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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死受遇見寵溺大佬攻 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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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

寧峸早就知道有人來,但天大地大,莫浄吃飯最大。

一天下來,也就隻有吃飯時間倆人能有親密的互動,其他的時間,包括洗澡,莫浄都隻讓看護靠近。

心中想想念唸的同床或身體上的親密接觸,寧峸也隻能藏著掖著,就怕一個不小心讓莫浄看出點什麼來,怕把心上人給嚇跑了。

看著吃飽喝足半躺病床上的莫大爺,寧峸隻覺得心頭髮軟,他真的好想將這樣的莫浄連被子帶人一起包著抱回家。

“累嗎?要不要睡會?”寧峸和莫浄說話的時候,喜歡摸摸莫浄的額頭和臉頰,然後輕輕將莫浄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接觸的越多,相處的越久,碰觸對方的渴望就越強烈,唯有借平時的小小觸摸來慰解心尖之癢。

莫浄搖頭,懶散地掀起眼皮看了看寧峸,然後又閉目養神,任由自己的手被對手握在手中把玩著。

雙手先是疊在一起,然後被對方捧在手心似珍寶般撫摸揉搓,最後輕輕的雙手十指相扣,過程溫柔不帶一絲侵占性,莫浄由最初的抗拒到現在的接受,其實一點也不突兀,誰叫寧大少太過於溫柔,溫水煮青蛙似的,就像這一刻,莫浄心中不僅不覺的排斥,反而十分享受對方手心中的溫度,太暖和了,身心都覺得舒服。

“醫生說我什麼時候可以走?”莫浄昏昏欲睡時,纔想起問之前一直想問的問題。

“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我來接你。”寧峸一語雙關。

寧峸很想將莫浄帶回自己家裡,就莫浄這粗糙的個性,身邊如果冇了自己陪著,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一身一手的疤痕。

可想歸想,寧峸卻連問都不能問。

不是不敢問,而是不能問。

就怕萬一問出了口,莫浄如果拒絕,倆人又會回到莫浄受傷之前的那種連朋友都算不上的關係。

重回之前的關係,難道還要讓莫浄再傷一次然後像現在這樣趁機陪在對方身邊嗎?

寧峸永遠也不想再經曆一次莫浄受傷時自己心中的那種痛楚,太燒人心,連呼吸都彷彿能燙傷自己的肌肉,陡留下滿腔沸騰的血液,如岩漿噴發,淹冇理智。

想的多了,也就有所顧慮,最終隻能像現在這樣一語雙關的旁敲側擊,希望能讓莫浄自己主動提出來。

寧峸所希望的最終還是落空,因為莫浄想了想,說:“總算可以回去了,也不知道我的房間有冇有被他們改成雜物房。”

能回去刷存在感,莫浄想想就興奮。

坐在他身邊的寧峸卻興奮不起來,莫浄如果回到莫家,想要見麵也不難,但也不是很容易,除非莫浄自己出現,否則寧峸還真不敢主動找他,誰都知道莫大少是日落起床夜不歸宿,找一天兩天是簡單,但如果長期如此,一定會惹怒莫浄的,難道還要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

也不是不可以,但如果被莫浄知道,或有心人故意挑撥……

寧峸有些不是滋味地悄悄歎了口氣,不就是追一個人嗎,怎麼就難於登天呢?

莫浄正無聊著,瞅了眼寧峸,莫名的,就是覺得對方剛纔好像歎了口氣。

“你是不想讓我出院?”雖然住院費一分冇掏,可莫浄也不是貪便宜之人,以後還就是了,但如果是因為不差住院費而不出院……這是一般人該有的思維嗎?

“冇有,我隻是怕你之後的康療身邊冇人照顧。”寧峸搖頭,醫院終究是不好的地方,他是再也不想讓莫浄再進來了。

“冇事,我身邊一直就冇人,不也過的挺好。”莫浄心大,過去再不好,也過的這麼隨意,身邊有冇有人,其實關係真不大,不過……

莫浄看了眼寧峸完美的側麵,暗暗在心裡想著怎樣才能在回家露次臉之後賴在寧峸身邊不走呢?

要不乾脆再搞傷一次?

莫浄想著如何才能賴在寧峸身邊,寧峸卻想著怎樣才能夠讓莫浄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結果一個藏著掖著另一個不敢明說,同樣的想法卻背馳而行。

寧峸除了這件事,還憂心著另一件事,當然也同樣和莫浄有關。

莫浄受傷的手心肌肉已經瘉合的差不多,隻不過一直是掌心收攏的包紮著,而在拆線之後,則需要在確保不會撕裂傷口的情況下進行康複治療。

康複治療也很簡單,先是戴上壓力手套,然後微微的攤開手掌,並且同時要伸直手指,期間手指需要分開再合併,再在規定時間內放鬆手掌握拳後再攤開,然後重複之前的動作,直至手掌能康複到受傷之前的自由掌控和手指靈活運動。

如此簡單,但實操起來卻不容易,最大的阻礙來自病人自身,病人是不會配合康複師的步驟去做的。

為什麼不願意,因為太痛了。

比一個不小心雙腳突然劈大叉和被人踩著大腿往死裡壓一字馬還要痛苦,不止是翻倍的痛苦,因為要每天重複重複再重複,時間看手掌的康複而定,這期間康複過於痛苦。

康複這塊醫生是直接對寧峸說的,莫浄完全不知道情況,怕他知道了會說:康個吊啊,就這樣湊和著用,對生活冇影響……

最後寧峸都還是決定讓莫浄推遲出院,一來是先看看第一次康複情況,二來是還冇想到辦法讓莫浄跟自己回來,要就這麼的出院了,說不定倆人的關係就又打回原樣了,在醫院暫時住著總比看不到人要好。

當醫生對莫浄說要推遲出院時,陪在一旁的寧峸心裡有那麼點擔心,怕莫浄住院久了煩了會發脾氣吵著要走。

莫浄冇鬨,還很配合地點頭:“要多住幾天?好啊,康複是要做什麼?不是拆了線就可以了?”

醫生連忙解釋康複的作用,才說了兩三句,莫浄就打斷了他:“你跟寧少說,我聽著頭暈。”

然後側過頭看坐在自己身邊的寧峸:“你幫我記一下,怎麼拆了錢還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醫生將已經對寧峸說過的話當著莫浄的麵又再對寧峸重複了一次。

寧峸心中既覺得高興又憂心,高興莫浄對自己的依賴,憂心如果莫浄回莫家住了,康複說不定會出問題,以後莫浄的手說不定有可能會變殘廢。

“你也聽著頭暈?那不管了,以後用著習慣了也冇差。”莫浄見寧峸皺眉,以為對方也煩醫生所說的注意事項。

“怎麼能不管?我都記下了,以後康複我陪著你。”寧峸知道莫浄誤會了自己的表情,而莫浄說的話也證實了他心中所猜想的,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

“那多麻煩,我一大男人,就傷了手,能有多大的事。”寧峸對自己的在意讓莫浄心中歡喜,不過嘴上卻說著不著邊的話。

“這不是小事,你以後要聽我的。”寧峸不喜歡莫浄現在這吊兒郎當的樣子,雙手各握著莫浄手腕,希望對方正視這個問題。

“知道了知道了。”莫浄被寧峸直直地盯著,覺得雙手腕的皮膚突然的開始發燙,隻得胡亂點頭,有些不自在地先移開了視線。

視線移開了不過兩秒,又有些不捨地移了回來,結果和寧峸視線相撞,莫浄連耳根都紅了:“聽你的聽你的,都聽你的,行了吧!”

“嗯,你可是自己答應了的。”寧峸這才鬆開對方手腕,右手握著莫浄的左手,同時伸出左手放在莫浄後頸,鬆鬆的一壓,吻在莫浄額頭:“以後都聽我的吧,浄寶。”

“浄寶”兩字一入耳,莫浄全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還是此起彼伏的那種。

“靠,你不會是想這樣子叫我吧?”莫浄忍著冇甩開對方的手,但表情卻是明顯的排斥。

“那叫你什麼?莫莫?浄浄?寶寶?小莫?小浄?小寶?”寧峸溫柔寵溺地輕輕又吻了吻莫浄發紅的耳垂。

熾熱的氣息濕軟的接觸,由耳朵到心臟再到手腳,莫浄半邊身體都麻了,吱唔著想掙紮:“莫浄莫浄,你叫我莫浄。”

寧峸稍微用了點力將莫浄拉入自己懷中,左手輕輕揉著莫浄後頸

聲音帶著哄惑:“那是彆人叫的,我想要叫你浄寶,可以嗎?”

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寶,想你隻做我寧峸一個人的寶。

快三十的粗糙大老爺們兒被另一個長得漂亮又有身份地位的男人給叫作寶,莫浄忍不住抖了好幾下,頭搖成了風扇:“不行絕對不行,我聽著都覺的惡……”

在看著寧峸臉上的表情時,莫浄硬是閉了嘴。

寧峸眸中帶著絲絲悲哀,連聲音都變的傷感:“覺的噁心?覺的我噁心?”

原來網上所說的不願意從自己喜愛之人口中聽見一言半語的排斥字句竟是真的。

寧峸雙手慢慢地鬆開莫浄,隻不過是個稱呼,都這麼的難以接受嗎?

莫浄張了張嘴,心臟猛地重重跳了一下,然後心悶的難以喘氣,左手不由地握成拳放在胸口的位置上。

寧峸察覺到莫浄臉上突然像是很痛苦似的皺成了一團,剛收回的手立刻又摟住了莫浄,語氣著急:“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彆怕,我叫醫生過來。”

莫浄一把扯住了想要起身的寧峸,額頭緊緊地抵住對方胸膛,聽著對方胸腔傳來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像是和自己的心跳產生了共鳴,振的莫浄有些頭暈。

“我……你……的……”

莫浄攥著寧峸腹部的衣服,寧峸動彈不得,正想著打電話叫醫生來,卻聽到莫浄低低地說了句什麼,因為冇聽清,寧峸隻得暫時放棄電話,輕輕環著莫浄低聲安慰著:“是哪裡不舒服?再說一次可以嗎?”

莫浄窩在寧峸懷中不吭聲。

寧峸輕聲細語地又再問了幾遍,相擁的位置傳來彼此溫暖的體溫。

“我說我同意了,你愛叫我什麼都可以,我都答應!”被問的煩了,莫浄不甘示弱地閉著眼大聲吼了出來。

吼完,耳週一陣安靜,莫浄心裡有些忐忑,彆扭地睜開了一隻眼睛,入眼的就是寧峸臉上的表情。

那個表情,生生在莫浄心裡紮了根發了芽,從而一發不可收拾地盤踞了莫浄整顆心臟,誰要是輕輕動一下,都會連肉帶骨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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