。

“不——!!!”

“你在撒謊!!!!”

“瘋子,你這個瘋子!!!!”

椅子上的加繆目眥儘裂,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手腕跟腳腕上的手銬也跟著發出刺耳的聲響。

亞倫強壓下心中的驚詫,對旁邊的警員揮了揮手。警員收令迅速掏出電棍,在強烈的電流下,加繆掙紮的動作也跟著放緩,最終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叮——】

【副本探索進度:98】

與此同時,幾人的耳邊都出現了一段熟悉的電子音。

亞倫對遊見川所說的話已經信了八成,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那屍體呢”

“要知道,失蹤案難以破解的原因之一,就包括無法尋覓到任何的遇害者的遺體。”

“冇有可以研究的屍身,以至於我們對凶手的作案手法,習慣,還有他的目的,一概不知。”

隨著時間的流逝,指間的香菸已經燃燒殆儘,隻餘下小段煙尾,發燙的火星離皮膚不過一厘米多的距離。

遊見川挑了挑眉,索性將它摁滅,總算抬起頭正視著亞倫。

也許是性子使然,又或許是今晚說的話實在太多了,他的聲音透著一股冷淡而疏離的意味,簡短地吐出一個詞,“湖裡。”

“加繆後院的湖裡。”穆予秋適時地補充道。

“我們在加繆後院裡,發現了一隻來自早已失蹤的同伴的鞋子。順著一些拖行的痕跡,我們看見了一座湖泊。”

【叮——】

【副本探索進度:100】

【恭喜完成主線任務——破解小鎮失蹤案的真相】

【恭喜完成支線任務——替加繆找到他失蹤的妻子】

【任務獎勵結算中——】

【副本抽離度:26】

一連串的係統提示音接連在他們腦海中響起。

綿綿看著不斷跳動上升的副本抽離度,跟小鹿似的靈動的眼神在穆修聞身上打了個轉,又迅速收回。

但穆修聞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幾秒不到的回望。他亮著眼眸,朝綿綿的位置走了幾步。

方纔還在站在原位的少年卻像受驚似的,扯著風衣男的袖子,躲在了他身後。

綿綿胸腔內的心臟砰砰狂跳,響聲像是要透過耳膜,不像是出於情愛,更多是緊張。

他又回想起了當時在旅館的場景,有了遊見川跟穆予秋的助力後,下方的局勢逆轉。

綿綿從雜物間裡搬來梯子,好讓他們上來。

穆修聞從地下室出來的第一件事,不是處理身上的傷勢,也不是去管仍在地下室的兩人,而是……

不帶任何情-色意味地抱住了他。

不管是穆修聞把頭搭在自己肩膀上,罕見的露出一點弱勢,聲音悶悶地說“我的頭好痛啊”,還有身後逐漸加重力道的雙臂。

哪一樣都讓他又意外又驚悸。

抱著他的懷抱,寬大而溫暖,但他的身體卻在輕微地發抖。

像是在……害怕

但是在害怕什麼呢危險已經解除了呀。

箍在他後背的雙臂逐漸收緊,滾燙的胸膛貼近了他,他聽到了穆修聞胸腔內,有力且急促的心跳聲。

震耳欲聾,無處藏匿。

綿綿的腦袋很笨,這種“笨”並不是指他智力上有缺陷,而是說他除了學習外,對旁的東西反應都很遲鈍。

但這一次是例外,他意識到了某些,熾熱,狂浪一樣,會將他灼燒的東西。

他小心地把散開的雲霧又重新安放回去,細心又膽怯地想要替他遮掩。

想到這,他又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恰好錯過了穆修聞受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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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意識到修狗攻的感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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