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本宰返Lt8b倩第 148
流言起
5
她的孩子，隻能是謝氏唯一的嫡子。
五太太又恢複了從前的冷靜，“咱們得替五爺張羅起來。畢竟娶了那個姑娘，五爺才能順利進入兵馬司。”
婢女眼中的擔憂瞬間被笑意取代：“太太能真想就對了。奴婢現在就吩咐人去，準備些娶平妻要用的東西。”
五太太點點頭：“去吧。”
哼。
就算是進了門又如何？
就算是平妻又如何？
還不是要給她行妾禮嗎！
五太太平靜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戾氣。
福安堂。
老太太剛從佛堂出來，就碰上了連嬤嬤和她說：“老太太，五爺在花廳等您呢。”
老太太聽到是自己一直惦唸的小兒子來過來了，腳步都比之前輕快了幾分：“哎呦，老五回來了？”她又假意罵了幾句：“這個老五，在外麵玩兒的心都野了，都不知道回來看看我！”
連嬤嬤扶著她往花廳走：“瞧老太太說的，五爺這不是一回來就過來看您了嗎。奴婢可瞧見了，五爺這段時間在外麵跑的不僅瘦了，還黑了呢。”
“這孩子，就是這麼不聽話，”老太太聽到連嬤嬤這麼說，眼中又滿是心疼：“當初我就跟他說，讓他在家裡待著。沒事兒去外麵玩兒，在不就跟著老三去北地做生意。哪兒不比他現在在外麵瘋跑，隔三差五見不到人好多了！”
連嬤嬤知道是老太太心疼五爺，便順著老太太的話往下說：“五爺啊，還是沒定性。”
老太太嘟囔了一句：“都快是個當爹的人了，怎麼還是個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呢。”
雖然老太太抱怨謝五，但當她看到瘦了一圈兒的謝五爺時，心疼的差點沒掉下眼淚來：“小五，你怎麼瘦了這麼多？這精神頭，看著也沒從前好了。是不是家裡給的銀子不夠花啊，還是你身邊的人沒伺候好啊！”
說著，她就讓連嬤嬤從她的體己銀子裡，拿出幾張銀票給他。又讓連嬤嬤去找了伺候五爺的小廝，狠狠地訓斥了幾句，罰了半年的俸祿。
“母親，”謝五爺哭笑不得，“我這哪裡是瘦了，是這段日子跟著大人在外麵辦事忙活的。我倒是覺得，我的身體也比之前好多了。”
老太太道：“那你這次要在家中待多久啊？”她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小兒子了，自然是想要多留他幾天，和他親近親近的。
謝五爺道：“我這兩日都在府上。”
老太太麵露喜色，歡喜地朝著外麵喊道：“去讓人小廚房做些五爺愛吃的東西，五爺就在咱們這裡用午膳了！”
她得好好給他補補！
謝五爺道：“母親，先彆急。我這次來，想要和您說點事情的。”
老太太道：“你說。”
謝五爺道：“我要娶平妻了。”
老太太眉頭皺了一下，眼中的歡喜散去了幾分：“好好的，娶平妻做什麼？”
老五媳婦兒的身子都那麼重了，他現在提出來娶平妻，這讓老五媳婦兒怎麼想？
謝五爺道：“我想要去兵馬司，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和兵馬司的統領扯上點什麼關係。兵馬司統領的官階不低，讓她的女兒嫁進來做妾，屬實是委屈她了。所以，我就想著讓她做平妻了。”
老太太接過了連嬤嬤遞過來的茶：“所以，你想要走後門。”
老太太說的有點難聽，但事實就是這樣：“是。”
老太太沒說話，隻是盯著謝五看。
兵馬司招人一直很嚴格。
其中有一個最重要的就是，世家弟子不能進兵馬司。
自從上次天家把一個寒門學子塞到了兵馬司，各個世家就動了心。
謝五爺一門心思的想要進兵馬司，也是為了日後能去宮中當差，離貴人能進一步，日後謝氏也能更進一步。
他也是為了謝氏好。
老太太道：“你媳婦兒怎麼說？”
謝五爺道：“宋氏自然是很讚成。”
老太太轉動了下手裡的佛珠，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娶平妻，誰大誰小啊？”
謝五爺不明白老太太忽然問這個做什麼，撓了撓頭，“誰大誰小有什麼區彆？”
老太太歎了口氣，“誰大誰小的區彆可大著呢。你們五房，總不能有兩個主子吧。”
謝五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五太太，道：“當然還是宋氏說了算。”
老太太道：“你還不算糊塗，”老太太端起連嬤嬤放在桌上的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宋氏並沒有什麼錯處，你若是讓那位姑娘進門就掌家，怕是會讓你們五房後宅不寧。你後宅不寧，對你並沒有什麼益處。”
謝五爺：“是，母親說的極是。”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地轉動著手裡的佛珠：“我讓人問了問，兵馬司會在今年的四月招人。”
“四月，那不是很快了？”謝五爺的聲音微微拔高。
老太太點頭，“你除了要娶統領家的女兒為平妻之外，還要去你舅舅家的練武場，學些功夫傍身纔好。”
老太太這也算是臨時抱佛腳，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得償所願。
謝五爺一臉興奮：“母親放心，我會去找舅舅的。”
“母親知道你心中有成算，但母親還是要告訴你幾句。往後做事，要三思而行，莫要一時衝動，做出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他這個兒子，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有的時候太喜歡替人出頭。
謝五爺一臉受教地給老太太行禮，“是，母親說的，兒子都記得了。”
老太太又和謝五爺說了幾句要好好和宋氏相處的話，謝五爺便離開了。
“賈公子那邊如何了？”老太太眼中閃過了一絲急促。
連嬤嬤道：“賈公子那邊傳了話過來，還要在等幾日纔能有訊息。”
老太太都已經等不及了：“去給賈公子多拿一些銀子，讓他速速辦成此事。另外在去給哥哥傳個話，讓他務必讓小五在短時間內學上一點功夫。”
老太太也知道短時間內能精通一門功夫，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眼下，謝五去兵馬司的事情都已經到了一半了，萬萬不可能折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