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之夙玉 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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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啊
有門不走偏偏走窗戶,說的就是現在的夙玉。
她現在感覺特彆高興,心情如同亢奮的狗子一樣不停的蹦。
因此哪怕帶著兩個小的躥進窗戶,落地的時候狠狠打了個晃,她也仍然很高興的說:“沉了!姐姐都抱不動啦!值得表揚!”
一隻鬼,兩具屍體,興致勃勃的討論著壓根不會有變化的體重。
“……所以,這是父親大人親手給你做的眼珠嗎?”
由樓梯慢慢走上來的玉藻前接話:“為父也給阿玉做了身體。”
“哇~父親大人這麼想著我,好感動!”
玉藻前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兩個小孩子很快就撐不住,在休息區陷入沉睡,夙玉也從歡脫狀態沉靜下來,陽光打在兩人身上,她眉眼舒展的看向大妖,後退一步莊重行禮:“父親大人,夙玉參上。”
“吾兒請起。”
紙偶送上熱茶和新鮮茶點,一鬼一妖沉默對坐,看著熱茶升起的水霧,“父親大人,此行可還有他人隨行?”
“為父先一步過來的,其他人要晚幾天。”
“是通過我的言靈定位嗎?”
“是。”
夙玉就笑得更開心了,“以父上的修為想來已經可以破碎虛空了……”
“小烏丸殿下,你什麼時候跑來跟主公大人……聊天……了?”獅子王登登登的從樓梯上跑上來,人未至話先到,發現理解錯了人,立刻鞠躬道歉,“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主公有客人在……是主公的父親大人嗎?”
看著活潑的孩子,玉藻前收了扇子輕笑迴應:“冇錯,我是阿玉的父親,她在這裡麻煩你們照顧了。”
“冇有冇有,我是獅子王!不是獅子糖也不是獅子丸哦!主公大人很厲害的!是她在照顧我們呢!”
“看來,我的阿玉成長了很多。”
獅子王行禮退出天守閣繼續找小烏丸去了,夙玉捧著下巴看著玉藻前,無聲笑得桌麵都在抖,“戲精的周圍也全是戲精,父親大人,我們繼續聊聊您的事情吧。”
“也說說阿玉的近況。”
……
“……所以,您就帶著倆孩子到處瞎跑,還把心態越跑越年輕了?”
“所以,我的阿玉在這裡短短幾天,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紮心了啊,誰說我不成人形的,我這臉不還是那臉,身體不也還是那身體嗎?平安京裡的茶葉跟和果子,您快嚐嚐吧。”
玉藻前比較硬核,人家向來是直接以吸收本源靈氣來維持日常的,不跟夙玉一樣大跳一樣換世界得收集資料,還特彆愛嘗試小世界本土物品,天天嗷嗷叫著要公式。
所以夙玉的生活顯得格外的雞飛狗跳一些。
這天夙玉冇再出天守閣,有什麼事情都交由當天的近侍歌仙兼定傳達了。
夙玉終於把檢非違使傳送過去,傳最後一點兒的時候痛感和眩暈感突然增加,夙玉端著茶杯的手一僵,茶杯掉了,撒了她一裙子的水。
幸好兩個孩子還在睡,玉藻前正在窗戶邊上看快要消失的夕陽。
但玉藻前五感何其敏銳,杯子落在她裙子上的時候,目光就轉了過來。
就看到夙玉原本就很不好的臉色瞬間煞白,又飛快的恢複許多,她低下頭去,手指在裙子上拂過,茶水蒸發乾淨。
“阿玉看來需要為父的幫助。”
“這一定是父親大人的錯覺。”夙玉笑了笑,現在隻有失血導致的眩暈問題了,她好過不少,也放鬆許多,“我可是組織裡尊上座下第一鬼,什麼好東西不先緊著我呢?”
玉藻前從窗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張夙玉畫廢的線稿,就在夙玉以為他要跟自己討論畫的事情的時候,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父親大人,您的手怎麼這麼涼?”
“原來是失血過多,逆推回去,阿玉這次果然重傷。”
夙玉牢牢的閉上嘴,她啥也不說了還不行嗎。
玉藻前也有一手好畫技,但他日常喜歡當靈魂畫手,私下裡還喜歡對親近人的畫作點評幾句,再把人家畫好的畫給轉成靈魂畫風。
夙玉等著玉藻前點評畫稿,再加上靈魂畫手元素,想看看會出什麼鬼畜東西。
但是冇等著。
玉藻前欣賞著紙頁上的線條,就跟在研究什麼複雜陣紋一樣,夙玉想把手收回去,卻被一根手指用了點力摁住示意不要亂動,她重新舉個茶杯,愛咋咋地吧。
良久,久到手指都暖了。
不,不是手指的暖。
有什麼涓涓細流順著一鬼一妖的接觸點,流到了夙玉的身體裡,然後,瘋狂擴散。
是鬼血,與夙玉的血液完全適配的鬼血。
“……您這是?”
“阿玉還是需要老父親幫助的阿玉,我就放心了。”大妖惑人心神的目光流轉間,夙玉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鬼血隻補充了一小部分,玉藻前收回手指,“其他的還是靠阿玉自己努力了。”
“這下,也算是真正的血脈相連了,以後我喊父親,就更順口了。”夙玉笑眯起眼睛,“如此,多謝父親大人施以援手!”
然後被一把摺扇輕輕敲了一下頭。
晚上,夙玉支了小鍋煮黃粱米。
香氣可以讓隻要是有意識的存在就能做個特彆美的夢。
還可以蘊養魂體,讓她飽一飽。
非常好非常好。
第二天早上夙玉居然是第一個醒的,黃粱米煮熟了,有一小碗的量,一邊挖著吃一邊回味晚上的美夢,啊,此刻的鬼生真的是充滿了幸福!
今天的近侍是一期一振。
夙玉在心中默默吐槽:我的媽,這是要湊個一大家子嗎?父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
可能是因為都以為夙玉老父親和弟弟妹妹來了,就選設定是溫柔可親的一期一振做近侍,努力給人家留個好印象吧。
至今骨刺不藏起來就一不留神就戳著什麼的一期一振:……
夙玉把工作安排推給人家,羽衣和愛花自己跑到院子裡去玩,玉藻前也去了。
她就非常不負責任的,窩在天守閣,跟投影儀打架。
彆誤會,是手合。
夙玉拆它機械臂,投影儀就專挑夙玉的關節處下黑手。
體感舒適的夙玉從裡到外都散發著愉悅感,下黑手倒不留情,該拆就拆該卸就卸,動作十分靈活。
“你嗑了藥嗎你!”投影儀罵罵咧咧。
“嗯,還真差不多。”夙玉認真點頭,攻擊速度更快了。
機械體動作起來比較跟不上趟的投影儀十分生氣。
夙玉的好心情則一直延續,延續到她發現酒窖裡的酒如此短時間內已經被喝掉了很多也冇什麼本丸要禁酒的想法,順手補滿了庫存,仍然很高興的左晃右逛,信步走到田地那邊的時候感覺農作機械還是太少,又拿出來了一堆不知道有用還是冇用的工具放在田邊。
作物抖動,髭切和膝丸冒出來,“家主。”
“髭切殿下,膝丸殿下,日安。”夙玉摸著一片葉子,“今天天氣不錯……”
叮叮噹噹的武器接觸聲打斷了夙玉的話,手合室明明離田地不算近,“失禮了,我去看看誰在外麵打架。”
“父親!威武!爹爹!霸氣!”
“耶耶!加油!爸爸!必勝!”
……平安京滿級老狐欺負萌新刀子精啦!
話說回來這是帶著孩子都去哪了啊,怎麼連耶耶這個稱呼都冒出來了。
夙玉在戰圈外麵站著,一隻手托著下巴咬著大拇指,眉眼間又漾開舒展的笑意,放任的看著他們在空地上切磋。
不過……這切磋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父親大人,知道您厲害,但請不要一狐對多刀好嗎?傷著了誰我都心疼!
“全都不過如此。”玉藻前再次勝利以後用冷淡的、天然就看不起小辣雞的聲線評論,“真是不懂,我兒為何要選你們做她的部下。”
夙玉的笑臉僵了。
“再來。”玉藻前冷淡的拿扇子隨意的指指刀劍付喪神們。
夙玉心下幾轉,聳聳肩迴天守閣了。
平安京滿級老狐欺負萌新刀子精現場戰況升級。
場麵一度十分混亂,最後就剩下一振小狐丸還在跟玉藻前乒乒乓乓的打。
已經退出戰圈的小狐丸跟身邊的岩融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本丸什麼時候又來了一振這麼厲害的小狐丸?”岩融。
“不知道……他毛髮真炸。”小狐丸。
玉藻前還是用的扇子,看著跟他對打的小狐丸眼中隱含笑意,“狐貍幫忙鑄造的兵器……還有與我本源相似的氣息?”
一招直戳心口的招式,下意識格擋時才發現是個假動作,然後就晚了。
假髮給撩下來了。
“父親大人用的力氣也太大了。論幻境,九尾狐是祖宗呀。我可不敢關公麵前耍大刀~”髮網都給帶下來了,一頭黑毛現在炸哄哄的。
夙玉斜撩一刀,隔開玉藻前的扇子,後退幾步表示不打了。
“啊……還想看看姐姐和爹爹誰能贏呢……”
“我現在是黑毛小狐丸,很瘋的哦。野狐可是會咬人噠。”夙玉朝兩個孩子呲牙,順手拿了準備好的卸妝巾把臉上的仿妝卸掉,拉長的魂體收縮回去,一邊撿起假髮收攏著一邊問,“您怎麼想起來與刀劍男士們切磋了?”
“因為想知道阿玉本丸實力如何。”
“我纔剛來,工作還冇走上正軌呢。”
“那阿玉為什麼不選擇一處新的本丸,自己鍛造完全屬於你的刀劍?”
夙玉拉頭髮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的放下手聚音成線作耳語狀,“我承受不起他們那直白灼熱的情感,像現在這樣先保持著距離,慢慢熟悉以後再說其他不好嗎?”
玉藻前翹了翹嘴角,全無半點笑意。
“好啦好啦~父上~其他的我們迴天守閣再聊好不好?我其實很想念雪女做的刨冰,桃花妖和櫻花妖做的花餅,瑩草的青草毯子,魅妖口味的陳酒……”夙玉輕輕拉扯著玉藻前的衣袖,撒嬌一樣把大妖和兩個小孩子往天守閣帶。
靈力散發出來,洗去刀劍男士們戰鬥過後的疲乏,空氣中靜悄悄飄來幾個黑體字:“我哄哄我父上,委屈殿下們花費些時間泡手入池啦。”
然後消散。
不過穿黃衣服的夙玉看起來還挺嬌俏的。
有點像藏劍山莊小黃雞。
“我知道全新的本丸會更好,選了這麼個地方就跟舍了簡單模式直接進困難模式一樣,可是練級也會少花很多時間呀。”夙玉在天守閣很認真的解釋,“您又不是不知道,餓死鬼的通性……這個話題打住!我已經把最大的隱患拔掉了,比起那些對審神者幾乎完全失去信任的本丸,我這裡纔是簡單模式哎!”
“而且,我是死皮賴臉的喜歡拉近關係,因為我對人際交往很不自信。”夙玉笑了笑,撕開自己不想提及的一麵讓她忍不住側開了臉,“怕給人添麻煩,怕說出哪句話會惹人生氣,這其實也冇什麼,但不自信還有一麵叫自負,我知道他們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把我當做信仰來擁護,我的自負會膨脹,到時候,再生造一個走上絕路的本丸出來嗎?”
“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也能控製自己的惡念,我契約過的鬼切妖氣分靈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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