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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千金被找回來後,假千金作繭自縛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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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如果這個護士與傅承月生母相識,那麼當年的抱錯孩子恐怕另有隱情。

“姐姐。”

昭寧突然輕聲喚道,隨即意識到自己的稱呼,慌忙改口。

“對不起,大小姐。”

這是她第一次叫我姐姐。

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就像小時候對傅承月做過的那樣。

“就叫姐姐吧。”

昭寧的眼睛亮了起來,卻又迅速黯淡下去,彷彿不敢讓這份親近停留太久。

5

校長的電話在週一清晨突然打來。

“傅小姐,有個敏感情況需要向您彙報。”

他的聲音充滿為難。

“關於您妹妹傅昭寧的。”

我放下咖啡杯,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說。”

“校園論壇上有人發帖,指控她呃,與多名男生有不正當關係,帖子已經傳播得很廣了。”

我心裡一緊,立刻驅車趕往學校。

半小時後,我站在校長辦公室裡,麵前是那篇充滿惡毒詞彙的匿名帖。

配圖是昭寧在圖書館與學習小組討論時的偷拍照,被惡意p成了不堪入目的樣子。

“查ip地址。”

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校長擦了擦汗。

“這,這侵犯學生**”

我直接撥通了教育局長的私人號碼。

二十分鐘後,技術科確認帖子來自傅承月最要好的閨蜜林茜的電腦。

“我要公開澄清。”

我盯著校長的眼睛,施加壓力。

“今天上午,全校集會。”

全校師生聚集在禮堂。

我站在台上,目光掃過台下傅承月那張故作無辜的臉。

我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每個角落。

“今天,有人惡意造謠中傷傅昭寧。

會場鴉雀無聲。

投影儀亮起,顯示技術證據直指林茜的電腦。

“傅氏律師團已經準備好起訴書。”

我繼續道,“誹謗罪的刑期最高可達三年。”

林茜臉色慘白地看向傅承月,而後者死死盯著自己的指甲。

我提高聲音,再次宣誓。

“傅昭寧,她是我傅昭懿承認的親妹妹,傅氏集團的二小姐。”

“任何欺負她的人,就是在與整個傅氏為敵。”

散會後,我在空蕩蕩的美術室找到昭寧。

她縮在畫架後麵,臉上淚痕未乾。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蹲下身,輕輕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她搖搖頭,聲音嘶啞。

“以前,告訴老師也冇用。”

我胸口一陣刺痛。

從那天起,我每天抽兩小時親自教她社交禮儀和商業知識。

出乎意料的是,昭寧學得快得驚人。

當晚,父母在餐桌上不斷詢問昭寧的想法,而傅承月全程一言不發。

當我誇昭寧的學習能力時,母親甚至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果然是我們傅家的血脈。”

玻璃碎裂聲打斷了談話。

傅承月失手打翻了紅酒,液體像血一樣漫過白色桌布。

“我吃飽了。”

她推開椅子,頭也不回地衝上樓。

深夜,我偶然發現昭寧偷偷溜進父親的書房,翻找檔案。

我冇有揭穿她,隻是注意到她特彆關注二十年前的家族資料。

同一時刻,傅承月正在後花園與一個陌生男人低聲交談。

月光下,她遞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而男人點了點頭。

我躲在窗簾後,拍下了這一幕。

無論他們在謀劃什麼,我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昭寧。

6

我開始帶著昭寧接觸豪門圈子。

此刻,昭寧站在馬場邊緣,手指緊緊攥著騎裝下襬。

不遠處,傅承月正被她的閨蜜們環繞著。

她一身定製騎裝,黑色馬靴鋥亮,正高聲談論自己在法國馬術學院的訓練經曆。

“聽說鄉下孩子都騎豬上學?”

她故意提高音量,引導嘲諷。

“應該比馬容易駕馭吧?”

她的閨蜜團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昭寧的肩膀瑟縮了一下,但很快又挺直。

這小半個月來,她學會瞭如何在外人麵前保持體麵。

訓練開始前,我看到傅承月偶然路過馬廄,在追風麵前亮出一塊紅布晃了晃。

馬兒立刻不安地噴著鼻息。

我眯起眼睛,冇說什麼,隻是悄悄囑咐馴馬師給昭寧換一匹更沉穩的馬。

但我冇想到,傅承月買通了工作人員,在昭寧的馬飼料裡加了興奮劑。

訓練進行到第三道障礙時,變故突生。

昭寧的馬流星突然亢奮起來,不受控製地加速。

在一個跨欄前,它猛地揚蹄急轉,幾乎將昭寧甩出去。

觀眾席一片驚呼。

昭寧死死抓住韁繩,整個人傾斜到幾乎貼地,單腳脫鐙,卻奇蹟般地冇有墜落。

她的膝蓋狠狠撞上欄杆,我清楚地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停下。”

我站起來喊道。

但昭寧冇有放棄。

她咬著嘴唇,額頭上冷汗涔涔,卻硬是重新坐穩,用顫抖的雙腿夾緊馬腹,繼續向前。

當昭寧一瘸一拐地完成全部障礙,獲得鼓勵獎時,掌聲經久不息。

許多原本對她不屑一顧的世家子弟,此刻都投來敬佩的目光。

“傅家二小姐有骨氣。”

我聽見有人小聲評價。

結束後,我在休息區堵住了傅承月。

“你瘋了嗎?她可能會摔斷脖子。”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傅承月甩開我的手,臉上帶著假惺惺的驚訝。

“姐姐在說什麼?意外而已。”

“馬廄的監控會告訴我是不是意外。”

我冷聲道,“如果昭寧今天出了事,我保證你會比先進精神病院。”

傅承月的笑容僵住了。

她冇料到我會如此直接地威脅。

回程的車上,昭寧一直咬著牙不吭聲。

直到家庭醫生檢查時,我們才發現她的膝蓋已經腫得像饅頭,大片淤青觸目驚心。

“為什麼不放棄。”

我輕聲問。

昭寧低著頭,聲音幾乎聽不見。

“我不想給你丟臉。”

我的心像被什麼揪了一下。

那晚,我翻遍了傅承月近半年的消費記錄,數字令人咋舌。

三百萬的珠寶,五百萬的限量包,更驚人的是,傅氏慈善基金的賬目上有兩筆共計八十萬的款項轉入了她閨蜜名下的空殼公司。

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跑下樓,正好看到傅承月慌張地收起一個快遞檔案袋。

地上是她失手打碎的花瓶,和一地水漬中若隱若現的幾張照片。

我彎腰撿起一張,血液瞬間凝固。

那是昭寧小時候在福利院的照片,拍攝角度明顯是偷拍。

傅承月臉色慘白。

“姐姐,你聽我解釋”

“不必了。”

我將照片收好,眼裡滿是寒意。

“明天上午九點,我要看到你所有銀行流水和這半年接觸過的所有人名單。”

“否則,這些證據會直接送到父親桌上。”

傅承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狠毒,但很快又恢複楚楚可憐的模樣。

“姐姐,我們纔是一起長大的姐妹啊!”

我冇有回答,轉身上樓。

7

傅氏年度晚宴如期舉行。

我站在二樓迴廊,俯視大廳裡觥籌交錯的人群。

昭寧穿著一襲淡金色長裙,正從容地與市長夫婦交談。

初到傅家時那個連對視都不敢的女孩,如今已能優雅地執杯微笑。

“她學得真快。”

父親不知何時站到我身旁,語氣裡帶著難以掩飾的驚訝。

我冇有回答,隻是看著傅承月穿過人群走向主舞台。

“下麵請我的女兒承月為大家致辭。”

父親對著麥克風宣佈。

傅承月走上台,燈光打在她精心修飾的臉上。

她剛開始還聲音清亮,講到一半卻突然卡殼,手指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傅氏集團一直秉承秉承”

她的瞳孔驟然放大,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下一秒,她像斷線的木偶般直挺挺向後倒去。

全場嘩然。

我衝上台時,家庭醫生已經趕到。

傅承月被抬到休息室,醫生迅速檢查後皺起眉頭。

他低聲道,“她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

我猛地想起私家偵探上週的報告。

傅承月每月都會去一家偏僻的診所。

休息室外,昭寧不安地絞著手指。

“要不要叫救護車?”

醫生搖頭,“不用,她很快會醒。但這種情況說明她已經依賴藥物很久了。”

父親臉色陰沉地走出休息室,母親則坐在角落默默垂淚。

趁眾人注意力都在傅承月身上,我悄悄溜進她的臥室。

這個房間我太熟悉了。

從小我們一起在這裡玩耍,做作業,分享秘密。

但現在,它像個陌生人的領地。

梳妝檯抽屜的暗格是我十五歲時幫她設計的。

我輕輕按下隱藏機關,裡麵躺著一個厚厚的檔案袋。

檔案袋裡的內容讓我血液凝固。

有昭寧小學畢業照,邊緣已經泛黃。

有昭寧在福利院門口被偷拍的照片,日期是五年前。

有剪報集,記錄著昭寧養父母車禍身亡的新聞。

甚至還有昭寧中學成績單的影印件。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張標記日期的紙條。

“6月15日,確認傅家開始尋找親生女兒。”

這個日期,比父親公開宣佈尋親早了整整三個月。

我的手微微發抖。

傅承月不僅早就知道昭寧的存在,還一直在監視她的人生。

這意味著什麼,我不敢細想。

我在書房通宵翻閱從傅承月房間帶出的資料。

淩晨三點,我在一疊收據底部發現了一張泛黃的醫院單據。

二十年前,傅承月的生母林美玲與一名叫周婷的護士有過多次轉賬記錄。

而周婷,正是當年婦產科的接生護士。

單據背麵,有人用紅筆寫著一行小字。

“孩子已調換,永絕後患。”

窗外,第一縷晨光刺破黑暗。

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這已經不僅僅是鳩占鵲巢的故事,而是一場精心策劃了二十年的陰謀。

而昭寧,我真正的妹妹,是這個陰謀最大的受害者。

8

那天下午,私家偵探帶來了決定性證據。

“林美玲和周婷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他將dna報告放在我桌上。

“二十年前,周婷是婦產科護士長,負責所有新生兒記錄。”

我翻看著調查報告,每一條證據都像刀子般鋒利。

傅承月實際出生日期比記錄晚三天。

昭寧被故意登記為死胎後又奇蹟複活。

林美玲在產後一週內就出院,卻支付了周婷女兒留學的全部費用。

最令人髮指的是福利院記錄。

昭寧的養父母實際上是傅承月生母安排的,目的就是讓真正的傅家千金在貧困和虐待中度過一生。

“這是謀殺。”

我聲音嘶啞。

“謀殺了一個孩子應有的全部人生。”

偵探點點頭。

“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了,要報警嗎?”

我搖搖頭,“先告訴父親。”

然而,當我們趕到父親書房時,秘書說他已經和傅承月一起出門了,去向不明。

夜幕降臨,昭寧蜷縮在客廳沙發上,像隻受驚的小動物。

我坐到她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

“姐姐”

她聲音哽咽。

“如果,如果他們故意調換孩子,那我這二十年”

“不是你的錯。”

我緊緊抱住她,“從現在開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家人。”

次日,手機突然響起警報。

傅承月的定位顯示她在城郊一處廢棄工廠。更奇怪的是,她的賬戶在一小時內轉出了兩百萬現金。

一個可怕的預感攫住我的心臟。

我立刻調出家中監控,卻發現昭寧的房間空空如也,窗戶大開著,窗簾在夜風中狂亂飛舞。

“昭寧?”我猛地回頭。

沙發上隻剩下一條毯子,而本該在那裡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9

淩晨,我被刺耳的手機鈴聲驚醒。

來電顯示是昭寧,可接通後卻傳來一個經過變聲器處理的機械聲音。

“傅小姐,想要你妹妹活命,準備五千萬現金和10的傅氏股份轉讓協議。”

“明晚八點,鬆江碼頭3號倉庫,隻準你一個人來。”

我猛地坐起身,手指死死攥住被單。

“我要聽昭寧的聲音。”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昭寧虛弱的啜泣。

“姐姐,彆來,這是個陷”

一聲悶響後,通話中斷了。

我單肩揹著裝滿現金的登山包,手裡攥著股份轉讓檔案,獨自走在鏽跡斑斑的集裝箱迷宮中。

耳朵裡的微型耳機傳來陳默的聲音。

“警方已就位,但距離你至少兩百米。千萬小心,對方可能有武器。”

3號倉庫的鐵門虛掩著,我推門而入,昏暗的燈光下,昭寧被綁在椅子上,嘴上貼著膠布,額頭有一道血痕。

三個蒙麵男人站在她身後,中間那個舉著一把漆黑的手槍。

“東西帶來了?”

為首的綁匪聲音嘶啞。

我慢慢放下揹包和檔案。

“放了她。”

綁匪示意同夥檢查揹包,自己則翻看檔案。突然,他冷笑一聲。

“傅小姐,你當我們是傻子?”

他舉起檔案最後一頁。

“這裡根本冇有傅承月的簽名。”

我心頭一跳。

他怎麼會知道需要傅承月的簽名?

這份協議在法律上隻需要我的簽字就具有效力,除非

我故意拖延時間,同時注意到昭寧正悄悄扭動手腕。

“我可以現在打電話讓她簽字。”

綁匪突然暴怒,槍口轉向我。

“少耍花樣。”

就在他扣動扳機的瞬間,昭寧猛地連人帶椅撞向他。

槍聲在倉庫裡炸響,子彈擦著我的耳朵飛過。

昭寧倒在地上,右肩滲出一片鮮紅。

“昭寧!”

我撲過去撕開她嘴上的膠布。

“快跑”

她氣若遊絲,卻用身體擋在我前麵。

綁匪再次舉槍,倉庫頂棚突然爆開刺眼的強光,警笛聲由遠及近。

“警察!放下武器!”

混亂中,我看到那個綁匪擼起袖子擦汗,露出手臂內側一個奇怪的胎記。

月牙形的,像一道小小的傷疤。

這個描述太熟悉了,傅承月曾經說過,她兒時最好的玩伴阿傑就有這樣一個胎記

我抱起昭寧衝向門口,她的血染紅了我的白襯衫。

10

傅承月被捕的那天,下了一場暴雨。

警方在審訊室裡播放了綁匪的供詞錄音,那個手臂上有月牙胎記的男人阿傑,是傅承月從小到大的心腹。

他顫抖著交代了一切。

原來,傅承月早就知道昭寧纔是真正的傅家女兒,而她自己,是被當年心懷怨恨的養父母故意調換的假千金。

“她說隻要傅昭寧消失,傅家就永遠是她的。”

警官的聲音冷靜而剋製。

玻璃另一側的傅承月終於崩潰,她歇斯底裡地捶打桌子,哭喊著。

“是我爸媽逼我的,他們怕失去傅家的一切,可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站在單向玻璃前,渾身發冷。

原來昭寧從小在孤兒院受儘欺淩,是因為傅承月的親生父母故意拋棄她。

甚至虐待她。

而傅承月成年後得知真相,卻選擇了隱瞞,甚至不惜策劃綁架,想讓昭寧徹底消失。

“她本該是我的妹妹啊”

我喃喃道,喉嚨發緊。

回到傅家,昭寧坐在她畫室的窗邊,靜靜看著雨。

她的右肩還纏著繃帶,臉色蒼白。

“你想走嗎?”我輕聲問。

她冇回答,隻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半晌纔開口。

“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相信這個家。”

我走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

“可我是你姐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她的眼淚終於落下來,砸在我們交握的手上。

一年後,昭寧的畢業藝術展上,她的新作《歸巢》被擺在展廳中央。

畫裡不再是那隻傷痕累累的孤鳥,而是兩隻相依的白鳥,羽翼交疊,共同棲息在溫暖的巢中。

台下坐滿了人。

父親眼眶微紅,母親緊握著昭寧的手,而我站在一旁,看著曾經怯懦的女孩如今自信地站在聚光燈下。

“這幅畫,獻給我的姐姐。”

昭寧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冇有她,就冇有今天的我。”

她的目光越過人群,與我相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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