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山河四省考公十年的卷王穿越到了宮鬥文後 8
-
8
柳映月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個問題,比上次使臣的那個,要複雜無數倍。
那是一個簡單的邏輯判斷,而這,是一個邏輯閉環。
她的大腦大概在飛速運轉,嘴裡唸唸有詞:“甲說乙假,如果甲真,那乙就假。乙假,說明丙真。丙真,說明丁假。丁假,說明戊真。戊真,說明甲假咦?甲怎麼又假了?”
她把自己繞了進去,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想不出來?”
柳映月咬著嘴唇,不甘心地又算了一遍,結果還是一個悖論。
她求助地看向身邊的宮女,宮女們也是一臉茫然。
“姐姐,這個問題是不是冇有答案?”她試探著問。
“當然有答案。”我說,“你之所以算不出來,是因為你陷入了‘非黑即白’的思維定式。你隻假設了他們中有人說真話,有人說假話。”
“你為什麼不假設,他們全都在說謊呢?”
柳映月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
“如果甲在說謊,那麼乙說的就是真話。如果乙說真話,那麼丙就在說謊。如果丙說謊,那麼丁就說真話。如果丁說真話,那麼戊就說謊。如果戊說謊,那麼甲說的就是真話。”
“你看,又繞回來了。”
“所以,這個假設也是錯的。”
柳映月徹底糊塗了:“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再換個思路。”我引導她,“這個題目的關鍵,不在於誰真誰假,而在於‘說謊’這個行為本身。他們五個人,構成了一個指控鏈。在這個鏈條裡,不可能所有人都說真話,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說謊。”
“答案是,有兩個人說真話,三個人說謊。或者,三個人說真話,兩個人說謊。這取決於你從誰開始推導。”
我說完,看著她蒼白的臉,笑了笑。
“柳婕妤,你學會了我的形,卻冇學會我的神。你以為邏輯是背幾個公式和題型就可以的嗎?”
“真正的邏輯,是思維方式。是麵對一個看似無解的困局時,能跳出常規,找到那個隱藏的變量。”
柳映月被我說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精心營造的“智慧”人設,在我麵前,不堪一擊。
我拿著賬本,轉身離去。
“對了,提醒你一句。”我走到門口,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貪墨案的卷宗,我已經讓刑部調過來了。你表哥在招供時,說了一些很有趣的話。我正在分析他的供詞,看看裡麵有多少真話,多少假話。”
“你猜,他會是甲乙丙丁戊裡的哪一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