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天明穿成林如海 第289章 東北版《陋室銘》
《陋室銘》?為什麼背下這篇文章張氏就開心?雖然很想八卦,但黃履莊也知道不能問,便正色道:「那瑚兒背下來了嗎?」
賈瑚可愛的小眉頭皺了起來,「沒有,我今天纔想背誦的。」
噢,這是臨時起意?這好辦。彆的不懂,《陋室銘》在他那個時代依然是上學時的必背課目。
「伯伯教你背誦可好?」
賈瑚頓感驚喜:「伯伯也會背,太好了!謝謝伯伯!」
黃履莊便一句一句教賈瑚背誦。前六句隻教了四遍,賈瑚便背了出來,黃履莊暗道:這小子的腦子這麼聰明?這可不能浪費了!
想當初自己上中學時也是背了好多遍才背下來的。背誦?黃履莊突然想起他當初讀課文給姥姥聽,他姥說他這樣死記硬背可不行,得知道其中的意思,於是就用東北話給他講解了一遍,他當時聽得笑噴了,不過真得很快就記住了。
嗯,可以逗一下賈瑚這小子!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黃履莊便教一句原文,用東北話「翻譯」一句,把賈瑚搞的一個頭兩個大,直覺這樣理解好像不對,可是又很有意思,便認真地跟著學習。不過兩刻鐘的功夫,全文十句話、81個字的《陋室銘》賈瑚就全背下來了,且把東北版的《陋室銘》也記了下來,這讓黃履莊很是震驚,便讓賈瑚把《陋室銘》講解一遍。
於是急匆匆趕回來的賈赦便聽到兒子稚嫩的聲音講著他聽不懂的話:「山高不高能咋滴,有老仙兒坐鎮就靈;水深不深能咋滴的,有龍就有尿性,有說道。你看這屋破爛磕嘰的,隻凡我住裡頭,這屋就是頭子。你看那狗尿苔長到門檻子上了,焦綠焦綠的,像門簾子似的;你看平常跟我扯閒磕的那些人,哪個是一般炮?沒啥事一起整點音樂,有前兒也學學習;沒有那些亂八七糟鬨吵的動靜,也不用乾那些破活,整得人挺累挺。南邊有個諸葛家,他家有個破草房子;西邊拉有個老楊家,他家有個四麵漏風的亭子;孔子講話了:哪嘎破,你說哪嘎破?」
哪嘎破——最後幾個字,賈瑚還模仿著黃履莊的東北腔,說得惟妙惟肖,不知情人一聽還以為哪裡來了個東北娃!
賈赦風中淩亂: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我不過離開兩盞茶的功夫,我兒子不僅口音變了,就連人話也不會說了?這位黃先生到底教了孩子什麼?
「瑚兒,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賈赦看了黃履莊一眼,小心地問兒子。
「父親,瑚兒會背《陋室銘》了,是黃伯伯教兒子的!」賈瑚興奮得雙眼發亮。
《陋室銘》?就算再是學渣,賈赦在張氏的房中天天看那幅字也知道《陋室銘》是什麼東東啊!
「瑚兒,你說你剛才背的是《陋室銘》?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那個《陋室銘》?」
賈瑚肯定道:「正是!不信我背給父親聽!」說罷就熟練地搖頭晃腦地將《陋室銘》完整準確地背了出來。
賈赦很是吃驚:「就我離開的這會兒功夫,你就背下來了?」賈瑚有些小得意地揚起頭!
賈赦撓撓頭:「黃先生大才!可是剛才瑚兒說的那什麼『哪嘎破』是怎麼回事?」
黃履莊正色道:「這個賈兄弟就不必細究了,那是我特有的教授孩童快速背誦文章的方式,一般人我都不告訴。實在是瑚兒天資聰穎,乃可造之才,故才教給他。瑚兒,此事萬不可說與外人,伯伯教你的文章釋義你自己知道便可,以後慢慢悟,懂嗎?」
賈瑚嚴肅地點點頭,隨即小臉又有些糾結地問道:「伯伯,我可以告訴母親嗎?」
張氏?也行吧。估計張氏一定明白自己在開玩笑,會好好教兒子的。「行,但除此之外再不可告訴任何人,記住了嗎?這是咱們倆之間的秘密!」
一聽是兩人之間的秘密,賈瑚頓感責任重大,「伯伯放心,瑚兒定會保守秘密!」
承諾完還不放心地囑咐賈赦:「父親聽到了吧?這是我和黃伯伯之間的秘密,你以後可不能亂打聽啊,君子當踐諾!」
賈赦心裡這個氣啊,你個五歲大的小崽子,還什麼君子,什麼踐諾?這黃公子給瑚兒灌了什麼**湯啊!不過麵上還是慈愛地笑道:「這個自然,瑚兒放心,父親不問。」說罷正要打發賈瑚回去,便又有下人回「姑父來了」,賈赦忙讓請進來。
雲天明帶著包勇走了進來。一見到雲天明,賈瑚很開心地上前行禮:「瑚兒請姑父安!」
雲天明笑著抱起賈瑚:「就你嘴甜,叫早了。」賈瑚也笑道:「上次你來家中給小姑下聘禮,難道不是要做我姑父?」「就你小子嘴甜你愛叫便叫吧!」
說罷將賈瑚放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賈瑚:「聽你父親說你早開蒙了,這是姑父送你的硯台,你好好練字!」賈瑚並未接下,隻回頭看賈赦,見他爹點了頭,方纔接過:「謝謝姑父!」
隨即開啟一看,驚訝道:「姑父,這硯台怎麼是紅色的,好好看啊!」
榮府做為公府世家,再加上賈赦本人就是古董收藏與鑒賞家,賈瑚從小見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但還真沒見過紅色的硯台,所以有些驚訝!
賈赦一聽坐不住了,紅色的?忙搶上前拿過來仔細打量,「如海,這,這可是脂硯?」雲天明點點頭。
「如海,這太貴重了,瑚兒這孩子如何當得起?」嘴上說當不起,可雙眼幾乎粘在了硯台上:「這紅絲硯可是極為難得之物,產量稀少,前朝時臨朐縣?每年能開采出的上好脂硯不過寥寥幾塊。聽說近幾十年越發不見了蹤跡。看看這溫潤細膩的質地,再看看這紅色如凝脂般豔麗,這是紅絲硯裡的極品啊。這,這……」賈赦眼中滿是驚歎。
雲天明「大兄好眼力,這脂硯正是紅絲硯中的珍品,我也是機緣巧合所得。好東西儘其所用纔好,瑚兒開蒙了,正好用它練字,大兄便不要推辭了!」
賈瑚一聽很珍貴便從他爹手裡拿了過來:「謝謝姑父,我一定好好練習寫字。」賈赦還想再品鑒品鑒,又不好當著眾人麵與孩子爭,便心癢道:「瑚兒,你這筆都沒握好,現在可不能用這方硯。為父先幫你收著,等你長大些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