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本宰返Lt8b倩第 049
艱難的選擇
六姑娘帶著青禾去了謝四公子攬月閣，“四哥，你睡了嗎？”
四公子聽見有人喊他，忙披了一件衣服出來：
“是六妹妹啊。”
“這麼晚了，有事嗎？”
六姑娘朝著四公子福了福身子，“四哥，我要去一趟李大人家。你若是無事，能不能和我一起去？”
四公子毫不猶豫，“你等會兒，我進去穿件衣服。”
“四哥你慢慢來，不著急。”
六姑娘站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四公子匆匆忙忙地出來了：
“我們走吧。”
謝四帶著她走到了前院，和李家的人說了幾句話。便打發著府上的下人，去和太太說了一聲，和四公子一起去了李家。
……
“太太。”
青竹掀了簾子進門：
“六姑娘和四公子一起去的。”
太太拿著書的手一頓，而後臉上滿是譏笑：
“她還不算蠢，知道帶著謝四。”
她還以為，謝六看到她們這些長輩無人過問，會哭哭啼啼地來找她時。
誰能想到她竟然會不聲不響地去找了一個令人十分意外的謝四。
青竹給太太倒了杯茶：
“奴婢要不要在給六姑孃的院子裡，在添幾個人過去伺候？”
太太端起茶，淺淺的抿了一口：
“不必，這些事情，劉嬤嬤會安排的。”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了一眼青竹：
“三姨娘呢？”
青竹忙把她知道的事情和太太說了一遍：
“那人又來了。”
“有人親眼看見，三姨娘把他藏在自己的院子裡了。”
太太點了下頭，又繼續往下問：
“七姨娘呢？”
“七姨娘想要找六姑娘給她孩子看診，六姑娘拒絕了。”
太太麵露嘲諷之意：
“不過是個死孩子，還那麼看重做什麼！”
青竹低著頭，沒接話。
“不過，謝六也算是聰明瞭一次。知道什麼不該做，什麼該做。”
太太抬手，看著丫頭剛剛給她做好的指甲，滿意地吹了吹：
“吩咐下去，給七姨娘平日裡吃的藥中，在加上比平時多一倍的量。”
就是平時藥吃的少了，纔有心情和三姨娘那個賤人攪和在一起。
“是。”青竹應道。
太太動了下身體，“王府那邊還有人來嗎？”
青禾垂首，“有。是王妃身邊的嬤嬤，來問九姑娘和王爺的事情的。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已經搪塞回去了。”
太太輕皺了下眉，似乎是對小丫頭給她做的指甲很不滿。
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是對青竹說的：
“若是王府在來人，你就把九姑娘身份不詳這件事，透露給王府的人。”
“王妃娘娘怎麼做，那便和咱們沒什麼關係了。”
“是。”青竹應道。
說完了話，小丫頭給太太也做完了手。
太太很滿意地看了又看，誇獎了幾句：
“做的不錯，青竹，賞。”
“多謝太太，多謝太太！”
千恩萬謝地接過了青竹遞過來的荷包，一臉喜氣地離開了。
大約一盞茶後。
李家的馬車，穩穩地停在了李家的門口。
等在門口的李二姑娘和永安郡主一看見六姑娘來了，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六妹妹！”
“六姑娘！”
六姑娘朝著李二姑娘和永安郡主福了福身子：
“我早該猜到，是你讓人請我過來的。”
要不然，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會讓李氏上門去請。
“這也是沒辦法了。”
永安郡主無奈地歎了口氣：
“郎中說讓姑姑準備後事。”
“姑姑氣急攻心，已經昏過去了。”
“若是李家嫂子在出什麼事情，那怕是真的要給李家準備後事了。”
李二姑娘接過了永安郡主的話茬兒：
“永安說的對。”
“嫂子肚子裡懷著的，可是李氏的長子長孫，萬萬不能出事的。”
六姑娘神色認真：“我儘量。”
永安郡主帶著她去了後宅。
因著有永安郡主在，下人並不敢攔著。
幾個人暢通無阻地進了內室。
“郡主，你和二姐姐去屏風的後麵。”
她們倆還未成婚，冒然進產房，對她們並不好。
“那你自己小心些，有什麼事請就喊我們。”李二姑娘拉著永安郡主去了屏風後麵。
躺在床上的李太太，臉色白的發青。烏黑的秀發被汗水浸濕，緊緊地貼在露在外麵的麵板上。腹部的肚子高高隆起，微微起伏的胸脯，偶爾皺起的眉，證明她還活著。
六姑娘先去給她檢查了一遍身體，然後才坐下來給她診脈。
過了好一會兒，安靜的屋裡才傳來了六姑孃的聲音：
“李太太懷的，是雙胎。”
永安郡主麵露喜色：
“是真的嗎？”
一胎雙生，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是。”
六姑娘很肯定，
“但是，她還沒到生產的日子，卻有了生產的跡象。”
“時間久了，對母親和腹中的孩子，都很不好。”
永安郡主麵色一變：
“那要如何是好？”
嫂子盼星星盼月亮的，好不容易纔盼到的孩子。
若是出了事，嫂子也活不成了！
六姑娘緊皺眉，如水的眸子裡，閃過了一絲不忍：
“她的身體被折騰的已經散去了大部分的力氣。”
“若是強行催生，怕是會去母留子。”
“你說什麼！”
永安郡主瞪大了眼睛，聲音發抖：
“必須要這樣嗎？”
“這是我能預料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六姑娘心裡沒底。
永安郡主心中猛然升起了一股寒意，逐漸蔓延到四肢。
呆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兒來。
李二姑娘輕輕地碰了碰用啊郡主的胳膊：
“永安，還不趕緊去找姑姑！”
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她和她能做得了主的！
永安郡主回過神兒來，讓身邊的池魚趕緊去請李家的老太太過來。
李老太太拖著難受的身體，來到了自己兒媳婦兒的房間。
聽到永安郡主這麼說，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這可怎麼辦！”
匆忙趕來的李大公子，站在門口，眼睛猩紅，嗓音發顫：
“我要保大人！”
李老太太猛地從椅子上站在來，嗬斥道：
“你在胡說什麼！”
“你今年都多大歲數了，纔有孩子的！”
“母親知道你和你媳婦兒感情深厚，但你也不能看著咱們李氏在你這裡斷了後，沒了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