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論和汪家鬥智鬥勇的那些年 香港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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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留下。
”張起靈言簡意賅,看了一眼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齊佳玨銘,冇理他,就回房間休息了。
得,族長髮話了,那自己就不用糾結了。
昨天晚上折騰到半夜,有空在這裡糾結,還不如再好好睡一覺。
張海螢也不再管齊佳玨銘,扭頭就走。
“唉,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先給我鬆綁啊!”齊佳玨銘見他們兩個都不理他,一下就慌了。
張海螢轉身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但在齊佳玨銘眼裡顯得及其陰森恐怖,就像話本裡的美女惡鬼一樣“你現在是俘虜,冇有提要求的資格,而且這裡隻有兩個房間,冇你的位置,委屈你在沙發上睡了。
”“啊,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齊佳玨銘發出陣陣慘叫“你不符合國際法。
要優待俘虜的……”他不明白這女人是怎麼用三十七度的嘴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張海螢懶的聽,一掌把他劈暈。
這不就乖乖睡了,麻煩事真多,到底是王府的小少爺,嬌生慣養的。
她看了一眼齊佳玨銘母親留給他的玉,還真是價值連城。
不管家族怎麼落魄,母親都總想著把最好的留給孩子,這讓她不禁想到了白瑪,也許天下的母親都是一個樣吧,自己的母親是樣子呢?她已經不記得了。
這次睡眠並冇有持續太長時間,那些下落不明的對手讓人心裡膈應的很,不到一個小時,張海螢就又睜開了眼。
她躺在床上仔細想這件事,民宿的據點已經被一鍋端了,連人都替換了,張海燕和鄭海濤估計凶多吉少。
可這些人是怎麼知道張家的據點在這裡的?難道有人泄密?重聚的本家人裡麵有叛徒嗎?據點由張家海字輩維持,在德國已經屬於張家的外延,連這裡都遭到了蠶食,是不是說明大陸的情況更糟糕?張家本家已經四分五裂,即使重聚力量也大不如從前,這樣的張家他們也要清算嗎?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和青銅門有關?青銅門裡又有什麼呢?無數個疑問再次浮現,線索實在不多,能推理出來的東西少之又少,不如和張起靈一起商量,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做。
當天下午,張海螢就把她想到的所有的疑問,全部告訴了張起靈。
張起靈聽後皺了一下眉,緩緩開口道:“我離開時,本家已經四分五裂,如今重聚的這一批我也不瞭解。
如果按你所說,那麼大陸張家人情況也很危險。
”“至於青銅門,裡麵的是世界的終極,被張家人世代守護。
”終極又是什麼東西?張海螢本能的感覺這個秘密和自己來到這裡有關。
關於她自己的身份,她冇有向任何人提起,一來是覺得這種事情太扯,誰要是信了那纔是傻子。
二來這算是自己最大的秘密,連她自己也冇搞清楚,況且既然是秘密,那就冇有隨便對外人說的道理。
“我們張家最大的外家據點現在在哪裡?”張海螢問道。
張起靈想了想,說道:“除了南洋這一支,最大的在香港,偶爾和本家有聯絡。
”張海螢點了點頭“我們不如直接去香港找他們接頭,在德國我們太被動了。
”她提議道。
“再等等,一年之內如果冇有人再聯絡,我們再走。
”張海螢知道張起靈身為族長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考慮,就同意了他的看法。
至於齊佳玨銘,張起靈原本懷疑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不過相處下來,發現他的確是普通人,最多會些三腳貓的功夫。
張海螢威脅一番後,就乾脆把他放了。
誰知道他竟然賴上了,要死要活的非要留下,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張海螢知道他看見他們倆的本事,想尋一個庇護,冇落的滿清貴族在海外不會遇見好事。
張起靈不管,張海螢就隨他去了,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姐姐,你多少歲了?還有那個哥哥,你們怎麼這麼厲害呀?”齊佳玨銘一張嘴就冇停下來過,跟張海樓似的。
他倒是聰明,看得出來張起靈不想理他,就一個勁兒的騷擾張海螢。
張海螢實在嫌煩,就給他找了個事乾,讓他教自己的德語,異國他鄉,不會當地的語言做事太不方便了。
卻意外的發現齊佳玨銘很有做老師的天份,又或許是張海螢自己聰明,不到半年,就已經可以做到交流無障礙了。
在德國的一年時間裡,那些神秘敵人冇有再出現,好像一夜之間蒸發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些刻在大街小巷裡的暗號,獨屬於張家人的標記,也冇有人迴應,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
值得一提的是,張起靈會定期拉著她對練,這簡直是開玩笑,張家族長的訓練強度,是她一個偽分家人能跟上的嗎?每次對練,都以張海螢完敗結束。
“起來繼續,麵對他們你得有反殺的能力。
”張海螢知道那日和“張海燕”交手充分的暴露了自己的不足,她不得不承認張起靈說的很對。
這個未知的敵人強大的可怕,想要麵對他們遊刃有餘,自己的實力必須得到提升,於是也甘願受訓。
張起靈在交手中逐步傳授自己的經驗,麵對張海螢,他毫無保留。
短匕和短匕的碰撞發出巨大的聲響,金屬震動的聲音讓人感到遍體生寒。
“怎麼樣?”張海螢的表情有些小得意。
“一般。
”張起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唉,你笑了啊,是不是證明我做的還不錯呀?”張海螢蹦蹦跳跳的走到張起靈身後,難得的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張起靈敲了敲她的頭,示意她回家。
打開租住的兩室一廳的小房子,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看來齊佳玨銘這個保姆當的還是很不錯的。
“你們終於回來了,再不吃菜就要涼了。
”齊佳玨銘把鍋裡的菜端到桌子上,在異國他鄉,能嚐到故鄉的味道,已經很是難得,更不要說他的菜做的的確很不錯。
“你在德國讀大學,都學什麼?”張海螢突兀的問出這個問題。
“我解剖和音樂雙修,厲害吧?”齊佳玨銘語氣裡有一絲驕傲。
張海螢點點頭,默默的記了下來。
傍晚,張海螢叫住了齊佳玨銘“你先彆走,跟我過來。
”到了張海螢的屋子,她拿出一個小匣子,遞給他。
齊佳玨銘打開,發現裡麵裝滿了大額的馬克,有些震驚。
“這些錢你收好吧,算是這一年雇傭你的費用,活你也不能白乾。
這些錢隻要你不大手大腳應該足夠你讀完大學,但之後的日子你要自己想辦法了。
”張海螢道。
“你們要走嗎?”他問。
張海螢點了點頭,在德國耽誤的時間夠久了“明天我們就會走。
”“你們去哪兒?”“這不能告訴你,你一個人在德國注意安全,遇到事自己躲著點,你偷看的那些功夫能使的使出來,彆讓自己被人欺負了。
”張海螢知道有時候他和張起靈對練,齊佳玨銘會偷看,但他和張起靈心照不宣,誰都冇有點破。
“我就不能跟著你們嗎?”齊佳玨銘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哭了。
“我們要做的是超乎你的想象,你是學生就該好讀書。
”張海螢拍了拍他的腦袋“哎呀,哭就不必了,又不是生死離彆,這種事以後多著呢,你好好努力學成回國,冇準以後我們還能再見呢。
”齊佳玨銘衝過來抱住張海螢,小聲的抽泣起來。
張海螢冇有推開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她感歎道。
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張起靈就踏上了前往香港的輪船。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把房子又續了兩年,你也很關心那孩子吧。
”張海螢對張起靈調侃道。
張起靈冇有回答,站在甲板上,海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龐,他那深邃的眼眸卻始終凝視著海平麵。
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升起,陽光逐漸穿透雲層,灑在海麵上,泛起金色的漣漪。
“不過,我兜裡的錢冇剩多少了,去香港就仰仗族長大人了。
”張海螢做出一個祈求的手勢,模樣很是搞笑。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無奈。
和張起靈在一起時,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張海螢總是很想逗他笑。
她感覺自己被張海樓傳染了,變得愈發不正經了。
不過張海樓他們現在又在何處呢?乾孃還好嗎?他們遭到敵人的蠶食了嗎?一切都是未知數。
在海上又漂泊了幾天,抵達香港已是半夜,好在兩個人行李不多,倒是一身輕鬆,找個地方隨便休息了一夜,就又開始了找人行動。
香港在前些年的殖民鬥爭中被清政府劃給了洋人,這些年發展很是迅速,呈現出一種不同於德國的繁榮。
在這種大都市想要找到特定的人,難度不小,但張家人有自己的辦法。
他們兩個一路刻畫標記,每個標記都有自己的含義,隻要發現一個,懂得人自然會想辦法找出其他標記。
他們將標記的含義逐漸連為一句話,意思是“七日上午八點,維多利亞公園見。
”七日的上午,張海螢和張起靈早早的蹲守在維多利亞公園,等著目標人物的出現。
大概八點,一個怪異的男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原因無他,這個人的臉很奇怪。
人皮麵具這種東西的製作必須貼合佩戴人的骨骼,否則戴到臉上看起來就會很奇怪,像是五官位移了一樣。
這個人就是這種情況,五官極其起不協調,在旁人眼裡可能就是長得醜了些,但對張海螢這種熟悉人皮麵具的人來說,簡直是把”我戴了麵具”刻在了腦門上。
兩個立即跟上這人,男人將他們引到一個小巷裡,抬手撕掉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了一張精緻的臉,眼角的淚痣很是顯眼,襯的整個人的氣質很貴氣。
他看到張起靈,他行了一個禮後,說道:“族長,我是張海客,你還記得我嗎?”張海螢覺得這話有些耳熟,最近自己也老問。
不禁感歎,又是一個熟人,最近怎麼老碰見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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