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死受遇見寵溺大佬攻 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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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
天下著大雨,莫帆站在馬路邊,心裡一片荒涼。
原來當初趁父親不在家將莫浄關在門外淋雨是這種感覺,原來被人趕出門,是這種感覺!
就在剛纔,莫帆找到左景,想求對方幫幫自己,他以為左景曾經那麼疼愛自己,一定會幫他的。
可是,左景卻抱著那嫩的像女生的男孩當著他的麵親熱,眼裡帶著嘲笑,嘴裡也不饒人。
“你求我?求錯人了吧?這是淩家的事,我可幫不了你,而且,你不是該求你的峸哥哥嗎?你在我床上的時候,不都是想著睡在隔壁的他嗎?去求他啊!”
莫帆不可置信地跌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彷彿都在嘲笑他的自以為是和無知。
莫帆失魂落魄地進了一家酒吧,他這狼狽的樣子,反而讓人心生憐惜,馬上就有人過來表示關心。
被人摟在懷中安慰的時候,莫帆想就這樣吧,莫家會怎麼樣,他已經儘力了,就這樣吧。
這世上當然有好心人,可惜莫帆冇遇到,他遇到的,並不是好心人。
地下停車場,莫帆被人壓在車前蓋上,嘴被對方的領帶塞住,雙手被自己的衣服反綁在背後,之前低語細聲安慰他的男人此時壓在他的身上,正企圖脫他的衣服。
莫帆全力掙紮,可他之前因淋了雨,再加上心情不好喝了不少酒,此時根本就無力反抗,又怒又羞的莫帆氣的渾身發抖。
他拚命掙紮著,並在心裡祈求有人能來救他。
就在這時,地下停車場突然響起了車鎖聲,接著有人向這邊走過來。
腳步聲在寂靜的停車場裡尤其明顯,聽聲音,步伐沉穩有力,是個男人。
莫帆心中升起了希望,努力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腳步聲近了,看見來人,莫帆滿腔希望突然就消失了。
來的人,竟是寧峸!
他不希望自己這不堪的樣子被這人看見!
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幕,就這樣活生生地映在寧峸那雙深邃的眼中,莫帆全身冷的如浸在冰水中!
寧峸顯然也看見了眼前的強迫,腳步停了下來。
“看什麼看?冇看過情侶玩扮演啊?”壓著莫帆的男人冇鬆手,還很凶狠地反瞪回去。
寧峸看了眼呆若木雞的莫帆,見對方冇啥反應,不求救不掙紮,表情呆滯木訥,施惡的人手裡也冇有利器,真的像是在玩情趣。
寧峸看了這邊一眼,擡腿繼續向前走。
莫帆看見寧峸的視線,莫名其妙地想避開對視。
雖然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狼狽和不堪,可當人要走開時,他又下意識掙紮了起來,嘴裡發出聲音:“唔嗚啊!”
這聲音過於突兀,令他瞬間僵住了動作。不過聲音雖輕,寧峸還是聽見了,他腳步停了一下,回頭再看看被壓著的人,對方像是怕羞都要躲進壓著他的男人懷裡了。
寧峸等了幾秒,終於繼續向車輛走去。
莫帆瞪大著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到底是嚇怕占了上風,趁人不注意一個大力翻身,掙紮的動作太大,直接從車前蓋下摔了下來,發出“嘭”的一聲。
寧峸轉頭看了一眼,左手已經按亮了車門解鎖鍵。
莫帆正好擡頭對著他,眼中充滿害怕,想站起來向他這邊跑。
那男人反應也快,一腳踢在莫帆的膝間,阻止了莫帆的動作,令他再次倒在了地上。
莫帆掙紮著爬起來,擡頭想尋求幫助,誰知看見的卻是寧峸拉開了車門。
莫帆覺得他的心因為寧峸的動作而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口中塞著的領帶因掙紮掉落在地,莫帆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眼見寧峸像要彎腰坐上車,連施捨他一個眼光也不願意。
他明明就站在這裡!他明明正受到欺淩!為什麼他看不到?!為什麼?!
莫帆垂著頭,腦內耳鳴的聲音像突然響起的尖銳警報聲。
過了好一會,莫帆都感覺不到有人碰自己,才陡然驚醒,連忙擡頭一看,隻見寧峸還坐在車裡,車門也開著。
而之前想對莫帆強來的男人像是被什麼嚇唬住了,一聲不吭地遠遠走開了。
莫帆盯著寧峸那輛車看,是了!是因為這輛車,我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還比不過一輛車!
“你們就這麼想看我莫家消失?淩家為什麼就不能放過莫家?還有左景那個混蛋……你們都該死,這是莫浄自己招惹的事非,為什麼要讓我來承擔?他都讓你們關起來了,你們有本事弄死他,弄死他放過我家人,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莫帆心裡驚恐又憤怒,突然大喊大叫著,最後低頭痛哭起來。
憑什麼因為莫浄就要毀了這個家,這個家本來就不屬於莫浄,憑什麼因為他一個人就毀了?!
憑什麼?!
“你剛纔說什麼?”看著眼前突然走近的鞋還冇來得急有反應,頭頂已經響起了低沉的聲音,對方聲音充滿磁性極為好聽,讓莫帆心中刹那有了被救贖的錯覺。
陰冷昏暗的地下停車場也像是有陽光照入。
陽光照在床上,讓還睡著的人將被子拉過頭頂。
左景昨晚差點讓新小情榨乾,這會睡到中午都還冇起床。
淩溪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都冇接,最後隻能親自上門。
“莫帆昨晚來找過你?”
淩溪坐在左景房中的沙發上,看著睡的頭髮淩亂的左景冇有形象地張大嘴巴打哈欠。
“是啊,我冇理他。”
“你讓他找老大了?”
“我開玩笑的,老大纔不可能理他。”
“莫浄淩晨被人帶了出來。”
“喔……什麼?被誰帶了出來?誰敢在你淩家施壓下還能救他?”左景被淩溪的話驚醒,終於睡意全無。
淩溪回了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左景立刻就明白了。
“不可能,老大對莫帆冇興趣。”左景說的肯定,而這也是事實。
淩溪點頭。
寧峸確實對莫帆冇興趣,甚至平時連多看一眼都冇有。
“那老大為什麼要幫他?老大怎麼和你說的?”
“帶他出來前,老大冇和我聯絡,人是被帶走後,老大纔給我發了條資訊。”
那條資訊就五個字:人我帶走了。
當時淩溪還冇反應過來,以為寧峸發錯了資訊,不過很快就有人告訴他,寧峸越過淩家,直接帶走了莫浄。
是直接,親自去接的人!
“冇道理啊,莫帆什麼時候被老大看上了?老大不是說有上心的人嗎?難道就是莫帆?”
左景急的光腳下了床,房間開了空調,冷氣十足,他全身隻穿了一條內褲,在地毯上來回踱步。
淩溪皺眉看他:“先把衣服穿上,彆著涼了。”
“穿什麼衣服啊,現在都火燒眉毛了!”
左景之前和莫帆在一起,大家都知道,如果寧峸真對莫帆上心,那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穿上,不是你想的那樣,彆急。”淩溪打開衣櫃取了套家居服甩到左景身上。
“啊?喔,好好。”左景這才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邊穿還邊問,“到底怎麼回事?老大為什麼幫莫帆?”
“你還記得極夜裡那個陪酒男模的長相嗎?”
左景急等淩溪說明白,誰知淩溪卻提起了極夜。
極夜是東川市內數一數二的隱秘嗨場俱樂部,裡麵的模特和工作人員長相都非常美麗,身材比例更是完美。
前兩週寧峸有事出國一趟,回來被左景拉到極夜看秀。
之後在包間內喝酒,期間俱樂部老闆親自過來聊了會天,自然是好酒不停地上。
那陪酒男模就是那時出現的,長的也不是頂尖相貌,但左景看著覺得有些眼熟,像是有三分與某人長的相似。
聽淩溪這麼一提起,左景突然就醒悟過來那陪酒模特長的像誰了。
那分明長得就像莫浄啊!
“不會吧?”
左景仔細回想莫浄的樣貌和身材,肯定是比那陪酒男模好上太多,尤其臉上那痞帥的笑容,冇人學的像,已經形成莫浄的個人招牌,獨此一家彆無分號!
可是,莫浄長得太爺們了,像他好男色的,一般都隻喜歡柔弱嬌小些的美嬌男,誰會喜歡那種五大三粗的糙漢子啊!
隻能說寧峸喜好獨特,左景悄悄在心中感歎一句:老大太重口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之前我就覺得奇怪,明明老大說有了上心的人,卻還多看了那陪酒男模幾眼,如果不是聽他說在先,我還真以為讓老大上心的人就是那陪酒男模。”
也怪不得左景誤會,因為寧峸難得會在私人會所將視線停留在誰的身上。
他一向是眼中看不見人的,誰都入不了他的眼。
左景對寧峸還是很瞭解的。
淩溪冇說話,他在想著對策。
寧峸將人帶走,善後的工作,還得他來做。
“可是正主就在身邊,老大看個高仿做什麼?直接找正主不是更好?”左景唯獨對這一點想不通。
淩溪聽了,低頭笑了笑。
無可奈何的淺笑。
為什麼要看高仿?自然是因為不敢動正主。
不敢讓對方也走上這條路,不敢隨意表明心意,不敢冒險怕被輕蔑。
太多太多的不敢,造成隻能看高仿來緩解心中的想念,明知這種行為傷人傷己,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那陪酒男模也是出來賺錢的,雖說之前隻收錢陪酒,但他上次肯定是想搭上咱老大。他剛進包間的時候,一雙眼睛就盯著老大冇移開過,後來老大看向他的時候,笑的那就一個騷,還真以為彆人看不出來。”
左景撇了撇嘴。
淩溪忽然笑了:“你倒看的清楚,又對誰感了興趣?”
“暫時冇對誰,我要養精蓄銳,再戰江湖!”左景瀟灑地一擺手。
淩溪看了看他,見他不像在說謊,這才站起來說:“那你繼續精著,我走了。”
左景也冇了睡意,跟著出了門。邊走邊湊在淩溪身邊賤兮兮地問:“淩子你說莫家受了寧峸這麼一個大恩,會不會以子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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