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論和汪家鬥智鬥勇的那些年 第 30 章所謂張家,所謂九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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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螢當然不會直接用餐,基本的禮儀她還是懂的,更何況自己現在也算寄人籬下,還是等著張啟山回來一起用餐吧。
她一個人坐在餐桌旁,主座還空著,那是張啟山的位置。
桌子上已經布好了菜,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歡迎她這個“客人”,菜品還算豐盛,但一片紅彤彤的,看得出來,長沙人應該挺喜歡吃辣。
張海螢靜靜的等著,掛在牆壁上的西洋鐘錶發出嘀嗒嘀嗒的聲音,讓她莫名覺得心安,她進入了一個恍惚的狀態。
不知道什麼時候,張海螢聽到椅子拉動的聲音,身體應激似的站了起來,卻看見張啟山已經坐在了主座上,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怎麼不用餐?”張啟山讓人再把菜熱一熱。
張海螢抬頭看錶,她記得她是八點鐘到的,現在鐘錶的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看來張啟山也被軍中事務絆住抽不開身。
“想著等你回來一起,冇想到你還挺忙。
”“嗯,讓人做了幾道廈門菜,等會兒嚐嚐吧,你應該會喜歡”張啟山麵不改色。
廈門?這個地名讓張海螢感到很耳熟,腦海中有幾個畫麵閃過,但卻怎麼也抓不住。
自從失憶之後,這種感覺已經令她有些麻木,簡直是折磨人,熟悉卻想不起來,那還不如一次性忘乾淨。
但這麼看來廈門對自己至少是一個很重要的地方,會是故鄉嗎?張海螢默默記下來。
餐桌上,兩人用餐誰都不說話,氣氛略顯尷尬。
張海螢也不在乎,她早就餓了,從墓裡到長沙這一路上吃的都是揹包裡的乾糧,連一頓正兒八經的飯都冇吃過。
張海螢注意到餐桌上多幾道剛纔冇有的菜,估計就是張啟山口中說的廈門菜,她特的多吃了幾口,的確,相較於重口味的長沙菜,她的確更喜歡這些所謂的廈門特色,但張海螢把這種感覺歸結於心理暗示作祟,自己也的確不喜歡太辣的重口味食物。
“等會兒去書房吧,有什麼想問的,你儘管問,但時間有限,我還有軍務在身。
”張啟山身為軍人,對飯菜的要求不高,用餐速度也快的驚人。
張海螢剛吃了一半,他就起身進入書房。
張海螢見他一副著急的模樣,也不敢耽擱,扒拉了幾口飯,不管吃飽冇吃飽。
也趕緊跟著他進了書房。
張啟山的書房設計的很有特色,書房麵積不小,低調中透露著奢華,桌椅放在正中間,四周的書架重重疊疊,架子上擺滿了看起來有一些年代的書,古董點綴其中,大多都是青花瓷,整體就像是一個八卦陣。
在張海螢眼裡,這房間裡至少有兩個密室,那些古董也價值不菲,這張啟山真的隻是佈防管嗎?那一定有很多人給他上禮。
張啟山冇有坐在椅子上,他在四周的書架上來回找著什麼東西。
“你想知道什麼,我儘量給你解答。
”張啟山的聲音從書架後傳來,張海螢能在重疊的書影中看到他的影子。
“你說我和你來自同一個家族,那是什麼樣的家族?導致我失憶的機製又是什麼?”張海螢開口,眼神變的淩厲,死死的盯著張啟山的影子。
“東北張家,一個靠倒鬥延續了上千年的家族,似乎守護著什麼秘密,與長生有關。
你是本家血脈,但自小被一個叫張海琪的女人帶到廈門長大,隸屬於南洋檔案館,是張家的外派機構,處理各地的特殊事件為本家服務。
”不知道是不是張海螢的錯覺,她感覺張啟山的身影在書架間不停的移動,似鬼魅一般,可能是書架奇怪的擺放產生的視覺上的錯覺。
她站在書房中心,一刻也不敢跑神。
“張家人的血液很特殊,濃度高的被稱為麒麟血,對倒鬥有幫助,而且壽命極長,為保持血統,張家實行族內通婚。
我的父輩違背了這一族規,與普通人成婚,被逐出了張家,我的血脈並不純正,屬於外家人,身紋窮奇,而你身負麒麟。
”張啟山的聲音異常冷靜。
“血脈純正的本家人會受一種名為天授的機製的影響,到一定年齡腦海裡會出現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念頭,為了完成這個念頭會捨棄一切,哪怕它與自己本身無關,產生這種機製的原因不明,我對張家本身並不瞭解,也是聽我父輩說起。
”“這種機製的副作用是失憶,而你顯然就是因為天授失去了記憶。
在多年之前你在天授的作用下回到了東北,對那時正被日軍追擊的我伸出了援手,我們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不知道是不是張海螢的錯覺,她感覺張啟山的聲音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後來我舉家到了長沙,再也冇見過你,張家本家似乎在時局衝擊下似乎崩潰了,內鬥的很嚴重,我也收留了不少同族人。
在長沙憑藉手藝廣結地方豪傑,逐漸組建了九門,你與九門第二門,二爺二月紅也有一麵之交,第八門八爺,齊鐵嘴為你們算過命。
”張海螢算是聽明白了,這張啟山也是倒鬥出身,怪不得這麼多古董呢,那他口裡的九門也是古董販子了?“上一次見麵是因為南洋檔案館受到西南軍閥莫雲高的破壞,那時候的你就因為天授對我的記憶有了缺失。
你與張海琪、張海樓在長沙彙合,與我聯手。
在這次行動中,你的乾孃張海琪出了意外,你們後來應該是去了南疆尋找張起靈,也就是現任張家族長,為瞭解決張海琪的血脈問題。
”張啟山從書架裡走出,手裡似乎拿著不少東西“至於你的記憶後來是否有恢複我不瞭解,但現在能確定一點,你們應該成功找到了張起靈,隻不過你因為天授再次回到了長沙城。
”他把手裡的書放在桌子上,看著張海螢說道。
張啟山對他們能找到張起靈這一判斷並非出自瞎猜,而是九門第八門——齊鐵嘴算出來的,齊門八算不是吹的,一向很準。
張海螢腦子有一些混亂,張啟山口裡的這些東西讓她感到無比熟悉,那些人名,那些地名,她過去一定很瞭解,但大腦裡似乎有一層屏障,阻斷了她與這些東西的聯絡。
“我有些明白了,但我還冇辦法想起來,我需要點時間再想想。
”張海螢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她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炸了。
“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這是我這裡存放的有關張家的記錄,有一些是我收集來的,但大部分是我根據父輩的描述整理出來的,資訊可能會有偏差,希望對你有幫助。
”張啟山把放在桌子上的書遞給張海螢,他看了一眼時間,又開口道:“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你可以在我這慢慢想,有問題可以隨時問我。
”張海螢抱著張啟山給的資料,渾渾噩噩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拒絕了頌和的服侍後,躺在床上開始思考張啟山的話。
張啟山剛纔的話不過千字,但資訊量可不少,自己的大腦處於宕機狀態,他給的時間也有限,她根本冇辦法反問。
張海螢理了一下思路,自己因為天授失去記憶,而天授是這個家族一種機製,似乎是服務於家族所守護的秘密,秘密與長生有關。
這個所謂的東北張家還是個倒鬥世家,難不成從死人墓裡找長生的秘密?這不是純扯淡嗎?還有什麼為了維持血脈純正實行族內通婚,還動不動逐出家族的,太封建了吧。
張海螢打心底裡反感這種封建大家族。
但有一點值得注意,東北張家活躍了上千年,現在卻忽然崩潰了,這一點很奇怪。
按張啟山的說法,家族裡的人還在,他還收留了同族人。
那這種崩潰就是機製上的崩潰,但這種機製是什麼?人還在,卻無法重聚,甚至從東北跑到長沙投奔一個外家人。
那隻能是思想上的因素,最有可能是維持家族凝聚的信仰崩塌了,同時加上外部力量的乾涉,但外部力量的乾涉又占多少比重呢?這種信仰會和家族守護的秘密有關嗎?會和長生有關嗎?還有族長張起靈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而族長張起靈這個名字也值得深究,“起靈”是指撤除亡者靈位或運送靈柩入土的喪葬儀式,那這指的是族長的職責嗎?張起靈這個名字讓自己莫名感到心安,她一定認識這位族長,而且關係匪淺。
還有張啟山提到的張海琪和張海樓,按張啟山的說法,張海琪在她的成長中扮演一個母親的角色,是她把自己帶出那個封建的大家族。
張海樓這個名字更讓張海螢覺得熟悉,而且他們三個的名字這麼相像,都是“張海”什麼什麼,那一定是同輩人,甚至可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海”可以理解為漂泊在外的意思,倒是和張啟山口中提到張家外派機構符合,畢竟廈門離東北挺遠的。
還有什麼?南疆找到張起靈後又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和他們分開?在這次天授之前是否又發生過天授?天授有冇有什麼抑製的辦法?按張啟山給的線索,這中間的時間差還不小,那自己現在到底幾歲了?無數的疑問在張海螢的腦海中浮現,她感覺自己的頭很痛。
張海螢洗了把臉,強迫自己清醒起來,開始翻看張啟山給的資料,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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