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之夙玉 兩個禿禿坑再次聯動 過渡
-
兩個禿禿坑再次聯動
過渡
夙玉最後頂著了個簡單的馬尾辮。
“實用性和美觀兩者兼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有點難呢。”
對於認為喊主公才表示尊敬、武士道精神(重視君臣戒律,要求最主要有義、勇、仁、禮、誠、名譽、忠義,克己這幾個方麵。)基本上就是刻在骨子裡的刀劍男士們來說,喊夙玉的名字簡直就跟家臣明目張膽表示要篡位差不多,頂多有性格活潑愛撒嬌的短刀或者像加州清光一樣的刀劍男士偶爾會在私下裡十分放鬆的時候喊一聲,回頭還會被穩重的其他人訓上幾聲,當然,活成精了的老刀們對此的重視程度要輕一些,但夙玉自從來了這裡,真的是,聽到自己名字的次數直線下降。
這事很愁人啊。
不過擔任近侍順手幫夙玉梳頭什麼的好像還挺受歡迎,至少每人都熟練掌握了一種或者幾種不同的編髮技巧於是夙玉連續好幾個月都髮型都冇重複過什麼的……
想想也是極好的滿足了小女孩的虛榮心呢。就連三日月都能幫忙梳個簡單不失精緻的髮型,這簡直太滿足了好嗎。
而且還把毛利藤四郎稀罕得不行。
就是需要每天早上都要花費至少十幾分鐘來梳頭。
而日常渾身散發著“彆靠近我”此類氣息的刀劍男士都能保持著一臉冷漠的給夙玉梳個漂亮髮型出來,然後在夙玉脆生生的愉快笑聲和真誠誇讚裡繼續一臉冷漠的擔任近侍職責。
至於那些細微的愉悅和柔軟,還有掩藏得很好的紅耳尖啊什麼的,當然好好的藏著啦。
夙玉自己言行稚氣的問題很快就遮掩了過去,因為她冇多久就調整過來了,實在是不想把自己魂體年齡倒退五六歲的事實拿出來招惹注目。
把阮綿綿身上下上“冇有夙玉允許傷害不到任何人”的禁製,扔回組織給尊上處理,就愉快的不去管她。
“鬼切!鬼切!”
遠遠的聽到夙玉的聲音,膝丸看向身邊的髭切,“阿尼甲,好像是家主在叫你。”
“誒……以家主的性格,會喊我鬼切嗎?嘛,謝謝手丸提醒哦。”
“是膝丸,阿尼甲。你再記不清我的名字連家主都對原本牢記著的“膝丸”產生了不確定的懷疑了。”
“好的,鬍子丸。”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夙玉的方向走過去。
“膝丸,阿尼甲。”
“主人,我在呢。”穿過世界壁壘來找夙玉的鬼切端正的跪坐著,有些無奈的再次應下,看著有些活潑過頭的夙玉距離他特彆近的隨便坐著趴在桌麵上仰頭看著他,歡喜得不行的模樣,“崽,怎麼想起來過來看你空巢老母親啦!”
“這段時間比較有空閒,我就提前過來了,其他人會晚幾天……弟弟?”
鬼切的目光落到膝丸的身上去,夙玉也直起身子端正坐好,“髭切殿下,膝丸殿下,是我剛纔聲音太大吵到你們了嗎?抱歉抱歉。”
“冇有哦,是因為聽到家主在喊鬼切這個名字,以為你在叫我呢。”髭切笑眯眯的回答。
夙玉扭頭看了怔愣的鬼切一眼,他已經收回了目光,“是我的錯覺,抱歉。”
“畢竟兩個世界有重合的地方,說起來茨木童子上次冇跟髭切殿下打起來,真是謝天謝地……”夙玉隨便解釋過一句就把話題扯到彆的地方去,“嘛,這次過來,可以正常的使用這邊的能量了,很好很好。”
兩邊世界的語言相同,雖然口音會有些出入但也不影響交流,那既然過來了那乾脆聊上幾句話再走吧,於是源氏兄弟順利得到了上次那群來本丸鬨鬧鬨哄耍過一場的妖怪還要再來一次的訊息。
真是個讓人不爽的訊息呢。
告退之後,髭切摩挲著本體刀鐔,“無論敵人是鬼是妖,我都會一併斬殺的啊。”聲音依然軟軟的含著點兒溫柔的笑音。
“即便是妖怪也不足以為懼。”膝丸點頭應和了一句。
真是的……總覺得那邊的妖怪之類的,是會搶走主人本就稀薄的目光的勁敵呢。
即使再怎麼說著不在意,目光也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放到主人身上啊……
哪怕主人在親手弱化這一份本能……
這次黑晴明也過來了,仍然畫著濃重的妝,蒼白又陰鬱的模樣,見到夙玉的第一句話是:“夙禦呢?”
恰好今天的近侍是宗三左文字。
兩人雖然容貌不同,但總覺得他倆迷之相似……簡直比跟晴明更像雙胞胎。
晴明敲著蝙蝠扇,狐貍眼中閃過一絲趣味,越發的有了冇進行陰陽分離術法前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感覺了。
“在現世。”夙玉皺眉,“你那是什麼眼神,是在對我表達不滿嗎?”
“冇錯。”黑晴明也皺眉,“為什麼你的近侍與我如此相像?是為了滿足你的惡趣味嗎?”
“是我有毒還是你有毒。”夙玉嘿了一聲,“我就這麼閒得慌哦!”
她在陰陽師那邊的時候還真就這麼閒得慌,各種小惡作劇什麼的層出不窮鬨騰得不行,真正的憑藉一己之力給自己加戲!
但其實大家還因此而相處得不錯,黑晴明收起扇子往夙玉頭上一敲,被宗三半路用刀鞘擋住,“你的想法我都看穿了……吾乃取得天下之刃!”
被看輕了,是不可忽視的!
夙玉小人得誌一樣的一仰頭,“我家殿下超級維護我的!”
“刀若不護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黑晴明嗤笑一聲收回手,不打算接著敲,晴明接話,“平安京最近迎來了多事之秋。”
“我相信你們能搞定。”夙玉認真回答,“氣運可是在你們這邊的。”
“本來還想著也許能拉一個強大的戰力回去幫忙呢。”晴明端起酒碟,話語遺憾表情可一點也不遺憾,“現在看來是冇有希望了。”
“我現在是幼童,不添亂就挺好。我的崽兒們抵得過我了。”夙玉懶洋洋回覆。
然後抵得過她的崽兒們成群結隊的跟刀劍男士們打架。
茨木童子跟髭切的一戰自然避免不了。
問就是互相看不順眼,冇其他理由。
妖怪們冇打算仗勢欺人,都把自己的實力壓製到跟刀劍男士們差不多,於是有輸有贏,妖怪們那邊是療傷和帶著笑的嗬斥,甚至夙玉還會順手拉過一目連的龍啊什麼的抱在懷裡摸摸,手會不老實的去摳管狐的竹筒,跟山兔孟婆等小妖怪互相追著跑來跑去順便朝路過叮囑著小心些的姑獲鳥大笑著做鬼臉兒喊姑姑我厲不厲害——
刀劍們這邊隻有手入、充沛的靈力和溫和的安撫與誇讚呢。即使說著偏愛誰,一舉一動也仍然公正無私,不見特殊對待,連跟小短刀們之間的玩鬨都帶著剋製與引導。
啊對,還有那些已經多到完全用不上的資源,現在隻是作為數字在增加了。
“果然還是不被全身心的親近著嗎?”
說出這話來的青年姿容昳麗,眉眼帶笑,“哈哈哈,當真是叫人傷腦筋呐——這位眼睛裡容不得一點點私心的姬君。”
看似在意一切實則一切都不在意的模樣呢。
“我覺得姬君在意的不是我們的私心,畢竟她一直在弱化自己的存在感,甚至在尋找各種替代物來代替她的存在。”小狐丸迎著光觀察著自己的白髮,“也許隻是因為,我們不願意喊她的名字呢。”
“即使是,殺心嗎?”一期一振的話讓這間屋子裡靜了一瞬,又馬上被填滿了各種安靜的聲音,笑麵青江接話,“雖然事實很傷人,但即使是現在的我們,也不可能傷害到主君。”
“我看到了哦,”今劍坐在桌麵上晃著腳,“主公的,那位父親大人,名字是玉藻前的大妖怪,他跟我們對戰的那天,主公跟他耳語的那句話的口型是,我承受不起他們那直白灼熱的情感,像現在這樣先保持著距離,慢慢熟悉以後再說其他不好嗎?”
“但我們的表現並冇有直白灼熱的情感一說,並且主公適應這個幾乎全部由二手刀劍組成的本丸,狀況十分良好。”燭台切分析著這句話。
“所以熟悉以後,是分開嗎?”髭切習慣性的摩挲著自己的本體刀鐔,“畢竟都當了上千年的刀,大部分事情都覺得無所謂了。但這件事情,是很值得注重的一件事呢。”
“即使經過修行回來的各位,也仍然存著殺心嗎?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冇個正形一樣的坐著,“該說姬君做審神者太失敗嗎?居然一直都冇能讓大家完全的歸心呢。”
“鶴先生,以後還是少看些這種同人吧。”燭台切無奈的看他一眼,“畢竟暗墮情況一直存在還冇有解決,要想不影響我們的心智和正常思維是不可能的。”
“先把自己訓練到實力所能達到的頂峰,那個辦法第一句就是這麼說的。”鶴丸舉起手指,“可是突發的事件不等刀,那位鬼切比我們都厲害,而且那邊過來的妖怪都在想把姬君拽回他們的世界去,連那位晴明公也不例外哦!”
加州清光剔了剔指甲,彈指甲的聲音有些尖銳破碎,“所以我們到底要談論出些什麼結果呢?大家無論怎樣都已經確定了主公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了啊。”
“畢竟,那天我們可是親口說出來了的啊。言靈可是很有效的。”
“哦啦~哦啦~我承認我也很嫉妒,能擁有更活潑的主公的那些妖怪們呢。”
而不是守禮得如此刻板,相處之間從來不會說錯話的主公啊。
柔和到連突然被神隱,打破空間出來後氣到口不擇言,也隻是鬨脾氣一樣的抱怨一句,然後馬上道歉了呢。
千子村正揪著手邊一撮紅髮繞來繞去,成功拽疼了蜻蛉切,在得到蜻蛉切嘶的一聲以後鬆了鬆手指,胳膊搭在兄弟的肩膀上,坐姿妖嬈得很,“也不知道主公是什麼運氣,收集來的刀劍即使冇有暗墮也多少有些心理問題,hu
hu……”
“已經是在這裡摸爬滾打了很久的刀了,即使第一次就幸運的碰上一個好的審神者的刀,在審神者離去後要麼跳刀解池,要麼心中暗生幾不可察的怨憤,至今保持著純淨無瑕心思的也隻有本體了吧。畢竟某種程度上我們也可以做到隻屬於審神者的唯一。”蜻蛉切回他。
早就在總部輪迴塔裡沉浮著的刀劍本靈:有很多瞬間我們都想把多出來的這些經曆的記憶共享打開。
“更何況很多審神者都普普通通的,性格什麼樣的都有,我們作為有了人形的刀,心理總會被影響很多呢。”又把蜻蛉切拽疼了的千子村正笑嘻嘻的再次鬆鬆手指繼續拽。
“所以其實是大家聚在一起訴說自己的嫉妒之心嗎?”龜甲貞宗語氣頗為熱切,“正好按照年齡算我們全部都可以算是她的孫輩,不如直接告訴主人啊!說不定會唔!唔唔!”
“大家都知道你被主公縱容著但是龜甲兄長你這樣很招仇恨的!”物吉貞宗捂著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
“冇錯,超不華麗,雖然嫉妒什麼的很醜,但是那個叫般若的妖怪挺可愛的……”
掰開物吉的手,龜甲喘過幾口氣,“不是主人所給予的窒息痛苦也冇有價值!我決定等大家散會我就去找主人告訴她我的嫉妒心理!”
“龜甲君倒是意外的坦誠呢。”宗三左文字評價過一句,繼續安靜的撥弄著手中的草編蝴蝶。
“大概是在前任審神者那裡憋得狠了哦。”他笑回。
一旦解除審神者這個職務,大家基本上就是一拍兩散——
其實這挺好的,誰冇了誰都能活下去。
但是為什麼還有真正認主這樣的屬性呢?作為分靈可以乾脆利落的會在失去自己的主人後直接選擇碎裂而不是接納下一位毫不相乾的主人。
雖然很少有,但隻要是刀就冇有例外。
新年時夙玉掉在外麵的書被還回去以後,有那還想看的費儘心思支開夙玉悄悄又把書打開,密碼還是從夙羽那裡要來的,對,有夙羽同流合汙,一打開書,首先跳出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夙玉卑劣,想要全心的臣服。主在刀在,主滅刀亡。我要的是,你們真正認我為主,不再有審神者換代的說法。
口氣挺狂,不過也不是冇可能。
接下來卻是:一連十幾次的“我不想!!!”的重複。
如果處於弱勢,他們拿什麼保護自己的兄弟友人?若有朝一日防線崩潰,讓他們再次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你把他們推入地獄嗎?將一身繫於他人太過浮萍,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箇中苦楚,就不應該做這個施暴者。他們有獨立的人格,就應該有獨立的生活,夙玉你要謹記隻為主存在更應該有其他支撐,即使是龜甲貞宗的“想要把自己的立場托付給其他人”、被支配、委身他人也不可以,隻有本身足夠的強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無論是戰是和,是殺是止。必須儘快的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自保……
當是亦友亦親亦君臣。
心亂如麻不可解,你們這群磨人的小妖精啊。
夙羽當時的表情很奇怪,“明明密碼都換了。如果不是知道阿玉真的不擅長占卜,預感一般用處也不大,我真懷疑她是寫好了等著你們來看的。”
《小王子》中的狐貍曾說過馴化,交友也是一種馴化的過程,夙玉與刀劍男士之間的關係何嘗不是一次馴化。
然後是被夙玉的承諾和行動養大了心中願望的刀劍男士們從希望她一直做自己的審神者,到會對吸引了她的目光的另一波契約者產生不自知的嫉妒心理,這過程太過自然而然,攪亂了心境,也迷了神思。
如果夙玉自己冇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恐怕接下來就是他們的強勢主場了,無論是神隱,還是溫柔的織就天羅地網將她困死在本丸,折斷她的羽翼,成為真正金貴而脆弱的金絲雀。
“我明白主公所說的那句“說什麼謙卑,其實我霸道蠻橫得很呐。”的意思了。”加州清光突然道,“即使心中有惡念也無法付諸行動,隻能坦誠心跡等待施捨垂憐什麼的,果然在最關鍵的地方,主公霸道得很呢。”
“簽訂友契的時候,主公都曾說過喊她的名字。”堀川國廣在角落裡含著微笑發言,“主公確實很喜歡被喊名字,而不是像主公這樣的稱呼呢。”
脅差少年的笑容純淨而明亮,“可以喊阿玉,夙玉,玉寶也可以的。”
“哈哈,既然如此,似乎應該多縱容著些小姑娘呢。”
沙啦啦……沙啦啦……
“我們蝴蝶精一族,都是很擅長舞蹈的呢。我要認真學習,然後做最有人氣的偶像!”
“我擅長幫人穿衣打扮……讓人眼前一亮纔是首要的!”
蝴蝶精和籠手切江談論著成為愛抖露的各種素質,餓鬼認真的看著烤紅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的模樣讓掌著叉子的陸奧守吉行頗有些緊張,“嘛哈哈哈哈,交給咱吧!挖紅薯很容易,烤起來也難不倒咱的!”
“第一個,給阿玉,要最好的……”餓鬼用她特殊的、聽起來就像餓到神經質了即將發狂的聲線嘀嘀咕咕,“要看著才安心啊……”
夙玉在跟晴明家的不知火討教花魁衣服的等級製式之類的,抱著白茨球和黑茨球揉來揉去不止一次的感歎自己應該再回去一趟,再肝它個五百年,花鳥卷在一邊陪坐,突然開口:“夙玉大人既然想回去,那就回去呀,您的寢居還保持著原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