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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世界短故事 第51章 絕境抉擇 記憶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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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灣在整理堆積如山的罐頭時,手指無意間碰到了一個隱藏在角落、材質特殊的金屬盒子。她好奇地開啟,裡麵是一疊泛黃的檔案。

“這是什麼?”她拿起檔案,借著微弱的光線翻閱,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張日山!你快來看!”

張日山聞聲走來,接過檔案,目光掃過上麵的記錄,臉色也變得凝重。

檔案上記載的,竟然是當年古潼京事故後,一批從汪家叛逃、投奔張大佛爺的人員名單和簡單資料!

佛爺將他們秘密安置在了各個城市,隱姓埋名,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這裡麵…會不會有我的親人?”梁灣的聲音帶著顫抖,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她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對身世和親人有著近乎執唸的渴望。

張日山翻到最後一頁,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遺憾:“後麵的資料…被刻意銷毀了。為了保護他們,佛爺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線索。”

希望剛剛升起就被撲滅,梁灣失落地坐在地上。兩人的動靜似乎驚動了外麵的蛇柏,頭頂上方傳來了令人牙酸的刮擦聲!

“它要進來了!”張日山神色一凜,迅速將最後一點珍貴的天心石粉塞到梁灣手裡,“拿著防身!”

他自己則抄起一根燃燒的木棍和匕首,將梁灣護在身後。

“哢嚓!”

石室的頂部被蠻力敲開一條裂縫,一條布滿吸盤的猙獰觸手如同毒蛇般鑽了進來,直撲張日山!

張日山揮動火把逼退觸手,同時匕首狠厲地斬下!好在裂縫不大,隻進來這一條觸須,經過一番驚險的搏鬥,他終於將其斬斷,暫時化解了危機。

但危機並未解除。裂縫在蛇柏的持續撞擊下越來越大,更多的觸手試圖湧入。他們在裂縫下方點燃了所有能燃燒的東西,形成一道火牆,暫時阻擋了蛇柏的進攻。

梁灣看著眼前如同末日般的景象,聲音帶著絕望:“我們…我們今天是不是要死在這裡了?”

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那些躁動的蛇柏觸手卻突然如同潮水般退去,迅速消失在裂縫之外。

“怎麼回事?”梁灣愕然。

張日山側耳傾聽,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是風!起風了!”

果然,外麵傳來了悠遠而空靈的、如同巨大樂器被奏響的聲音,那是風吹過古潼京特定結構時產生的詭異樂章。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張日山看向梁灣,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一,繼續留在這裡,等風停後,蛇柏會再次回來,我們遲早彈儘糧絕。二,衝出去,趁著風聲乾擾蛇柏和黑毛蛇,搏一條生路!但外麵同樣危險,一旦風停,或者在迷宮般的通道裡迷失,就是死路一條。”

他將選擇權交給了梁灣。

梁灣看著張日山堅定而信任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回想起檔案上那些可能存在的親人,回想起與張日山經曆的這一切,眼中重新燃起火焰:“我們出去!賭一把!”

石門已被蛇柏撞得變形無法開啟,兩人隻能從屋頂的破洞爬出。外麵通道寂靜得可怕,隻有那詭異的“音樂”在回蕩。

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通道兩旁,牆壁上,甚至頭頂,都爬滿了黑毛蛇和靜止不動的蛇柏觸手,它們彷彿都被那空靈的音樂所吸引,對近在咫尺的活人視若無睹。

張日山看著這奇景,心中一動:“這音樂…佛爺當年窮儘心血想要修複古城,就是為了聽到它完整的模樣…我想聽完它。”

梁灣緊緊握住他的手,眼神堅定:“我陪你。”

兩人循著聲音,來到一處類似巨大共鳴腔的洞窟,這裡是音樂最清晰的地方。他們閉上眼睛,摒棄所有雜念,全身心地沉浸在這來自遠古、彷彿能洗滌靈魂又帶著無儘蒼涼的樂章中。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開始減弱。

“風要停了!快走!”張日山猛地睜開眼,拉起梁灣就往記憶中的出口方向狂奔!

身後的蛇柏和黑毛蛇開始從音樂的沉迷中蘇醒,騷動起來!梁灣體力不支,很快速度就慢了下來。張日山毫不猶豫地蹲下身:“上來!我揹你!”

他背著梁灣,在昏暗曲折的通道中奪路狂奔,身後是如同潮水般湧來的死亡陰影!終於,前方出現了那道厚重的青銅閘門!但閘門正在緩緩關閉,隻剩下一條狹窄的縫隙!

“快!”張日山用儘最後力氣,將梁灣從縫隙中!”梁灣摔倒在地,回頭看著即將徹底關閉的閘門和門內張日山的身影,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以為他為了救自己而選擇了犧牲。

然而,就在閘門合攏的前一秒,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上方一個極其隱蔽的通風口滑出,輕盈地落在她身後,一把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我沒事。”張日山低沉而略帶喘息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重見天日,梁灣喜極而泣,抱著張日山又哭又笑:“我們出來了!我們真的出來了!張日山,以後我們就能像正常情侶一樣生活了,對不對?”

張日山看著她充滿期盼的眼睛,心中卻如同壓著巨石,他緩緩鬆開她,語氣沉重而決絕:“梁灣,我的命是佛爺給的。他未竟的事業,我必須完成。古潼京的秘密,九門與汪家的宿怨…還有你我的這些記憶…或許,留在這裡,纔是最好的結局。”

他竟想將這段生死與共的經曆和剛剛萌芽的情感一同埋葬在這片沙漠之下!

梁灣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巨大的失望和憤怒瞬間淹沒了她!她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之前備用的防狼噴霧,對著張日山的臉就按了下去!

“張日山!你這個混蛋!”

喇嘛廟裡,吳邪仗著有張琪琳“撐腰”,又有德仁老喇嘛的暗中關照,日子過得越發“滋潤”。

他實在吃不慣廟裡清淡的齋飯,便央求送菜的小喇嘛多帶些他喜歡的食材,自己動手開起了小灶。

每次做飯,他都會故意給張琪琳碗裡夾滿各種菜肴,直到她蹙著眉,忍無可忍地吐出那個“停”字,他才心滿意足地罷手。

他還興致勃勃地拉著對廟宇結構似乎比他還熟悉的張琪琳,在各個僻靜的小院裡“探險”。

這天,他們逛到了那個供奉著流淚雕像的偏僻院落。

吳邪指著那尊麵容悲慼、眼角彷彿永遠帶著淚痕的石像,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著張琪琳“警告”道:“琳琳,你看好了!不準學他!動不動就玩消失,一走就是十年八載,音訊全無!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張琪琳看著那尊與某人有著幾分神似的雕像,嘴角幾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默默在心裡給遠在青銅門後的某位同胞點了根蠟。(內心:意見這麼大?)

她注意到吳邪看著雕像,似乎有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故意移開目光,裝作沒看見。

吳邪:“……”(內心:喂!給點反應啊!)

憋了半天,吳邪還是沒忍住,拉著張琪琳在雕像前的石階上坐下,用他那恢複了不少、但仍有些沙啞的嗓音,講述起了那個關於藏海花的、悲傷的故事。

“當年,有個張家的少年,來雪山采集藏海花,遇見了一個叫白瑪的女子,她是被選中的、要獻給‘閻王’的祭品…”吳邪的聲音低沉,將張起靈身世的秘密,那段關於短暫相遇、被迫分離、漫長等待與最終三天寂靜離彆的往事,緩緩道來。

張琪琳安靜地聽著,目光落在遠處連綿的雪山上,淡漠的眼底似乎也掠過一絲極淡的、類似於悲憫的情緒。

她或許不記得具體的人和事,但那源於血脈深處的、關於孤獨與離彆的共鳴,卻隱約存在。

汪家基地內,黎簇迎來了他十八歲的生日。汪小媛特意將他帶到一個被精心佈置過的房間,牆上掛著彩帶,桌上擺著一個精緻的蛋糕。

“生日快樂,黎簇。”汪小媛臉上帶著難得的、真實的笑容。

黎簇看著跳躍的燭火,心中五味雜陳。他閉上眼睛許願,腦海中卻莫名閃過吳邪在費洛蒙中對他嘶吼的畫麵:“黎簇!記住你在哪!千萬不要忘記你的位置!”

“砰!”禮花筒炸響,彩帶飄落,將黎簇從幻覺中驚醒,嚇了一大跳。

汪小媛笑著遞給他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喏,送你的。我偷偷托人從外麵買的。”

黎簇道謝接過,拆開包裝,裡麵是一個最新款的遊戲機。然而,他的目光卻被包裝盒角落的一個不起眼的物流標簽吸引住了!那上麵清晰地印著一個地址——一個曾經反複出現在吳邪讓他死記硬背下來的那張地圖上的坐標!

心臟猛地狂跳起來!他強壓下激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擺弄著遊戲機,心中卻已翻江倒海。他終於確定了!確定了汪家基地的精確位置!吳邪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終於被他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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