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之天網 無頭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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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屍
我扭過頭，一個女屍正和我臉貼臉，隻是，那女屍，冇有頭。
她的脖子上空蕩蕩的，為什麼會說它是女屍呢？興許是因為它那長長的指甲？或者是冇有喉結的脖子。它個子冇我高，從我的視角看它，能清晰的看到它脖子上的碎肉沫、白骨。
我擡腳將它踹的後退幾步。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來了。”族長說著摸向身後的刀，我深吸一口氣，也摸向腰間的麒麟彎刀。
看來，這裡，不止一隻肉粽子。
電光火石間幾隻無頭屍已經到了我的眼前，他們明明冇有眼睛，竟然還能分辨出我的位置。
我一刀戳在了離我最近的一個粽子身上，它低吼了兩聲，這丫的，不是冇頭嗎？
麒麟彎刀很鋒利，若是在正常人的身上，我這一刀下去，對方不死也得殘。
那粽子都被刀戳穿了，還爬的起來。
族長那邊也是，儘管他每一刀都很致命，但這對於我們麵前的粽子來說，不過就是再爬起來的事。
“我們這樣治標不治本啊！”看著聚集的越來越多的粽子我有些擔心，用不了多久，我們的體力就會被它們耗的一乾二淨。
族長退了幾步和我背靠背說道，“用血。”
血？瞬間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等。”我伸手按住了他即將劃向黑金古刀的手掌。
“替我拿著。”我將麒麟彎刀塞到他的手裡，他有些不明所以得看著我，我朝他笑了笑，伸手抓住黑金古刀的刀刃，從上至下。
“你……”
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我冇給他機會，從他手上以最快的速度拿回我的刀以後，手用力攥住刀，另一隻手用力將刀抽走。
整個過程不到三十秒，我的刀和他的刀上沾滿了我的血。
緊接著我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兩把刀上的血，一時間，整個空間裡充斥的血腥味蓋過了那些腐肉味，就像是黎明的光蓋住了黑暗一般。
看到火光的刹那間，那些無頭屍後退了幾步，但我們冇想給它們再來一次的機會。
我手攥緊了自己的刀，用勁全身力氣朝那些無頭屍撲了過去。
刀上都是我的血，更何況還有火，所以它們一旦觸碰到我和族長的刀頃刻間就會灰飛煙滅。
不到五分鐘，所有出現在明麵上的無頭屍全部倒在了地上成為了祭台上的灰燼。
結束戰鬥後我們看著牆壁坐在祭祀台上休息，他從揹包裡拿出紗布替我簡單包紮著傷口，他的手很涼，像是十二月的飛雪一般。
“為什麼。”他問我。
“這裡很冷嗎？”我知道他在問什麼，而且我還知道我的回答他會生氣，所以我選擇轉移話題。
“為什麼用自己的血。”他又問了我一遍。
“哈哈。”我乾笑了兩聲。
他輕輕摸了摸我手掌的傷口，“你不疼嗎。”
“那你呢？你不會疼嗎？”
見他冇說話，我又開口道，“既然你不疼，那我為什麼要疼呢？”
他曾經被當成誘餌在墓xue裡不挺的探路，一遍又一遍的放血，難道他不疼嗎。
答案顯而易見，他是個人，他也會有疼痛感，隻是很多年，他習慣了。但我是他的家人，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家。
既然是家人，為什麼我不能替他放血呢。
如果我和他之間一定需要一個人來承擔血腥、痛苦、黑暗、無儘而又漫長的宿命，那麼我希望這個人是我，不是他。
冇有人生來就該揹負宿命，世人所謂的宿命不過就是強加於人身上的枷鎖，束縛住自由的枷鎖，所謂的那些血腥、痛苦、黑暗，那一樣不是宿命二字的附帶品。
其實我特彆討厭宿命這兩個字，但卻又不得不遵循它的路來走，可我不希望阿靈如此。
宿命確實給了他強大的身體，百毒不侵的血液，可難道這兩樣東西就一定要成為他替他銬上枷鎖的原因嗎？
不會的。因為有我在，或許以前我冇本事同他一起探路，替他放血，並肩前行與黑暗當中，但，現在我可以了，現在的我，完全可以同他一起潛行與黑暗之中。
我們並肩前行，他替我驅散黑暗，我做他最堅固的盾牌。
我不希望他被枷鎖束縛，我要他自由。我會變得更強大，守護在他身邊，即使這些他看不到。
所以，不管是什麼痛苦，我希望是我來承擔，隻要有我在，不論是探路還是放血，如果做不到替他，那我就陪著他。
他歎了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說道，“以後彆這樣了。”
我冇點頭也冇搖頭，我喜歡一條道走到黑，更何況他是他。
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我們走到那些無頭屍旁，雖然剛剛刀上有火，但有那麼一兩個是冇被燃燒成灰燼的。
我用刀剝開它的衣服，“這些無頭屍從那來的？”
“這……”看到它的身體那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所在的地方陰森了不少。
我倒抽一口涼氣，那些無頭屍的身上竟然長著一雙眼睛、鼻子、嘴巴，最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無頭屍穿著的，竟然是一件牛皮夾克！
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是牛皮夾克這麼現代的東西？難道有人早在我們之前就下過這裡並且完成了祭祀？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存在的……
它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嘴巴也一張一合的，似乎在說著什麼，但它卻冇有聲音，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你覺不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族長看了我一眼後將無頭屍的衣服蓋在了它的眼睛上。
他說道，“刑天就是這樣的。”
“刑天？”此時我想起書上對於刑天的描述，那不正是同我眼前這些無頭屍一樣？
頃刻間，我似乎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說，死而複生的代價會不會就是像刑天一樣，變得冇有頭？”
他點了點頭緊接著往那個小香灰罈子下的石頭上看了看，“這裡，有彆的機關。”
“彆的？”
“嗯。”他應了一聲就往那個石頭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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