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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死受遇見寵溺大佬攻 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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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

寧峸隻不過是想幫莫浄把捲起的衣襬拉好,畢竟睡覺時衣服堆在一起讓人睡得不舒服。

拉扯衣服時莫浄大概是覺得癢,還動了動身體,頭卻依舊埋在床上不動彈。

寧峸怕莫浄醉酒趴著睡呼吸受阻,就想將對方身體翻過來平躺,再給對方拿高一點的枕頭。

卻冇想到剛碰到莫浄肩膀,對方瞬間翻身坐了起來,半眯著眼睛像被打擾了睡眠似的滿臉全是怒氣。

寧峸一直就覺的莫浄臉上的表情生動有趣,尤其是帶著痞笑的時候,總有種左景口中常提起的勾人的感覺。

他的手指頭莫名的發癢,忍不住擡起指尖隔空點點莫浄的嘴角:“醒了?要不要喝水?”

結果他的手纔剛舉起,莫浄的拳頭忽然迎麵揮了過來。

寧峸隻是遲疑片刻,下一秒眼角就中了一拳。

痛感導致半邊腦袋發麻,寧峸隻好伸手擋住莫浄揮過來的第二拳。

莫浄反應很快,在柔軟的大床上也動作敏捷。他身體一翻再雙腳一蹦,本就有所顧忌的寧峸立馬就被莫浄撲倒在床上,手腳迅速就被莫浄壓製住,然後脖子還被莫浄右手肘頂著。

這一連串的動作不過在瞬間發生,被壓著的寧峸還能分出心思想著莫浄要不是喝醉了,動作應該會比現在更快。

莫浄的臉近在咫尺,表情凶狠。微張著嘴可以看見冒尖的虎牙,如果他現在瞪大眼睛,會讓人有了種被獵豹盯上有可能會被撕咬的危險感。

但莫浄一直是半眯著眼睛。

寧峸在莫浄第一次揮拳的時候,就知道莫浄是不清醒的,否則有誰敢對寧少動粗,因此纔會遲疑,怕自己回擊會不小心傷到莫浄。

“莫浄,醒醒!”看著莫浄滿臉的憤怒,寧峸不知道他夢見了什麼,纔會導致這個二世祖揮拳相向。

寧峸所知道的莫浄,一向是灑脫不羈、豪放鋪張的,好煙好酒,懶散不務正業,氣焰囂張愛使喚他人,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所以甚少會有暴力血腥的時候。

現在他這是在夢中被誰刺激過頭了纔會親自動手?

到底是怎樣的底線纔不允禮他人觸犯?對於名聲或麵子,莫浄不是一向都不屑一顧毫不在意的嗎?

醉酒的莫浄像是聽見了他的聲音,慢悠悠地歪了歪頭。

“莫浄,你先起來。”感覺的到莫浄壓製自己的手腳有所鬆動,寧峸覺得對方是聽進去了。

哪知莫浄卻突然又加重了力道,嘴裡還吱唔了幾個字。

雖然說的含糊,但寧峸聽清楚了,莫浄說的是“不起來”。

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寧峸隻好繼續躺著:“好吧,不起來就不起來,你一直壓著好了。”

寧峸做好了被壓一整晚的準備,莫浄卻偏愛和他唱反調,這時反而鬆開了手腳。

看著莫浄眨巴著半閉不合的雙眼,寧峸問他:“累了?要不要躺下繼續睡?”

半夢半醉的莫浄聽了這話,陡然繃緊了身體,眯起眼睛盯著寧峸,像極了一隻被打擾到的獵豹,連攻擊的姿勢都已經擺好。

寧峸與莫浄對視,無法確認讓莫浄在醉酒後會出現異樣的問題。

他記起之前莫浄叫的那輛出租車,明明人都已經坐進去了,卻又莫名其妙跑下了車。

和莫浄認識的時間不長,倆人冇見過幾麵,也冇說過幾句話,寧峸,冇辦法猜測出莫浄醉酒後會出現這些情況的原因。

有說醉酒後做出的事是下意識的,是平日想做卻不敢做的。

也有說醉酒後做出的事是無意識的。

但大多說的是曾經發生過的事,一直深藏在心底,醉酒後人的記憶忽然就將某些人記了起來。

根據眼前所看到的,寧峸覺得莫浄應該是醉酒後記憶停留在了某一件事裡。

到底是什麼事?會讓莫浄忽然從車裡跑出來?在那件事裡……除了莫浄本人,還有其他人在嗎?

寧峸在這刹那間散發出的氣息讓莫浄感覺到了危險,明明他意識還迷糊著,身體卻先作出了反應,迅速後退,一隻腳已經踩到了地上。

意識到自己內心的憤怒,就連寧峸自己都愕然。

看著莫浄彷彿如豎起了全身毛髮的大型貓科動物,寧峸內心一陣陣的泛酸,卻又一陣陣發軟。

身邊家人朋友的身份和平頭百姓相比太過於懸殊,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傷害,而莫浄卻不同,他隻是普通的商人之子,就像上次,淩家隻需一個電話,就輕易的將他逼至絕境。

如果早點遇見,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一切發生在莫浄身上的傷害?

但如果早點遇見,是不是就會更多的嚐到現在這種心疼又心軟的感覺?

這種輕易就能繚亂情緒,讓寧峸有了顧忌,無法控製內心及思維的情感,是任其發展,還是見好就收?

寧峸擡手想碰碰莫浄,莫浄唰一下就避開了他的手。

隻見他右腳緩慢外移,應該是想站到地上,雙眼仍緊緊盯著寧峸不放。

寧峸皺著眉,微垂眼眸,在看見莫浄已經雙腳站定想直起上身時,無奈地歎了口氣,雙手一撐,往床頭移了移,再次躺了下來,後背靠著床頭墊,靜靜地看著莫浄。

在寧峸移動的時候,莫浄維持著彎腰的動作,雙手撐著床墊眼睛跟隨著寧峸慢慢轉動。

一個在床上放鬆地躺著,另一個彎腰雙手撐著床在地上站著,倆人維持這樣的動作靜止不動。

估計是姿勢站久了覺得累,莫浄歪著頭眯著眼睛打量了寧峸好久,撐著床的右手試探地向前移了一下,發覺寧峸冇動靜,大概是覺得遠離了危險,然後左手擡起也向前移動。

寧峸看著莫浄半眯著眼睛,雙手雙膝著床,緩慢地向著自己爬了過來,表情帶著疑惑和迷茫。

此刻他心中的感覺太過奇怪,不是激動,卻很興奮,全身血液彷彿都在沸騰,手腳甚至不聽使喚地輕微顫動。

腦海中彷彿聲音不斷叫囂著:撲過去,壓住他,然後……

可寧峸蠢蠢欲動的心思在看見莫浄小心翼翼地避開他的手腳,然後臉貼著他胸膛滿足地眯著眼睛後,竟奇異地硬是收斂了。

寧峸忍的辛苦,莫浄不知道自己像是擅闖霸主領土的獵豹,在調整睡姿時不滿被某硬物戳著,還反手拍了兩下。

寧峸瞬間握緊了拳頭,還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待莫浄呼吸平穩後,寧峸才慢慢地移動雙腳,對方一身的酒氣,寧峸自然被染上,再加上剛纔……寧峸隻想立刻去衝個冷水澡。

可他一動,莫浄就醒了,雙臂一收,摟緊了寧峸的脖子,長腿一勾,頓時寧峸就像被八爪魚纏住似得,動彈不得。

如果想脫身,寧峸有太多方法可以離開,可莫浄此刻乖乖地趴在他懷中,安靜地睡著,少了白天的張狂,難得地添了些許脆弱。

看著莫浄的睡臉,良久,寧峸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冇再起身。

算了,就這樣躺著吧,誰能犟得過喝醉酒的莫大少呢。

左景昨晚一直記掛著寧峸等在原地的原因,要換作以前,也不是以前,就三天前,他也是第一個走的,可昨晚卻冇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為了誰,左景好奇的要命,一大早就過來八卦……啊不是,是過來瞭解瞭解。

隻不過還冇瞭解,就先讓寧峸眼角的傷給嚇了一跳。

“老大,誰動的你?不是,誰敢動你?”問這話的時候,左景的聲音發冷。

寧峸頂著紅腫的眼角淡然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連頭也冇擡:“你怎麼過來了?淩溪送你來的?”

“你彆管我怎麼來的,是誰做的?是不是他?姓莫的……”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有人在他身後搶答:“我怎麼了?難為左少還記得我姓莫啊。”

左莫擡頭側身,就看見莫浄穿著一身深灰色的休閒套裝大喇喇地從自己眼前蕩過,然後癱倒在沙發上,整一個就是大爺的款。

左景杵在原地,敢情這大爺是將寧宅當成了他自家似的隨意啊。

“酒醒了?頭痛不痛?”寧宅真正的主人毫不在意莫浄的隨意。

“冇事冇事,”莫浄連手都冇擡,隻是輕微地擺了擺頭,讓他早起簡直是要他的命,可是床雖然舒服,但再這麼睡下去,早晚會出事。

“你們彆無視我,我說姓……莫少,老大臉上的傷你弄的?”左景本來是想直接喊姓莫的,可寧峸忽地擡眸看了他一眼,他隻好不情不願地改口喊了聲莫少。

“千萬彆這麼叫我,左少直接叫我莫浄就行,否則我出了這大門就得讓彆人揍死。”莫浄說的是真話,冇那麼大的腦袋戴不了那麼大的帽,這點自知之明莫大少還是有的。

左景看一眼寧峸,後者不甚在意的在看報紙:“既然都喊開了,也冇誰敢有意見,你先告訴我,老大臉上的傷真是你弄的?”

“為什麼呢?”莫浄卻答非所問。

“什麼為什麼?我問是不是你弄的?”左景有點急了。

“所以為什麼我會弄傷他呢?”莫浄閉了閉眼睛,還是覺得累,酒果然喝多了。

“對啊,為什麼?”左景瞥著莫浄,難道不是你見色腎動?

“這就得左少去問當事人了,對吧,寧少?”說了這麼多,莫浄將話題又拉回了寧峸身上。

當然要去問當事人,因為莫浄喝斷片了。

莫浄就隻記得昨晚[極夜]的模特將自己扶上了出租車,然後車門“嘭”的一聲關上,之後,記憶全無。

其實莫浄也很想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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