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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世界短故事 第47章 分道揚鑣 雪山古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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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潼京的塵埃似乎暫時落定,但風暴已然在三個年輕人心底生成,將他們推向截然不同的命運軌跡。

黎簇在汪家的生活如同精密儀器中的一顆齒輪,每一個動作都被監控,每一分時間都被規劃。汪小媛名義上負責“照顧”他的起居,實則更像是一個冷酷的監督者。

“把這個吃了,今天的營養劑。”汪小媛將一杯味道古怪的液體放在黎簇麵前,語氣不容置疑。

黎簇皺著眉,沒有動:“我又不是實驗室的小白鼠。”

汪小媛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在這裡,你比小白鼠珍貴,但也更危險。不想比率飆升,就乖乖聽話。還有,以後叫我姐。”

黎簇嗤笑一聲:“姐?你把我當傻子耍得團團轉的時候,怎麼不想著是我姐?”

“那是任務。”汪小媛麵無表情,“現在也是任務。彆廢話,趕緊喝,白課要開始了。”

所謂的“白課”,是在一個空曠的、隻有一張桌子和兩麵顯示屏的房間裡進行。今天的教官是一個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的中年男人。

“今天,我們講‘長生’。”教官的聲音沒有起伏,彷彿在陳述一個物理定律,“周穆王,服下西王母所賜‘不死藥’,與一名初生嬰兒分彆封入玉蛹,沉睡三千年。然而,三千年後,玉蛹開啟,周穆王化為枯骨,而那嬰兒,卻得以存活,並擁有了悠長的生命。”

教官的目光落在黎簇身上,帶著一種審視:“那個嬰兒,就是張家的始祖。也是九門,乃至汪家,一切糾纏的起點——張起靈。”

黎簇心中巨震,雖然他早已知道張起靈不凡,但聽到如此具體而古老的傳說,依舊感到難以置信。

教官接著播放了一段模糊的、似乎是古老壁畫拓片和零碎文獻拚接而成的視訊,講述了張家世代守護終極秘密,以及一位名叫汪藏海的風水大師,如何意外窺得張家秘密,並發現張家在暗中影響曆史程序的故事。

“汪藏海意識到,僅憑他一人之力,無法對抗綿延數千年的張家。於是,他將反抗的計劃,藏入了‘蛇眉銅魚’之中,留給了後世,也就是我們汪家。”教官的聲音帶著一種狂熱,“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打破張家的掌控,讓命運回歸它應有的軌跡。”

課程結束前,教官突然宣佈:“黎簇,你的白課基礎理論部分到此為止。明天,開始‘黑課’。”

黎簇心中一緊,他知道,“黑課”意味著真正的考驗和危險。

為了讓他有所準備,汪小媛難得地將他帶到了基地內部一個模擬的格鬥訓練場。

“黑課主要是實戰和生存訓練。最基本的,你得會打架,能保命。”汪小媛擺開架勢,“來,攻擊我。”

黎簇雖然經曆過生死搏殺,但那更多是憑借本能和運氣。

在汪小媛係統而淩厲的格鬥技巧麵前,他幾乎毫無還手之力,一次次被摔倒在地,渾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疼。

“太慢了!”

“力量不夠!”

“你的弱點太明顯!”

汪小媛的嗬斥聲伴隨著拳腳落在他身上,毫不留情。黎簇咬著牙,一次次爬起來,眼神卻越來越堅定。

黑課當天,在一個類似競技場的密閉空間裡,連同黎簇在內,共有四名受訓者。規則很簡單:兩兩一組,搶奪場中央的三枚特殊徽章。倒計時結束,手中沒有徽章者,淘汰。而“淘汰”在汪家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一個被稱為“汪先生”、氣場強大的男人出現在上方的觀察室裡,冷漠地俯視著下方。

黎簇注意到,房間一側的架子上,擺放著許多玻璃罐,裡麵用標簽寫著一個個汪家核心成員的名字,但屬於“汪藏海”的那個罐子,卻是空的。

分組前,汪小媛悄悄對黎簇說:“選我。”

然而,當輪到黎簇選擇隊友時,他目光掃過另外兩個陌生的、眼神或倨傲或陰沉的受訓者,又看了一眼汪小媛,最終,指向了那個看起來相對沉默、眼神警惕的陌生人。

“我選他。”

汪小媛錯愕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黎簇沒有看她,他心裡清楚,他不能一直活在汪小媛的“照顧”和監視下。

他需要真正的獨立,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在汪家活下去,才能完成吳邪的托付。這條路,他必須自己走。

蘇萬根據黑瞎子眼鏡腿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家隱藏在衚衕深處、毫不起眼的眼鏡店。

“找黑爺?前麵路口,青椒肉絲炒飯攤兒上蹲著呢。”店老闆頭也不抬地說道。

蘇萬趕緊跑過去,果然看到黑瞎子正捧著個大海碗,蹲在馬路牙子上,吃著經典的青椒肉絲炒飯。

“黑爺!”

黑瞎子抬眼看到他,含糊道:“喲,小哆啦a夢來啦?吃飯沒?這頓你請啊!”

蘇萬在他旁邊蹲下,憂心忡忡地說:“黑爺,楊好…他去找霍道夫了。”

黑瞎子扒拉了一大口飯,渾不在意:“嗯,知道了。那小子心氣高,又受了刺激,走這條路不奇怪。攔不住的。”

“那怎麼辦?難道就看著他…”

“你想幫他?”黑瞎子放下碗,抹了把嘴,墨鏡對著蘇萬,“想幫你兄弟,光有心不行,得有力。你也進九門這個圈子吧,好歹有點自保和幫襯的本事。”

蘇萬愣了一下,隨即眼神堅定起來:“好!黑爺,我跟你學!你收我當徒弟吧!”

黑瞎子嘿嘿一笑,露出兩排白牙:“想當我徒弟?可以啊!不過嘛…”他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行動式pos機,“學費,先把這個數交了。”

他按出了一個讓蘇萬眼皮直跳的數字。

蘇萬看著那pos機,嘴角抽搐:“黑爺…您這裝備…挺齊全啊…”

“行走江湖,技多不壓身嘛!”黑瞎子理直氣壯,“還有,這頓飯,也算你的拜師禮了!”

蘇萬無奈,隻好咬著牙刷了卡,連帶著付了炒飯錢。

第二天,蘇萬回到學校,感覺恍如隔世。老師在講台上提問,他腦子裡卻全是古潼京的詭異生物和汪家張家那些匪夷所思的秘密,根本答不上來,被老師狠狠批評了一頓。

放學後,他立刻趕到黑瞎子的“訓練場”——一個廢棄的倉庫。

黑瞎子指著地上亂七八糟扔著的幾把刀:“挑一個。”

蘇萬撿起一把看起來還算順眼的短刀,掂量了一下,又嫌棄道:“黑爺,這刀…也太醜了吧?鏽跡斑斑的…”

黑瞎子一腳輕踹在他屁股上:“嫌醜?就它了!告訴你,從今往後,隻要是動刀的場合,你就隻能用這把刀!”

蘇萬看著手裡其貌不揚的破,還給刀起了個'小蘋果'的名字。他知道,黑瞎子的訓練,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而另一邊的楊好,則已經徹底走上了另一條路。

在霍道夫的“栽培”下,他換上了挺括的西裝,被稱為“楊經理”,手下帶著一幫眼神凶狠的馬仔。

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帶著人,去踢那些不肯服從霍道夫整合的九門小家族的場子,打、砸、搶,手段狠辣,與過去那個雖然衝動卻講義氣的少年判若兩人。

張琪琳背著吳邪,在茫茫雪山中又行進了兩天。

吳邪被她用毛毯裹得像個粽子,雖然行動不便,但在零下幾十度的嚴寒中,這份“過度保護”確實保住了他的體溫,讓他哭笑不得之餘,心裡也暖烘烘的。

走過一段相對平坦的雪原,前方出現一道陡峭的冰崖。張琪琳為了保持速度和穩定,沒有放下吳邪,而是直接背著他,利用岩縫和突出的冰棱,如同雪豹般敏捷地攀援而下,穩穩落在崖底。

崖底儘頭,一座古老而肅穆的喇嘛廟,靜靜地矗立在風雪中,彷彿已等待了千年。

看到這座熟悉的寺廟,吳邪明顯愣住了,但隨即又釋然。以張琪琳和張家的淵源,能找到這裡,並不意外。

張琪琳放下吳邪,站在廟門前,看著與記憶中略有不同的景象,微微歪了歪頭,眼中露出一絲罕見的迷茫。

她記得這裡應該有的…是記錯了?不會。那就是…時間未到?她轉身,似乎想離開。

吳邪連忙拉住她的胳膊,指了指寺廟裡麵,用眼神示意:進去。

張琪琳站著沒動。

吳邪無奈,他現在說不了話,隻能用力拉著她,推開了那扇沉重的、繪著密宗圖案的木門。

廟宇的庭院裡,三個巨大的青銅火盆終年不熄地燃燒著,跳動的火焰驅散了部分寒意。火盆上方,站立著一隻通體漆黑、眼神銳利的烏鴉。

一位身著紅色僧袍、麵容慈祥中帶著威嚴的老喇嘛——德仁,快步迎了出來。

當他看到張琪琳時,眼中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和發自內心的恭敬,他雙手合十,深深行禮。

“您…您終於回來了!”德仁的聲音帶著激動。

張琪琳隻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開口,說出了讓旁邊吳邪都驚訝的、相對長的一句話:“給吳邪看傷,換藥包紮,給他補充營養。”

德仁連忙躬身:“是。您還有什麼吩咐?”

張琪琳擺了擺手,示意沒有。

吳邪看著她,心想:為了我的傷,她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字…

德仁將張琪琳引至廟內一處最為安靜、也是最為古老的禪房休息,那裡似乎一直為她保留著。

隨後,德仁帶著吳邪,來到了他多年前來此時曾住過的房間,仔細為他檢查傷口,重新上藥包紮,並準備了熱騰騰的、營養豐富的酥油茶和糌粑。

被困的密室裡,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梁灣看著對麵閉目養神的張日山,忽然歎了口氣:“唉,雖然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但是能跟你死在一起,好像也挺浪漫的?就是…有點遺憾…”

張日山睜開眼:“遺憾什麼?”

梁灣湊近他,眼睛亮晶晶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遺憾還沒把你拿下啊!要不…我們趁這個機會,把生米煮成熟飯?反正這裡就我們倆,天時地利人和!”

“噗——咳咳咳…”張日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他有些狼狽地彆開臉,“梁…梁醫生,你…你彆胡說!”

梁灣看著他窘迫的樣子,玩心大起,更加直接地表白:“張日山,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非常非常想!你不是說不會老嗎?那我老了醜了你不能嫌棄我!”

張日山被她這記“直球”打得措手不及,心跳漏了好幾拍,但百年的閱曆和肩上的責任讓他無法輕易回應。

他隻能戰術性裝傻,顧左右而言他:“那個…梁醫生,你餓不餓?要不要再開個罐頭?我看那裡還有沙丁魚…”

梁灣看著他明顯逃避的樣子,撇了撇嘴,心裡有些失落,但作為一個女孩子,這點矜持還是有的,也不好意思再窮追猛打,隻好悻悻地坐了回去,小聲嘀咕:“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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