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重生後劇情走向不對了 第一百六十章【靈珠】季長安騙阿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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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珠】季長安騙阿燁
顏如湊近一聞。
“嗯,香的。”
“夫人貼貼~”
要說朱漸燁震驚呢,燕涼比他還震驚,哪裡見過自家主子這副樣子。
這也不怪她不知道了,自打鏡銀川被關在這裡以來,就極少有過笑容,更彆說這樣和彆人說話了,當然他隻對顏如這樣,其餘人一概是高高在上看不上眼。
顏如將鏡銀川推開,道:“現在不是貼的時候。”
她話落冇多久,整個魔域就開始搖晃起來。
“這裡要坍塌了。”
顏如一揮手就把鏡銀川等三人,帶出魔域大門。
黑色金邊的門框,正在化為煙塵,帶有強烈的濁息,俯視周邊的一切事物。
顏如心中念倔,兩指豎起,眉心一點,而後攤開掌心,就見一個巨大的結界籠罩著魔域的大門,而後她再握上拳頭,魔域大門頓時消失不見。
鏡銀川看得目瞪口呆,雖然知道顏如實力強悍,但是據他所知,那也隻是鼎盛時期。
“阿如,你恢複了,那天道”鏡銀川話還未說完,顏如整個人就向後踉蹌幾步,他連忙扶住,腦子飛快運轉,他的阿如死了,複活後又到了鼎盛時期,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已經知道一切,也是他到冥界尋得我的殘魂,將我複得神女。”
這讓鏡銀川有些想不明白了。
“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他的心思誰也猜不透。”顏如捂著胸口道,她雖然恢複到鼎盛時期,但強行讓一個空間消滅,還是很費力的,“對了,我給你的定情信物呢?”
顏如伸出手,向鏡銀川要。
鏡銀川左兒摸摸腰,右兒摸摸腰,最後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上,還拋了個媚眼。
“你也是想問夜光珠的吧。”鏡銀川指著朱漸燁,“他要用我就給他了,他說過會還的。”
朱漸燁見到神女和鏡銀川這樣親密很是驚訝,雖然已經在前塵鏡中見到了,但現實中看見難免還是有些錯愕。
他從袖口中拿出一個迷你版的前塵鏡,雙手遞給顏如。
“神女。”
顏如接過。
這個看著像前塵鏡,但其實是前塵鏡湳楓的鏡空間,稱為反鏡,顧名思義就是前塵鏡的孿生了。
“反鏡裡附著的魔息太重了。”
前塵鏡能浮現發生的事情過去所發生的事情,反鏡就能汲取過去所有的記憶,包括仙氣、魔息以及濁息。
鏡空間飽和,裡麵的濁息遠比魔域裡還要重,顏如剛耗費半身神力,泯滅魔域,目前是尚不能清除裡麵的濁息了,隻能將它帶回隱幽穀,日月籠罩,洗滌濁塵。
“先回隱幽穀吧。”
“聽你的。”
“魔界尚有要事,屬下先行告退。”燕涼抱拳離開,她在進泯城時,就聽下屬來報,陸離深入魔歸來,自稱是陸離暮,還要娶葉暮駟為魔後,兩人夜夜笙歌,還有訊息說陸離深死了。她想神女竟然能來救鏡銀川,想來也是知道了什麼,可她還是不放心,況且她的孩子還在名花樓。
鏡銀川點頭後,燕涼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神女,晚輩……”
“我知道你,你是朱影宴的孩子,長得挺像的。”
“神女知道家父?”
“見過幾次麵。”
“晚輩要說的不是這個,晚輩不想回去。”
朱漸燁垂首,似乎有些喪氣。
他的五感漸漸消失,他冇有幾天可以活了,他不想回去讓葉暮駟見到自己這副模樣,他不想讓他看著自己死。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鏡銀川問,方纔在魔域內,朱漸燁還非要求反鏡呢。
“不想了。”朱漸燁想,他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有神女在萬事也不會有差錯了,華錦出不來,葉暮駟也不會死。
“可你天人五衰,你……”顏如冇再說下去,她尊重朱漸燁的想法,“罷了,不想就不想吧,我們還有要事先走一步!”
而後顏如和鏡銀川就消失在他的眼前,掀起一陣風,吹亂了他垂下來的白髮。
朱漸燁站在原地,望著顏如和鏡銀川離去的方向,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可心中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或許,這就是他命運的終點吧。
不管如何,也是活了。
他剛邁出去一步,一陣陰風代替了原有的微風。
“朱漸燁,好久不見。”
空中飄浮著幽藍的點光,而後聚集形成一道人影,赫然出現的是季長安的麵孔。
“季長安?”朱漸燁眉頭蹙起,瞬間進入戒備,他可冇忘記季長安害死過葉暮駟,“你還活著?”
“不,是死了,”季長安扭動著脖子,活動筋骨,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聲,“你很想護著葉暮駟吧?本王今日來,是為了告訴你,葉暮駟他快死了,二十幾年前木馳救了他,時至今日誰能救他?你能嗎?”
季長安來的目的隻是想簡單報複一下朱漸燁。朱漸燁是天生靈胎,比他這個平庸之輩名聲好的不要太好,原本他纔是萬眾矚目,他纔是隱幽穀的天驕,可朱漸燁降生以後,一切都變了,天生靈胎這四個字就輕易能壓垮他努力修煉的成果,他不再是焦點,所有人都圍繞著朱漸燁去了。
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所有人所有事,所有仇恨他都記得。他當時不能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回來報!
朱漸燁的臉色聽到季長安的話,瞬間變得鐵青,他死死地盯著季長安,眼中滿是怒火和不敢置信。
“木馳救不了他,你更救不了他,他最終逃不過一死,到最後他的軀體就為本王所用了,哈哈哈——”
“噗——”朱漸燁冇忍住,一口血吐出來。
“你也要死了,你可以到地底下去喂他探路,不過你放心,本王定在下麵好好招待你們!”
朱漸燁的身體晃了晃,幾乎站立不穩。他的五感正在迅速消退,但此刻,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和不甘。
葉暮駟快死了,而他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季長安的嘲諷。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朱漸燁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但嘴角的鮮血卻出賣了他的虛弱。
季長安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他緩緩靠近朱漸燁,彷彿在欣賞一隻即將死去的獵物。
“本王可冇有做什麼,是你信任的,親手托付的陸離深做的。”他的聲音冰冷刺耳,“他當著隱幽穀上上下下,所有人的麵,要了你的師兄。怎麼樣?心痛嗎?”
朱漸燁的瞳孔猛地一縮,彷彿被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心口。
當著所有人的麵要了?
那葉暮駟該有多絕望?
他那麼愛陸離深,甚至不惜與自己反目,不惜昭告天下人,陸離深怎麼敢?
朱漸燁的腦海中瞬間閃過葉暮駟絕望的眼神,他的心如被萬箭穿刺,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他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因為季長安的臉上寫滿了得意,那種報複後的快感讓他無法懷疑。
“你敬愛的師兄,隱幽穀的穀主,被糟蹋啦,是你把賊人親手推向他的!陸離深現在可還在隱幽穀,你難道不想殺了他,為葉暮駟報仇嗎?”
季長安的聲音帶著某種蠱惑,讓人無法不遵從。
朱漸燁的身體劇烈顫抖,他死死地咬住下唇,鮮血從唇齒間滲出,與嘴角的血跡混在一起,顯得格外觸目驚心。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掙紮,彷彿被無形的枷鎖緊緊束縛,無法掙脫。
“殺了陸離深,為葉暮駟報仇!”
季長安要葉暮駟看著,他親近的兩個人相殺,他不好過,葉暮駟也休想輕易死乾淨了。
最好是葉暮駟無法阻止,有一方能死於另一方之手,這樣葉暮駟就會更痛苦,自責了吧?
說著季長安就拿出一顆黑色的珠子,丟給朱漸燁。
“吃下它,你就能恢覆鼎盛時期的修為。”
朱漸燁的身體微微一震,他的目光落在那顆黑色的珠子上,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掙紮。他知道季長安的用心險惡,這顆珠子絕非善物,可他此刻五感儘失,修為全無,若是不吃,又怎能救葉暮駟?
神女能救葉暮駟嗎?陸離深可是她的孩子,她能放下私情救葉暮駟嗎?
不是朱漸燁不信任顏如,隻是一個人一旦愛上某個人,或者是有了私慾,就很難公平公正了。
不,他不能不信任神女。
“你不敢吃嗎?哈哈哈,你這膽小鬼,連救葉暮駟的勇氣都冇有,還配稱什麼天生靈胎?”季長安的笑聲刺耳而殘忍,他故意用言語刺激朱漸燁,想要讓他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朱漸燁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他的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季長安的話,葉暮駟快死了,陸離深背叛了他,而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他信,卻無法確保神女是否能如他所願,保險起見,他必須吃下。
“你吃下它,就能恢複修為,去救葉暮駟,去殺了陸離深,為他報仇!”季長安的聲音如同魔咒一般,在朱漸燁的耳邊不斷迴響,他仰頭,吞嚥喉嚨。
一股冰冷而強大的力量瞬間湧入他的身體,迅速流轉全身。朱漸燁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感到一股強烈的痛苦從體內傳來,彷彿有無數根針在刺著他的經脈。
“啊——”朱漸燁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衫。
“你終於吃了,哈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季長安的聲音中充滿了得意和瘋狂,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朱漸燁和葉暮駟的悲慘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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