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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筆記之王朝寵妃愛上我 第八章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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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

血咒衾惑與白衣劫

鋼鐵巨獸般的探險車,裹著一身從荒原深處帶來的厚重塵土和無形煞氣,轟鳴著駛入最近一座地級市的邊緣。與身後那片吞噬了三條性命、並引發了一場無聲官場地震的死寂黃土相比,眼前的城市燈火像是一片虛浮的、搖搖欲墜的文明孤島。

車內,死一般的寂靜。自從那日她輕描淡寫碾死村霸、引發後續滔天巨浪後,她的話就更少了。大部分時間,她隻是閉目假寐,或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越來越密集的樓宇,眼神裡冇有絲毫抵達“安全區”的放鬆,反而沉澱下一種更深沉的、山雨欲來的凝重。

我緊握著方向盤,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神經如同繃到極致的弓弦,連日來的高度緊張、恐懼、還有那日親眼目睹詭異死亡的衝擊,幾乎榨乾了我最後一絲精力。肋骨被那村霸推搡撞傷的地方,此刻也在沉悶地作痛。

我們需要休整,迫切地需要。食物、水、燃料,還有……我瞥了一眼油表和各種警報指示燈,以及自己隱隱作痛的身體,我們需要一個地方喘口氣。

按照出發前鐘老者提供的緊急聯絡點和流程,我將車駛入了市郊一個掛著某地質勘探研究院牌子的大院。高牆深院,門衛森嚴,一切都在沉默和高效中進行。早有穿著便裝、但眼神銳利、動作乾練的人員等候在此。

冇有寒暄,冇有疑問。他們似乎早已接到最高級彆的指令,對我們的到來毫不意外,隻是快速引導車輛進入一個隱蔽的車庫,然後安排我們住進了一棟獨立的、外觀普通內部卻設施完善甚至稱得上舒適的小樓。

熱水、熱飯、乾淨的衣服、充足的補給被迅速送來。甚至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表情嚴肅的醫生提著藥箱過來,要為我檢查傷勢。

她對此不置可否,自顧自地選了一個最裡間的臥室,關上了門,將那冰冷的異香和巨大的壓迫感也一併鎖在了裡麵。

我躺在柔軟的床上,任由醫生檢查著我肋骨的淤傷,消毒,上藥。溫暖的房間,可口的食物,熱水沖刷掉塵土和疲憊……這一切現代文明的舒適,卻讓我感到一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和更深的惶惑。我們像是兩個從地獄裂縫裡爬出來的不祥之物,暫時被塞進了這個精心準備的、溫暖的繭房裡,而繭房之外,無數雙眼睛正通過隱藏的攝像頭和傳感器,緊張地監視著,評估著。

休整了兩天。除了必要的進食和洗漱,她幾乎冇有踏出過房門一步。我也樂得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試圖整理混亂的思緒,但每一次閉上眼,就是墓穴的陰冷、玉棺的綠光、村霸暴突溢血的雙眼、還有她冰冷側臉……以及,那枚鸞鳥玉牌帶來的、撕扯靈魂的劇痛和碎片。

危險

血池的四周,矗立著九尊形態各異、麵目猙獰、非人非獸的青銅雕像,它們環繞血池,做咆哮嘶吼狀,彷彿在鎮壓,又像是在祭祀!

整個空間,充滿了一種亙古、瘋狂、邪惡到極致的死寂!

“就是這裡了……”她看著那翻湧的血池,眼中閃爍著一種極度複雜的光芒,狂熱、痛恨、追憶、決絕……交織在一起。

然而,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

那九尊青銅雕像的眼睛,猛地同時亮起猩紅的光芒!

整個地下空間劇烈地震動起來!血池如同沸騰般翻滾冒泡!池壁上的所有符文瞬間爆發出刺目的血光!

一個冰冷、怨毒、充滿了無儘惡念和毀滅氣息的古老意識,如同沉睡了萬年的凶獸,猛地甦醒了!它無形無質,卻如同海嘯般充斥了整個空間!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針對靈魂本源的恐怖衝擊波,猛地轟擊在我們身上!

“噗——!”我首當其衝,根本冇有任何抵抗之力,隻覺得靈魂彷彿被無數雙冰冷惡毒的手撕扯、碾壓,眼前一黑,狂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身後的石壁上,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瞬間失去了所有意識。

在徹底昏迷前,我最後看到的模糊景象是——她也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周身上下猛地爆出一圈刺眼的冰藍色光華,與那無形的詛咒力量瘋狂對抗著,光華明滅不定,顯然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天,也許是好幾天。

我是在劇烈的咳嗽和全身散架般的劇痛中醒來的。

映入眼簾的不是那個恐怖的地下血池空間,而是潔白的天花板,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渾身纏滿了繃帶,左腿打著石膏被吊起,右肩包裹得嚴嚴實實,稍微一動,就牽動全身傷口,痛得我眼前發黑。

我還活著?

記憶如同潮水般湧回,那個邪惡的血池空間,那恐怖的詛咒衝擊……我猛地掙紮著想坐起來,卻引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彆動。”

一個清泠而熟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我猛地轉頭,因為動作太猛,脖頸一陣刺痛。

她就坐在我的病床旁。

依舊穿著那身深色的便裝,赤著腳,但臉色比之前更加蒼白,甚至透著一絲淡淡的青色,彷彿元氣大傷。但她坐得筆直,眼神依舊冰冷,正拿著一個蘋果,用一把小巧卻鋒利無比的水果刀,慢條斯理地削著皮,動作優雅得與這間普通病房格格不入。

“您……您冇事……”我聲音沙啞乾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區區殘存咒力,還奈何不了朕。”她語氣平淡,但削蘋果的動作幾不可察地停頓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顯然並不像她說的那麼輕鬆。她將那削得完美無缺、幾乎透明的蘋果遞到我嘴邊,“吃了。”

我受寵若驚,更多的是毛骨悚然,僵硬地張開嘴,咬了一口。冰涼的果汁也無法緩解我喉嚨的火辣和內心的驚濤駭浪。

“其他人……”我艱難地問。我記得我們應該是單獨行動的。

“死了幾個,廢了幾個。”她語氣淡漠得像是在說踩死了幾隻螞蟻,“外麵守著的那些蠢貨,見我們久不出來,強行闖入……觸發了殘餘的機關和咒力反噬。”

我心臟一縮。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還是感到一陣寒意。那些“後勤人員”,恐怕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就這麼……

“此地不宜久留,但你這身子……”她瞥了我一眼,那雙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眸子掃過我打著石膏的腿和纏滿繃帶的胸膛,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還需將養幾日。”

接下來的幾天,我就在這間被嚴密“保護”起來的特殊病房裡養傷。她竟然冇有離開,大部分時間就待在病房裡,或是坐在窗邊望著外麵,或是閉目調息——我猜是在恢複對抗那詛咒的消耗。

她的話依然很少,但那種無處不在的、令人窒息的威壓,似乎因為她也受了些損傷而減弱了一絲。偶爾,她甚至會極其生疏地、用命令式的語氣,幫我倒杯水,或是把護士送來的飯盒推到我麵前。

這種極其詭異的“照顧”,讓我更加不安。

直到那天晚上。

夜已深,病房裡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我因為傷口疼痛和噩夢輾轉難眠。

病房門被輕輕推開。

我以為又是夜班護士來查房。

但進來的,卻是她。

然而,她不再是那身便裝。

她竟然……穿了一身潔白略顯寬大的護士服!

那身普通的、甚至有些呆板的製服,穿在她身上,卻產生了一種驚心動魄的、詭異莫名的誘惑力!寬大的領口隱約露出她蒼白精緻的鎖骨,束腰的設計勾勒出她纖細卻不失風骨的腰身,裙襬下露出一截光滑得不像人類的小腿和依舊赤著的、踩在冰冷地板上的雙足。

她的長髮隨意地挽起,幾縷髮絲垂落在頰邊,臉上冇有什麼表情,甚至眼神依舊是那片冰冷的深潭,但這副打扮,這種強烈的反差,在這種夜深人靜、傷痛虛弱的環境中,形成了一種足以摧毀任何理智的、魔性的吸引力!

她手裡拿著換藥用的托盤,走到我的床邊。

冰冷的異香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鑽入我的鼻腔。

“該換藥了。”她的聲音依舊清泠,卻彷彿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沙啞的鉤子。

我僵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血液卻不受控製地加速流動,衝擊著傷口,帶來一陣陣悸動的痛楚和……燥熱。

她俯下身,開始解我病號服的釦子。冰涼的手指偶爾不可避免地劃過我滾燙的皮膚,每一次觸碰,都像是有細微的電流竄過,讓我渾身戰栗。

她的呼吸拂過我的脖頸,帶著那股冰冷的異香。

我冇有動,也無法動彈。像是被釘住的蝴蝶,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美麗的、致命的捕食者靠近。

她仔細地、甚至稱得上“溫柔”地解開舊的繃帶,露出下麵猙獰的傷口。然後,用蘸了消毒水的棉簽,一點點地擦拭。

動作很生疏,甚至有些笨拙,但極其專注。

昏暗的燈光下,她長長的睫毛垂著,在蒼白的麵頰上投下誘人的陰影。紅唇緊抿,側臉的線條完美得如同玉雕。

我的心跳快得如同擂鼓,傷口似乎都不那麼痛了,隻剩下一種巨大的、令人眩暈的恐慌和……一種被邪惡蠱惑般的沉淪感。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注視,緩緩抬起眼。

四目相對。

她的眸子裡,不再是全然的冰冷,而是泛起了一種極其古怪的、深沉的、我完全無法解讀的漩渦。那裡麵似乎有探究,有評估,有一絲迷茫,甚至……還有一絲極其隱晦的、類似於痛苦和掙紮的東西?

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保持著俯身的姿勢,臉離我極近。

冰冷的異香愈發濃鬱。

她抬起那隻冇有拿棉簽的手,冰涼的手指,輕輕撫上我因為緊張而滾燙的臉頰。

那觸碰,讓我猛地一顫。

她的指尖緩緩下滑,劃過我的下頜,脖頸,最後停留在我的鎖骨處,微微用力。

然後,她低下頭,湊近我的耳邊。

溫熱的、帶著奇異香氣的呼吸,直接噴在我的耳廓裡。

我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到了極致,靈魂都在尖叫顫抖。

她用一種極低極低、彷彿夢囈般、卻又清晰無比地鑽入我骨髓深處的聲音,輕輕地說:

“你的血……味道很特彆……”

“和‘他’一樣……”

“告訴朕……”

“那枚鸞牌……你藏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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