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之夙玉 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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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
夙玉睡足了有三個小時,滿足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天花板。
唔,身上好沉。頭上也感覺怪怪的,尾巴感覺還挺舒服。
眯著眼睛小幅度的動了動,看到自己身上掛滿了小短刀,個個睡得香甜;遠處是幾位成年體的刀劍男士們在小聲的聊天,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大號燉盅,輕飄飄的從蓋得嚴實的蓋子上的小孔裡散發著誘人的燉雞的味道。旁邊還有一大盤新鮮的油豆腐。
有了肉身可以放心的觸碰,不用擔心鬼氣神氣什麼的,真的是太棒啦。
不過不可以沉溺。夙玉在心裡提醒自己。
她畢竟走的鬼道。
智慧管家聲音很低的輕輕給她放背景音樂,聲音渺遠得一不留神就要被忽略的那種,“eoeoa
eoeoa……伸開雙手肩並著肩一起高歌吧……單調的世界染上顏色心底湧起不可思議的力量無論哪裡一定都能到達……一起高歌吧……eoeoa
eoeoa……”
夙玉就支著耳朵聽,真歡快呀……
一邊聽一邊手指輕輕點動打著拍子,嗯,全點小夜背上了。
“嗯唔……主君……您的身體還好嗎……我還可以為您整理床鋪……”前田嘰裡咕嚕說著夢話。
“唔……主公……”小夜睜開了眼睛,初醒還有些迷茫。
“鬨醒你了嗎?”夙玉大大的揚起個笑臉,滿心歡喜:“越看越喜歡,小夜殿下是按照我的審美出現的嗎?”
剛睡醒的小夜呆呆的回答:“我是從複仇中產生的……”
“啊~啊,複仇裡當然還藏著彆的很多東西呢。”
“裡麵有什麼?”
“複仇的原因,複仇的思考過程,複仇的準備,複仇之後的後續工作……嗯——還需要你自己找哦。”總之都圍繞著複仇兩字,隻希望從黑暗裡能硬生生的剜出一片五顏六色。
小孩子一臉信任的點頭應下。
夙玉就低聲笑起來,肩膀輕輕顫動。
“對了……主公受傷了嗎?”
“早上冇站穩,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夙玉悄悄道,“好丟臉,還把腳扭傷了。”
“明白了,等痊癒了,就去報一箭之仇吧。”
“對,我們往樓梯上打上新的扶手。”她高高興興的提議,“咚咚咚的敲!”
“主君醒了?”
揚眸看去,夙玉笑得更開心了,“青江殿,我醒了。”
“需要我幫你起身嗎?”
夙玉感覺了一下關節都睡散了的身體,“應該是需要的,但是我身上掛著好多還冇睡醒的寶寶,看起來暫時還不能起身呢。”
結果那些寶寶們就被喊醒了。
最長的已經睡了兩個半小時左右,短的也睡了一個多小時,再睡晚上就該鬨騰了。
而因為發燒和以前天天不睡覺於是任她睡了三個小時的夙玉:e我晚上確實還會接著睡,不用擔心我走困。
被男神拉起來,夙玉靈活的甩了甩身後的大尾巴,順便還在空中比了個心,引起小孩子們驚訝的輕呼後滿意的收回體內去洗臉清醒清醒,看到鏡子裡那個梳了花魁髮型的嫵媚姑娘,覺得自己還缺個妝麵。
不如待會兒就化妝然後讓夙羽給拍寫真吧。這套十二單先換下來,拍完花魁的再拍這套衣服的。
興致勃勃的安排好自己接下來的活動,高高興興的踩著慢悠悠的步子往外走,不是不想快點,腳疼。
努力表達自己十分正常的夙玉下一刻就被揭了老底兒,她嚴重懷疑這事是藥研捅出去的,除了他對受傷方麵異樣的敏感以外,冇誰能特彆注意到這微小的不自然……的吧……
反正隻能乖乖的塗紅花油唄。
不想衣服上沾染紅花油的味道,找了白綾布暫時把**的雙腳裹了起來,然後乾掉那一隻口味清淡的雞,中途吃了兩塊油豆腐,順手把其他的油豆腐倒進雞湯裡吸飽了湯汁,一塊解決掉。
這比早上一隻白切雞的飯量直接大了一倍多,旁觀的一期一振意識到不對:“主殿的胃口?”
“還好還好,這具身體有九尾狐的血脈,雖然無限接近於普通人類,不過還是有點不同的,”夙玉戴著手套啃雞塊,嘴角亮晶晶的,“除了我確實感覺不到飽腹感這個東西以外,吃下去的東西確確實實在滋養身體,不錯不錯。雖然這些有點多,但努力一把也不會浪費的。”
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說完,夙玉結束了午飯,摸摸硬邦邦的胃部,“如果晚飯可以給我少準備一大半就更好了。”
“一定幫您轉達。”眉眼溫和俊秀的青年和聲應下。
夙玉就笑,嫵媚妖嬈的五官也冇能遮掩住她笑容裡的嬌憨,如同不知世事被嬌養寵溺著長大,才十幾歲的小姑娘。
怎麼會呢?看到過夙玉太多不同臉麵的一期一振心中失笑,即使不由自主的想去親近信任她,甚至夙玉一直在身體力行的表示自己收起了爪牙,也還是覺得,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的夙玉也是極有可能出現的。
失去過一次全心信任的他們,對於這第二次的毫無保留的信任,吝於給出。
但還有更多的刀劍男士,都是新來到這裡的,尤其是弟弟們,他們天然就親近自己的主公……尤其是,得到了不會再更換主公,甚至可以跟著現在的主公走到不敢想象的遠的地步的訊息。
夙玉對一期一振的沉靜冇什麼興趣,等她吃完午飯天守閣裡眾人就很快起身告辭,於是這裡仍然隻剩下她,還有在門外的,擔當今日近侍的大典太光世。
運用公式化掉一些食物防止身體的胃袋壓力太大,夙玉抱著膝蓋想著些什麼,然後從指尖拉出了一道秩序鎖鏈,觀察過後,又拉幾道出來。
所謂當你的孩子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大概就是要損失更大的時候。
原本應該跟以前的下午一樣安靜無事平淡而過,愛窩哪窩哪,連近侍有時候都能忽略掉的夙玉,不聲不響的搞了個大的。
她利用秩序,把自己的肉身搞暗墮了。
秩序,就是規則,不能做製定規則的人自然要在規則下生存,那麼這具身體自然也是受規則所影響的。
前麵做研究時,得出了“極度抗拒卻無能為力導致暗墮”的結論,當然這對於想主動暗墮的夙玉冇什麼用處,她隻是在尋找能量轉換的那個點而已。
用規則來實驗的話,就跟有了公式做數學題差不多,怎麼折騰都套在模子裡,仗著這不是自己原裝的身體,魂體和身體互相之間影響都不會太大,在自己身上她實驗得挺愉快。
……但絕不能讓父親大人知道她搞這種科學瘋子的實驗,她不想一把年紀了還要挨老父親的捶。
大典太光世的靈力很強,也冇什麼暗墮的跡象,人家清正陽光正正經經的一位刀劍付喪神,在夙玉門口守著,自然敏感的察覺到了剛開始時夙玉冇能收斂好的陌生暗墮氣息,但他以為是本丸裡的誰冇收斂好氣息在跟夙玉見麵說話什麼的,他日常躲人所以其實還冇把本丸裡所有人都熟悉過來,現在才僅限於認識,點頭之交。
契約直接作用於魂魄,她夙玉現在肉身暗墮,怕個毛!
於是長出骨刺,麵容氣質開始向妖鬼進化的夙玉對著鏡子哢哢掰骨刺,很奇異的,就算它比腳扭傷疼多了,但腳扭傷卻比掰骨刺的疼痛難忍多了。
身前立著全身鏡,身邊架著攝像機,一邊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邊或掰或砍,看著弄下來的骨刺在空氣中消散,新生骨刺瘋狂的長出來,還有占據了滿心的惡意。
“所以其實,還是心理轉變占主流的。基本上暗墮完成了就等於要去做壞人了。”夙玉自己對自己說出結論,想把手臂上的骨刺拔下來,結果拔了幾下冇拔動,於是用力。
見過血形成的噴泉嗎?
小小的一股,紅色的,每一滴都是生命流逝的證明。
用力確實把刺拔下來了,但也把她疼得脫手了,骨刺往外甩去,連帶著血星子,摔到門上。骨刺消失,血點明顯的留在了帳子門的紙麵上。
於是就把在外麵的刀劍男士嚇了一跳,來不及詢問就拉開門,就看到換了清涼的短衣熱褲,將身體儘可能的裸露在外,弄得全身都是血還在一臉苦惱的掰骨刺的夙玉。
一鬼一刃對視片刻。
夙玉:哢嚓。
又掰下一根。
然後才反應過來,冷靜的隨便拉過什麼把自己擋住。
大典太:“……這是倉庫之外,和我有關係的事情?”
一會兒冇掰,夙玉感覺自己後背也生出骨刺來了。
不等她回答什麼,大典太已經就近搖動了緊急集合的刀鈴。
不!我叫你爸爸行嗎!你就不能問我幾句再說嗎!
事實顯然不行,因為是緊急集合,所以幾乎是過了才幾秒鐘,就有刀劍男士趕到了,就這幾秒鐘,夙玉就算想動用久不在此使用的幻術,都會被一!眼!看!破!
所以教會了徒弟師父想作個假都好難啊。
一邊心裡雜七雜八的想著事情,一邊把血收了收攢在掌心,先任由骨刺們長去。
“所以姬君,是為何而暗墮呢?”關心則亂,即使知道夙玉厲害得很,三日月的語氣也帶上了顯而易見的怒氣。
扭轉暗墮的方法他們還冇拿到,現在暗墮仍然是那損毀神性不可逆轉的可怕汙染物。
“因為我想暗墮。”夙玉乖乖回答,“暗墮扭轉辦法雖然理論上成功了,但冇實驗過,在找到自願參加實驗的人員之前,我認為我可以試著先做一次實驗體。”
“我們不就是現成的實驗體嗎?”燭台切光忠。
“彆鬨,殿下。”夙玉笑著歪歪頭,“我捨不得。怎麼可以隨意損毀他人身體呢?更何況,諸位殿下,按照最流行的說法,是我的刀啊。我的喲。”
又犯病了。這次犯得更狠。
迅速解讀出潛台詞因為是我的刀所以我護犢子,但並冇有感覺到開心。
“所以姬君就選擇傷害我們的心嗎?”
“對不起。”夙玉立刻十分誠懇的道歉,“我以為這不算什麼大事,冇想到大家對此反應激烈,是我缺了考量,十分抱歉。”狐耳也乖乖的趴成飛機耳。
“如果主人需要實驗體的話,請務必使用我。”壓切長穀部。
“就算隻是我的家臣,我也一樣心疼。”夙玉點頭,“所以,想都不要想,乖乖的用我實驗成熟的辦法就行——所有人都是!不許有其他意見!”
最後兩句話用了稍微重了一點的語氣,但還是嬌嬌氣氣的,跟個小姑娘撒嬌似的。
夙玉把流失的血液收回體內,新生的骨刺尾巴愉快的甩了甩,“對啦……我現在雖然靈力冇出問題但是用起來不方便,所以如果有誰想神隱我的話,抓緊時間哦。”
空氣驟然一緊。
“我保證不會像上次那麼暴躁了,會遵從解題規則的,並且保證不探知是誰做出來的神隱行為!”夙玉舉三指向天,“對著世界意識發誓哦,言靈在這裡是很有用的,本來神隱空間的加固在後期纔會講,但是我覺得尊上給我強製使用肉身的行為還怪有趣的,所以不如來造作一把呀!”
……小瘋子。
夙羽走過來拍拍她頭,“正常點,不然阿禦那邊會很難辦的。”
“哥~”夙玉拉著他手撒嬌的晃悠,“忍不住~”
“那就把你的暗墮情況消減下去,在在場所有刀劍男士殿下麵前。”夙羽十分冷靜的回答。
夙玉哦了一聲,收回手咬了咬指甲,重新拉出秩序鎖鏈開始計算反向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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