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本宰返Lt8b倩第 161
婚嫁
六姑娘挑眉，道：“問五嬸兒做什麼？”
謝文正道：“母親啊，總喜歡把事情利益最大化。你忘了，你五叔娶了統領家的姑娘，對你五叔來說，利大於弊。要是你五嬸兒在，那不是礙了你五叔的道兒了嗎？”
不得不說，謝文正還是瞭解老太太的，不過是短短幾句話，就已經把老太太的心思猜了大半。
六姑娘道：“那父親需要我做什麼？”
謝文正道：“裝聾作啞，什麼事都不要管，”他道：“這謝府啊，妖魔鬼怪太多了。”
他的意思是，想要以靜製動。
六姑娘道：“這府上的事情，大都是老太太和五嬸兒在管。”
她的言外之意是，這家裡的事情，還輪不到她。
謝文正點頭：“你這樣想，最好不過了。”
六姑娘道：“這會兒父親不心慌了？”
謝文正道：“不知道為什麼，和你說了會兒話，我的心情好多了。”
六姑娘道：“我瞧著父親這幾日的心情，都挺好。”
謝文正道：“是不錯，”要是沒有了謝三的事情，他的心情估計會更好，“小六啊，又沒事沒事的出去轉轉，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回來和我說說。咱們父女倆也好多年沒有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了。”
“是，父親。”六姑娘明白謝文正的意思。
謝家大太太閉門不出，其他幾房太太有自己的打算，根本不可能和他一個隔了房的大伯子說什麼。
剛好，她今年在上陵城大放異彩，年歲又正好，和年齡相仿的姑娘來往也算是正常。
謝文正在這裡略坐了會兒就離開了。
六姑孃的竹苑，燈火通明。
“姑娘，大爺來找您，和您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青禾給她遞了杯茶，一臉不解。
六姑娘接過了青禾遞過來的茶，輕輕地抿了一口：“父親希望我不要和老太太對上，家中隨便老太太折騰。出了事情，自有他去處理。”
青禾驚呼：“大爺這不是要您裝聾作啞嗎！”
這怎麼能行！
這謝府的下人慣會捧高踩低的，萬一六姑娘失了勢，那些下人會怎麼看六姑娘？
青禾：“姑娘萬萬不可答應！”
六姑娘道：“為什麼不答應呢？”她道：“這府上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因為人心不足。”
六姑娘有自己的盤算。
她父親正好缺一個缺一個可以發作的理由。
眼下這個機會，正好。
青禾道：“奴婢瞧著有些亂。”
六姑娘道：“這謝府亂的又不是一日兩日了，你早該習慣。”
翌日一早。
六姑娘剛坐下吃早膳，外麵伺候的丫頭就送了門房剛送來的帖子過來：“姑娘，程家姑娘給您遞了帖子過來，請您去程家玩兒。”
六姑娘接過了丫頭手裡的帖子，翻過來調過去的看了幾眼：“你告訴程家的人，我明日會準時赴約。”
“是。”她朝著她福了福身子，便躬身退了下去。
青禾伺候著六姑娘吃飯：“姑娘，這程家姑娘還挺心急。”昨日剛說過，今日就遞了帖子。
六姑娘擦了擦嘴角：“到時去看看就知道了。”
六姑娘吃過了早膳，又喝了杯茶，便起身去了福安堂。
還未到辰時，這福安堂裡各家長輩就都過來給老太太請安了。六姑娘來的晚，她給老太太行了禮，便坐在了角落裡。
不明所以的人看了，還以為老太太是故意這麼安排。
“六妹妹，”五姑娘悄悄地碰了碰她的手臂，聲音小的隻有她們倆能聽見：“你看到沒有，”她指了指坐在老太他身邊的九姑娘：“你們家九姑娘要翻身了。”
六姑娘疑惑不解：“怎麼了？”
五姑娘低聲道：“老太太正給她說親。”
六姑娘挑眉，落下的眉梢帶起了些許的驚訝：“老太太親自給九妹妹說親？”
她忽然想到了昨夜，謝文正說的，老太太在了無大師的房間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離開的事。
難道，化解家中厄運，是用九妹妹的婚事？
不對啊。
二房的五姑娘馬上就要出嫁了，怎麼還用九姑孃的婚事衝煞？
“聽說啊，要給九姑娘找一個六月份出生的公子呢，”五姑娘道：“你說，就九妹妹怎麼要找世家公子啊?”
九姑娘是庶出的姑娘，從前又和九王府有那麼一段牽扯。
這要找世家公子，是不是有點癡人說夢。
六姑娘深深地看了坐在老太太身側，含羞帶怯的九姑娘，聲音壓的更低：“這事，就看老太太怎麼想的了。”
她的話音才落，就聽得坐在上位的老太太說話：“……我想起了禁衛軍的李大人家的長子是六月出生，我瞧著就不錯。”
禁衛軍李大人家的長子，那是個十七八歲都要人照顧的傻子。
老太太把九姑娘嫁給他，那可真是司馬昭之心，誰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九姑娘笑的顧盼神飛。
“母親覺得好，那自然是好。”二太太道，“李大人家的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兩人真是良配。”
二太太說的很委婉。
老太太不能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就把自己的孫女兒推火坑裡去。既然想要李大人能幫老五去兵馬司，那還不如讓謝九嫁給李大人家的小兒子。年歲相當，謝九雖然是庶女，但也是謝氏嬌養著長大的。
門當戶對，也算是一門比較好的良緣。
老太太擺了擺手，“那畢竟是幼子，怎麼也比不上長子。”
二太太道：“老太太說的極是。”
老太太道：“老二媳婦兒，你說說，誰去說媒比較合適？”
二太太看了一圈。
這屋裡的人，不是還未出嫁的姑娘，就是已經被關起來了的媳婦兒。
坐在這兒的除了老太太，就是她的輩分最高：“不如，這件事我來辦。剛好，我母親和李太太很熟悉，我讓母親和我一起去。”
老太太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就按你說的辦。”
老太太和二太太、五太太說話，四姑娘和五姑娘還有六姑娘在下麵偷偷咬耳朵：“六妹妹，大伯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