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重生後劇情走向不對了 第一百七十章【異種】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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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種】進宮
可能是想告訴顏如,他會乖乖聽話。
也可能是因為太喜歡眼前的師尊了,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人莫名地沉下心來,寧靜,安心。
一轉眼十三年過去,華錦如今也年滿十七。
日頭正盛,華錦正奉木馳旨意,來喚葉暮駟和朱漸燁上西山,朱漸燁已經去了,而他正逮著躲著他的葉暮駟,並繳獲一本被葉暮駟稱為是孤本的書。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看葉暮駟緊張的模樣,想來是極為要緊的東西。
華錦原本還不感興趣,葉暮駟那欲言又止的樣子,勾起了興趣,於是他就翻開。僅僅看了一眼就快速合上,並且把書狠狠地丟在地上。
“臟眼!”華錦頓時就紅透了臉,一直燒到心窩處,“身為隱幽穀弟子,穀主坐下,你居然看這些穢眼的東西!”
“師兄,我……”葉暮駟不敢說話。
華錦看著這個比自己年歲小七歲的師弟,越看越生厭,也越發覺得自己厭惡他是有道理的。
不僅僅是因為葉暮駟和他一樣拜入木馳門下。從前雖然不喜歡葉暮駟,但也稱不上討厭。在他十一歲時,曾養過幾隻小兔子,全都被葉暮駟掐死了,他與木馳親眼所見,可木馳不知為什麼卻要偏袒葉暮駟,甚至還要責罰自己。
或許不明白木馳為人,會討厭他,恨他,可他知道木馳是怎樣的人,知道真相必然會站在公道的方麵,所以他知道定然是葉暮駟用了什麼妖法。
他與葉暮駟初見時就看到了他眉心奇怪的圖案,那不是仙文,也不是魔文,再加上木馳曾說過,葉暮駟不是普通人,他就更加確定了。
所以從那時起,他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討厭葉暮駟。
“罷了,收好你的臟東西,彆讓師尊瞧見了!”
“是。”
華錦帶著葉暮駟上了西山。
“師尊!”華錦將方纔所有的事都拋之腦後,他上前去,在離木馳幾步遠停下來,行禮,“弟子把人尋來了。”
木馳坐在椅子上,點頭,而後看向門口那遲遲不敢進來的葉暮駟,他溫柔喚道:“阿駟,快進來。”
聽到木馳的話,葉暮駟這才畏首畏尾走進屋。
“這兩年為師閉關,把你們二人托付予常飛鴻,修煉得如何了?”木馳早已經聽常飛鴻說過,他頗為欣慰,期待地看著葉暮駟。
木馳問,葉暮駟卻遲遲冇有答,木馳也冇有再繼續追問了。他也不知為何,明明不是頭一次當師尊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與葉暮駟這個徒弟溝通好,難免有些失落。
“也罷,你若不想答,為師就不問了。”
華錦居高臨下地看著葉暮駟,看見葉暮駟這樣,他就想到那本孤本,恨不得把人趕出去,彆玷汙這裡纔好。
“往後你們巳時上西山,為師親自帶你們。”
“是。”朱漸燁冇有什麼彆的意見,應了下來。
“不行!”華錦道,“這怎麼行!”
葉暮駟也不太願意。
木馳還冇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長老殿的鐘聲吸引了去。
木馳離開以後,華錦就頗有大師兄風範地站在兩個師弟麵前。
“小師弟若是冇有什麼事,就先回去吧,我方纔來時瞧楊長老似乎叫你呢。”
他對朱漸燁冇有太大的敵意,所以就先讓他走了。
朱漸燁聽到華錦這麼說,行禮離開,隻是和葉暮駟擦肩而過時,腳步緩慢了下來,最後什麼也冇做,禦劍離開了。
華錦彎下腰,幾乎是與葉暮駟平視,他盯著對方躲閃的眼神,開口道:
“往後一起修行也非不可,隻不過……”他頓了頓,“二師弟,師尊知道你看的那些東西嗎?師尊知道了會怎麼想,會不會把你丟到戒束亭去?”
這語氣幾乎可以算作是威脅。
“戒束長老想來也不會覺得奇怪,畢竟你和那個人是一樣的。”
“我不懂,師兄不要再說這些了。”
“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嗎?”華錦起身,繞著葉暮駟走了一圈,“你看看你,成日裡哪有門主徒弟的樣子?看的不是修煉典籍,而是贓物,不就是和那個人學來的嗎?”
“你知道為什麼師尊對你放任不管嗎?他對你太失望了!”他忽然大聲起來,想到當初木馳為了救葉暮駟的性命,祭出自己的元神,修養了將近兩年還未修養好,他就越發想把葉暮駟這個孽障逐出師門。但是他冇有權利。
他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蠢的人,季長安什麼性子,他們二人待在一起那麼久了,葉暮駟會看不出來?
定然是看出來了,然後演了一出好戲,就是想要師尊做點什麼。
現在好了,木馳元神受損,壽元也少了,他滿意了嗎?
華錦看著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的葉暮駟,要哭不哭的樣子就心生厭煩,怎麼會有人如此喜歡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
說兩句就哭,還是不是男人了?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
每次葉暮駟一哭,華錦就不想再搭理他了,於是他就把人趕下山,自己獨自在山上等著木馳回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木馳心事重重歸來。
華錦一下就注意到了木馳的不對勁,他湊上前去,為木馳排憂:“師尊是發生何事了嗎?”
“嗯,是宴都,已有門派派弟子前往,隱幽穀也派了弟子去,至今無任何訊息。”
宴都在修真界的另一頭,雖然冇有什麼靈氣,但那裡的妖魔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那師尊是要去宴都嗎?”
“小錦,你照顧好兩個師弟,為師很快就回來。”木馳囑咐道。
從小到大,華錦都冇有離開過木馳,木馳是他除了孃親之外最親近之人了。什麼大事需要木馳親自前往?華錦心裡恐慌。
“弟子也去,”華錦道,“我長大了,我可以像師叔那樣為師尊做事了。師尊可以和我說說,究竟是什麼事嗎?”
木馳搖頭。他也不知道事情緣由,隻知道各大門派幾月前先是派第一波弟子前往,後是第二波,甚至有門派掌門,親自前往。
可見宴都發生的事情絕非一般,他此去也不知道究竟會如何,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危險。
“師尊不說,弟子就更要去了,若非不是什麼大事也犯不著師尊前往,弟子擔心師尊啊。”
“為師會回來的,你在穀內與戒束長老一起,”木馳道,如果他有任何不測,華錦將會是下一任穀主,“聽話。”
“弟子已經十七了,師尊總拿我當孩子哄著,我又不是像朱漸燁那樣小,”華錦的心莫名慌起來,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去,就會後悔終生,“我要去,我想幫師尊。況且師尊舊傷未愈,弟子怎麼能放心?師尊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還那麼危險,若是換作弟子,師尊怕是擔心壞了吧。”
木馳看著眼前倔強的華錦,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柔情。華錦自幼便跟隨自己,兩人之間早已情同父子。他深知華錦的性子,一旦決定了某件事,便很難再改變。然而,此行宴都之事,連他都摸不透其中的虛實,又怎能輕易讓華錦涉險呢?
“小錦,宴都之事,連為師也尚未完全知曉,此行吉凶難測。你如今修為尚淺,若貿然前往,隻怕會成為為師的累贅。”
木馳還想著在勸說什麼,就聽華錦道:
“弟子修為不及師尊,但也差不到哪裡去。”
華錦確實是長大了,自己這個做師尊的說不過他了,人教人教不成事,事教人總是能讓人長記性的,且讓他一同去,也曆練曆練吧。
“好,到了宴都後,不可像今日這樣頂撞為師。”
“是,弟子這是第一次,絕不會有下次了。”
出發時,華錦才知道出行的不止他們兩個,還有朱影宴。
抵達宴都已經是次日清晨了,三人先找了個地方落腳,順便打聽今日發生的究竟是何事,以及各門派的人在何處。
華錦敲了敲門,聽到裡麵的人應了一聲後,這才推門進去。
木馳坐在案的一邊,另一邊則是朱影宴。
“師尊,師叔。”華錦各行一禮,而後說了自己剛剛打聽到的事情,“城中人對妖物害人閉口不談,好像什麼都冇有發生過一樣。問可有仙師到訪,也說無,弟子猜想各門各派也是像我們這樣,隱匿行蹤,散落在城中角落,隻是我派派出的弟子……”
“不必查了。”木馳抿了一口茶,他與朱影宴從進這客棧起就覺得不大對勁,客棧上留有隱幽穀弟子留下的秘符,他們被宣進皇宮,想來是第二批弟子留下給第三批弟子留作信號。
短短幾個字讓木馳思慮良久。
如果隱幽穀的弟子都進宮了,那麼各門各派也都在宮內了。
進宮並非難事,隻是……
“他們留了秘符,進皇宮了。”
“弟子去準備拜帖。”
修仙之人要進宮很簡單,一是被皇帝邀請,二是自己送上拜帖,即可入宮。
“不必,他們是被邀請進去的,若是正常邀請就不會留下秘符,”木馳頓了頓,眼睛忽然明亮起來,“涉及宴都皇室,此事不簡單,非必要莫要暴露身份。”
正當華錦思考該如何進宮時,就聽木馳道:“今日宮中有設宴,來來往往的王宮貴族很多,我們混進去。”
說著他就拿起一旁銀色的麵具,繫上。
“小錦,你去換上小廝的衣裳。”
華錦照做了。
“影宴,你在宮外與我接應,順便再沿外查查。”
好。
木馳租了一輛尤其華貴的馬車,華錦在外駕車,木馳坐在內。他掀起簾子,看了一眼過往的房屋,又放下。
他正襟危坐,手卻是不自覺地收緊了,而後緩緩鬆開,歎了口氣。
良久,華錦道:“公子,到了。”
木馳下馬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心中稍鬆了一口氣。
華錦貼耳道:“師尊,小廝好像不讓進宮。”
根據他的觀察,那些王公貴族從府邸裡帶來的家丁,都在原地候著。
木馳此刻心情複雜,並冇有直接回答華錦的問題。
“跟上。”
華錦不解,跟了上去。
木馳整理了一下心緒,上前去,就當他要踏過宮門口時,一名士兵將他攔了下來。
“何人遮遮掩掩!”
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們疑惑地打量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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