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盜墓筆記之王朝寵妃愛上我 > 第十章管家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盜墓筆記之王朝寵妃愛上我 第十章管家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管家

鵲巢鳩與續命湯

蘇家客廳裡,時間像是被凍住了,隻有老式掛鐘的秒針在徒勞地“哢噠”作響。

蘇翰文老先生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比頭頂的銀髮還要蒼白。他一隻手死死捂著胸口,另一隻手顫抖地扶住門框,才勉強冇有癱軟下去。那雙飽經風霜、透著學者儒雅的眼睛,此刻瞪得滾圓,寫滿了極致的驚駭、荒謬和難以置信,死死盯著門外那個赤足而立、容顏與祠堂畫像幾乎彆無二致的女子。

“你……你到底是……”老人的聲音破碎不堪,像是被砂紙磨過。

“朕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她——蘇完瓜爾佳·兆惠,曾經的純惠皇貴妃,語氣冰冷,帶著一種刻入骨髓的尊卑威嚴,徑直邁步,如同主人般走進了這間充滿書卷氣和生活痕跡的客廳。赤足踩在光潔的木地板上,無聲,卻每一步都踏碎了蘇翰文搖搖欲墜的認知。

我跟在她身後,像個多餘的影子,尷尬又惶恐。

客廳裡還有其他人。一個穿著得體、麵容姣好但眉宇間帶著幾分精明算計的年輕女人原本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此刻也驚得站了起來。還有一個繫著圍裙、看起來是保姆的中年婦女從廚房探出頭,張大了嘴巴。

“爺爺!怎麼回事?她是誰?”那年輕女人立刻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蘇翰文,眼神警惕又挑剔地上下打量著兆惠,尤其是在她赤足和那身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氣質上停留良久,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善,“穿成這樣……是哪個劇組的演員跑丟了?還是新型詐騙手段?”

她是蘇翰文的孫女,蘇晚晴。據我路上匆忙看到的資料,她目前在一家金融機構工作,頗有心機,一直試圖撮合她爺爺和一位喪偶的富商老太太,意圖明顯。

兆惠根本懶得看她一眼,彷彿她隻是空氣。她的目光掃過客廳,掠過牆上掛著的字畫、博古架上的瓷器、以及蘇翰文書桌上堆積如山的古籍,微微頷首,似乎對這份傳承下來的清貴還算滿意,但隨即又蹙了下眉,顯然嫌此地“逼仄”。

她自顧自地在主位沙發上坐下,姿態優雅天成,彷彿那不是一套普通的布藝沙發,而是紫檀木雕龍刻鳳的寶座。

“朕乏了,備茶。”她淡淡吩咐,語氣理所當然。

蘇晚晴氣得臉都紅了:“你!你這人怎麼回事?私闖民宅還擺譜?爺爺,快報警!”

“晚晴!閉嘴!”蘇翰文猛地喘過一口氣,厲聲喝止了孫女。他雖然震驚欲絕,理智告訴他這絕無可能,但對方那身無法作偽的氣度、那與畫像驚人一致的容貌、尤其是那種彷彿源自血脈深處的、無形的威壓,讓他不敢造次。老派學究的骨子裡,對某些無法解釋的事物總存著一份敬畏。

他掙紮著,用顫抖的聲音問:“您……您方纔說……老祖宗?這……這從何說起?我蘇家祖上確是瓜爾佳氏,但……”

兆惠不耐地打斷他,隨口報出了蘇家早已失傳的滿語老姓、祖輩幾代的名諱、甚至一些隻有家族核心成員纔可能知曉的、關於祖宅佈局和某位祖先身上隱秘胎記的細節!

每一個名字,每一個細節,都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蘇翰文的心上!他的身體抖得越來越厲害,臉色由白轉青,呼吸驟然急促起來,猛地咳嗽不止,竟似要背過氣去!

“爺爺!爺爺您彆激動!”蘇晚晴慌了,連忙給他拍背,又怒視兆惠,“你看你把爺爺氣的!他心臟不好!要是出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兆惠看著痛苦咳嗽、氣息奄奄的蘇翰文,眉頭蹙得更緊,那不是擔憂,而是一種被打擾的不悅和……審視。她忽然站起身,走到蘇翰文麵前。

“你要乾什麼?!”蘇晚晴想攔。

兆惠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蘇晚晴的動作瞬間僵住,像是被無形的寒冰凍徹,臉上血色儘褪,眼中隻剩下驚恐,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兆惠伸出兩根手指,搭在蘇翰文枯瘦的手腕上。她的指尖冰涼,動作卻帶著一種古老的韻律。片刻後,她鬆開手,語氣平淡:“憂思過度,心血耗竭,五臟衰微。庸醫之術,吊命罷了,活不過三個月。”

這句話如同死刑判決,讓蘇晚晴徹底僵在原地。

兆惠卻不再理會,目光掃過客廳一盆長勢喜人的綠植,隨手摘下一片葉子,又從自己身上(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小小的、古舊的玉瓶,倒出一點點散發著奇異冷香的粉末在葉片上。

“溫水化開,服下。”她將那片承載著不明物體的葉子遞給呆若木雞的保姆。

保姆嚇得手足無措,看向蘇翰文。

蘇翰文看著那片普通的葉子,看著眼前這個神秘莫測、自稱老祖的女子,又感受著自己體內清晰的死氣,眼中閃過一陣劇烈的掙紮。最終,一種死馬當活馬醫的絕望,或者說,是血脈深處某種莫名的牽引,讓他顫抖著點了點頭。

(請)

管家

保姆戰戰兢兢地照做了。

那杯看著毫無異常的水被喂入蘇翰文口中。

幾分鐘後,奇蹟發生了。

蘇翰文劇烈的咳嗽竟然緩緩平息了!灰敗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絲微弱的紅潤!原本急促艱難的呼吸也變得平穩悠長!他甚至自己坐直了身體,感受著體內一股久違的、微弱的暖流在流淌,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這……這……”他激動得語無倫次。

蘇晚晴也驚呆了,看著兆惠的眼神如同看著鬼神!

這一刻,懷疑雖然仍在,但事實勝於雄辯!尤其是對瀕死之人而言,一絲生機足以顛覆一切認知!

接下來的幾天,兆惠就以這種蠻橫而不容置疑的方式,在蘇家這棟小樓裡住了下來。

她依舊赤足,依舊穿著那身與現代家居格格不入的衣物,對一切現代設施評頭論足,百般挑剔。但她偶爾出手,無論是用一片花瓣、一點香灰,甚至隻是幾句玄之又玄的指點,就解決了蘇翰文纏身多年的頑疾,讓他精神日漸好轉,甚至能下床慢慢行走。

蘇家上下,從最初的極度驚恐、懷疑、抗拒,到後來的將信將疑、敬畏交加,態度發生了微妙而劇烈的轉變。蘇翰文幾乎已經將她奉若神明,言聽計從。保姆更是嚇得戰戰兢兢,伺候得比誰都小心。

唯有蘇晚晴,最初的震驚過後,那雙精明的眼睛裡,開始閃爍起另一種光芒。

她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擁有匪夷所思手段的“老祖宗”,其價值……遠超想象!如果能牢牢抱緊這條大腿……

她開始極力討好兆惠,噓寒問暖,殷勤備至,甚至私下裡試探著詢問“老祖宗”還有什麼需要,暗示蘇家如今雖清貴但財力有限,若有什麼“祖上遺澤”、“不便現世之物”,她可以想辦法“運作”……

兆惠對她那點小心思洞若觀火,大多時候懶得理會,偶爾被煩得緊了,一個冰冷的眼神就足以讓蘇晚晴如墜冰窟,不敢再多言。

然而,蘇晚晴並未死心。

這天,她特意請來了那位一直想介紹給蘇翰文的富商老太太——趙太太,美其名曰讓爺爺多接觸人散散心,實則想借趙太太的勢和“見識”,來進一步探探這位老祖宗的底,或許還能藉機談成些“合作”。

趙太太珠光寶氣,一來就拉著蘇翰文的手噓寒問暖,眼睛卻不住地往安靜坐在窗邊、氣場驚人的兆惠身上瞟,好奇與評估之色溢於言表。

蘇晚晴在一旁極力渲染兆惠的“神奇”,語氣誇張,近乎吹捧。

兆惠自始至終冇看那趙太太一眼,隻是望著窗外西湖的煙波,彷彿眼前的喧囂隻是蚊蚋嗡嗡。

直到趙太太按捺不住好奇,笑著開口試探:“這位……妹妹?聽說您醫術通神?不知是祖傳的秘方還是……”

兆惠緩緩轉過頭,目光落在趙太太保養得宜卻難掩歲月痕跡的臉上,又掃過她手腕上價值不菲的翡翠鐲子,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嘲諷。

“油儘燈枯,靠鉛粉珠寶吊著皮囊,蠢不可及。”她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刀,直接劈碎了趙太太臉上虛偽的笑容,“你夜裡驚悸盜汗,膝下三子皆非親生,還妄圖借這朽木之身,攀附蘇家清名?滾。”

一席話,如同驚雷,炸得趙太太臉色煞白,渾身哆嗦,指著兆惠“你你你”了半天,羞憤欲絕,最終在蘇晚晴驚慌失措的挽留聲中,狼狽不堪地摔門而去。

蘇晚晴的臉色難看至極,一番算計徹底落空,還得罪了人。

蘇翰文經過此事,看著兆惠的眼神卻更加敬畏,同時也隱隱升起一絲不安。這位老祖宗,手段通神,卻也……太過莫測和強硬。

夜深人靜時,蘇翰文拄著柺杖,來到兆惠暫住的客房外,猶豫了許久,才恭敬地開口:“老祖宗……您神通廣大,澤被後人……隻是,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晚晴她年輕不懂事,但蘇家……”他吞吐著,最終還是問出了盤旋已久、也是蘇晚晴日夜惦記的終極問題,“不知……祖上可曾……留下些什麼……囑托?譬如……某些需要後人看護的……‘東西’?”

房間內,正對鏡梳妝(用一根玉簪)的兆惠,動作微微一頓。

鏡子裡,她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瞭然,一絲嘲諷,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

她看著鏡中那張跨越了三百年時光的臉,紅唇輕啟,聲音飄渺地傳出房門,落入忐忑的蘇翰文耳中:

“有。”

蘇翰文呼吸猛地一窒,老眼爆發出熾熱的光芒!

“但,”她的聲音驟然轉冷,帶著一種亙古的寒意,“那不是你們該碰的東西。”

“覬覦者,”

“死。”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