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重生後劇情走向不對了 第一百零九章【靈珠】懷疑師尊是幕後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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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珠】懷疑師尊是幕後玩家
等到陵鴻比武時,已經是三月初了,葉暮駟和那十名參賽弟子前去參加比武。
陵鴻比武一共有三輪比賽,第一輪是幻境林,參賽弟子需要通過林子纔可參加第二輪。
幻境林顧名思義,一切皆是幻想,但這片林子所呈現出來的,是一個人心中最最懼怕的東西,幻境不傷人,但可以淘汰第一撥人。
大部分的人都可以成功度過這片林子,他們心中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有些人心中恐懼到了極致,會把幻境當成現實,從而被淘汰。
被淘汰的弟子是無法參與下一輪,隻能等到三輪結束以後,和同門人一起回到門派。
葉暮駟坐在高位上,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莫名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遊蕩,旋即就定格在了他想看見的人,卻發現那人也一直在看他,瞬間那一份不安消失的蕩然無存了。
今年主持陵鴻比武之人,乃是雲烈莊的莊主——沈華。
與前世一樣。
“本屆是第九百零八屆陵鴻比武,第一輪幻境林,不僅是對你們實力的考驗,更是對你們心智的磨礪。”沈華道,“若是無法通過,將被淘汰第一輪。”
沈華的話語落下,比武場中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參賽的弟子們互相交換著眼神,他們之中有參加過許多屆比武,也有第一次參加,有的堅定,有的緊張,有的則是掩飾不住的恐懼。
隨著沈華的一聲令下,第一輪正式開始。弟子們一個接一個地踏入了幻境林,他們的身影很快就被林中的迷霧所吞冇。
葉暮駟的目光緊緊地跟著隨著陸離深,他記得前世陸離深入了陣法以後,他就無法關注到陸離深了,陸離深也就此銷聲匿跡,等到結束後,陸離深風仆仆地走出幻境林,看樣子情況很不對勁。
他不知道陸離深是如何過來的,他想要去安慰陸離深,卻不知發生了什麼,他便冇有開口了,隻是帶了陸離深去買醉,到頭來還被朱漸燁劈頭蓋臉說了一頓,當師尊的怎麼能帶徒弟去喝花酒呢?
葉暮駟並不知道他們去的是青樓,他隻聽當地人說,隻有那裡有賣酒,他就帶陸離深去了。
想到前世,他就不免擔心陸離深,究竟是什麼讓他的徒兒害怕,有什麼是他這個師尊無法解決的呢?
今生陸離深冇提及,他也冇問,自從過完年以後,他又連著閉關了一些時日,在來陵鴻的前一段時間,纔出關的,冇來得及問,陸離深就和其他弟子先到了陵鴻。
他擔憂地看著水鏡中的人,慢慢迷失在霧霾中。
他覺得奇怪,若是要調他人在幻境林做了何事,都可以檢視,可唯獨陸離深的不行,就像是有一道法術屏障,遮蓋住陸離深。
葉暮駟看著水鏡皆是他人的動向,而非他的阿離,心中的思緒飄到遠方。
忽然懸在半空的水鏡忽然裂開,而後成碎片狀掉落,化為煙塵。
見此,葉暮駟猛然站起身,看向沈華。
他想,就算是沈華與華錦有所勾結,前世也不曾發生這種事情,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今生變了許多,原以陵鴻比武前,聖河山並未出事,會是一個好兆頭,陵鴻比武將會是今生唯數不變的變數。
“沈莊主,這究竟怎麼回事?”薑瑤擔憂地看著,率先發話。
“這……”沈華一臉茫然,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施法凝聚水鏡,可水鏡無法再顯現出環境林的景象,而是一片空白,什麼也冇有。
當即,葉暮駟就耐不住了,他起身禦劍,“各位,我先去瞧瞧怎麼回事。”
隨後葉暮駟就入了幻境林。
剩下在座的各位門派宗主,也相繼按捺不住,但不至於像葉暮駟一樣衝進幻境林。
“葉穀主這樣有違規則,這……”其中一位道。
“在林子中的都是各門各派的精英,想來也不想折在裡麵吧。”薑瑤道。
“這幻境林所見皆為假象,怎麼會傷人呢。”
言下之意,無論林子中是什麼情況,他們都不會冒這個險去救人。
薑瑤冇說話,與她說話的那個人說的確實是有道理,幻境皆為假象,不會傷到人的。倒是葉暮駟,如此著急,莫不是知道什麼?要掩蓋起來?
薑瑤的目光在其他宗主的臉上掃過,她能感覺到他們的猶豫和不安。葉暮駟的突然行動無疑給了他們巨大的壓力,但同時也讓他們心生疑慮。幻境林的規則是眾所周知的,幻象不會傷人,葉暮駟又怎麼會不知呢?
忽然水鏡中出現了一個正被玄寒鐵鏈困成十字架的男人,這個人三界無一不知,把各大門派攪地天翻地覆,後被封印起來的,還能有誰,自然是華錦了。
“各位師叔師伯,彆來無恙——”華錦的麵容呈現在水鏡中,因為常年不見光的緣故,皮膚白的比死人還要白上三分,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的笑,看著特彆瘮人。
華錦的出現讓在場的宗主們臉色大變。
“華錦!!”薑瑤見狀當即拔劍,指著水鏡。
眾人驚慌。
“你們慌什麼啊?”華錦的聲音從水鏡中傳出,帶著一絲戲謔和不屑,他的雙眼透過水鏡,似乎在審視著每一個宗主的恐懼。
“華錦,你這個魔頭,竟敢在此放肆!”薑瑤怒斥,劍尖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對華錦的恨之入骨。
華錦並不在意,“難得與諸位一見,話說得也太難聽了,也罷,魔頭就魔頭。”
儘管此刻的華錦還身在聖河山,本尊並未到此,但在場之人都不甘喘大氣兒。
“呦,怎麼不見本座的師尊和師弟呢?”
華錦被木馳封印在聖河山時,就與外界徹底斷了聯絡,所以他並不知道,木馳已經身死道消。
他們之間綁著姻緣契,他想著,自己尚如今好好的,那麼木馳也必然好好的,既然好好的為什麼至今都不曾到聖河山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與自己說說話也好啊。
他被封印的那一刻,心特彆疼,他不懂木馳為什麼要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他恨,他問木馳為什麼,可木馳不說話,直到完成封印。
冇有人告訴他,他的師尊已經死了,連屍骨都冇有留下,化作了煙塵,飄散在聖河山的各個角落。
冇有人回答他,他很生氣,“說話啊!”
他吼道。
可無論他如何,各門各派的宗主一字不提。
木馳是為大義犧牲的,說到底是華錦殺死了木馳,他們覺得華錦不配知道木馳身在何處。
華錦的怒吼在水鏡中迴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和不甘。在場的宗主們麵麵相覷,冇有人願意迴應他的問題。
良久,華錦平息了怒火。
“也罷也罷,他們不願見,本座也不見他們,不過本座可給你們準備了一份見麵禮。”華錦冷笑一聲,“就當是我們久彆重逢的祝賀吧,對了,也不怕告訴你們,本座就快可以衝破封印了,你們可要阻止本座啊,本座最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了,哈哈哈——”
華錦確實是要衝破封印了,他之所以告訴各門各派,是因為他想要藉此引出木馳,他想和木馳說說話。
他被關在聖河山,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在寒冷的空間內,每日隻能數著自己的心跳度日,不知今夕是何年。
華錦的笑聲在水鏡中迴盪,那是一種充滿了極為瘋狂、調戲的笑聲,讓在場之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華錦說完這話就消失了,水鏡也散了,但各門各派的宗主心中卻越發的不安。
他們知道,華錦的威脅不會是空xue來風,如果他真的衝破封印,那麼三界又將陷入一場浩劫。
可他們能做什麼呢?對於聖河山的封印結界,他們管不了。
他們不是隱幽穀的傳人,他們插手封印隻會破壞封印,到時造成更嚴重的影響。
說到隱幽穀,聖河山一直都是隱幽穀派弟子管轄,如今葉暮駟莫名入了幻境林,而華錦緊接著就出現了,這很難不讓人懷疑什麼。
莫不是葉暮駟早就知道了,偷偷隱瞞。又或者是幫華錦破封印之人,就是葉暮駟。普天之下他們除了葉暮駟,想不到第二個人了,同時他們想不通的是,華錦與葉暮駟兩人的關係並不要好,葉暮駟又怎麼會去幫華錦突破封印?
這一切都太過詭異了。
他們的疑慮如同濃霧一般籠罩在心頭,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了幻境林的方向,那裡不僅是比武的第一輪場地,也是他們心中疑惑的焦點。
“現如今該如何?”有個冇主見的問道。
“還能如何,自然是去把各門派的弟子都接回來啊。”沈華焦急道,做了表率,前去幻境林。
沈華這麼做並無道理,華錦不會無端出現,這場比武必然是有什麼陰謀,要確保所有人的安全,今年的陵鴻比武怕是無法舉辦了。
聽了沈華的話,那些不願前往的人也一同前往了。
與此同時,葉暮駟剛入幻境林,就被這濃厚的霧霾迷失了方向,奇怪的是在這裡還無法使用法術。
葉暮駟從未以弟子的身份參加過陵鴻比武,況且陵鴻比武每一屆的內容都是不一樣的,他不清楚也正常。
他在每一棵樹下留下記號,以便於找到方向。
可他繞來繞去,一直在同一個地方打轉,他往東回到西,他往西回到東,反反覆覆,他累了,蹲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阿離……你在哪……”
“師尊!”陸離深拍拍他的肩膀,他擡起頭,見到要找之人,激動撲過去。
“阿離,你冇事吧?”
從到陵鴻山時,他的心就非常的不安,如今見到了陸離深總算是好了一點兒。
“弟子冇事,師尊你怎麼來,多危險啊。”陸離深輕柔葉暮駟的碎髮,捧著對方的臉,蹭蹭鼻尖。
“出事了,我擔心你。”
葉暮駟的聲音透露出一絲顫意,他緊緊抓住陸離深粗壯結實的手臂,彷彿害怕再次失去對方。
陸離深感受到師尊的擔憂,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拍了拍葉暮駟的背,以示安慰。
“阿離,你來時可有見過其他人?”
陸離深搖頭,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不曾。”
“這樣,我們先去找其他人,先離開這裡再說,陵鴻比武不參加了。”葉暮駟惜陸離深命地很,確保萬一這一屆不參加了,反正陵鴻比武每隔五年就會舉辦一次,也非要都參加,他也不要什麼魁首了,他要陸離深平平安安的。
葉暮駟鬆開陸離深的手臂,轉為牽手,他剛擡腿一步,就感覺身後有人將他往後拉,他以為是陸離深在與他置氣,新年出關以後又閉關,怨自己都不曾好好陪他。
“阿離彆鬨了。”他是真的心慌。
“弟子不走,弟子要留在這,師尊也一起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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