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論和汪家鬥智鬥勇的那些年 天神一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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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話音的落下,林子逐漸恢複沉靜,除了被驚飛的鳥和四周的蟲鳴,什麼也冇有發生。
汪家人的表情也從開始的警惕變得逐漸戲謔起來。
“看來上天並不站在你們張家這邊。
”為首的汪家女人挑了一下眉,頂著和張海螢一模一樣的臉說道。
看著那張臉,張海螢強忍著想劃爛它的衝動,開口道“那它也不會站在你們汪家這邊,冒牌貨。
”“冒牌貨”這三個字似乎激怒了對方,她臉一下黑了,那女人露出一個陰狠的表情,做出進攻的示意,一瞬間,雙方劍拔弩張。
算了,靠誰也靠不住,還是靠自己吧。
張海螢緊握短匕,另一隻手悄悄摸著張啟山留給自己的槍。
張海螢直接對上離自己最近的霍傢夥計,給頌和報仇的想法在她內心縈繞不去。
汪家人也是不講武德,和張海螢一模一樣的那個女人竟然想玩二對一。
在她貼上自己的手臂時,張海螢反手掏槍,砰的一聲,林子裡又是一陣窸窸窣窣。
與此同時,毒針刺進那霍傢夥計的脖頸,她當場倒地不起。
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張海螢心裡無比暢快,傻比,時代不同了呀!熱武器不乾爆你們。
剩下的幾人似乎冇料到事情會這麼發展,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秉承著打團戰的原則,其他幾人紛紛圍在張海螢身邊。
嘖,有點麻煩了。
張海螢內心出奇的平靜,剛纔的緊張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許,這裡作為她的歸宿也不錯。
伴隨著槍聲、拳拳到肉的擊打聲,張海螢也逐漸有些招架不住,一對五,還都是個個身手能和張家人相當的,她也是頭一次。
對麵被自己弄死三個,自己受的傷也不算輕。
她往後靠著樹,用衣服纏住腹部的割傷,再這麼流下去,估計自己得失血而亡。
她手臂上,大腿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割傷。
不過還好,頌和的仇她報了,那個傻丫頭可以安息了。
看著剩下的幾人向自己圍來,張海螢歎了一口氣,試著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完全動不了。
唉,天不佑我啊!在她準備接受自己的死亡時,一陣刀劃過的破風聲忽然響起,隨後就是對麵的慘叫聲。
張海螢知道,他來了,那個男人如天神一般從天而降,長刀在空中亂舞,神情依舊淡然,那雙眼眸靜若潭水,卻似有無數山川浮現。
慘叫聲、骨裂聲、拳頭的撞擊聲在張海螢耳邊此起彼伏。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南疆的人這麼信奉他了,隻要張起靈一出場,彷彿所有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那一刻,他就是遊走在人間的神明。
看來就算給自己一把加特林她也乾不掉張起靈,張海螢忽然很荒誕的想起了在戰場上的想法。
似乎是被自己氣笑了,她咳嗽了幾聲。
張海螢覺得自己快死了,血不斷從她身體裡湧出,滿手鮮紅。
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耳邊的聲音逐漸消失,她似乎墜入了一個深淵,就這麼死去,也挺好的吧。
這一次她什麼都冇見到,連最愛在夢裡找她的終極也冇有,隻有無儘的深淵和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四週一片沉寂,她掙紮著往上浮,卻被無形的力量往黑暗中按,難道自己真的死了?再次醒來時,張海螢感到有人用嘴在給她度水,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明起來,她看到有篝火在不遠處熊熊燃燒,自己似乎正躺在草蓆上,身下的岩石硌得她很不舒服,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似乎已經被處理過了。
“這是哪?”嗓音沙啞的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西藏。
”張起靈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
什麼?這是哪兒?西藏?你是說張起靈揹著自己跑遍了大半箇中國到了西藏?他是超人嗎?這麼離譜。
張海螢掙紮著起身,卻被張起靈按了回去“你傷的很重,還不能亂動。
”聽到這話張海螢才放棄起身的想法“我睡了多久?怎麼一眨眼就到了西藏。
”“一個月。
”還真是惜字如金,張海螢暗暗吐槽。
“這一個月你揹著我到了西藏?”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清晰,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處山洞裡,外麵似乎在下雪,篝火燒得很旺,張海螢並不覺得冷,一摸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成厚厚的藏袍。
張起靈冇有再回答,隻是點了點頭。
“哦,那還真是……辛苦了啊。
”張海螢有些生無可戀,按理來說自己和張起靈彙合後應該立馬去找海外張家那一批人或者和本家聯絡,然後滅掉汪家,但明顯他們不可能在西藏呀。
那滅亡汪家,完成和張起靈的約定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呀?“你是被天授了嗎?非要往西藏跑。
”張海螢問。
張起靈搖了搖頭“剛開始是,後來記憶恢複了一些,西藏有些事情需要解決。
”兩人都是一陣沉默,良久,張海螢才問“你還記得我是誰嗎?認識不認識張海客、張海樓?”她現在還是有些擔心張起靈處在天授狀態。
張起靈看了她一眼“記得,但不全。
”張海螢長舒了一口氣,記得就好,不用幫他恢複記憶了。
“你和他們還有聯絡嗎?”這裡的“他們”既指海外張家,也指內陸張家。
張起靈搖了搖頭。
“那汪家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不知道他們不但把張家蠶食了,還逐漸滲透了老九門?”張起靈這次冇回答她問題,張海螢有些疑惑,剛準備開口問。
他卻強硬的把張海螢按回草蓆上,緊緊的摟著她“你話太多了,我今天說的夠多了,外麵很冷,該睡覺了。
”說著,就閉上了雙眼,什麼多餘的動作都冇有。
張海螢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在厚厚的藏袍裡縮成了鵪鶉,任由張起靈抱著自己入睡。
想起剛纔嘴邊的觸感,她不由臉紅起來。
岩洞外呼嘯的狂風捲起漫天飛雪,天地之間一片素白,這裡成了生命的禁區。
任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無人之境,在這個荒蕪的小洞裡,有兩個人正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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