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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慫包穿進現代靈異文中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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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散打課,任晚榆是被宋君瑜揹回去的。

“知道你著急,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嘛。你給自己練成這樣,要是在路上遇見了危險,跑都跑不掉。”

任晚榆趴在宋君瑜的背上,蔫巴巴的應了一聲。

第二天,屁事兒沒有的宋君瑜拉著渾身痠痛的任晚榆出現在江弈臣的家裡。

任晚榆來學習道術,宋君瑜來練習抓鬼。

任晚榆很有天資。

江弈臣自己做功課的時候,順便教任晚榆,他發現任晚榆在道法上也稱得上是一點就透。那些複雜拗口的咒語她能很快的記牢且理解透徹,比宋君瑜強。

宋君瑜在另一個房間和小紙人對打。

江弈臣放下筆,看向任晚榆,“道法萬千,你想學什麼?”

這是一句很傲慢的話。

道法萬千,卻不說自己會什麼,隻問學什麼。

“我想學紙人之術。”

來的時候,任晚榆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可以從江弈臣這裡學到些什麼,因為她從網上看見的道法太多了,但其中很多就是需要信奉某位神仙才能學習,比如什麼引雷術,但任晚榆是個不容易學會這些道家術法的人。

並非是那些個神仙不讓任晚榆信奉,而是這些神仙傳給道士的那些術法需要引動至陽之力。普通人多多少少有些陽氣,任晚榆沒有。

但,今天來的時候,江弈臣沒有用任何陽氣,將他自己抓的一隻怨鬼塞進了紙人的軀體力,隨後就讓宋君瑜去想辦法拿下那隻鬼附身的紙人。

任晚榆看見這一點,眼神都亮了。

不愧是姐妹倆,湊不出一個陽間人。

紙人術在道家這裡是禁術。

在道家,紙人術被稱為“以形代靈,以紙替命”之術。紙人術的常見用法有替身術,顧名思義,替人擋災。還有控心術,也稱為詛咒,古人視為禁忌的巫蠱之術就是紙人術。還有一種則是禁忌中的禁忌,也是江弈臣現在正在用的,名為養靈術,讓紙人作為靈體的載體,養小鬼,讓附鬼的紙人替自己做事。

剛才江弈臣使用紙人術之後,任晚榆就去網上搜了一下紙人術,紙人術的這三個用法都非常打動任晚榆。

替身術可以在危急關頭救她性命,控心術不太好用,暫時忽略,養靈術可以增加她的戰鬥力。

養靈術要麼就是江弈臣這樣一次性用的,隻是拿紙人臨時湊合一下,裡麵的鬼在用完之後就會被江弈臣直接處理掉,所以鬼的情況不在江弈臣的考量範圍內。

不過,江弈臣這樣做是因為江弈臣夠強,鬼在他手裡翻不出花來。

如果是任晚榆自己想要養靈,那她學著他一次性就是純粹找死。

任晚榆隻有可能特定去養某隻或某幾隻小鬼,讓這些熟悉的小鬼去替她戰鬥。

“養小鬼是禁忌,不僅是因為養小鬼的人多是心術不正之人,更多的是因為鬼是邪物,多反噬。你可以把鬼理解成是野性難改的動物,比如養不熟的白眼狼。它們即便暫時臣服於你,但隻要找到了你虛弱的時候,它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野性難改的東西隻對力量低頭。”

江弈臣警告任晚榆,最後才道:“養靈術不比你的體質安全多少,即便如此,你也要學嗎?”

“學。”

正規的、安全的、無隱患的道家術法她學不了,難道就束手就擒嗎?

不學會被這些可怖又可惡的東西撕的粉碎,學了也可能會被這些東西撕得粉碎,那為什麼不學。

江弈臣不再勸。

你說他教彆人道家禁術是不是不對?

他在神龕前教的,不對你讓純陽子降一道雷劈死他!

沒劈就是可以。

純陽子端坐神台上,笑看世人。

江弈臣放在紙人裡的鬼是一隻他前幾天抓的傷過人的怨鬼。

單從力量的強度來說,就是厲鬼都傷不了宋君瑜,但實操下來就是,這隻怨鬼附身的紙人在前期將宋君瑜按在地上打。

如果不是宋君瑜能吞吃陰氣以及她那身銅皮鐵骨,江弈臣和任晚榆都可以給她收屍了。

由此看來,不是說掌握了基本招數,被稱讚一句天才就能從菜雞變成高手的。

不過,略過前期被按著打的經曆,宋君瑜逐漸適應了那隻紙人之後,攻守易勢。

宋君瑜步步緊逼,紙人節節敗退。

最終在宋君瑜的一拳頭下去,附身紙人變成了破破爛爛的小死紙人了。

江弈臣感知到紙人中怨鬼的消失,去隔壁看了一眼宋君瑜。

宋君瑜挺狼狽的,雖然看不出什麼皮外傷,但不屬於她本體的外觀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江弈臣猝不及防的看見了不該看的地方,猛地把頭一彆。

“你為什麼不換衣服?!”江弈臣氣急敗壞。

宋君瑜滿腦袋包。

“我沒來得及啊。”

她穿的是訓練服,自己還帶了一身私服。

可問題是江弈臣來的太快了,她才躺下。

要是她開始換衣服了,說不得江弈臣看到的更多!

江弈臣痛苦的閉上了眼,他的清白!

“麻煩你下次訓練鎖門。”

說完,他退出去了\\/

宋君瑜翻了一個白眼,拜托,她是在和鬼打架,她鎖門做什麼?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把打不開的門和乾不死的鬼陷害了一回,她根本不想鎖門。

但這裡是人家的房子,江弈臣是房主,還是得聽他的。

下次鎖。

紙人術非常晦澀,任晚榆不可能一次性學會,她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必須每天都來江弈臣這裡。

紙人術,江弈臣允許任晚榆學,卻不允許任晚榆將資料帶出去,更不允許泄露給其他人。

任晚榆是聰明人。

宋君瑜沒和任晚榆一起離開,她還有事情想要問一下江弈臣。

某些時候,江弈臣比解靈均好說話很多。

比如,宋君瑜想要知道的事情,江弈臣隻要沒簽保密協議都願意回答。

“隔壁昏睡症的真凶是不是就是製造怨菇那一夥的?”

宋君瑜有的時候挺敏銳的。

江弈臣點頭。

警察和道協不是吃乾飯的,即便是靈異世界,做了的事情也必然會有痕跡。即便科學不能解決,玄學界也不是沒有人。

再者,這一次那些歪門邪道做的事情已經踩到花國政府的紅線。

憤怒的國家機器運轉起來,想要理清一點線索,那簡直就是灑灑水的事情。

而線索頭就在那些中了招的少女之中。

“她們分佈在湖南的各個角落,身份、家庭都各有不同,彼此也互不相識,但警察從她們的社交平台等方麵找到了同一個人。”

這些女孩全部都是一個叫鄧問安的小明星的忠實粉絲。

鄧問安,原名呂鑫,百度上寫的18歲,實際上已經22歲。現為科天娛樂公司的簽約藝人,長得一般偏好,且不上鏡,他沒有什麼特長,條件也很一般,前段時間在一個男團選秀的節目裡出現了兩期就慘遭淘汰。

現在接一些沒什麼名氣的廣告掙錢,過的挺低調的。

這不是在誇他。

一個明星,被形容為低調,除非是德藝雙馨,不然就是一種令人落淚的糊。

屬於是18線以外的透明藝人。

但,警方也沒有錯過一個小細節,在十一國慶期間,鄧問安接到了一個大餅。

據悉,他將要進入一個含金量非常高的導演拉起來的劇組班子,且出演其中的男二號。

男二號對觀眾來說,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對於十八線小糊咖來說,那簡直就是十萬伏特劈了祖墳。

根據專業人士的說法,科天娛樂公司和鄧問安一樣的低調,根本就不可以幫鄧問安撕下來這麼大的一個餅。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這個餅真的是科天娛樂撕下來的,以鄧問安在科天娛樂的地位,就是他賣p股都不可能讓上麵的高層將這個餅塞給鄧問安。

所以,鄧問安的這個出演的機會來得蹊蹺,再結合這個微妙的時間點,很容易讓人想到一個可能。

鄧問安,養小鬼。

鄧問安,昏睡症。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那些個女孩子醒來之後,無一例外,所有人都說自己有一天做夢,夢到了鄧問安。

有人夢到了鄧問安在和自己跳舞,有人夢到了鄧問安在和自己約會。

那些夢特彆真實,所以她們醒來之後都非常的興奮。

做完夢不過一天時間,這些女孩就陸陸續續的離魂了。

宋君瑜咂舌。

“那些女孩是離魂了?這也是厲鬼的手段嗎?可它們要那些女孩的魂魄做什麼?”

“生魂可以用來對付我。”

具體為什麼,江弈臣沒有說。

但宋君瑜差不多明白了。

“它們如此大費周章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你?可是,萬一你當時不去呢?”

宋君瑜有些疑惑,雖然江弈臣是原著男主,在這個世界應該算得上是非常厲害的一批道士,可江弈臣非常年輕,橫向對比無人出其左右,縱向對比,他也不是天下無敵。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人知道江弈臣的特殊性?

難道她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劇情的人?

可是,也不對啊。

如果真的有人知道劇情,它們不可能隻對付江弈臣,而將任晚榆置之度外。

要知道,原著是女頻升級流文,真正強大的那個人應該是原女主任晚榆\\/

這一次事件中,任晚榆雖然站在覈心圈子裡,但並不是被對付的主要物件。

所以,不像是這個原因。

“我去,不是一個概率問題。讓我去,也不是一個難題,如果有人如我所想的那樣暴露了我的弱點,那它們就有能力讓我不得不去。”

宋君瑜看著江弈臣,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那鄧問安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不知道,但應該已經被控製住了。”

從分析結果來看,鄧問安不是一個無辜的人。明星在現代是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職業,國家不可能允許一個謀財害命,與魔為伍的人繼續活躍在人前。

他的結果,在他走入歧途的那一刻,已經註定了。

這件事畢竟發生在隔壁湖南,江弈臣知道的也有限,能回答的都回答了,彆的江弈臣就不說了。

宋君瑜有眼力見的聚焦另外一個問題。

她和任晚榆身世。

先說結果。

任晚榆不是任媽媽的孩子。

任晚榆偷偷的拿著任媽媽自然掉落的頭發去做了dna鑒定,結果就是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

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任晚榆整整兩個晚上睡不著覺。

然後,她憔悴的任媽媽嚇得又想帶她去醫院檢查,看著這樣的任媽媽,任晚榆釋然了。

有些人,即便沒有血緣關係,她們也是這個世界上至親之人,是一家人。

隨後,任晚榆在任媽媽不在的時候,悄悄問了任爸爸。

她開誠布公的告訴任爸爸,自己已經知道了自己不是他們親生的小孩,但她即便知道了這個事實,還是很愛他們,就像他們一如既往的愛著自己。

任爸爸看著紅著眼眶,情緒卻穩定堅毅的任晚榆,悠長的歎了一口氣。

他進房間拿了一個證明,遞給任晚榆。

那是任晚榆的領養證明。

任爸爸告訴任晚榆,她是她們在孤兒院門口撿的。

任媽媽生了任哥哥之後又有了一個孩子,可殘酷的是,這個孩子出生一個多月就夭折了。

無法接受自己懷胎十月的孩子離自己而去,任媽媽不僅身體出了問題,就連精神也出了大問題。

眼見著任媽媽就要瘋了,為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庭,任爸爸親自去了孤兒院。

可能是命運的憐憫,任爸爸在孤兒院門口的小樹林裡聽到了一聲啼哭。

看起來不足月的女嬰奮力的自救,發出細弱的啼哭。

任爸爸很難說那時的他是什麼心情,他最後帶走了她,將她帶回了家。

任媽媽那時候已經神誌不清了。

她將任晚榆當做了自己的孩子,身體漸漸好了起來。

聽到這裡,任晚榆麵色發白。

任爸爸注意到任晚榆的情況,一向內斂的他主動張開雙臂,摟住了這個孩子,讓她將身體埋在他寬廣的胸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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