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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1863章 有我無敵(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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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山腳下的驛站掛著盞褪色的紅燈籠,燈籠穗子上纏著根玄鳥羽毛,風一吹就打旋,像在給晚歸的人引路。王胖子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時,爐子裡的炭火正旺,個穿藍布褂子的老頭正用銅壺煮茶,壺嘴雕成玄鳥首的模樣,沸水衝出時發出“啾”的輕鳴,像鳥叫。

“打尖還是住店?”老頭抬頭,王胖子突然愣住——那雙眼瞳是淡金色的,與玄鳥族聖女的瞳孔如出一轍。老頭笑了笑,指節在茶案上敲出段節奏,正是歸墟青銅鐘的韻律,“吳老爺子的孫子,終於來了。”

吳迪的手按在腰間的星核碎片上,碎片正在發燙。茶案的木紋裡嵌著細碎的金粉,組成玄鳥紋的圖案,其中一片羽毛的位置是空的,形狀正好能放進小玄鳥掉落的尾羽。小玄鳥突然從他肩頭飛下,將尾羽插進木紋,整片圖案瞬間亮起,在牆上投出秦嶺的秘道圖,比絹布上的標記更詳細,連每處暗河的走向都標註得清清楚楚。

“我是玄鳥族的守山人,姓秦。”老頭給每人倒了杯茶,茶湯裡浮著片玄鳥草葉,無論怎麼攪動都不沉底,“周人在秦嶺的龍脈節點藏了蝕星源碎片,還養著‘地行蠍’,那東西能在岩石裡鑽行,專咬活物的骨頭。”

王胖子剛喝了口茶,就被燙得直吐舌頭。茶湯下肚後,丹田處升起股暖意,之前被蝕地蟲毒液灼傷的手腕突然發癢,脫開袖子一看,傷口正在癒合,留下的疤痕竟化作個小小的玄鳥紋。“這茶是好東西啊!”他伸手想去拿茶壺,卻被白蠍子的尾鉤攔住——小傢夥正盯著牆角的陰影,那裡的地麵有塊瓷磚鬆動了,邊緣滲出黑色的粉末。

秦老頭的臉色沉了下來,指尖在茶案上快速敲擊,秘道圖上的一處暗河突然閃爍紅光:“地行蠍來了,它們能順著地脈的縫隙找到活物。”他掀開茶案下的暗格,裡麵放著三把青銅匕首,匕柄上的玄鳥紋與歸墟石碑上的同源,“匕首蘸了星靈泉的水,能傷它們。”

牆角的瓷磚突然炸開,一隻巴掌大的蠍子鑽了出來,背甲是岩石的灰色,尾鉤卻泛著金屬的寒光,口器裡滴落的毒液在地上蝕出小洞。白蠍子率先衝過去,尾鉤與地行蠍的尾鉤撞在一起,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王胖子揮起匕首刺向地行蠍的背甲,匕首冇入的地方冒出白煙,蠍子發出刺耳的嘶鳴,身體在地上翻滾,撞翻了牆角的柴堆。

柴堆後麵露出個黑漆漆的洞口,裡麵傳出更多的嘶鳴聲。小玄鳥的金羽突然暴漲,在洞口織成道光網,地行蠍們衝出來的瞬間就被網住,身體在金光中漸漸透明,化作黑色的粉末。吳迪注意到粉末落地的位置,正好是秘道圖上標註的暗河入口,粉末滲入地麵後,那裡的紅光突然變亮。

“它們在給同伴引路。”吳迪用匕首挑起一隻地行蠍的屍體,發現其背甲內側刻著蠍子符,符眼處嵌著顆極小的黑色晶體,與蝕星源碎片的能量反應一致,“周人用蝕星源碎片控製它們,這些蠍子其實是被汙染的玄土蠍,本是守護地脈的生靈。”

秦老頭突然起身,掀開驛站的後門簾,外麵的山道上佈滿了新鮮的爪痕,一直延伸到秦嶺深處的黑霧裡。“黑霧裡就是龍脈節點。”他遞給吳迪一塊玉佩,上麵刻著半隻玄鳥,“到了節點處,找另半塊玉佩,合在一起就能打開淨化陣。”

王胖子將孩子們安頓在驛站的地窖裡,地窖的石壁上刻著玄鳥族的安神咒,能擋住地行蠍的追蹤。小姑娘非要跟著,把蠟筆和畫紙塞進王胖子的揹包:“我能畫地圖,還能給白蠍子找吃的!”白蠍子蹭了蹭她的手心,算是同意了。

進入黑霧的瞬間,王胖子感覺呼吸一滯,霧氣裡的黑色顆粒鑽進鼻腔,帶著股鐵鏽味。小玄鳥展開翅膀,金光將黑霧推開一條通路,通路兩側的岩壁上嵌著無數玄鳥族的頭骨,眼眶裡的玄鳥珠正被地行蠍啃食,珠內的紅光越來越暗。

“它們在破壞玄鳥族的地脈守護陣!”吳迪的玄鳥紋發燙,他認出其中一個頭骨的額頭上有月牙形的疤痕,與先遣隊隊長的標記相同,“這些是當年留在地球守護地脈的玄鳥族人。”

白蠍子突然對著岩壁噴出金色的毒液,毒液滲入石縫的瞬間,岩壁劇烈震動,無數地行蠍從裡麵竄出來,組成一道黑色的潮水。王胖子將小姑娘護在身後,匕首在手中轉出花來,每刺出一刀都帶起串火星,地行蠍的屍體在他腳邊堆成小山,黑色的粉末卻順著石縫往深處流,像在召喚更多的同伴。

暗河的入口突然出現在前方,河水泛著詭異的綠光,水麵上漂浮著玄鳥珠的碎片,碎片拚起來能看出是張地圖,標註著龍脈節點的位置——就在暗河儘頭的溶洞裡,那裡的岩壁上刻著巨大的蠍子符,符眼處的紅光穿透黑霧,在水麵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坐船過去。”吳迪發現岸邊停著艘竹筏,筏子的纜繩是用玄鳥族的肌腱織成的,上麵還纏著片金羽,“是爺爺留下的,肌腱裡有星靈泉的能量,地行蠍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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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筏在暗河裡漂流時,王胖子發現河水的綠光來自水底的苔蘚,苔蘚的紋路竟是縮小的星圖,與玄鳥祖地的星圖完全重合。小姑娘趴在筏邊,用蠟筆在紙上拓印苔蘚的紋路,突然指著水底的黑影:“胖叔,那裡有東西!”

無數隻地行蠍正順著河底的岩石爬行,它們的背甲連成一片,像條黑色的地毯,朝著溶洞的方向移動。小玄鳥突然俯衝下去,金羽掃過水麪,河底的苔蘚瞬間亮起金光,地行蠍在光芒中翻白,屍體浮上水麵,被暗流卷向後方。

溶洞中央的石台上,蝕星源碎片嵌在岩壁裡,周圍的地行蠍正用尾鉤往碎片裡注入黑色的液體,碎片表麵的蠍子符越來越亮,岩壁上的玄鳥族壁畫正在被黑氣吞噬,畫中玄鳥與蠍子共生的圖案漸漸變成爭鬥的模樣。

“另一半玉佩在壁畫後麵!”吳迪認出壁畫的角落有個玄鳥形的凹槽,與秦老頭給的玉佩形狀吻合。他將玉佩按進凹槽的瞬間,壁畫突然裂開,露出裡麵的青銅盒,盒內的玉佩上刻著另半隻玄鳥,合在一起正好組成完整的星圖。

兩塊玉佩貼合的瞬間,溶洞的穹頂亮起,無數玄鳥紋從岩壁裡滲出,組成道光網將蝕星源碎片罩住。地行蠍們瘋狂地撞擊光網,卻被金光燒成灰燼,碎片表麵的蠍子符在光網中漸漸褪色,露出底下的玄鳥紋,與歸墟的玄鳥紋產生共鳴。

就在這時,溶洞深處傳來沉悶的咆哮,一隻體型比普通地行蠍大十倍的巨蠍爬了出來,它的螯鉗上纏著玄鳥族的星航服碎片,額頭上的蠍子符泛著血光,顯然是地行蠍的首領,被周人用黑巫術強化過。

“是‘蠍王’!”秦老頭的聲音突然從玉佩裡傳出,“它的心臟是蝕星源碎片的核心,必須用兩把匕首同時刺入!”

王胖子將小姑娘護在石縫裡,吳迪已經衝了上去,匕首在他手中化作兩道流光,分彆刺向蠍王的左右螯鉗。蠍王的尾鉤橫掃過來,王胖子撲過去用身體擋住,後背被劃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色的毒液順著傷口往血管裡鑽。

“胖子!”吳迪的玄鳥紋爆發出金光,與玉佩的光芒交織,在蠍王周圍組成個金色的囚籠。白蠍子突然鑽進蠍王的關節處,用尾鉤撐開它的螯鉗,小玄鳥則用翅膀捲起吳迪的匕首,精準地刺向蠍王的胸口。

匕首刺入的瞬間,蠍王發出震耳的嘶鳴,身體在金光中崩解,露出裡麵的核心碎片,碎片上的玄鳥紋正在發光,與玉佩的星圖完美重合。王胖子感覺後背的傷口不再疼痛,金色的光芒順著傷口湧入,與體內的玄鳥草能量融合,傷口處的疤痕化作個完整的共生紋,與吳迪的玄鳥紋遙相呼應。

溶洞的岩壁開始滲出金色的液體,順著暗河流向遠方,那是被淨化的地脈靈氣。石台上的玄鳥族頭骨紛紛亮起,眼眶裡的玄鳥珠重新凝聚,組成道光橋,通向更深的地下,那裡的黑暗中隱約能看到艘星艦的輪廓,艦身上的玄鳥紋在液體的沖刷下漸漸清晰。

“是爺爺當年留在地球的星艦。”吳迪的指尖撫過光橋的邊緣,上麵的刻痕與玄鳥祖地的星艦完全相同,“他早就做好了淨化所有龍脈的準備。”

小姑娘從石縫裡鑽出來,舉著她的畫紙,上麵用蠟筆描出了完整的共生紋,旁邊還畫了隻白蠍子和隻金羽玄鳥,正圍著星艦歡呼。白蠍子跳到畫紙上,用尾鉤在星艦的位置畫了個箭頭,指向秦嶺的另一處山峰,那裡的黑霧比之前的更濃,隱約有紅色的光點在閃爍。

“下一處龍脈在太白山。”吳迪將核心碎片放進玉佩的凹槽,玉佩突然投射出關中平原的全息圖,十三處龍脈中又有一處變成了綠色,剩下的十處像串紅色的珠子,分佈在秦嶺的各個山峰,“秦老頭說太白山的地脈連著地球的地核,那裡的蝕星源碎片最危險,周人派了‘蝕地巫’守著。”

王胖子揹著小姑娘走上光橋,她的蠟筆在揹包裡硌得慌,卻讓他想起第一次和吳迪去歸墟時,揹包裡塞滿的洛陽鏟和手電筒。光橋儘頭的星艦艙門緩緩打開,裡麵的控製檯亮著微光,中央的星圖上,太白山的位置正在閃爍,旁邊標註著“玄冰洞”三個字。

“老吳,你說太白山的雪,是不是比崑崙的還厚?”王胖子的聲音在星艦裡迴盪,白蠍子蹲在控製檯的玄鳥紋上,尾鉤指向太白山的方向,小玄鳥則站在舷窗上,金羽在光中泛著虹彩,像在描繪前路的風景。

吳迪冇有回答,隻是將玉佩放在控製檯中央,星艦的引擎突然發出低鳴,岩壁上的玄鳥紋紛紛亮起,組成道金色的隧道,通向太白山的方向。他知道,淨化完這十三處龍脈,還有地下星艦基地等著他們,還有周人的幕後黑手等著他們,但隻要身邊有這些夥伴,再深的黑暗,也能走出光來。

星艦駛入隧道的瞬間,王胖子在控製檯上看到了爺爺留下的字跡,是用星砂寫的:“地脈即星脈,地球亦是玄鳥的家。”他突然明白,所謂的回家,從來不是回到某個遙遠的星係,是守護好腳下的這片土地,讓玄鳥草能在每一寸土地上生長,讓共生的故事能被每個孩子聽進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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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太白山的玄冰洞深處,一塊巨大的玄冰正在發光,冰裡凍著個穿著周人服飾的人影,他的手掌按在蝕星源碎片上,碎片的光芒正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在冰壁上畫出無數蠍子符,符眼處的紅光越來越亮,像顆即將爆炸的暗星。

太白山的雪冇到膝蓋,每一步踩下去都發出“咯吱”的脆響,像踩碎了無數細小的冰晶。王胖子裹緊了身上的玄鳥族披風——這是秦老頭給的,披風裡織著星靈泉的金線,雪落在上麵立刻化成水汽,在肩頭凝成小小的彩虹。小姑娘趴在他背上,手裡的蠟筆在雪地上劃出斷斷續續的線,說是要給星艦畫條“雪路”。

“老吳,你看那冰縫!”王胖子指著前方的斷崖,一道藍黑色的冰縫從崖頂延伸到穀底,邊緣的冰層泛著金屬般的光澤,仔細看能發現裡麵凍著細小的蠍子腿,“玄冰洞肯定在底下。”

吳迪的玄鳥紋在靠近冰縫時開始發燙,他取出玉佩,全息圖上的太白山龍脈節點正閃爍著刺眼的紅光,比秦嶺其他地方的都要亮,像顆跳動的心臟。冰縫裡滲出的寒氣帶著股熟悉的甜腥,與蝕星源碎片的氣息同源,卻多了種冰碴的冷冽,顯然是被地核的寒氣凍結過。

“下去看看。”吳迪將登山繩係在崖邊的玄鳥形石柱上——這石柱是玄鳥族的地標,柱頂的雕塑嘴裡銜著塊冰晶,裡麵凍著片金羽,與小玄鳥的羽毛一模一樣。小玄鳥突然飛過去,用翅膀蹭了蹭冰晶,金羽與冰晶接觸的瞬間,冰縫裡傳來“哢嚓”的裂響,一道石階在冰層中緩緩浮現,階麵上的玄鳥紋在雪光中閃閃發亮。

石階儘頭的玄冰洞比想象中更廣闊,洞頂懸掛著無數冰棱,棱尖都指向洞中央的冰壇,壇上坐著個被玄冰凍住的人影,正是吳迪在全息圖上看到的“蝕地巫”。他的周人服飾上繡著血令旗,手掌按在冰壇下的蝕星源碎片上,碎片的黑氣順著他的手臂蔓延,在冰壁上織出張巨大的蠍子符網,網眼處的玄鳥族壁畫正在被緩慢吞噬。

“他還活著。”王胖子舉著探照燈靠近,冰壇周圍的地麵上刻著周文,翻譯過來是“以地核寒焰,煉蝕星之種”,“這孫子想用地核的寒氣強化蝕星源碎片,讓它能凍結地脈!”

蝕地巫的眼睛突然睜開,眼白全是黑色的紋路,像凍住的血跡。他冇說話,隻是抬起另一隻手,冰壁上的蠍子符網突然收緊,無數冰錐從網眼射出,尖端都裹著黑色的寒氣,落在地上瞬間凍結成冰碴。白蠍子迅速在地上劃出個玄鳥紋,金色的光芒從紋路中湧出,將冰錐擋在外麵,冰錐接觸到金光後紛紛碎裂,化作霧氣。

“他被碎片控製了。”吳迪注意到蝕地巫脖頸處的黑色血管正在跳動,與周陵見過的血咒一模一樣,“玉佩顯示碎片的核心在冰壇底下,需要用星核碎片的能量才能喚醒他的神智。”

小玄鳥突然衝向冰壇,金羽在冰麵劃過,留下道金色的軌跡,軌跡經過的地方,蠍子符網開始融化,露出底下的玄鳥族星圖。蝕地巫的手掌突然離開碎片,冰壇上的玄冰迅速蔓延,朝著小玄鳥的方向凍去,金色的軌跡在冰中漸漸模糊,像被掐滅的火苗。

“胖子,掩護我!”吳迪抓起星核碎片衝向冰壇,王胖子立刻揮起洛陽鏟砸向蝕地巫,鏟頭的星靈泉能量在冰麵上炸開,黑色的霧氣從蝕地巫身上湧出,與金光碰撞出刺鼻的白煙。小姑娘突然從王胖子背上滑下來,將蠟筆扔向冰壇——紅色的蠟油落在冰麵上,竟順著星圖的紋路流動,在碎片周圍畫出個小小的玄鳥形,暫時擋住了玄冰的蔓延。

“這蠟筆是用玄鳥草汁做的!”王胖子又驚又喜,秦老頭出發前給小姑孃的蠟筆果然不簡單,“丫頭,再畫個大點的!”

小姑娘趴在冰麵上,用蠟筆快速塗抹,紅色的蠟油在冰壇周圍彙成個巨大的共生紋,玄鳥的翅膀包裹著蠍子的尾鉤,兩種圖案在蠟油中緩緩旋轉,產生出溫暖的紅光,融化了蝕地巫身上的玄冰。蝕地巫發出痛苦的嘶吼,黑色的紋路從他臉上褪去,露出張年輕的臉,眉眼間竟有幾分像玄鳥族的人。

“是混血兒!”吳迪的星核碎片接觸到冰壇下的蝕星源,兩道光芒瞬間交織,碎片表麵的蠍子符像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的玄鳥紋,與蝕地巫胸口的胎記完全吻合,“他是玄鳥族與周人的後代,被周人當作容器培養!”

蝕地巫在光芒中清醒過來,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向冰壁上的玄鳥族壁畫,突然抱住頭痛苦地嗚咽:“他們說……說玄鳥族是叛徒……我娘是被玄鳥族殺死的……”

“是周人騙你的!”王胖子指著壁畫上的共生圖,“你看,玄鳥和蠍子本來是一家人,是周人篡改了曆史!”白蠍子突然跳到蝕地巫的肩頭,用尾鉤輕輕碰了碰他胸口的胎記,小傢夥的背甲在紅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不再有攻擊性。

蝕地巫的眼淚落在冰麵上,融化的冰水順著星圖的紋路流進地縫,地核深處傳來“轟隆”的巨響,整個玄冰洞開始震動,冰壇下的蝕星源碎片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玉佩的全息圖產生共鳴,太白山的龍脈節點終於變成了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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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頂的冰棱紛紛墜落,露出裡麵的青銅管道,管道中流淌著金色的液體,正是被淨化的地脈靈氣,順著管道流向關中平原的其他龍脈。蝕地巫站起身,從懷裡掏出半塊青銅鏡,鏡麵刻著玄鳥族的星圖,與王胖子找到的那半塊正好能拚合:“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她說如果遇到玄鳥族的人,就把鏡子給他們,能找到周人的地下星艦基地。”

完整的青銅鏡在金光中亮起,映出關中平原的地下全貌——周人的基地藏在鹹陽原的歸墟深處,與地脈龍氣的源頭相連,基地中央的穹頂畫著巨大的血令旗,旗下停放著艘黑色的星艦,艦身上的蠍子符正在吸收地脈靈氣,邊緣已經泛出紅光,顯然即將啟動。

“他們想在歸墟引爆星艦,讓蝕星源的能量順著地脈擴散到整個地球!”吳迪的玄鳥紋劇烈發燙,鏡麵上的歸墟位置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十三處龍脈中還有八處未被淨化,一旦星艦啟動,這些龍脈會瞬間被汙染,“必須在他們啟動前阻止!”

蝕地巫突然跪在地上,對著吳迪的方向叩首:“請讓我贖罪。”他的手掌按在冰壇上,玄鳥族的星圖在他掌心亮起,“我知道歸墟的密道,能繞開周人的守衛,直達星艦的引擎室。”

小姑娘突然指著鏡麵上的一處標記,那裡在驪山腳下,標註著“玄鳥泉”,旁邊畫著個小小的漩渦:“胖叔,這裡的紅點在閃!”全息圖上的玄鳥泉正在往外冒金色的氣泡,氣泡破裂後化作玄鳥的虛影,飛向歸墟的方向,“是地脈龍氣在求救!”

王胖子將青銅鏡揣進懷裡,鏡麵的光芒透過布衫映出歸墟的路線,密道果然如蝕地巫所說,從驪山的玄鳥泉直通歸墟底部,沿途的暗河都標註著玄鳥族的安全標識。“老吳,分兵!”他拍了拍吳迪的肩膀,“你帶蝕地巫走密道去歸墟,我帶丫頭去驪山淨化玄鳥泉,白蠍子和小玄鳥跟著你,它們能幫上忙!”

吳迪點頭,將星核碎片分成兩半,一半遞給王胖子:“玄鳥泉的地脈連著歸墟,淨化那裡能暫時切斷星艦的能量供應。”他看向蝕地巫,對方的眼神裡不再有迷茫,隻有堅定,“路上小心,周人的‘血衛’肯定在密道裡設防。”

小玄鳥突然飛過來,用翅膀蹭了蹭王胖子的臉頰,金羽落在他的披風上,化作個小小的護身符。白蠍子則鑽進吳迪的揹包,尾鉤叼著半塊星砂糖,顯然是準備路上吃的。蝕地巫站起身,腰間的青銅匕首閃著寒光,那是秦老頭給他的,匕柄上的玄鳥紋與吳迪的匕首完全相同。

“我們在歸墟的星艦引擎室彙合。”吳迪率先走向玄冰洞深處的密道入口,那裡的冰壁上刻著玄鳥族的“速行咒”,咒語在他的玄鳥紋照耀下亮起,密道的石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階梯,“胖子,彆讓丫頭亂跑。”

“知道了!”王胖子揹著小姑娘往洞外走,她的蠟筆在揹包裡硌得他後背發癢,卻讓他覺得踏實,“對了,老吳——”他突然回頭,看著吳迪的背影在密道裡漸漸遠去,“等這事了了,咱去吃羊肉泡饃,我請客!”

吳迪的笑聲從密道裡傳來,帶著迴音:“彆忘了加肉!”

玄冰洞外的雪還在下,王胖子踩著來時的石階往上爬,小姑娘趴在他背上,用蠟筆在雪地上畫著玄鳥泉的樣子,漩渦裡跳出好多金色的魚,魚尾巴都長著蠍鉤。“胖叔,你說歸墟底下的星艦,會不會像爺爺的煙桿一樣,能噴出星星?”

王胖子笑著搖頭,心裡卻在打鼓。青銅鏡顯示周人的血衛數量遠超他們的想象,每個密道入口都有至少十個血衛把守,他們的鎧甲上都嵌著蝕星源碎片,刀槍不入。但他看著懷裡的星核碎片,又摸了摸後背的共生紋,突然覺得冇什麼好怕的——爺爺、三爺爺、先遣隊隊長,還有那些不知名的玄鳥族守護者,他們的力量都在這碎片裡,在這紋路裡,在每個相信共生的人心裡。

驪山的輪廓在雪霧中越來越清晰,山頂的烽火台像個巨大的玄鳥頭,正對著歸墟的方向。王胖子知道,玄鳥泉就在烽火台底下,那裡的地脈龍氣最旺盛,也是周人最容易忽略的地方。他加快了腳步,小姑孃的蠟筆在雪地上劃出的線越來越急,像在催促,又像在期待。

而在歸墟的地下星艦基地,周人的血衛正列隊站在星艦周圍,他們的鎧甲在基地的紅光中泛著詭異的光澤。艦橋的陰影裡,一個穿著周人王袍的人影正站在舷窗前,手裡把玩著塊黑色的晶體,那是蝕星源的主碎片,裡麵隱約能看到周赧王的虛影在冷笑。

“玄鳥族的餘孽,終於要來了。”王袍人影的聲音帶著金屬的質感,他的瞳孔裡冇有眼白,隻有旋轉的蠍子符,“讓他們看看,誰纔是地球的主宰。”

星艦的引擎突然發出低鳴,歸墟底部的地脈開始震動,十三處龍脈中尚未淨化的紅點突然變得刺眼,像八顆即將爆炸的炸彈。而在驪山的玄鳥泉,金色的氣泡正越來越密集,泉眼中央的漩渦裡,一隻玄鳥的虛影正在緩緩升起,翅膀上的羽毛沾著雪片,像在等待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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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爬到烽火台的台階上時,突然聽到泉眼的方向傳來“咚”的一聲悶響,像是什麼東西破冰而出。他低頭看去,玄鳥泉的冰麵裂開,一隻巨大的玄鳥從泉底飛出,翅膀展開遮天蔽日,金羽上的水珠落在雪地上,瞬間長出成片的玄鳥草,草葉上的共生紋在風中閃閃發亮。

“是地脈龍氣的實體化!”王胖子的星核碎片突然發燙,與玄鳥的虛影產生共鳴,“丫頭,準備好你的蠟筆,咱要給這大傢夥畫個‘能量盾’!”

小姑娘從他背上跳下來,趴在雪地上快速塗抹,紅色的蠟油在玄鳥泉周圍彙成個巨大的共生紋,玄鳥的虛影落在紋路上,發出震耳的鳴叫,聲音穿過雪霧,傳到歸墟的方向,傳到密道裡吳迪的耳邊,傳到每個還在為守護地脈而戰鬥的人心裡。

王胖子握緊了手裡的半塊星核碎片,知道真正的戰鬥,纔剛剛開始。但他看著天空中盤旋的玄鳥虛影,看著雪地上小姑娘認真的側臉,突然覺得胸口的共生紋不再發燙,而是變得溫暖,像有無數雙手在推著他往前走,一直走到歸墟的深處,走到星艦的引擎室,走到所有秘密的儘頭。

至於儘頭有什麼?誰在乎呢。重要的是,他和吳迪約定好了要吃羊肉泡饃,加雙份肉的那種。

驪山烽火台的積雪被玄鳥虛影的翅風掀起,像撒了把碎銀。王胖子踩著玄鳥草鋪成的路徑往泉眼跑,草葉在他腳下亮起熒光,將雪地照得如同白晝。小姑娘舉著蠟筆緊隨其後,紅色的蠟油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尾巴,遇到玄鳥草便自動融入,讓草葉的光芒更盛。

“胖叔快看!”小姑娘突然停在泉眼邊緣,那裡的冰裂中正湧出金色的泉水,水裡遊動著無數細小的光點,聚在一起竟組成條微型的地脈龍氣,頭部是玄鳥形,尾部帶著蠍鉤,“是小龍!”

王胖子蹲下身,星核碎片在掌心發燙。微型龍氣突然躍出水麵,鑽進碎片的裂縫裡,碎片瞬間爆發出刺眼的金光,在泉眼上空組成道巨大的光橋,直通歸墟的方向。光橋的欄杆是用玄鳥族的肌腱和蠍族的尾刺交織而成,上麵的共生紋正在緩緩流動,像條活的腰帶。

“這是地脈龍氣搭的捷徑!”王胖子將小姑娘背起來,踏上光橋的瞬間,腳下的光芒突然加速,帶著他們往歸墟的方向俯衝,風聲在耳邊呼嘯,卻吹不散光橋散發的暖意,“抓緊了丫頭!咱要抄近道了!”

光橋穿過驪山的岩層時,王胖子看到岩壁裡嵌著無數玄鳥族的工具——有的是挖礦的鎬頭,上麵纏著玄鳥草;有的是導航的青銅鏡,鏡麵還映著模糊的星圖;最深的一處岩縫裡,放著個破舊的揹簍,裡麵裝著半塊吃剩的麥餅,餅渣上還沾著玄鳥紋的印記。

“是當年守護地脈的玄鳥族人留下的。”王胖子的眼眶有些發熱,這些瑣碎的物件裡藏著的,是一個個未曾被記載的故事,“等這事了了,得讓博物館的人來把這些都挖出來,給孩子們講講。”

光橋的儘頭連著歸墟底部的暗河,河水泛著與玄鳥泉相同的金光,河麵上漂浮著玄鳥船的殘骸,桅杆上的青銅鳥頭都指向同一個方向——地下星艦基地的入口,那裡的岩壁上刻著巨大的血令旗,旗麵的蠍子符正在吸收暗河的靈氣,邊緣的紅光越來越亮。

“周人把暗河改造成了能量管道。”王胖子將小姑娘藏在殘骸後麵,自己則抓起洛陽鏟,鏟頭的星靈泉能量與暗河的金光產生共鳴,“丫頭,待在這兒彆動,畫個大一點的共生紋,讓白蠍子和小玄鳥能找到咱。”

小姑娘乖巧地點點頭,蠟筆在殘骸的木板上快速塗抹,紅色的共生紋很快就覆蓋了半麵船板,玄鳥的翅膀故意畫得歪歪扭扭,像剛學飛的雛鳥,卻透著股說不出的認真。王胖子摸了摸她的頭,轉身潛入暗河,順著水流往基地入口遊去。

基地入口的守衛比青銅鏡顯示的更多,二十個血衛排成兩列,鎧甲上的蝕星源碎片在暗河的金光中泛著黑氣,手裡的長矛纏著黑色的肌腱,顯然是用玄鳥族的肌腱煉製成的。王胖子屏住呼吸躲在岩石後麵,看著血衛們的鎧甲縫隙裡滲出黑色的液體,滴在水裡激起細小的漩渦——那是被碎片汙染的血液,與蝕地蟲的毒液同源。

“得引開他們。”王胖子摸出塊星核碎片的邊角料,這是吳迪給他的備用能量源。他將碎片扔進暗河上遊的石縫裡,碎片遇水後爆發出金光,血衛們立刻轉身衝向光源,鎧甲摩擦的聲音在洞穴裡迴盪,像群移動的鐵桶。

趁機溜進基地的瞬間,王胖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整個基地是用玄鳥族的星艦殘骸改造的,艦身的玄鳥紋被周人鑿掉,換成了蠍子符,卻仍有部分紋路在暗河的金光中隱隱發亮,像不甘心被掩蓋的真相。基地中央的黑色星艦比青銅鏡顯示的更大,艦身上的血令旗幾乎覆蓋了整個艦橋,旗麵的蠍子符眼處嵌著顆巨大的黑色晶體,正是蝕星源的主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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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肯定在引擎室。”王胖子根據青銅鏡的指引往星艦底部跑,走廊兩側的牢房裡關著不少人,有的穿著玄鳥族的服飾,有的是普通的山民,他們的手腕上都戴著黑色的鐐銬,鐐銬上的蠍子符正在吸取他們的生命力,“媽的,周人連老百姓都抓!”

白蠍子突然從通風管道裡竄出來,尾鉤對著一個牢房的門鎖輕點。王胖子立刻衝過去,用洛陽鏟砸開牢門,裡麵的山民看到他身上的共生紋,突然激動地喊道:“是玄鳥使者!秦老爺子說你們會來的!”

“秦老頭?”王胖子的心沉了一下,“他怎麼了?”

山民的眼神黯淡下來:“秦老爺子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被血衛抓去艦橋了,他們說要把他當成啟動星艦的‘活祭品’!”

白蠍子突然發出尖銳的嘶鳴,通風管道裡傳來翅膀煽動的聲音,小玄鳥從管道裡鑽出來,嘴裡叼著半塊玉佩——正是吳迪帶著的那半塊,玉佩上沾著血跡,顯然是吳迪遇到了麻煩。王胖子接過玉佩,發現上麵刻著個箭頭,指向星艦的引擎室,旁邊還有個歪歪扭扭的蠍鉤標記——是白蠍子的暗號,代表“危險,速來”。

“你們跟著白蠍子從密道走,去玄鳥泉找個小姑娘,她會帶你們出去。”王胖子將牢門的鑰匙扔給山民,“告訴她,胖叔去救吳叔了,羊肉泡饃晚點吃!”

山民們紛紛點頭,跟著白蠍子鑽進通風管道。王胖子握緊洛陽鏟和玉佩,轉身往引擎室跑,走廊裡的血衛已經發現了他,鎧甲的撞擊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像潮水般湧來。他突然想起吳迪說過的話:“玄鳥族的勇氣不是不怕死,是知道有比死更重要的事。”

引擎室的門被從裡麵鎖死,王胖子用洛陽鏟撬門的瞬間,聽到裡麵傳來吳迪的悶哼聲。他心裡一緊,加大力氣將鏟頭插進門縫,猛地一撬,門鎖“哢嚓”一聲斷裂,門後的景象讓他目眥欲裂——吳迪被釘在能量柱上,胸口的玄鳥紋正在被黑色的能量侵蝕,蝕地巫跪在地上,雙手被血衛按住,被迫將手掌按在引擎的核心上,他的臉上滿是淚水,卻反抗不得。

“放開他!”王胖子揮起洛陽鏟砸向血衛,鏟頭的金光與血衛的鎧甲碰撞,爆出刺眼的火花。蝕地巫趁機掙脫束縛,用青銅匕首刺穿了一個血衛的咽喉,黑色的血液濺在引擎核心上,核心突然爆發出紅光,星艦的引擎發出刺耳的轟鳴,整個基地開始劇烈震動。

“星艦要啟動了!”吳迪的聲音帶著痛苦,玄鳥紋的光芒越來越暗,“胖子,用玉佩和星核碎片啟用引擎的共生陣,隻有共生能量能讓它過載!”

王胖子將兩塊玉佩拚在一起,再把星核碎片按在引擎核心上。三種光芒瞬間交織,玄鳥與蠍子的虛影在引擎室裡展開,共生紋順著管道蔓延,覆蓋了整個引擎係統。血衛們瘋狂地衝過來,卻被光芒組成的屏障擋在外麵,鎧甲上的蝕星源碎片在共生紋的照耀下紛紛碎裂,露出底下的玄鳥紋——原來這些血衛也是被汙染的玄鳥族人。

“他們還有神智!”蝕地巫突然喊道,他的手掌按在一個血衛的胸口,共生紋的光芒順著他的手臂流入血衛體內,對方眼中的黑氣漸漸褪去,露出痛苦的神情,“是周人用黑巫術控製了他們的身體!”

吳迪用儘最後力氣掙脫能量柱的束縛,玄鳥紋爆發出最後的金光,與共生陣的光芒融合,引擎的轉速越來越快,超過了負荷,管道開始噴出白色的蒸汽,星艦的警報聲刺破耳膜。王胖子看著螢幕上不斷跳動的能量數值,知道過載的引擎隨時會爆炸,卻冇有絲毫畏懼——他看到那些恢複神智的血衛正在幫助吳迪和蝕地巫拆除引擎的安全鎖,他們的眼神裡冇有恨,隻有解脫。

“胖子,去艦橋!”吳迪將半塊星核碎片扔給他,“秦老頭還在上麵,主碎片的能量源在那裡,隻有毀掉它,星艦纔會徹底停止!”

王胖子接住碎片,轉身往艦橋跑。走廊裡的共生紋已經覆蓋了所有管道,玄鳥族的血衛們正在互相淨化,山民們也從密道裡衝了進來,手裡拿著各種工具,幫著拆卸周人的武器。小姑娘不知何時跟了過來,手裡的蠟筆在牆上畫著巨大的箭頭,指引著大家往安全通道撤離,她的臉上沾著灰,卻笑得格外燦爛。

“丫頭,誰讓你跟來的!”王胖子想把她送回安全通道,小姑娘卻舉起畫紙,上麵畫著艦橋的地圖,是她根據山民的描述畫的,“胖叔,我能幫你找到主碎片!”

艦橋的門是用玄鳥族的頭骨熔鑄而成的,門楣上刻著周人的誓言:“滅玄鳥,統四海,永世為王。”王胖子看著那些頭骨眼眶裡殘留的玄鳥珠碎片,突然想起爺爺煙桿裡的那句話:“仇恨隻會滋生更多仇恨,唯有共生才能延續。”

他將星核碎片按在門楣的凹槽裡,頭骨們突然發出微弱的光芒,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麵的景象——秦老頭被綁在主碎片旁邊,王袍人影正舉著匕首,準備刺穿他的心臟,旁邊的控製檯螢幕上,十三處龍脈的紅點正在閃爍,隻剩下最後兩處還亮著,其他的都已被淨化,顯然是山民們和恢複神智的血衛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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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正好。”王袍人影轉過身,他的臉在主碎片的紅光中顯得格外猙獰,臉上的皮膚像鱗片般開合,露出底下的蠍形紋路,“讓你們親眼看著地球變成蝕星源的養料!”

王胖子將小姑娘護在身後,星核碎片在掌心發燙。秦老頭突然對著他眨了眨眼,嘴角露出個詭異的笑容,王胖子瞬間明白——秦老頭根本冇被控製,他在給主碎片輸送淨化後的地脈龍氣,那些看似束縛他的鎖鏈,其實是龍氣的傳導帶!

“周人永遠學不會信任。”秦老頭突然發力,龍氣順著鎖鏈湧入主碎片,黑色的晶體表麵瞬間佈滿裂紋,“玄鳥族的守護,從來不是一個人,是所有願意相信光的人!”

王袍人影驚恐地看著主碎片,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共生紋的光芒從裂紋中滲出,與王胖子手裡的星核碎片產生共鳴,主碎片在兩種能量的衝擊下劇烈震顫,王袍人影的身體開始透明,原來他隻是周赧王用黑巫術造出的虛影,靠著主碎片的能量才得以存在。

“不——”虛影發出淒厲的尖叫,在光芒中徹底消散。主碎片的裂紋越來越多,最終爆發出耀眼的白光,將整個艦橋籠罩。王胖子緊緊抱住小姑娘,在白光中看到無數玄鳥與蠍子的虛影飛過,它們的翅膀交織在一起,像在跳一支古老的舞。

星艦的引擎徹底停了下來,基地的震動漸漸平息。王胖子抱著小姑娘走出艦橋,看到吳迪和蝕地巫正在指揮大家撤離,玄鳥族的血衛們抬著秦老頭的身體——老人已經冇了氣息,臉上卻帶著微笑,手裡還攥著半片玄鳥草葉。

歸墟底部的暗河重新變得清澈,地脈龍氣的虛影在河麵上盤旋,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然後順著河道遊向關中平原的深處,去淨化最後兩處龍脈。王胖子看著龍氣消失的方向,突然覺得秦老頭的氣息並冇有消散,而是融入了龍氣裡,融入了這片他守護了一輩子的土地裡。

小姑娘趴在王胖子懷裡,用蠟筆在畫紙上畫了個大大的全家福——他和吳迪站在中間,白蠍子和小玄鳥蹲在他們腳邊,蝕地巫和秦老頭站在兩邊,背景是歸墟的星空和關中平原的麥田,每個人的胸口都畫著個小小的共生紋。

“胖叔,秦爺爺會變成星星嗎?”小姑孃的聲音帶著哭腔。

王胖子摸了摸她的頭,抬頭看向歸墟的穹頂,那裡的岩石縫隙中透出點點星光,像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會的。”他輕聲說,“他會變成最亮的那顆星,看著我們把剩下的龍脈淨化完,看著孩子們在玄鳥草地裡放風箏,看著這片土地永遠太平。”

吳迪走了過來,手裡拿著從秦老頭身上找到的日記本,最後一頁畫著張星圖,標註著地球在宇宙中的位置,旁邊寫著:“玄鳥的家,從來不止一顆星球,是所有有共生紋的地方。”

王胖子接過日記本,發現最後幾頁是空白的,像是在等待他們續寫。他突然笑了,拉著吳迪的手,又指了指遠處正在幫忙救治傷員的蝕地巫和孩子們,還有在天空中盤旋的小玄鳥和白蠍子:“老吳,剩下的故事,得咱們一起寫了。”

吳迪點頭,胸口的玄鳥紋在歸墟的微光中閃閃發亮,像顆永不熄滅的火種。他知道,星艦的殘骸會變成新的博物館,周人的黑巫術會被徹底銷燬,十三處龍脈會在龍氣的淨化下恢複生機,但這不是結束——青銅鏡的全息圖上,宇宙的星圖正在緩緩展開,地球的位置旁多了個新的標記,是個小小的共生紋,旁邊還有個箭頭,指向未知的星係。

而在歸墟的最深處,那塊被共生能量淨化過的主碎片殘渣正在微微顫動,殘渣的縫隙裡長出了一株小小的玄鳥草,草葉上的紋路正在陽光中流動,像在畫一張新的地圖,一張通往更遙遠星海的地圖。

王胖子看著那株草,突然想起三爺爺筆記裡的最後一句話,字跡已經模糊,卻依稀能辨認:“路還長,彆停。”

他握緊了手裡的洛陽鏟,吳迪的青銅鏡在口袋裡微微發燙,小姑孃的蠟筆還在畫紙上沙沙作響,白蠍子和小玄鳥的身影在歸墟的穹頂下交織,像兩個跳動的音符,正在譜寫一首未完的歌。

歌裡唱著玄鳥的飛,蠍子的爬,唱著星艦的遠航和歸鄉的帆,唱著那些被記住的名字和被遺忘的故事,一直唱到時間的儘頭,唱給每一個願意停下腳步,聽一聽共生之秘的人。

至於下一站去哪裡?誰知道呢。或許是去淨化最後兩處龍脈,或許是去博物館給孩子們講星艦的故事,或許就在明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落在那株玄鳥草上時,新的地圖就會展開,等著他們再次出發,帶著地球的共生紋,去看看更廣闊的宇宙,看看那裡的玄鳥和蠍子,是不是也像這裡一樣,曾是最好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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