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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世界短故事 第34章 沙海疑蹤與地宮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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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旅館老闆連聲的催促下,黎簇一行人迎著初升的朝陽,騎著駱駝踏入了茫茫沙海。

藍庭的紀錄片劇組也與他們一同出發,兩支隊伍彙合,在無垠的金色沙丘上留下蜿蜒的足跡。

沙漠依舊是他記憶中的模樣,炙熱、空曠、死寂,彷彿能吞噬一切聲音與生命。但與上次跟隨吳邪時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張琪琳自不必說,她彷彿天生就屬於這種極端環境,沉默地騎在駱駝上,身形隨著駱駝的步伐輕輕晃動,眼神淡然地掃視著遠方,如同融入了這片沙海。

黎簇經過古潼京的洗禮,對沙漠的嚴酷早已習以為常,甚至能敏銳地感受到風沙中細微的變化。

但其他三人就狼狽多了。梁灣雖然強自鎮定,但緊抓著駝鞍發白的手指暴露了她的緊張。

蘇萬被顛得東倒西歪,苦著臉抱怨:“這…這駱駝怎麼比過山車還晃啊!”

楊好更是難受,嘴裡不停罵罵咧咧,感覺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黎簇看著他們的樣子,想起了吳邪當初教他的東西,便開口道:“都放鬆點,彆跟駱駝較勁。身體隨著它晃,找到那個節奏。腳踩穩腳蹬,腰背稍微用點力穩住核心,彆完全塌下去。”

蘇萬嘗試了一下,果然感覺好了些,驚訝道:“簇哥,你還懂這個?”

梁灣也調整了一下姿勢,好奇地問:“吳邪教你的?”

“嗯,”黎簇點頭,目光有些悠遠,“他說的,在沙漠裡,每一步都得算計,包括怎麼騎駱駝省力氣。”

他頓了頓,補充道,“還有,水要小口多次喝,彆等渴急了猛灌。嘴唇乾了也彆用舌頭舔,越舔越乾。”

楊好喘著粗氣,忍不住吐槽:“這他媽哪是探險,簡直是受刑!”

黎簇沒理他,繼續道:“看著遠處的沙丘線,彆老盯著腳底下,容易暈。耳朵聽著風裡的動靜,鼻子…算了,這個你們暫時學不會。”

他想起了吳邪教他分辨風裡危險氣味的方法,但那需要長年的經驗。

一直沉默的張琪琳,目光落在黎簇身上,那淡然的眼神裡似乎掠過一絲極難察覺的波動。

她看著這個不久前還隻是個普通高中生的少年,如今已然能像模像樣地傳授沙漠生存經驗,帶領著隊伍。

這種飛速的成長,或許連黎簇自己都未曾完全意識到。

隊伍行進不久,便抵達了老闆之前提到的那個乾涸的海子。

那是一片巨大的、凹陷下去的鹽堿地,龜裂的泥土泛著白霜,隻有幾叢頑強的駱駝刺在風中搖曳。

“就是這兒了!”老闆指著下麵,“以前可是個好地方,水清著呢,不知道怎麼就乾了。”

黎簇和梁灣都生出好奇,想下去看看。黎簇更是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夢境中的場景重現。“我好像…來過這裡?”他喃喃自語。

張琪琳無可無不可,她的核心指令是跟隨並保護黎簇,至於去哪裡,看什麼,她並不關心。

一行人下到海子底部。黎簇和梁灣很快在邊緣發現了幾塊斷裂的、半埋在沙土裡的石板,上麵刻著扭曲怪異的符號。

“這是什麼文字?”梁灣蹲下身,仔細辨認。

藍庭和她的攝影師也走了過來。

藍庭隻看了一眼,便用她那溫和而專業的語調解釋道:“這是古阿爾泰語係的一種變體,很古老了。”

她輕輕拂去石板上的浮沙,指著上麵的圖案和文字,“這上麵記錄了一個故事…說的是很久以前,一隊士兵在牧民的帶領下來到這裡,海子還有水。牧民設下圈套,用美酒和歌舞引誘士兵們脫下鎧甲狂歡,然後…趁著夜色,牧民們悄悄地消失了,把這些卸去了武裝的士兵獨自留在了這片絕地。”

這個故事像一道冰冷的閃電,瞬間擊中了黎簇!

蘇日格的熱情好客、嘎魯的癡傻偽裝、馬日拉的神秘消失、馬老闆團隊的貪婪與覆滅…他們之前的經曆,與這石板上記載的古老陰謀何其相似!

他們這一行人,不也正像那些被引導著、一步步走向未知險境的士兵嗎?

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上來。黎簇下意識地看向張琪琳,想從她那裡尋求確認或是一點提示:“琳琳姐,你覺得…她說的這個故事…”

張琪琳並沒有看藍庭,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石碑的刻痕上,眼神似乎有些放空,像是在回憶什麼,又像是在透過石碑看著更遙遠的東西。

聽到黎簇的問話,她緩緩轉過頭,看了黎簇一眼,又看了看石碑,最後隻是極其輕微地搖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這個反應讓黎簇心裡更加沒底,她到底是覺得藍庭說得不對,還是…她根本不在意這個故事?

蘇萬、楊好和梁灣則更多是把這當成一個古老的鬼故事,唏噓一番也就過去了,並未像黎簇那樣產生強烈的共鳴和警惕。

準備離開時,藍庭微笑著拿出自己的相機,遞給黎簇:“黎簇,能麻煩你幫我們劇組拍張合影嗎?就在這海子邊,很有紀念意義。”

黎簇接過相機,透過取景器看著藍庭和她的攝影師、司機(那個囂張的年輕人阿莫)站在乾涸的湖盆中,背後是無垠的沙丘。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笑容看起來無比正常。然而,就在按下快門的瞬間,黎簇腦中猛地閃過一個畫麵——在古潼京外圍,那些被黃沙半掩的、屬於之前失蹤旅行團的相機!裡麵的照片,人物的姿態、笑容,甚至某種難以言喻的氛圍,竟然與眼前這一幕隱隱重合!

“哢嚓!”

相機從他驟然無力的手中滑落,掉在柔軟的沙地上。

“啊,小心!”藍庭輕呼一聲,快步走過來,彎腰撿起相機,檢查了一下,鬆了口氣,“還好,沒摔壞。”她抬起頭,對著黎簇露出一個依舊溫柔的笑容,“謝謝你了,黎簇。”

看著她的笑容,黎簇卻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他們有問題!這個劇組絕對有問題!

他甚至產生了一個更驚悚的念頭,他偷偷瞥向張琪琳,發現她依舊看著遠方,似乎對藍庭等人完全不在意,或者說…她的感知裡沒有藍庭那些人?

“走了走了!趕緊出發!”老闆在上麵不耐煩地催促,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眾人重新騎上駱駝,老闆卻過來告知,藍庭的劇組突然改變主意,說不去古潼京了,要在這裡進行一些“深度拍攝”。

老闆撓著頭,一臉困惑地對黎簇說:“怪了,說不去就不去了,這地方有啥好拍的?”

他也覺得這夥人古裡古怪,心裡發毛,隻想趕緊帶著黎簇他們離開這是非之地。

路上,老闆騎著駱駝湊近黎簇,哭喪著臉:“小爺,我說…咱們能不能也彆去古潼京了?那地方真邪門啊!我這心裡直打鼓…”

黎簇此刻心亂如麻,藍庭劇組的異常和張琪琳的反應讓他心中的不安達到,但父親的線索和吳邪的逼迫又讓他沒有退路。

他猛地轉頭,眼神凶狠地瞪著老闆,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不行!要麼,你乖乖帶路,尾款一分不少你的;要麼,你現在就把錢和駱駝留下,自己滾回去!選一個!”

老闆被黎簇眼中那股豁出去的狠勁嚇了一跳,再看看旁邊那個一直沒什麼表情、卻讓人心底發寒的姑娘,以及另外三個雖然狼狽但同樣不好惹的年輕人,權衡利弊,最終還是捨不得那十隻羊的錢,隻得苦著臉認栽:“我帶…我帶路還不行嗎…”

為了儘快抵達目的地,也為了擺脫那種被窺視和算計的感覺,黎簇不顧老闆的反對,堅持要求連夜趕路。

夜晚的沙漠氣溫驟降,寒風刺骨。眾人不得不下駱駝步行取暖。走了一段後,黎簇借著月光和強光手電核對地圖和指南針,臉色越來越沉。

他猛地停下腳步,一把揪住老闆的衣領,怒火衝天:“你帶的這是什麼路?!這根本就不是地圖上標記的路線!你他媽又想耍花樣?!”

老闆嚇得連連擺手:“小爺息怒!息怒啊!這條是捷徑!是老牧民才知道的捷徑!能省至少半天的路程!我發誓!”

“我憑什麼信你?!”黎簇根本不信,拳頭握得咯咯響。

眼看衝突就要升級,一直沉默跟在後麵的張琪琳忽然開口,清冷的聲音在寒夜裡格外清晰:“聽黎簇的。”

她沒有多餘的話,但這句話本身,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在說,路線是否正確她不確定,但隊伍的決策權應在黎簇手中。

黎簇愣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底氣湧上來,他鬆開老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好彆騙我!”

隊伍繼續前進,但氣氛更加壓抑。連續的高強度趕路讓眾人都疲憊不堪,怨氣在不斷累積。尤其是楊好,他本來就不是有耐心的人,此刻更是煩躁到了極點。

“黎簇!你到底認不認得路?!這都走了多久了?還要走到什麼時候?!”楊好忍不住爆發了,“你是不是拿著地圖瞎指揮啊?!”

黎簇本來就壓力巨大,聞言立刻回懟:“你不信你就自己看!”說著把地圖塞到楊好手裡。

蘇萬趕緊打圓場,拿出自己的多功能手錶進行測量:“好了好了,都彆吵!根據gps和步速測算,目的地應該就在前麵十裡左右了。”

“十裡?說得輕巧!這沙漠裡的十裡地他媽能累死人!”楊好不依不饒。

就在這時,張琪琳再次開口,隻有一個字:“吵。”

她的聲音不高,卻像一道冰冷的泉水瞬間澆熄了即將燃起的火焰。

楊好張了張嘴,看著張琪琳那平靜無波卻暗含警告的眼神,後麵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梁灣也拉了拉黎簇的胳膊,示意他冷靜。這一路上,若非梁灣時不時用她醫生的身份和相對理性的分析調解,以及張琪琳這種無形的、絕對的威懾力存在,這支臨時拚湊、壓力爆表的隊伍恐怕早已分崩離析,甚至爆發更激烈的內訌。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地宮中,張日山和羅雀的處境也到了極限。食物即將耗儘,飲用水也所剩無幾。

張日山靠坐在冰冷的石壁上,強迫自己冷靜思考。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尊詭異的石像上,忽然,他注意到石像表麵某些特定位置,鑲嵌著一些不起眼的、彷彿能與周圍岩石融為一體的黑色石頭。之前因為光線和角度問題一直忽略了。

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尖輕輕觸碰其中一塊黑石,同時感受著自己體內血液的流動和傷口處微弱的吸力。

一個大膽的猜想浮現在他腦海——這些黑石擁有某種奇特的磁性或者說能量場,能夠與血液中的鐵元素產生奇異的共振,從而形成那種持續不斷的“吸血”效果!

“會長,有發現?”羅雀注意到他的動作。

“嗯,可能找到原因了,但出去的方法…”張日山眉頭緊鎖,時間不多了!他與吳邪約定的,利用古潼京地下暗河特定潮汐時間行動的視窗期正在迫近。

他的目光焦急地掃視著穹頂,忽然定格在那些從裂縫中垂落下來、卻早已枯萎發黑的樹根上。

這些樹根…枯萎得太不自然了,而且中間部分彷彿被什麼力量整齊地切斷了。

他示意羅雀用魚竿鉤下一段枯根,仔細檢視。在樹根的斷裂麵附近,羅雀也發現了一些細微的黑色碎石粉末!

“不僅是血…它們連植物的生命力也能吸收…”張日山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冒險的計劃瞬間成型。

“羅雀,試試用魚鉤和繩子,綁住上方那截最粗的、已經徹底被黑石侵蝕殆儘的枯樹根!”

羅雀雖然不解,但毫不猶豫地執行。魚鉤在那些堅硬的枯根和黑石上摩擦,磨損得厲害,嘗試了好幾次,才終於成功將繩子牢牢固定在那段枯根上。

“會長,好了!”

張日山深吸一口氣,抓住繩子,用力向下拉扯!同時,他另一隻手握著一小塊從石像上撬下的黑石,猛地按在了繩子上方的枯根處!

奇跡發生了!那原本堅硬如鐵的枯樹根,在與黑石接觸的部位,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酥脆!彷彿所有的結構都在瞬間被瓦解!張日山低喝一聲,運足力氣向下一墜!

“哢嚓…嘩啦啦——”

一大段被腐蝕的枯根連同周圍鬆動的石塊,應聲脫落,從他們頭頂上方掉落下來,砸在下方的屍蟞群中。

而原本被樹根和岩石堵塞的穹頂,赫然露出了一個可容一人通過的、幽深的洞口!

一絲久違的、帶著泥土氣息的涼風從洞中吹下!

“成功了!”羅雀驚喜道。

兩人不敢耽擱,立刻順著繩子攀爬上去,然後鑽入那個新出現的洞口。

洞內是樹根曾經生長盤踞留下的通道,雖然狹窄潮濕,但足以通行。

張日山判斷著方向:“順著這個洞,應該能回到我們下來時的附近。”

果然,沒走多遠,前方就出現了微弱的光亮。

他們加快腳步,最終從一處隱蔽的、被燒毀的陳家宅邸的灶台下方鑽了出來,重見天日!

按照約定,解雨臣的人應該已經到了。張日山對羅雀吩咐道:“你立刻去與解家的人彙合,告知他們地宮內的發現,特彆是那本經書和黑石的情況。讓他們按原計劃準備,時間不多了。”

“是,會長!”羅雀領命,迅速離去。

張日山站在廢墟中,望著遠處沙漠的方向,心中牽掛著另一邊的行動。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地宮深處,那本被他藏匿起來的、沾染了他鮮血的古老經書,封麵與內頁的縫隙裡,正悄無聲息地鑽出幾絲妖異的、血紅色的嫩芽,微微顫動著,彷彿擁有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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