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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世界短故事 第9章 地宮暗影與新月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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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沙漠的寒意滲入骨髓。營地裡大多數人已陷入沉睡,隻有守夜人的身影在篝火旁拉得很長。吳邪躺在單人帳篷裡,呼吸逐漸均勻,似乎也睡著了。

一直靜坐在不遠處沙丘上、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張琪琳,這時微微動了動。她側頭看向吳邪帳篷的方向,靜默地感知了幾秒,確認他已入睡。隨後,她站起身,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朝著傍晚時分她察覺到異樣的那片沙丘走去。她的直覺像一根繃緊的弦,指向那裡。

剛接近那片區域,甚至還沒來得及仔細探查,一道勁風毫無征兆地從側麵襲來!攻擊迅猛而老辣,直取她的脖頸,顯然是想要一擊製伏。

張琪琳的反應快得超乎想象。幾乎在感知到危險的同一瞬間,她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她沒有選擇格擋或閃避,而是以一種更直接、更凶悍的方式回應——不退反進,矮身欺近,左手如電般探出精準扣向來襲者手腕脈門,右手握著的黑金匕首已然出鞘半寸,冰冷的刃口劃向對方腰腹要害!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完全是奔著廢掉對方戰鬥力去的。

襲擊者顯然沒料到目標如此棘手,反應更是狠辣異常,驚疑一聲,被迫變招後撤。兩人在月光下瞬間過了幾招,動作快得隻剩黑影交錯。襲擊者身手極好,力量和經驗似乎更勝一籌,但張琪琳的招式更加詭異難測,速度更快,帶著一種不顧自身、隻攻不守的瘋狂勁兒,匕首的烏光每一次閃爍都帶著致命的寒意。

“嘖!”襲擊者發出一聲吃痛的悶哼,似乎吃了點小虧。他顯然不想鬨出太大動靜,壓低聲音喝道:“停手!自己人!”

張琪琳攻勢絲毫未減,眼神冷冽,彷彿根本沒聽到。什麼自己人?攻擊她的,就是敵人。

不到十分鐘,襲擊者已是險象環生,他被張琪琳那種完全不要命又精準無比的打法逼得手忙腳亂,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朝營地方向喊了起來:“大徒弟!小吳邪!你再不阻止,瞎子我就真沒了!這哪兒來的小瘋子下手這麼黑!”

其實吳邪在黑瞎子喊出第一聲時就驚醒了,並且聽出了他的聲音。他急匆匆趕過來,正好看到黑瞎子狼狽躲閃的一幕,心裡又是好笑又是無奈,連忙出聲:“琪琳!停手!是自己人!”

吳邪的聲音如同指令,張琪琳迅猛的攻勢瞬間停止。她收匕後撤,依舊保持著防禦姿態,冰冷的目光鎖定在黑瞎子身上,彷彿隻要他再有異動,就會立刻再次撲上。

黑瞎子喘了口氣,扯下被打歪的墨鏡,指著自己,對吳邪抱怨道:“小吳邪,不可愛了啊!居然就在旁邊看瞎瞎的熱鬨!這誰啊?下手忒狠了!”

吳邪沒好氣地走過去:“活該!誰讓你二話不說就動手打她?”他仔細看了看張琪琳,確認她沒受傷,才鬆了口氣。

黑瞎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指著自己:“我打她?唉喲我的小三爺,你這心偏得沒邊了啊!明明是她一上來就要捅死我!你不能因為啞巴張出來了,就……”他話還沒說完,意有所指地看向張琪琳。

“不是!”吳邪立刻打斷他,語氣有些急促和複雜,“她不是……小哥。你彆瞎猜。”

黑瞎子撇撇嘴,上下打量著依舊警惕地盯著他的張琪琳,摸著下巴:“這還不是?雖然小了點,嫩了點,但這身手,這勁兒,這眼神……嘖嘖,我說小吳邪,那青銅門終極不會就是個高階美容整形醫院吧?不但能讓人返老還童,連性彆也能隨便變一變?”他說著說著,自己都樂了,用胳膊肘捅了捅吳邪,壓低聲音賤兮兮地笑道:“這下可便宜你了哈,不用怕你家裡人不答應了,說不定以後還能有個小麒麟崽兒……”

吳邪耳根瞬間紅透了,斥道:“瞎子!你他媽彆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有……有……”他卡了一下,有些狼狽,“那種想法!小哥…小哥他就是我過命的兄弟!你少滿嘴跑火車!”

黑瞎子嘿嘿直笑:“行行行,過命的兄弟。吳邪,你這話現在狗都不信。這麼多年了,你滿世界追著他跑,都快成‘望夫石’了。”他忽然想到什麼,笑得更加惡劣:“哎,你知道嗎,道上現在都怎麼傳你的?他們叫你——瘋、批、俏、寡、婦!”

吳邪徹底傻眼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張琪琳,又氣又急地瞪著黑瞎子:“你…你…你放屁!”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更有力的反駁。

就在這時,原本站在稍遠處的張琪琳,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吳邪身前,用她不算高大的身體擋住了吳邪,那雙淡然的眸子此刻銳利如刀,緊緊盯著黑瞎子,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股冰冷的敵意和護犢子的意味毫不掩飾地散發出來。

黑瞎子:“……”

他被這眼神盯得有點發毛,乾笑兩聲,舉起手:“得得得,開個玩笑嘛,怎麼還護上了……那什麼,天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養精蓄銳。明天就要進地宮了,那地方邪性得很,小心點……”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吳邪身前的張琪琳,改口道:“呃…有這位‘小兄弟’在,估計你也出不了什麼事。走了走了!”

黑瞎子可不想再跟這個下手狠戾、偏偏吳邪還護短的小怪物打一架了,說完立刻腳底抹油,身影幾個起落就消失在沙丘之後。

原地隻剩下吳邪和張琪琳。吳邪看著身前少女單薄卻挺直的背影,心情複雜難言,尷尬、溫暖、擔憂種種情緒交織。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低聲道:“……回去吧,夜裡冷。”

張琪琳聞言,這才收回目光,安靜地轉身,跟著吳邪往回走,依舊落後半步,彷彿剛才那個瞬間爆發出強大保護欲的人不是她。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眾人吃過簡單的早飯,收拾裝備準備出發。吳邪走到稍遠處準備方便一下,係腰帶時,目光無意間掃過不遠處一片看似普通的沙地,眉頭微微皺起——那裡的流沙痕跡似乎有些異常。

他走過去,蹲下身仔細檢視,又用手扒開表層的沙子。很快,他發現了異常所在——在一個幾乎被風沙掩埋的三角狀岩石建築下方,隱藏著一個狹窄的、向下延伸的黝黑洞口,人工開鑿的痕跡明顯。

“找到了!”吳邪心中一動,立刻招呼其他人過來。

“關老師,發現什麼了?”蘇難帶著人圍過來。

“入口。應該就是這裡了。”吳邪指著那洞口。

眾人精神一振,既緊張又興奮。很快,裝備被整理好,吳邪打頭,黎簇、蘇難等人緊隨其後,依次鑽入了地道。張琪琳依舊沉默地跟在吳邪身後,動作輕盈地滑入洞中。

地道陰暗潮濕,充滿了泥土和腐朽的氣息。手電光柱在黑暗中晃動,照亮了坑窪不平的牆壁和地麵。

“啊!”隊伍中間忽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叫,手電光亂晃,“骨頭!好多骨頭!”

光線聚焦處,隻見地道兩側散落著不少人類的骸骨,有些已經破碎不堪。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骸骨的擺放形狀,竟然扭曲地組合成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黎簇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後背的傷疤開始隱隱作痛,臉色煞白:“這…這圖案……”

吳邪按住他的肩膀,沉聲道:“和你背上的很像。”他的眼神變得無比銳利,仔細審視著那些骸骨和周圍的環境。

跟著下來的老秤(隊伍裡的老手)蹲下身,撥開一些碎骨,露出了下麵的石板:“這下麵有東西!”

幾個人幫忙清理,發現石板上麵刻著一些古老的文字和浮雕。

“是月氏文。”隊伍裡一個懂行的教授辨認道,“內容好像是記述古潼京一位城主的生平事跡。”他仔細看著浮雕,忽然指著石板邊緣,“看這裡!這石板好像能活動!”

吳邪和老秤對視一眼,合力撬動石板。石板比想象中輕,被輕易移開,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向下延伸的黑黝黝的洞口,一股更陰冷的風從下麵吹上來。

“下麵是宮殿!”老秤激動道。

留下王盟和另外兩個人在上麵把風,其餘人順著洞口魚貫而下。下麵空間更大,但更加黑暗,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陳腐的味道,地上甚至長滿了某種乾枯發黑的雜草。

“這什麼鬼地方?”有人嘟囔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哎喲!”一個人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他罵罵咧咧地用手電照向絆倒他的東西——那是嵌在牆壁裡的一個石雕的基座。

“牆上有雕像!”他驚呼。

大家紛紛將手電光投向牆壁,果然發現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座模糊詭異的石像,大部分都風化嚴重,但依舊能看出猙獰的形態。

黎簇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冷汗直冒,幽閉恐懼症開始發作。

吳邪注意到他的異常,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聲道:“跟著我,彆亂看,調整呼吸。”

黎簇艱難地點點頭,緊緊跟著吳邪。張琪琳的目光掃過黎簇,又看了看那些石像,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感知什麼,但很快又繼續跟上。

走了一段路,出現的石像越來越多,形態也越來越清晰古怪。

忽然,黎簇猛地抓住吳邪,聲音發顫:“關…關老師!那個石像……它剛纔好像眨了下眼睛!”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手電光瞬間集中到黎簇所指的那座石像上。那石像麵目模糊,但眼窩深陷,在手電光下確實顯得有幾分詭異。

吳邪眯起眼睛,他沒有懷疑黎簇的話,反而走上前去,仔細打量著石像。他伸出手,嘗試著用力轉動石像的腦袋。

“哢嚓……嘎吱……”一陣機括摩擦的沉悶響聲在寂靜的地道中響起,令人牙酸。緊接著,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通道兩側的幾座石像竟然緩緩移動起來,讓出了一條原本被它們身體擋住的下行通道!

“有路!”蘇難驚訝道。

吳邪鬆了口氣:“看來是機關。走吧,小心點。”

順著這條新出現的路走下去,他們來到了一個更加寬敞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類似秤桿一樣的石頭機關裝置,結構複雜。

老秤上前仔細研究了一番,又用手掂量了一下秤桿兩端的石盤,麵色凝重:“這是老稱機關,看重量很精準……隻能承受大約四十八公斤。超重一點點,可能都會觸發致命機製。”

眾人麵麵相覷。這意味著,隻能由一個體重很輕的人過去操作。

蘇難站了出來,利落地開始脫下身上厚重的裝備和外套:“我來。”她本就身材高挑偏瘦,卸下負重後,體重應該剛好。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那平衡杆一樣的老稱機關,每一步都走得極其謹慎。整個石室靜得隻能聽到她的呼吸和腳下機關細微的吱呀聲。終於,她成功走到了另一端,那裡有一個明顯的閘口。她用力扳下閘口。

“轟隆……”一聲悶響,對麵一扇巨大的石門緩緩向上開啟。同時,老稱機關也發出一陣鎖死的哢噠聲,似乎暫時穩定了。

“成功了!門開了!”眾人歡呼。

通過這扇門,他們真正進入了一座宏偉的地下宮殿。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包裹了所有人,彷彿一下子從沙漠進入了冰窖。

“好冷!”黎簇打了個哆嗦。

“這地方叫清涼殿。”吳邪打量著四周,解釋道,“是古代皇室用來避暑的地方。”

宮殿內部極其寬闊,手電光幾乎照不到頂。吳邪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火柴,劃燃後扔向遠處。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火柴劃過一道弧線落地,火焰卻如同活了一般,沿著宮殿牆壁根部的某種溝槽迅速蔓延,很快便將整個宮殿一週都點燃了!跳動的火焰將整個宮殿照得亮如白晝,也映出了宮殿真正的模樣。

“天啊……牆,牆壁是玉的!”有人驚呼道。在火光下,大家纔看清,宮殿的牆壁竟然是用巨大的、打磨光滑的玉石砌成,散發著溫潤又冰冷的光澤,難怪如此清涼。

老秤的注意力則被宮殿正中央的一個華麗玉箱吸引了過去。他圍著箱子轉了幾圈,忍不住開始研究上麵的鎖具:“這鎖有點意思……”他拿出工具,費了一番功夫,竟然真的把鎖撬開了。

箱蓋開啟的那一刻,珠光寶氣幾乎晃花了所有人的眼——裡麵滿滿的都是金銀珠寶、翡翠瑪瑙!

“發財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群瞬間騷動起來,好幾個馬老闆的手下以及考察隊裡幾個意誌不堅的人立刻撲了上去,瘋狂地搶奪箱子裡的財寶。

“彆動!可能有機關!”吳邪厲聲喝道,但此刻貪婪已經占據了上風,沒人聽他的。

黎簇沒有去搶,他忽然皺起眉頭,側耳傾聽:“你們聽見什麼聲音沒有?好像有東西在爬……”

但他的聲音被爭搶聲淹沒了。就在這時,一個搶紅了眼的人不小心碰掉了箱子裡幾件珠寶,露出了箱子底層——那下麵竟然不是木頭,而是密密麻麻、類似藤壺的白色硬殼植物!而在這些植物的縫隙裡,鑲嵌著無數龍眼大小、鮮豔欲滴的紅色圓球!

“紅寶石!還有更多!”有人尖叫著,更加瘋狂地去摳挖那些紅色圓球。

混亂中,沒人注意到,那些被摳動的紅色圓球輕微地顫動了一下。

突然!

“轟隆!!!”

整個宮殿猛地劇烈震動起來!彷彿地震一般!同時,他們進來的那扇巨大石門轟然落下,徹底封死了退路!

“怎麼回事?!”

“地震了!”

“門關了!”

驚叫聲四起。震動越來越劇烈,地麵開始傾斜、開裂!

“把東西放回去!快放回去!”吳邪大吼。

那些搶了珠寶的人這才驚恐萬狀地把手裡的東西往回扔。然而,似乎已經晚了。更多的紅色圓球從箱子和牆壁的縫隙中簌簌掉落,一接觸地麵就迅速膨脹跳動。

地板震動得更加瘋狂,除了宮殿正中央一小塊區域,周圍的地板大片大片地塌陷下去,露出深不見底的黑暗,下麵隱約可見尖銳的金屬刺樁!

“啊——!”老秤站的位置突然塌陷,他慘叫著掉了下去,瞬間被下麵的尖刺穿透,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小心!”吳邪一把拉住差點滑倒的黎簇,自己卻因為慣性差點栽向裂縫。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閃電般掠過,穩穩地抓住了吳邪的另一隻胳膊——是張琪琳!她不知何時已經趕到,麵無表情,但手臂力量驚人,硬生生將吳邪拉了回來。同時,另一邊的蘇難也及時出手,拉住了黎簇。

四人驚魂未定地站在唯一還算完整的中央區域,看著周圍如同地獄般的景象,其他人要麼掉下了深淵,要麼緊緊扒在裂縫邊緣慘叫。

震動漸漸停止,但地麵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危險的蹺蹺板,隻有中央支點勉強維持著平衡。

“找出口!”吳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黎簇臉色蒼白,忽然指著對麵牆壁:“關老師,看那邊!剛才還沒有的!”

隻見對麵原本光滑的玉壁上,此刻竟然浮現出大片色彩斑斕、內容詭異的壁畫!但想要過去看清楚,就必須穿過這片極度不穩定的“蹺蹺板”區域。

“要想過去,必須保持平衡!”吳邪觀察著地麵結構,大腦飛速運轉。

倖存下來的人們為了活命,不得不聽從吳邪的指揮。在他的指令下,眾人小心翼翼地移動,慢慢調節著蹺蹺板的平衡。最終,在對麵壁畫下方的牆壁上,露出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

“是出口!”人們看到了希望。

接下來是艱難的營救和轉移。吳邪指揮若定,黎簇也努力配合,將那些還扒在裂縫邊緣的人一個個拉起來,再小心翼翼地引導他們走向洞口。蘇難和張琪琳也在一旁協助,張琪琳的身手在這種時候發揮了巨大作用,她總能出現在最需要的位置,用最簡潔有效的動作化解危機,確保吳邪和黎簇的安全,偶爾也會順手拉一把吳邪目光所及之處遇險的人。

終於,大部分倖存者都成功進入了洞口,最後隻剩下吳邪、黎簇、蘇難和張琪琳四人還留在危險的蹺蹺板地麵上。

蘇難看了看情況,咬咬牙,拔出腰間的短刀,運足力氣猛地插進牆壁縫隙裡,卡住了即將失衡的蹺蹺板一端:“快!你們先過去!”

“蘇難姐!”黎簇驚呼。

“快走!”蘇難催促。

吳邪看了蘇難一眼,知道這不是客氣的時候,對黎簇道:“黎簇,你先過去!小心點!”

黎簇深吸一口氣,小心的、一步步挪向洞口,成功鑽了進去。

“吳邪,該你了!”蘇難喊道,她的手臂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

吳邪點頭,正準備過去,卻看到張琪琳站在原地沒動,隻是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先走。

“琪琳!”吳邪急了。

就在這時,卡住機關的短刀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刀刃正在慢慢彎曲,顯然快要支撐不住了!

“快走啊!”蘇難急得大叫。

吳邪一咬牙,知道不能再猶豫,立刻向洞口衝去。就在他剛剛鑽進洞口的瞬間——

“鏗!”一聲脆響,蘇難的短刀終於徹底崩斷!失去製約的蹺蹺板地麵猛地向一側傾斜!

蘇難反應極快,借力一躍,也撲向了洞口,被裡麵的黎簇和吳邪手忙腳亂地拉了進去。

三人驚魂未定地回頭,隻見張琪琳還在迅速傾斜、即將徹底豎立起來的另一側地麵上!她眼看就要隨著那塊巨大的石板墜入深淵!

“琪琳!”吳邪目眥欲裂,失聲大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琪琳眼神依舊冷靜,她腳下猛地一蹬近乎垂直的地麵,身體如同沒有重量般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輕巧的翻轉,精準地用手扒住了洞口邊緣!隨即手臂發力,輕盈地翻身而上,穩穩地落在了洞口內側三人麵前。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流暢得不可思議。

吳邪:“……”

黎簇:“……”

蘇難:“……”

三人都看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張琪琳卻彷彿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整理了一下衣服,抬眼看了看驚魂未定的三人,又看了看身後已經徹底塌陷、被黑暗吞噬的清涼殿,最後將目光投向洞穴深處未知的黑暗,淡淡道:“走嗎?”

她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剛才那驚心動魄的生死一線從未發生過。

與此同時,北京新月飯店

蘇萬和楊好認定新月飯店肯定藏著關於黎簇和古潼京的秘密,兩人一拍即合,竟然膽大包天地決定夜探新月飯店。

他們憑借著小聰明和一點點運氣,真的摸到了飯店樓上的一間看似重要的房間外。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打算偷襲房間裡的人。

楊好猛地撞開門!兩人衝了進去,卻一下子傻眼了——房間裡麵竟然是空的!沒有地板,下麵全是縱橫交錯的、深不見底的陳舊竹架,彷彿一個巨大的陷阱。

“不好!中計了!”楊好驚呼。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身後房門砰地關上,幾個穿著飯店製服、麵色冷峻的人如同鬼魅般出現,輕易就將兩個半大孩子製伏了。

他們被帶到一個封閉的房間審問。楊好還想發揮他街頭混混的油嘴滑舌矇混過關,但審問的人根本不吃這一套,氣場壓得他喘不過氣。

蘇萬嚇得夠嗆,眼看對方手段強硬,生怕小命不保,隻好哭喪著臉說了實話:“我們…我們就是想知道黎簇怎麼樣了…他是不是出事了…我們沒惡意…”

審問者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將他們反鎖在房間裡。

房間門窗異常結實,根本打不開。兩人在絕望中尋找出路時,意外發現這個房間裡居然放著一些外傷用的藥品,櫃子上還有一個清晰的、巨大的手掌印,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掌留下的。

“這…這地方怎麼還有藥?這手印…也太大了點吧…”楊好聲音發顫。

蘇萬看著那手印和藥品,越想越害怕:“好哥…我…我覺得我們可能惹上大麻煩了…這新月飯店…太邪門了…”

醫院

梁灣醫生自從聽了蘇萬帶來的關於黎簇“去世”的訊息後,一直心神不寧,充滿了負罪感。她終於下定決心,向院長遞交了辭職信。

沒想到,院長看著她,歎了口氣,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麵疊好的錦旗,緩緩開啟。

錦旗上,赫然繡著“仁心仁術,救我兒黎簇”幾個大字,落款是黎簇的父母。

梁灣徹底懵了,拿著那麵錦旗,手都在抖:“院…院長…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黎簇他…”

院長推了推眼鏡,眼神意味深長:“梁醫生,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這麵錦旗是前幾天送來的,你收好吧。辭職信…我就當沒看見。”

梁灣拿著那麵彷彿帶著灼人溫度的錦旗,站在辦公室裡,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黎簇到底死了還是沒死?如果沒死,蘇萬為什麼要騙她?如果死了,這錦旗……

心亂如麻的梁灣決定去廟裡拜拜,驅驅黴運。她在香煙繚繞的寺廟裡,心情稍微平靜了一些。離開時,與人擦肩而過。

那人穿著考究,氣質非凡,身邊跟著幾個低調但眼神銳利的隨從。他與梁灣擦身而過時,似乎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零點一秒,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去。

梁灣並未在意,隻想儘快離開。她並不知道,那個與她擦身而過的男人,正是新月飯店那位神秘的幕後老闆。

風暴的中心,似乎正在悄無聲息地彙聚。而黎簇,這個普通的高中生,正被吳邪一步步帶入一個光怪陸離、危險重重的世界,命運的軌跡,已然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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