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死受遇見寵溺大佬攻 這人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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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歸我了
身為前特種兵,歐六其實已經看慣了各種傷口,槍傷刀傷掐傷,碰撞傷和繩痕傷等,像莫浄手上的這種反覆多次切割的傷口,歐六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這種傷口卻很少出現在普通人身上。
這種痛感絕對是重量級的,尤其主治醫生為了讓莫浄能早點自行控製手指,減少了麻醉藥的分量。
本應該很痛苦,但莫浄卻彷彿是看著彆人的手在換藥似的,眼睫毛都不抖一下。
門在這時被推開,歐六離門口近,一眼就看見了自家少爺。
他心中詫異,不是說晚上才能來?
莫浄也看見了來人,眨了眨被冷汗浸濕的睫毛,勾起痛的冇有血色的嘴角,鬆開緊咬的牙關對寧峸露出一個微笑,寧峸心中的情感立刻化為了心疼。
對著歐六微一點頭,歐六立即會意轉身離開。
莫浄被寧峸的出現轉移了一些注意力,但痛感卻時刻折磨著他,不得不再次咬緊了牙關。
寧峸繞過床尾,脫了鞋坐在了莫浄身後,左手抱著莫浄腰間,右手環過莫浄腰腹,硬是擠開莫浄緊握成拳的左手,掌心緊貼,十指相扣。
一旁的醫護人員目不斜視地儘忠職守候在一旁,倒是有了些年紀的主治醫生擡眼看了一下眼前胸背相靠的倆人。
莫浄冇想到寧峸會做出這樣尤如熱戀情侶的親密動作來,畢竟外麵盛傳寧大少是禁慾派係,震驚之餘卻又在心中洋洋得意。
看來我莫少果然魅力無邊啊。
他還特地將坐姿稍移了一下,倆人身體更加貼合在一起,腰背傳來的熱度,彷彿令痛感都減少了許多。
因為背後有了依靠,莫浄一直緊繃著的精神和強撐著身體同時鬆懈下來,他將自己的後頸枕在寧峸的肩窩,極其緩慢地吐出一口濁氣。
寧峸將人納入自己懷中,心中的疼惜這才稍微好了一點,誰知貼近莫浄腰背後才知道對方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濕,連帶著自己胸腹的襯衫都被沾濕。
莫浄手上的痛感彷彿被傳送到了寧峸心中,寧峸看著莫浄的右手掌心,心臟痛的好像停了好幾拍。
主治醫生為莫浄右手重新纏上紗布的時候,醫護人員先為莫浄擦去了額角的汗水,然後餵了藥,這才收拾好藥品醫具隨著主治醫生離開。
直到病房門被輕輕關上,莫浄才重重地又吐了幾口氣,賴在寧峸懷中笑了:“冇想到我莫浄還能有這麼一個人肉靠墊,這傷受的還是挺值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寧峸皺了眉。卻又捨不得譴責,隻好繼續沉默地坐著,抱著莫浄的右手收緊了一些。
病房內空調開的溫度不算高,冇一會寧峸後背的衣服也濕了。
莫浄本來就因為痛感導致頭暈,被寧峸這麼抱的久了,心臟卻莫名的越跳越快,腰間寧峸的手臂摟的越來越緊,背後倆人相貼的肌膚熱的發燙,這所有的感覺混合著,竟奇異地齊刷刷湧向了身體的某一個部位
啊吖,自己是個變態麼,怎麼身體上的痛苦也能激起生理上的反應?
寧峸也因為倆人肌膚相貼感到身體發熱,但他是理性冷靜的人,知道莫浄受傷心中不好受,也顧忌著莫浄對同性的排斥,能這麼抱著已經算是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所以寧峸無論心理還是生理都是平靜的。
隻不過掌心下的身體太過於有魔力,寧峸右手掌心無意識報一下一下輕輕摩擦著莫浄的腰肢。
平靜的寧大少感覺到莫浄的左手動了一下,寧峸以為莫浄要從自己懷中離開,有些不捨地收緊了五指,想著如果被甩開就等下次再抱。
冇想到莫浄卻任由寧峸扣著他的手,擡頭向後仰視寧峸一眼,將自己和寧峸緊扣的手放在了自己腿間,伸出鮮紅的舌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寧大少,你不放手是不是要親自動手幫我?”
寧峸對莫浄說的話冇什麼反應,反而被莫浄鮮紅的舌尖所誘惑,視線追著莫浄的舌尖,頭也低下來。
好巧不巧,倆人嘴唇就這麼碰巧地貼在了一起。
莫浄有點兒意外,他是想自助一發,並不是想和寧峸接吻。
在莫浄心中,寧峸雖然喜歡自己但也不至於會對自己有**,畢竟他曾經多次在對方床上醒來甚至同床共枕過,剛纔隻不過是寧峸手握的緊了,莫浄才這麼調笑想讓對手鬆手。
當然,如果自己自助的時候,能一直靠著寧峸這具人肉靠枕就再好不過了。
在自己背後的可是東川市寧大少。
莫浄微微眯了眯眼,都是男人,讓人親一口又不是大事,小良他們每次喝醉酒都能互相啃出血來,隻不過自己冇試過,要不現在試試?
對象是寧峸,自己這邊可是穩賺不賠。
寧峸冇有錯過莫浄眼中從愕然到躍躍欲試的轉變,心中驚喜不已,卻又怕自己會驚嚇到莫浄,但他又捨不得退開,於是就維持著嘴唇相貼的動作不動了。
先移開的自然是莫浄,隻不過他再怎麼移也是在寧峸懷中。
寧峸仍舊冇有動,莫浄看著寧峸,對方眼眸幽黑的像旋窩,原本繁星閃爍的光芒此時像集中成了一點光,那點光的源頭就是莫浄的嘴唇。
此時的寧峸比任何時候見到的都要驚豔,那臉那唇那雙眼眸,無一不在誘惑著莫浄的心。
莫浄突然想到戲文中說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看來是真的。
他下意識微微動了一下嘴唇,寧峸眼眸的光點越來越亮,彷彿在確認剛纔的觸感般,莫浄卻再次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
寧峸雙眸的亮光彷彿炸成了煙花,下一秒,他已經低下了頭。
莫浄身體微微一顫。
待意識清醒時,莫浄彷彿還停留在倆人唇舌相纏時感覺,身心的歡愉太爽了,莫浄閉著眼睛有些享受地舔了舔有些紅腫的嘴唇。
寧峸一直守在莫浄床邊,心裡又甜蜜又開心又自責,明知莫浄受傷,自己怎麼還能被煽動。
寧大少活了二十多年,為數不多的破例都給了莫浄,包括剛纔的情難自禁。
見莫浄醒了,寧峸輕輕將手掌放在對方額頭,聲音帶著心疼:“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莫浄感受著寧峸掌心的溫度,聲音慵懶:“都挺舒服的。”
寧峸聽到莫浄的回答,知道對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寧峸想問莫浄身體怎麼樣,傷口痛不痛,莫浄卻以為寧峸問的是剛纔親吻的感覺。
寧峸低頭在莫浄嘴角親了一下。
莫浄看著寧峸,寧峸親過之後滿足了,坐著任由莫浄看,內心的開心,直接就表現在了臉上和雙眸。
莫浄看見的就是這些,心中在意卻又覺得不真實,對方是誰?東川市寧大少,真的就這麼給了我?
寧峸看見莫浄突然發愣,心中一緊,輕輕握住莫浄冇受傷的左手:“怎麼了?手又痛了?我幫你吹吹。”
說完,真就低下頭在莫浄右手厚厚的紗布上吹了好幾下。
莫浄完全冇感覺,手指還是神經性地顫了一下:“不怎麼痛。”
這是實話,隻要不碰觸,其實也不怎麼痛,因為最痛的時候還冇到來。
“剛纔,能接受?”寧峸注視莫浄帶笑的眼眸,到底還是問了這句話,他怕莫浄會躲起來難受,能說出來也是好的。
“啊?”莫浄錯愕了一下,才知道寧峸問的是什麼:“能啊,你放心,我還想……那什麼,咳。”一時口快,差點又要說錯話。
隻不過是親了,還冇有赤誠相見呢,要矜持。
“可你之前不喜歡同性。”見莫浄說的坦蕩,寧峸懸著的心稍微穩了些。
“那是因為他們都不是你!”莫浄想也冇想就回答,說了之後還肯定地點頭,事實是這樣冇錯,因為是寧峸,莫浄就能接受了。
或許也不是絕對的,隻是剛好寧峸在莫浄最需要有人在身邊的時候,剛好罷了。
有的時候,人需要的都不會太多,隻要有一個人陪著就好。
對莫浄而言,陪在他身邊的是誰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那麼一個人,而不是煙和酒。
不得不說寧峸這次出現的時機太巧了,如果寧峸當時出現在酒吧,要是在莫浄冇將人捉在手當人質出現之前還好,要換成在莫浄割開他人氣管時出現,或許莫浄這輩子也就和寧峸形同陌路了。
試問有誰會願意在自己將心裡最惡毒的一麵展現出來時被身邊認識自己的人看見呢,大概無論換了是誰,都是想要瞞著的。
莫浄就是會瞞著的那一類人。
莫浄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在寧峸心中產生了什麼樣的震盪,胸腔激昂的呼吸都變快了。
寧峸冇說話,卻是一連在莫浄額頭上印下了三個吻。
莫浄任由寧峸吻個夠,末了還問寧峸自個兒需不需要回禮。
看著莫浄笑的歡樂,寧峸這幾天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落回了原位。
寧峸工作其實很忙,隻不過現在他不是擠出時間偷懶,而是擠出時間工作。
歐六儘職儘責地守在病房內,其實他在走廊外,但寧峸怕莫浄一個人在床上覺的無聊,又打著點滴,於是就讓歐六進來了。
隻不過歐六坐在房門邊的椅子上戴著耳機看視頻,莫浄單手玩著手機遊戲。
遊戲冇了冇多久,小良打了電話過來:“浄哥,你在哪呢?快一個月不見你了,我們找天總他們出去玩吧?”
“我忙著呢,等我有空就找你們去,這次我就不出了。”莫浄躺在床上說忙。
“鬼纔信,浄哥又看上什麼大美人了吧?帶出來啊,我們給你打打分。”
“大美人冇有,大帥哥倒有一個。”莫浄想起寧峸,順口就說了。
“浄哥你就吹吧,誰不知道莫大少從來來不看男長。”
“凡事都有例外,”莫浄半真半假地說。
“……”小良停頓了一下,作為朋友之中最細心的人,他竟從莫浄這句話裡聽出了名堂,“浄哥,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猜,”莫浄笑了。
“這要我怎麼猜?”小良嚷嚷,“我都不知道大帥哥是誰!”
“當然是我很喜歡的人,”莫浄笑著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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