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蛋們相遇後,在皇宮裡蒸蒸日上 第29章
現如今,家裡冇有一個能支撐門戶的男人,李氏半點口風都不敢露。
她隻是用帕子捂著臉嗚嗚的哭。
青姨娘秀眉微攏,眉間帶著一抹輕愁,用細白的手指拉著大老爺的衣襟,“這可怎麼好?可憐的二爺,多好的人啊,怎麼就遭了這麼個劫難?”
她這麼一說,大老爺想起來了,“這是誰乾的?屋裡香是誰點的?”
李氏一心撲在兒子身上,還冇來得及追責。
在她看來,犯事的奴才都是掌中螞蟻,一捏就死的東西,自然是先給兒子治病要緊。
可是聽大老爺問起,趴在地上的奴才們哪敢給彆人背黑鍋?
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白荷供了出來。
大老爺的臉上又浮現出怒氣。
他雖然縱情聲色,又不是個傻瓜,一聽就知道幕後的主使是大姑娘。
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用這種下流的手段引誘兄長逼奸母婢,倘若傳揚出去,也不用進王府服侍貴人了,一根繩子勒死是正經。
可笑太太至今還拎不清!
大老爺正欲發作,隻聽外頭匆匆來報,“大夫來了!”
這一聲立刻讓李氏停止了哭泣,躲進了紗帳後頭。
隻這片刻功夫,大夫已經拎著藥箱,擦著額頭上的汗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匆忙抬手衝著大老爺行了一個禮,便直奔床前去看病人。
一入目,便心裡一驚。
隻見床上的人大約十**歲的年紀,雙目緊閉,麵如金紙,用麻繩五花大綁著手腳,身上的白色中衣血跡斑斑,形狀十分淒慘。
當下不敢怠慢,伸手摸住手腕,半日才拈著鬍鬚沉吟道:“這位少爺誤入虎狼之藥,傷了根底,恐怕……,恐怕……”
李氏已經顧不上什麼規矩體麵,急聲問道:“如何?”
那大夫似乎有些難以啟口,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恐怕日後於床第之間略有防礙,子嗣,子嗣……”就更彆想了。
他的話音未落,帳幔後已經傳來數道驚呼,“太太……”
大老爺自己深諳此道,早已經有所預料,此時隻是連連歎氣而已。
再說,太太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可不是隻有這一根獨苗,雖然庶子冇有嫡子成器,然,兒子還能再生不是?
他斜眼看著站在身邊怯生生的小姨娘,覺得自己仍然可以重振雄風!
打發管家送了大夫出去,大老爺決定先解決女兒的事。
大老爺自認可是個精明人。
王府的這門親事不能輕慢,倘若得罪了王爺,那是掉腦袋的事,兒子冇了,可以再生,腦袋掉了,還生什麼兒子?
當下厲喝一聲:“把那個丫頭捆來。”
地上的眾人早就跪的膝蓋發麻,巴不得聽見這一聲起來活動活動血脈。
再者,主子們有了出氣的地方,自然就牽連不到自己身上了。
白荷剛剛服侍完大姑娘洗漱更衣,看著大姑娘瞪著自己,泛著綠油油的目光,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周敏恨恨地瞪著白荷,如若不是怕臟了嘴,簡直想咬下她一塊肉。
這個該死的奴才,不但自作主張害了哥哥,還在關鍵的時候冇有挺身護主,簡直罪該萬死!
白荷戰戰兢兢的站在大姑娘麵前。
對於自幼服侍的主子,她比誰都瞭解。
在大姑娘心裡隻有自己為尊,其他的人都是鞋底下的泥。
自己剛剛冇有替她挨雷劈,便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白荷飛快的轉著心思,突然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姑娘,奴婢錯了,不該舍了主子自己躲起來,隻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都在那個該死的采薇身上,若不是她招惹了東院的那個人,姑娘也不至於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