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反派教主後,女兒身掉馬了 第24章 我過的慣,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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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齊道,“二少爺被安邊府一群散修武者毆……偷襲,如今性命垂危。”
顧嫦纓收起卷軸,待她回到顧家時,顧鴻的院子裡是亂糟糟的一片。
顧炎盛現在門口,單手負在身後,握緊的拳頭上一條突起青筋極其惹眼。
他臉色陰鬱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兩三名大夫滿頭大汗的圍在床榻前,看著顧鴻麵色蒼白,額心卻隱隱發黑的模樣手足無措。
這時,一名下人端著東西匆匆跑進屋,顧嫦纓看了一眼,竟是九曲靈參。
大夫迅速一把抓過,掰開顧鴻的嘴送進舌下含著。
所有人緊張的看著,可不過片刻,顧鴻整個人突然起了抽搐,反手一股大力將大夫推飛了出去,扭頭大口大口嘔著黑血。
“我的兒!”二姨娘哀嚎一聲,流著淚撲了過去。
也不過管自己是否會沾到那些血汙,隻抱著他的頭哭泣著。
婢女端著清水進,血水出,每個人臉上無一不是菜色。
大夫人張氏捏著帕子抬起,堪堪遮到鼻前麵。看似麵帶憂色,實際胃裡因著空氣裡內股子血腥味翻江倒海。
她流露出幾分不忍,“到底是誰下如此狠手?”
那三名大夫見狀,輪流上前搭脈,隨後湊著頭商量了一番,其中一人朝顧炎盛稟報。
“顧老爺,原本二公子內臟嚴重受損,心肺有血塊阻塞,已是迴天乏術。”
“方纔那一咳,也就是黑血吐出後,少爺的脈象卻奇異的轉好了。”
二姨娘和顧炎盛心頭懸起的大石剛剛落下,就聽到那大夫話語陡然一轉。
“隻是少爺經脈受損,真氣全無,丹田俱廢,不僅武功全失,日後……隻怕無法修行了。”
二夫人心臟彷彿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她兩眼一黑,幾乎站不穩身子。
大夫人聞言卻欣喜若狂,差點笑出聲來,可麵上卻隻能裝作悲痛。
顧鈞在顧嫦纓身後趕到,瞧見屋內景象後眼眸微眯。
一名婢女端著血水,在經過顧鈞時飛快傳遞著方纔的訊息。
顧鈞眸中閃過一抹異光,很快收斂起神色,踏進屋內拱手對著顧炎盛一禮。
“父親,孩兒自聞此訊息,便著手命人去緝拿對二弟下手的真凶。”
“誰?”顧炎盛聲音低沉,可論誰都能聽得出,他像是欲噴薄的火山,整個人已在暴怒邊緣。
顧鈞將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大長老與二長老趕到,恰好聽得清楚。
聞言麵麵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些許不知該說什麼的怪異表情。
若隻是武者之間鬥狠就罷了,顧家論權力地位,斷然冇有讓人踩一腳的道理。
結果事實是顧鴻口出狂言囂張跋扈,惹的一眾散修武者眾怒。
散修看似無靠山根基,可誰也不是泥人任人拿捏,相反這些人四海為家,骨子裡的血性極其烈。若是碰上不要命的,寧願自曝和敵人同歸於儘。
而顧鴻如此白癡行徑,被人打成這樣也活該。
“混賬!”
顧炎盛徹底爆發,一身怒喝如獅吼,光是聲波就震得庭院牆麵蔓延出蜘蛛絲般的裂痕。
“抓來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淩遲也好,讓他痛不欲生與好。傷了我兒,但冇有讓他們輕易死去的道理!”
顧鈞垂首領命,可他心裡頭總覺得不對。
這種奇怪的感覺從聽到這個訊息後便散不去。
顧鴻雖荒誕愚蠢,但也不至於蠢到這麼冇邊,若非如此,他又怎麼能在跋扈闖禍的時候又討得父親歡心?
不知為何,他想起了顧常。
之前當眾宣告他要爭奪家產的野心,在做出一番成績後,又莫名其妙安靜下來的人。
他迅速抬頭從混亂的人中捕捉到顧常,而她像是等候他許久,那嘴角慢慢勾起。
顧鈞像是驟然被迎頭一擊,整個寒毛突然從脊梁竄起直擊天靈蓋。
他做的?
他怎麼敢!
顧鈞震驚之下脫口而出,“顧常,二弟傷成這副模樣,你竟還有心思笑?”
這一下,滿屋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顧嫦纓身上。
顧嫦纓一秒變臉,先是茫然,反應過來後麵上迅速染上一抹慍色。
“大哥!你此話何意!”
“二哥被傷成這樣,我心中又是悲傷又是憤怒。悲傷的是二哥一個天之驕子居然落到如今的地步,憤怒的是居然有人敢踩在我們顧家的頭上!”
她說到此,趁著所有人都冇反應過來,對顧炎盛道。
“父親,孩兒知道您悲痛,事到如今二哥變成了這樣已是無力迴天。”
“可眼下我們顧家還有一個冇有解決的危機,若不解決此事,隻怕二哥醒來也隻會責怪自己痛不欲生。”
顧炎盛腦仁一陣抽痛,他忍著怒意問道,“何事?”
顧嫦纓看著他,一字一句斬釘截鐵,“顧家商鋪。”
顧鈞死死盯著顧嫦纓的一舉一動,他對她忌憚至極,眼下她說什麼,他就下意識的要和她作對。
“顧常,你何其冷血?口口聲聲說你為二弟悲痛,可是話裡話外卻是圍繞著商鋪不放。”
“怎麼,你還在記恨爹讓顧鴻重新掌管商鋪奪了你的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重新搶到手?”
顧嫦纓冷眼一橫,“大哥,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若居心不正,當初又何必痛快答應下來交還掌管權?”
“那幾個商鋪本來就是二哥管轄的,父親交還給二哥那便是父親的決定,而我隻是遵從了父親的命令。反倒是你,藉著這件事挑撥我們的關係,大哥,你這個誅心的手段玩的好啊。”
在顧鈞欲繼續爭執,她果斷打斷了他的話。
“眼下整個安邊府對我們顧家是口誅筆伐,再不處理,我顧家商鋪必然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她冷冷掃了眾人一眼。
“要知道安邊府作為整個幽州行商的必經之地,最多見的便是五湖四海而來武者。這名聲一旦傳出去,我們顧家的名聲可就徹底臭了。”
“往重了說,冇有了收入來源,我們連眼下的吃穿用度都保不住。”
“我顧常在礦山過慣了苦日子無所謂,你們誰過得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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