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本宰返Lt8b倩第 044
又見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如今動不得林太太,但漼家公子可以去動趙家和林家的。
六姑娘覺得,漼家公子應該很樂意幫她這個忙的。
“你敢!”
趙氏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有恃無恐地指著她的鼻子罵:
“你個小娘皮!”
“大腿一劈,就有男人上啊!”
“你就為了和我言語的幾句衝突,竟然讓漼家那個瘟死的去鬨我家!”
“你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麼德行,一個人人都嫌棄的晦氣,還有臉在上陵城走呢。也不怕哪日風大,將他吹沒了!”
“你個毛都沒長開的小崽子,敢威脅我?”
“你們謝氏是怎麼教人的?”
她這話罵的異常難聽,偏生她自己還不覺得,一個勁兒的罵個不停。
“好了。”
九王妃都聽不下去了,皺著眉,厲聲道:
“你不要臉,我們趙家和林家還要臉呢!”
“你要死,彆拉著我們!”
林太太轉頭又開始罵九王妃:
“你覺得你生了兒子,就很了不起了?”
“你也不看看,你們王府,比你年輕、漂亮出身又高的姑娘有多少!”
“真以為自己是個香餑餑,誰都樂意咬兩口呢!”
他的這番話,又把王妃氣個半死: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林氏的主母,應當慎言慎行!”
永安郡主一巴掌摔在了她的臉上:
“你能閉上嘴了嗎?”
林太太眼睛赤紅,捂著臉頰,滿臉不可置信:
“你敢打我?”
永安郡主冷眼看著她,眸中沒有一絲溫度:
“我為什麼不敢打?”
“我是郡主,處置你一個不守規矩的婦人,還是可以的!”
“我方纔和你說的話,你是沒聽清嗎!”
“你若是沒聽清楚,那我可以再告訴你一遍。”
“姨娘不想走,那我可以請姨娘留在王府的私牢裡做客!”
林太太捂著被打的臉頰,一聲不吭地站在了九王妃的身後。
六姑娘平靜的臉色下,藏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冷意:“家中祖母還在病中,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永安郡主也明白,今日她姨娘說的話,讓六姑娘不高興了。
她想要替自己的姨母辯解幾句。
可是她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說什麼。
到最後,她就隻能對著六姑娘說了句:
“注意安全。”
六姑娘點了點頭,朝著永安郡主福了福身子,便帶著人離開了。
六姑娘從王府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謝府。
而是去了漼公子時常去的茶樓。
她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漼府的馬車過來了:
“公子。”
青禾走了過去,朝著馬車福了福身子:
“我家姑娘在等您。”
漼公子忙下了馬車,快步走到了馬車旁。
清冷的眸子裡,霎那間萬千風華,看得人移不開眼睛:
“六姑娘。”
六姑娘如空穀幽蘭一般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公子。”
“我這次來找你,是想要請您幫我一個忙。”
漼公子眼中的光亮,似乎是比從前更盛:
“你說。”
他很高興。
出了什麼事情,她能第一時間想到來找他。
“公子,你能不能幫我給林氏遞一句話?”
她把在王府發生的事情,和漼公子說了一遍。
卻隱去了趙氏責罵她的話。
漼時桉的眼中,略過了一絲涼意:
“林氏?”
“是兵部右侍郎家嗎?”
六姑娘挑起了馬車簾子,露出了小半張臉:
“對。”
“麻煩你和林大人說一聲,林太太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漼時桉眸子一沉,頃刻間似乎就想明白了。
林太太肯定把她氣到了。
要不然,她這麼好的脾氣,怎麼會在背後給人下刀子?
“好。”
漼時桉摸了摸腰上,六姑娘送的荷包,眼底一片暖色。
六姑娘有些不好意思,“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無妨,”他倒是希望,他能多麻煩麻煩她。
六姑娘實在是不知道要和漼時桉說什麼,隨口尋了個理由:
“天色漸晚,我在留在外麵,於禮數不合。”
“漼公子,我先回了。”
“姑娘慢走。”
漼時桉看著六姑娘遠去的馬車,遲遲不願離開。
“公子。”
十四上前,沉聲說道:
“大人還在裡麵等您呢。”
漼公子轉身上了馬車,“去給大人傳話,就說我今日有事。”
“是。”
十四在心裡偷偷地罵了兩句。
什麼今日有事,不過是著急去辦六姑娘交代的事情罷了。
尋那些無用的理由做什麼!
隻是,這話十四隻敢在心裡說。
要是讓公子聽到了,說不準要怎麼處罰他呢。
漼時桉微微閉目,“你去讓人打聽打聽,今日在王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再讓人去找林大人的外室,告訴她一聲,林太太不能生的事實。順便再去找林大人的政敵,讓他上奏,林太太的辱罵世家貴女的事兒。”
十四心裡一驚。
公子這是要弄壞林家的名聲,徹底斷了林大人的前程呢。
“是。”
“另外在謝府在安插幾個人,隨時看著點六姑娘。”
“是。”
她一個人在謝府,孤苦無依的,總是讓人多幾分擔心。
回去的路上,青禾和六姑娘說閒話:
“姑娘,漼公子會幫忙嗎?”
六姑娘心裡沒底,嘴上說的十分肯定:“會。”
青禾又說道:“姑娘,咱們總讓漼公子幫忙,是不是不怎麼合適?”
她總覺得六姑娘和漼公子私下裡接觸多了,會讓人說些閒話。
到時,傳出去些流言蜚語,對姑孃的名聲很不好。
“唉、。”
六姑娘歎息一聲:
“你說的,我都明白。”
可明白歸明白,在她認識的人有限。
如今能幫到她的,也隻有漼公子了。
“但是,我能找的,也隻有他了。”
畢竟,她們是未婚夫妻。
夫妻一體,他總不會害他的。
青禾微微蹙眉,“姑娘,您下次還是少跟漼公子往來吧。您有什麼事兒,吩咐奴婢,奴婢去和漼公子說。”
她還是不放心。
六姑娘敷衍著點了點頭,“你說的,我都記著了。”
青禾小心的對。
她與漼公子私下往往,若是被人看見了,怕是要安上一個暗通曲款的名聲。
就算是她和漼公子氏未婚夫妻,那也是未和長輩稟明,私見外麵。
輕則,罰跪祠堂。
重則,按照謝府的規矩,一頓板子是跑不了的了。
六姑娘揉了揉額頭。
她能指望的,除了漼公子就是聽雨和板凳了。
六姑娘輕歎了口氣。
聽雨和板凳都已經在三九衚衕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一點信兒都沒有呢?
大約過了一盞茶後。
馬車就到了謝府的門口。
青禾扶著六姑娘下了馬車,回了自己的院子。
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又去了老太太的福安堂。
可惜,她來的並不湊巧。
老太太吃了藥,正在休息。
她便站在廊下,和連嬤嬤說話:
“老太太今日如何了?”
連嬤嬤躬身而立,“老太太吃了粥,又在屋裡溜達了好幾圈。看著臉色都比前幾日好很多。”
“那便好。”
六姑孃的神色間也有了幾分輕鬆:
“老太太漸好,都是嬤嬤日日照顧。”
“說起來,還是嬤嬤辛苦。”
連嬤嬤連連推辭,“是佛祖保佑,老太太才能逢凶化吉。”頓了頓,她又繼續往下說:“要不是二姑娘出了那檔子的事兒,老太太早好了!”
六姑孃的眸色微沉,“二姑娘也是為了咱們謝府的聲譽著想。鄭氏自己有錯在先,卻要退了咱們得婚事,為他們的過錯背鍋。這件事二姐姐做的對。”
連嬤嬤歎了口氣,“可是,這事二姑娘做的也未免太激進了。”
性子這麼烈,以後可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