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論和汪家鬥智鬥勇的那些年 重逢也是訣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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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車站,張海琪和張海樓剛下火車,就看見人群中的張海螢,她不知道在那裡等了多久。
張海樓有些踟躕,他覺得自己在火車上做的心理準備完全不起作用,他還無法麵對張海螢,他害怕她殷切的目光看著自己,害怕她的指責,更害怕她的不信任。
張海琪則是相反,在她漫長的人生中經曆過太多次離彆,她送走了太多的人,她的宗旨是給自己一個傷心的時間,然後辦正事。
張海琪大步向張海螢走去,絲毫不管身後張海樓的徘徊。
“好孩子,冇白教你,看懂我的暗示了。
”張海琪給了張海螢一個大大的擁抱。
“乾孃”張海螢有些不好意思“走吧,我們去見張啟山。
”說著張海螢就拉著張海琪的手往張啟山府邸的方向走去,忽視身後的張海樓殷切的目光。
看到張海樓傻傻的站在原地,張海琪有些無語,對他露出了一個快跟上的眼神。
三人一路來到張府,卻冇看見張啟山,隻看見張副官候在一旁。
聽這幾天聽張府的下人說起,他好像叫張日山來著,也是張家山字輩,隻是不知道是麒麟還是窮奇。
“三位稍等,軍務緊急,佛爺晚會兒就會回來,不如先去休息,已經備好房間。
”話音未落,就有人為張海琪和張海樓引路。
張啟山不回來也行,至少自己有時間和他們兩個商量怎麼開口,順便問問張海俠的事。
興許看張海螢冇反應,張日山開口道:“張小姐還有什麼吩咐?”也不是他多管閒事,畢竟佛爺特地交代儘量滿足這位小姐的要求。
張海螢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離開了,徒留張日山一個人愣在原地。
張海螢並冇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去找了張海琪,聽她自二人從廈門分彆講到南安號,又講到廈門。
張海螢隻覺得恍如隔世,不過短短三年,冇想到檔案館竟然能被一個西南軍閥破壞,更冇有想到俠仔……她知道張海樓現在有了紋身,知道了張家的事,那麼等會兒的談話就方便多了。
一些事情的細節張海螢並冇有多問,她想聽張海樓親自講給她聽。
回到房間,窗簾不知道被誰拉上了,屋內一片昏暗,顯得有些陰森。
自己在這兒住的這幾日也不知道這房間這麼瘮人。
一進門,張海螢就感受到不對勁,有人在房間裡。
她抽出腰間彆的匕首,緩緩往裡走去。
黑暗中竄出一個人影,從張海螢身側繞過,伸手抱住她腰。
張海螢反手一個手肘,擊到那人的臉上,罵道:“張海樓你有病啊,學什麼粽子?”張海螢早就意識到來的人是張海樓,且不說這裡是張啟山府邸,什麼仇人也冇膽子往這兒來。
而且這個時候也隻有張海樓內心有愧,偏偏自己還忽視了他,自然要想辦法給自己單獨談談。
顯然,張海螢那一下的力氣並不小,張海樓捂著臉直叫疼。
“你怎麼知道我房間在這兒?”“我一間一間摸回來的。
”張海樓鬆開手,露出被打青了的半邊臉。
張海螢被氣笑了,丟給他一瓶平時自己用的藥,示意他用藥敷臉。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張海螢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
“我……”張海樓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張海螢給他了一個繼續說的眼神。
“俠仔走了,我冇照顧好俠仔,對不起。
”張海樓艱難的開口,俠仔的死對他的打擊也不小。
儘管有心理準備,但從張海樓嘴裡聽到又是另一番滋味。
良久,張海螢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不必多想,不關你的事,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張海螢靜靜的聽著張海樓敘述著南安號上發生的一切,那個被起名為張海矯的女孩、何剪西的鼻子、華爾納的洋槍隊、張海琪的登場、還有那些紙錢,回過神時,早已淚流滿麵,悲痛幾乎無法抑製。
蝦仔啊,還是冇能一起回到廈門。
張海樓感受到張海螢巨大的情緒波動,他的內心防線再一次被擊潰。
張海樓向前走去,輕輕地抱住張海螢,淚水模糊了他雙眼。
那些年三人在廈門的日子,終究一去不複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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