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本宰返Lt8b倩第 052
被抓個現行
嬤嬤臉上的笑意更淡了:
“是不是大爺的孩子,我們做下人的,無權置喙。”
“隻是,王妃娘娘聽說,三姨娘在成為大爺的妾室之前,曾是清白人家的正頭娘子。”
凡是進了王府的姑娘,基本上都會被皇家的人調查一番。
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才會送入王府的。
儘管九姑娘是謝府的庶出,不用在特意調查。
但她的生母,是位姨娘。
皇室的人還是按規矩,把三姨娘過往發生的事情,全都查了一遍。
這才把九姑娘和王爺的婚事,拖到了現在。
太太和老太太的神色,俱是一變。
這些秘事都查到了,那是不是也知道了當初三姨娘是如何來的府上了?
老太太的眼中滿是慌亂。
當初,她為了給老大遮醜,故意宣揚出去,三姨娘是她身邊的丫頭,特意指給了老大做妾室的。
她對三姨娘好,無非是想要藉此來堵住三姨孃的嘴。
讓九姑娘成為王爺的平妻,也是老太太示好的一種。
畢竟,傳出去謝家大爺強搶清白女子為妾的名聲傳出去了,對謝家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些年,三姨娘占儘大爺的寵愛,和太太對著乾,都是因為這件事。
“太太彆緊張,這隻是皇室對嫁入王府的女子例行的調查,”嬤嬤神色如常,不緊不慢:“若九姑娘是太太的嫡出,這些事情就不必了。但,九姑娘是庶出,再加上王府的哪位姨娘曾經嫁過人。所以,王妃娘娘想要知道,九姑娘到底是不是謝府的血脈。”
太太臉色發青。
她從未想過,事情比她想的還要複雜。
王府的人上門,哪裡是來求娶,分明是來羞辱謝府的。
“當然,若是您當這門婚事從未發生過,就什麼都不用準備了。”
嬤嬤看老太太和太太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又說起了九王妃在她臨出門時,特意囑咐的話。
老太太的臉色異常難看。
手上的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會扯斷了手裡的佛珠。
她是想要促這門婚事的。
但現在要犧牲謝家的臉麵,才能促成這門婚事,又讓老太太覺得異常的憋屈。
太太看了看坐在正位上的老太太,眸色深深淺淺。
既想要這門婚事,還想要保住謝家的臉麵。
老太太要的可就太多了。
“老太太考慮的如何了?”
嬤嬤放下茶杯,
“這幾日王妃娘娘事情繁多,在府上叨擾的時間太久了,怕是要耽擱王妃娘娘吩咐的事情了。”
老太太猛地看了太太一眼,音色涼薄:
“太太呢,是如何想的?”
太太麵上帶笑:
“這事情,有母親做主即可。”
太太不緊不慢地把皮球又踢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她把手裡的佛珠放在了桌子上,艱難的擠出了一點笑意:
“我們家的九姑娘,年歲尚淺。做事不周全,怕是要留在府上好生教導一番纔是了、”
言外之意便是,這門親事不算數。
太太的唇邊露出一抹滿意的弧度來。
在老太太的心裡,謝府的臉麵可比一個庶出的姑娘重多了。
嬤嬤保持著臉上的笑意,“既如此,那奴婢便回去會和王妃娘娘如實稟告了。”
她起身朝著老太太福了福身子,躬身退下了。
花廳裡,隻剩下了太太和老太太。
“盧氏,這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老太太指的是有關九姑孃的流言:
“你為什麼不馬上處理,反而等著王府上門,用這件事逼著我們退婚?”
老太太一臉責備地看著太太。
太太心裡高興地差點沒哼出小曲兒來。
一直到對上了老太太斥責的目光,太太才冷靜下來:
“母親,這事兒從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當時不是您說的嗎,流言畢竟是流言,算不得真。”
“不必理會,過幾日就會散去的。”
“我這幾日忙著上巳節祭祀的事情,把這事就給忘了。”
“母親,是兒媳的錯。”
太太認的錯又快又敷衍。
老太太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太太,出事了!”
青竹一臉急色地跑進了花廳:
“七姨娘,不行了!”
太太慌忙起身,帶灑了桌上的茶水。
褐色的茶水,在她湖藍色的衣服上,留下了淺淺的光亮,折射出了太太眼底的歡喜:
“這是怎麼回事!”
“三姨娘和七姨娘同住一個院子,竟然沒發現七姨娘要不行了嗎!”
她帶著人,快步朝著三姨孃的院子走。
剛好碰到了剛吃完早膳,偷偷在院子裡散步的男子。
“你是誰?”
“在謝府的後院做什麼!”
太太臉色異常難看,聲音更是尖銳刺耳。
那男人邋裡邋遢,身上的衣袍也不知道幾日沒換過了,身上的味道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他看到太太的那一瞬間,慌裡慌張地往屋裡跑。
但早有腿腳利落的粗使婆子,攔住了他的去路,將他堵在了角落裡:
“三姨娘,救我!”
他倉皇失措地朝著裡麵大喊大叫,
“三姨娘,救救我!”
“九姑娘,救我啊!”
他心裡直後悔。
三姨娘給他的銀子,他還沒花完呢。
在這府上吃的山珍海味,三姨娘給他準備的那些綾羅綢緞,他還沒穿呢。
這要是就這麼死了,他不是什麼都沒享受到嗎?
“三姨娘,你可得救救我!”
“你肚子裡……”
他威脅的話還沒說完,三姨娘就驚慌失措地從屋裡跑出來了,跪在太太的腳邊,哭的悲悲切切:
“太太,您可算來了!”
“這幾日,婢妾被他困在院子裡,想要出去找您都不行!”
“太太,您可算是來救婢妾了!”
她生怕他把她懷了身孕的事情,在此時說給太太聽。
萬一,太太給她灌了一碗紅花,到時,她們就真的完了。
太太的眼底滿是冷意。
她出不去院子?
她被人困在了院子裡?
太太眼中的譏諷一閃而過。
她還真的拿她當傻子。
她也算是這謝府的半個主子,但凡她表現出有一絲的不對勁兒,下人都會去和她提一嘴。
那人穿的衣服是上好的綢緞,腰封上掛著的那塊玉佩,是大爺遺落在三姨娘屋裡的。
如此種種,她還是說是不得已。
怕是真的會讓人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