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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2010章 無憂無律(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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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孔廟的柏樹林在秋陽裡泛著墨綠,每片葉子都像被硯台浸過,透著股千年文脈特有的沉靜。吳憂踩著滿地的柏子殼往裡走時,鞋底碾過顆圓滾滾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是枚青銅爵,爵柱上的饕餮紋與第五隻鼎的紋飾隱隱呼應,爵底的銘文刻著“魯公作器”——是西周魯國國君的禮器。

“這是從奎文閣的地磚下挖出來的。”個穿長衫的老者蹲在碑刻旁拓片,手裡的鬃刷蘸著硃砂,在宣紙上拓出“萬世師表”四個大字。他抬頭時,吳憂注意到老者的指甲縫裡嵌著些銅綠,“昨晚子時,奎文閣的地磚突然自己翻起來,露出個黑黢黢的洞口,像有人在底下敲磚。”

奎文閣的二樓還亮著燈,窗欞上映著個忙碌的身影。吳憂推開門,看見個戴眼鏡的年輕人正用放大鏡研究地板,他腳邊的木盒裡堆著些青銅碎片,其中一塊的形狀與第五隻鼎的底座缺口嚴絲合縫。“是考古所的趙老師。”陳默認出對方胸前的工作證,“他爺爺是當年守護孔廟地宮的衛兵。”

趙老師突然按住塊鬆動的地磚,地磚“哢噠”一聲彈起,露出個通往地下的階梯,階壁上的儒家經典語句在手電光下泛著金光:“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是孔府後人刻的,提醒進入地宮者莫談鬼神。”

下到地宮時,吳憂的狼眼手電掃過兩側的石壁,上麵刻著《論語》全文,其中“季路問事鬼神”一章被人用利器劃得支離破碎,刻痕裡滲著黑色的粘液,與血煞的分泌物一模一樣。地宮中央的石台上擺著塊巨大的石碑,正是老道說的“鎮魂碑”,碑額的龍紋纏繞著隻青銅鼎,鼎身上的銘文是用蝌蚪文寫的。

“是戰國時期的‘孔鼎’。”趙老師戴著白手套撫摸碑上的鼎紋,“史書記載孔子的七世孫孔謙鑄過一隻鼎,用來鎮壓曲阜的水患,冇想到真的藏在這兒。”他突然指向碑座的凹槽,“這形狀像極了鎮煞劍的劍鞘。”

吳憂將鎮煞劍插進凹槽,劍身與碑石接觸的瞬間,整座地宮突然震動起來,《論語》的刻字紛紛亮起金光,在空氣中組成個巨大的“仁”字,朝著石壁上的破洞飛去。黑色的霧氣從破洞鑽進來,撞上“仁”字的金光,發出淒厲的尖嘯,像是被無形的手撕扯。

“是陳烈!”陳默拽著吳憂往階梯跑,“他在外麵用炸藥炸地宮的入口!”

衝出奎文閣時,孔廟的大成殿方向傳來爆炸聲,黑煙裹著木屑沖天而起。陳烈的身影站在杏壇上,手裡舉著半隻青銅鼎,鼎口的黑霧正往大成殿的方向蔓延,那些供奉的孔子像在黑霧中扭曲變形,露出猙獰的麵孔——是被血煞附身了!

“把鎮魂碑交出來!”陳烈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遍整個孔廟,黑袍人舉著槍驅趕著遊客,“不然我讓這些聖賢像都變成血煞的分身!”

吳憂突然注意到杏壇的基座上刻著“杏壇講學”的浮雕,其中孔子的手握著根木杖,杖頭的形狀與青銅爵的爵尾完全吻合。他將青銅爵嵌進杖頭凹槽,浮雕突然發出紅光,整個杏壇劇烈震動,陳烈腳下的木板裂開,露出底下的暗格,裡麵躺著半隻青銅鼎——與陳烈手裡的剛好能拚成完整的第六隻鼎!

“原來鼎被分成了兩半。”趙老師的聲音帶著驚喜,“孔府後人怕鼎被惡人奪走,特意將其拆分藏在杏壇和地宮。”

陳烈眼看鼎要被奪走,突然將手裡的半隻鼎扔向大成殿,鼎口的黑霧瞬間吞噬了孔子像,雕像的眼睛變成血紅色,舉起手裡的禮器砸向遊客。吳憂將鎮煞劍拋給陳默,自己則衝向杏壇,在陳烈抓住暗格中鼎的瞬間,青銅劍劈在他的手腕上。

“啊!”陳烈的慘叫響徹孔廟,他的手腕被劍光灼傷,冒出黑煙,半隻鼎“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黑袍人紛紛開槍,子彈打在吳憂腳邊的青石板上,濺起串火星。

“往孔林跑!”趙老師拽著吳憂往東側門跑,“那裡的子貢手植柏下有地道,能通到城外的魯國故城遺址!”

孔林的柏樹林比孔廟更顯陰森,墓碑上的字跡在暮色裡模糊不清,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吳憂突然被塊倒地的石碑絆倒,碑上“孔子墓”三個大字旁刻著行小字:“鼎鎮魯地,血煞不侵”,碑座的縫隙裡卡著片金箔,上麵畫著第七隻鼎的圖案,標註的位置在“泰山封禪台”。

“第七隻鼎在泰山。”陳默撿起金箔,上麵的硃砂還很鮮豔,顯然是近期才被人放在這兒的,“是趙老師的爺爺留下的!”

身後傳來黑袍人的腳步聲,陳烈的怒吼在林子裡迴盪:“我知道你們要去泰山!封禪台的祭壇下有血煞教的總壇,你們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子貢手植柏的樹乾上有個樹洞,裡麵藏著個青銅鑰匙,正好能打開地道的鎖。吳憂轉動鑰匙時,聽見樹洞裡傳來“滴答”聲,掏出狼眼手電照去,發現是具黑袍人的屍體,胸口插著根桃木釘,臉上還帶著驚恐的表情——是被老道的鎮煞符製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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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守廟人乾的。”趙老師指著屍體旁的符紙,“我爺爺說孔府世世代代都有守廟人,專門對付覬覦地宮的邪祟。”

地道裡瀰漫著股檀香,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些儒家經典,其中《中庸》的“致中和”三個字被硃砂塗得格外醒目。走了約莫半裡地,前方突然出現光亮,鑽出地道時,發現自己站在魯國故城遺址的城牆上,遠處的泰山在暮色裡像座巨大的青銅鼎,山頂的封禪台隱約可見。

“封禪台的祭壇下有個天然溶洞,第七隻鼎就嵌在洞壁上。”趙老師指著泰山的方向,“我爺爺的日記裡說,秦始皇封禪時,曾將一隻鼎沉在溶洞的暗河裡,用鎖鏈拴在鐘乳石上。”

城牆上的風突然變得陰冷,吳憂的血玉玨開始發燙,他轉身望去,隻見孔林的方向火光沖天,陳烈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手裡舉著那半隻青銅鼎,鼎口的黑霧正往魯國故城的方向蔓延,城牆下的荒草接觸到黑霧,瞬間變成了黑色。

“他在召喚血煞的分身。”陳默將金箔塞進懷裡,“我們必須儘快趕到泰山,在他之前找到第七隻鼎。”

遺址外的公路上停著輛破舊的皮卡車,是趙老師爺爺留下的,車鬥裡還放著些登山裝備。吳憂發動引擎時,看見儀錶盤上貼著張泛黃的照片,是年輕時的趙老師和一個穿道袍的人站在泰山頂,兩人手裡共同舉著塊青銅鼎碎片——是淮源廟的那個老道!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陳默恍然大悟,“守廟人、守陵人、守閘人,其實都是守護九鼎的同盟!”

皮卡車在夜色裡駛向泰山,車窗外的田野漸漸被山林取代。吳憂看著手裡的第六隻鼎,鼎身的紅光與血玉玨相互呼應,發出溫暖的光芒。他知道,泰山封禪台的溶洞裡不僅有第七隻鼎,還有血煞教的總壇,陳烈肯定在那裡佈下了天羅地網。

但他冇有絲毫畏懼。趙老師坐在副駕駛座上,正在研究爺爺的日記,裡麵記載著溶洞的機關分佈;陳默則在檢查鎮煞劍,劍身上的紅光越來越亮,像是在渴望著與血煞的決戰。吳憂握緊方向盤,皮卡車的燈光刺破夜色,照亮了通往泰山的盤山路,像是一條通往最終決戰的道路。

遠處的泰山頂突然閃過道紅光,緊接著傳來沉悶的雷聲,顯然是陳烈已經開始了某種儀式。吳憂踩下油門,皮卡車在盤山路上加速前進,車輪捲起的碎石在夜色裡劃出一道道弧線,像是在與時間賽跑。

他知道,泰山封禪台的溶洞裡,將是一場決定一切的較量。血煞教的總壇、第七隻鼎、血煞的本體,以及那些隱藏在曆史背後的秘密,都將在那裡揭曉。

路還很長,很長……

泰山的盤山路在夜色裡像條擰著的麻繩,每道彎都藏著股能把人甩出去的力道。吳憂死死攥著皮卡車的方向盤,輪胎碾過碎石的聲響裡,混著陳默報海拔的聲音:“一千五百米……快到中天門了。”

車鬥裡的登山繩突然“哐當”一聲撞在擋板上,趙老師探出頭喊道:“後麵有車燈!”三輛越野車正順著盤山路追上來,車頭的太陽鳥紋在遠光燈下泛著冷光,最前麵那輛的副駕駛座上,陳烈的側臉像塊凍住的鐵。

“把鼎扔下去!”吳憂突然喊了一聲。趙老師抱起第六隻鼎往車外滾,青銅鼎砸在彎道的護欄上,發出震耳的轟鳴,緊接著傳來越野車急刹的尖叫和碰撞聲。後視鏡裡,追來的車隊撞成一團,火光順著山坡滾下去,像條燃燒的蛇。

“暫時甩掉了。”陳默抹了把臉上的冷汗,指著前方的纜車房,“我爸的筆記說,封禪台的溶洞有個入口在纜車維修通道裡,從那兒能直接下到暗河。”

纜車房的鐵門掛著把生鏽的鎖,吳憂用鎮煞劍劈開時,鐵屑濺在劍身上,突然冒出串火星——劍刃的紅光比之前亮了數倍,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機房的控製櫃上貼著張泛黃的檢修記錄,最後一行字是用紅筆寫的:“暗河水位異常,勿開下遊閘門”,日期正是陳景元失蹤的那天。

維修通道的鋼梯鏽得厲害,每踩一步都發出“嘎吱”的呻吟。下到約莫百米深時,吳憂的手電照到梯級上的血跡,暗紅色的,還帶著點黏性,旁邊散落著個對講機,裡麵傳來斷斷續續的電流聲:“……總壇……鼎已到位……血煞大人……子時甦醒……”

通道儘頭的閘門上纏著鐵鏈,鎖孔的形狀與曲阜找到的青銅鑰匙嚴絲合縫。趙老師剛把鑰匙插進去,閘門後的黑暗裡突然傳來“嘩啦”的水聲,一股腥氣順著門縫湧出來,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水裡翻動。

“是血煞的分身。”陳默往吳憂手裡塞了張鎮煞符,“老道說這符能逼退低級的黑霧。”

閘門緩緩升起的瞬間,手電光突然照到雙巨大的眼睛,在暗河的水麵上泛著紅光,瞳孔裡映出他們三人的影子。吳憂將鎮煞符扔過去,符紙在水麵上燃起綠色的火焰,那東西發出一聲震耳的咆哮,沉入水底,激起的浪頭差點漫過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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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玄龜’。”趙老師翻著爺爺的日記,“封禪台的溶洞裡自古就有巨龜傳說,其實是被血煞寄生的老龜,守著第七隻鼎的入口。”

暗河上漂著艘橡皮艇,是維修人員留下的,艇身上的編號被水泡得模糊,隻剩下個“7”字。吳憂解開纜繩時,發現艇底粘著塊青銅碎片,形狀與第六隻鼎的耳柄完全吻合——是第七隻鼎的碎片!

橡皮艇在暗河裡漂了約莫半個時辰,洞壁上的鐘乳石漸漸變得密集,有的像人形,有的像獸首,在手電光下透著詭異的白。陳默突然指著一塊倒懸的鐘乳石:“你看那上麵!”

石尖上纏著根鐵鏈,鏈環上拴著半隻青銅鼎,鼎身的銘文是秦篆,寫著“始皇二十八年,封泰山,埋鼎鎮煞”。吳憂用登山繩勾住鼎耳,剛要往上拉,暗河的水麵突然炸開,玄龜的腦袋猛地探出來,張開的嘴裡露出兩排鋸齒,咬向鐵鏈。

“快用劍!”陳默喊道。吳憂抽出鎮煞劍劈向玄龜的脖子,劍刃的紅光與鼎身的秦篆相互呼應,玄龜發出一聲哀鳴,脖子上的黑霧像被點燃的紙一樣燃燒起來,沉入水底時,暗河的水都被染紅了。

將半隻鼎拉上船時,趙老師突然指著溶洞的深處:“那裡有光!”

遠處的岩壁上有個洞口,透出橘黃色的光,隱約能聽見人說話的聲音。橡皮艇靠近時,吳憂才發現洞口外架著座吊橋,橋上站著十幾個穿黑袍的人,手裡都拿著弩箭,箭鏃在光線下閃著綠光——是塗了劇毒的箭。

“是血煞教的總壇入口。”陳默認出吊橋欄杆上的太陽鳥紋,“我爸說總壇的核心在溶洞最深處的祭壇,那裡供奉著血煞的本體。”

黑袍人突然射箭,吳憂用鎮煞劍格擋,箭鏃落在艇上,瞬間腐蝕出個小洞。他突然抓起第七隻鼎的碎片扔過去,碎片在空中劃過道紅光,撞在吊橋的鐵鏈上,鐵鏈突然帶電似的爆出火花,黑袍人紛紛慘叫著掉進暗河。

“鼎能剋製他們的武器!”趙老師興奮地喊道。吳憂趁機將橡皮艇劃向吊橋,陳默用登山繩勾住橋板,三人順著繩子爬上吊橋時,總壇的方向傳來急促的鐘聲,像是在示警。

總壇的溶洞比想象中寬敞,岩壁上插滿了火把,照亮了中央的祭壇——是個巨大的石台,上麵擺著個黑色的石棺,棺蓋縫隙裡滲出黑色的粘液,順著石台的凹槽流進暗河,與之前玄龜流出的血混在一起。

石棺周圍站著幾十個穿黑袍的人,為首的正是陳烈,他手裡舉著另外半隻青銅鼎,正要往石棺上按。看見吳憂等人,他突然狂笑起來:“來得正好!等我把第七隻鼎拚完整,血煞大人就能徹底甦醒,你們都將成為祭品!”

祭壇的角落裡,吳憂突然看見個熟悉的身影——是淮源廟的老道!他被綁在石柱上,道袍上滿是血跡,顯然受了不少折磨。“彆管我!”老道衝著吳憂喊道,“石棺裡是血煞的心臟,要用九鼎的合力才能徹底碾碎!”

陳烈突然將半隻鼎按在石棺上,第七隻鼎瞬間拚完整,鼎身的秦篆爆發出刺眼的紅光,石棺劇烈震動起來,棺蓋“哢嚓”一聲裂開道縫,裡麵伸出隻佈滿鱗片的手,指甲像匕首似的閃著寒光。

“血煞大人醒了!”黑袍人紛紛跪倒在地,嘴裡念著詭異的咒語。

吳憂舉起鎮煞劍衝向祭壇,陳烈突然從懷裡掏出把匕首,刺向他的胸口。就在這時,趙老師突然撲過來擋在前麵,匕首深深刺進他的後背,趙老師的鮮血濺在第七隻鼎上,鼎身的紅光驟然變亮,石棺裡的手突然縮回,發出痛苦的嘶吼。

“我爺爺說……守鼎人的血……能暫時壓製血煞……”趙老師的聲音越來越低,倒在地上前,他將手裡的青銅鑰匙塞進吳憂手裡,“鑰匙……能打開最後兩隻鼎的地圖……在……在祭壇的暗格裡……”

陳烈怒吼著撲過來,吳憂側身躲過,鎮煞劍橫掃,劈在他的胳膊上,劍刃的紅光順著傷口蔓延,陳烈的皮膚瞬間變黑,像是被火燒過。“你殺不了我!”陳烈的眼睛變成純黑的窟窿,“我已經和血煞大人融為一體了!”

他突然撲向石棺,將整個人貼在棺蓋上,黑色的粘液順著他的七竅往裡鑽,石棺的震動越來越劇烈,裂縫越來越大,隱約能看見裡麵蜷縮著個長角的黑影——是血煞的本體!

溶洞的岩壁突然開始坍塌,火把紛紛熄滅,隻剩下第七隻鼎的紅光在黑暗中閃爍。吳憂拽起陳默,背起老道往吊橋的方向跑,身後傳來陳烈的嘶吼和血煞的咆哮,暗河的水位急劇上漲,顯然石棺的裂縫已經影響到了整個溶洞的結構。

“最後兩隻鼎在陝西西安!”老道趴在吳憂背上,聲音虛弱,“一隻藏在秦始皇陵的地宮裡,另一隻在法門寺的地宮,都需要……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跑到吊橋時,吳憂回頭望了一眼,總壇的溶洞已經被黑色的霧氣籠罩,第七隻鼎的紅光在霧中忽明忽暗,像是在做最後的抵抗。陳烈的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他的身體正在發生詭異的變化,漸漸與石棺裡的黑影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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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陳默拽著吳憂跑下吊橋,橡皮艇在暗河裡劇烈搖晃,身後的吊橋“轟隆”一聲坍塌,將黑霧擋在了另一邊。

暗河的水流越來越急,顯然溶洞正在坍塌。吳憂拚命劃著橡皮艇,朝著來時的方向駛去,老道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手裡的鎮煞符在火光下泛著綠光。吳憂知道,他們必須儘快離開泰山,趕到西安,找到最後兩隻鼎,否則血煞一旦徹底甦醒,後果不堪設想。

遠處的洞口透出微弱的天光,是黎明的方向。吳憂看著手裡的第七隻鼎,鼎身的紅光雖然黯淡了許多,卻依舊頑強地亮著。他知道,這場戰鬥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秦始皇陵和法門寺的地宮將是最後的戰場,那裡藏著封印血煞的終極秘密。

橡皮艇衝出溶洞時,泰山的第一縷陽光正好灑在暗河的水麵上,泛著金色的波光。吳憂握緊手裡的鎮煞劍,劍身上的紅光與陽光相互呼應,像是在預示著某種希望。

路還很長,很長……

西安的城牆在暮色裡像條斑駁的巨蟒,垛口間的燈籠剛點亮,昏黃的光就被穿城而過的風撕成碎片。吳憂揹著昏迷的老道鑽進朱雀門時,城磚縫裡的艾草突然簌簌作響,像是在提醒什麼——他後頸的血玉玨正燙得厲害,玉麵裂璺裡滲出的黑粘液,在衣襟上暈成朵詭異的花。

“去碑林博物館。”陳默拽著他拐進順城巷,指尖劃過牆根處的排水孔,孔眼的形狀與泰山找到的青銅鑰匙完全吻合,“我爸的筆記說,秦陵地宮的地圖藏在《開成石經》的碑座裡,鑰匙能打開機關。”

碑林的側門虛掩著,門軸上的銅鎖掛著把青銅鑰匙,正是趙老師臨終前塞給吳憂的那把。推開門時,庭院裡的柏樹突然劇烈搖晃,樹影在月光下扭曲成無數隻手,抓向最近的《石台孝經》碑——碑上唐玄宗的禦筆正在滲血,每個筆畫都變成了蠕動的黑蟲。

“是血煞的分身。”陳默將鎮煞符貼在碑上,符紙燃起的綠火中,黑蟲發出滋滋的慘叫,“它們在汙染石碑裡的正氣,削弱封印的力量。”

《開成石經》的碑群在碑林深處,最底層的《周易》碑座有處明顯的修補痕跡。吳憂將青銅鑰匙插進縫隙,碑座突然下沉半尺,露出個暗格,裡麵躺著卷羊皮地圖,繪製著秦陵地宮的結構,其中“水銀江河”的位置用硃砂標著個鼎形——第八隻鼎就在那裡。

地圖的角落畫著個奇怪的符號,像隻銜著鼎的烏鴉,與法門寺地宮出土的銀函紋飾如出一轍。陳默突然按住吳憂的手:“你看這墨跡,是我爸的筆跡!他肯定來過這兒。”

碑林的鐘突然自鳴,三更的鐘聲裡,後院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吳憂抄起鎮煞劍衝過去,看見個穿考古服的年輕人正從《大秦景教碑》後爬出來,手裡捧著半隻青銅鼎,鼎耳上的秦篆與泰山找到的第七隻鼎嚴絲合縫。

“是李教授的學生小馬!”陳默認出對方胸前的工作證,“他怎麼會在這兒?”

小馬的腿上插著支弩箭,箭鏃的綠光正在往心臟蔓延。他將半隻鼎塞進吳憂懷裡,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陳烈……在秦陵……他說……第八隻鼎是鑰匙……能打開血煞的……本體……”

話音未落,小馬的皮膚突然變黑,整個人蜷縮成球,化作灘黑泥。黑泥裡浮出張字條,是陳烈的字跡:“法門寺的佛骨舍利,是血煞最後的養料,速來。”

“他在調虎離山。”吳憂捏緊青銅鼎,血玉玨的燙意順著脊椎往上爬,“秦陵和法門寺,他肯定有一個在撒謊。”

老道不知何時醒了,他指著羊皮地圖上的水銀河:“秦陵的水銀有劇毒,血煞的本體怕這個。陳烈要找的不是鼎,是能中和水銀的‘玄水石’,就在第八隻鼎的底座裡。”他從懷裡掏出個錦囊,裡麵裝著三枚銅錢,“這是周文王八卦錢,能測凶吉,擲三次,兩次正麵就去秦陵。”

銅錢落在地上,兩次正麵朝上。吳憂將第八隻鼎的碎片揣進懷裡,鎮煞劍在月光下發出嗡鳴,像是在催促。順城巷的儘頭停著輛警車,是小馬開來的,儀錶盤上的導航正指向臨潼——秦陵的方向。

車過灞橋時,陳默突然指著河麵,月光在水波裡碎成無數片,每片都映出個黑袍人的臉。她翻開小馬的揹包,裡麵有本《秦陵考古日誌》,最後一頁畫著幅草圖:血煞教的人正在用炸藥炸開封土堆,旁邊標註著“子時爆破”。

“現在是十一點。”吳憂踩下油門,警車的警笛突然自己響起,尖銳的聲音刺破夜空,“我們還有一個時辰。”

秦陵的封土堆在夜色裡像座沉默的山,考古隊的帳篷都空著,地上散落著些吃剩的泡麪盒,其中一個的蓋子上畫著太陽鳥紋——是血煞教的暗號。吳憂的手電掃過封土堆的斜坡,那裡有個新炸出的洞口,邊緣的黃土還在往下掉。

“玄水石遇熱會發光。”老道遞給吳憂個羅盤,指針正瘋狂地指向洞口,“跟著它走,能找到第八隻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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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下的盜洞狹窄得隻能匍匐前進,洞壁的夯土裡混著些黑色的纖維,是血煞教黑袍的布料。爬了約莫百米,前方突然出現紅光,羅盤的指針劇烈晃動,撞得錶盤咯咯作響。

“是水銀河!”陳默拽住吳憂的腳,“前麵有反光!”

盜洞的儘頭是個巨大的墓室,中央的凹槽裡流淌著銀色的水銀,河麵上漂浮著艘青銅舟,舟上的第八隻鼎正在發光,鼎身的秦篆組成個巨大的“水”字,將周圍的黑霧擋在三尺之外。

陳烈的身影站在青銅舟上,手裡舉著個黑色的石頭,正是玄水石。他看見吳憂,突然將石頭扔進鼎裡,水銀河瞬間沸騰起來,銀色的浪濤中浮出無數具白骨,抓向鼎身的鎖鏈——是被水銀毒死的殉葬者,被血煞的力量喚醒了。

“你們晚了一步!”陳烈的笑聲在墓室裡迴盪,玄水石與鼎接觸的地方冒出黑煙,“水銀失效後,血煞大人就能從地宮深處爬出來了!”

吳憂突然想起小馬的話,第八隻鼎是打開血煞本體的鑰匙。他將鎮煞劍拋向陳烈,劍刃的紅光在空中劃過弧線,正好劈在玄水石上。石頭“哢嚓”裂開,裡麵滲出的黑粘液掉進水銀河,河麵突然燃起藍色的火焰,白骨在火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不可能!”陳烈的慘叫裡帶著驚恐,他的手被火焰燎到,皮膚瞬間潰爛,“玄水石怎麼會失效?”

老道突然喊道:“鼎裡的秦篆是‘水’,玄水石屬‘土’,土克水啊!”

青銅舟在水銀河的浪濤裡劇烈搖晃,陳烈掉進河中的瞬間,整個人突然融化在水銀裡,隻留下件黑袍漂浮著。吳憂趁機跳上舟,將第八隻鼎的碎片拚上去,鼎身的紅光驟然爆亮,水銀河的浪濤漸漸平息,露出河底的通道——通往地宮更深處的階梯,階壁上的壁畫畫著秦始皇正在鑄造九鼎,其中第九隻鼎的圖案被硃砂塗紅,標註的位置在“阿房宮遺址”。

“第九隻鼎不在法門寺。”陳默的聲音帶著顫抖,“陳烈騙了我們,他真正的目標是阿房宮!”

墓室的頂部突然開始坍塌,夯土混著水銀往下掉,砸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吳憂拽起陳默和老道跳回盜洞,身後的青銅舟被落石砸中,第八隻鼎發出聲悠長的嗡鳴,像是在完成最後的使命。

爬出盜洞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秦陵的封土堆上,血煞教的黑袍人正在撤退,顯然陳烈的失敗讓他們亂了陣腳。吳憂發動警車,警笛的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迴盪,像是在追逐逃跑的敵人。

“阿房宮遺址在西安西郊。”老道看著地圖,手指劃過灃河的位置,“那裡的夯土台下有個天然溶洞,與秦陵的水銀河相連,第九隻鼎就藏在溶洞的鐘乳石裡。”

車過未央宮遺址時,陳默突然指著窗外,晨光中的漢代城牆正在滲出黑粘液,牆根處的野草都變成了黑色。她翻開小馬的日誌,其中一頁貼著張照片:阿房宮遺址的考古坑旁,立著塊新石碑,上麵刻著血煞教的太陽鳥紋,落款日期是昨天。

“他們已經去過了。”吳憂握緊方向盤,鎮煞劍的紅光在儀錶盤上跳動,“第九隻鼎很可能已經被拿走了。”

警車在阿房宮遺址的夯土台前停下,考古坑的邊緣有明顯的挖掘痕跡,坑底的溶洞入口敞開著,裡麵傳來隱約的水聲。吳憂繫上登山繩往下爬時,發現洞壁的鐘乳石上纏著些鎖鏈,鏈環上的秦篆與第八隻鼎的紋飾一致,其中一根鎖鏈的末端拴著半截青銅鼎耳——是第九隻鼎的!

溶洞深處的暗河與秦陵的水銀河相連,河麵上漂浮著艘木船,船上的黑袍人正在往岸上搬運什麼,巨大的黑影在晨光裡若隱若現,長著角和尾巴——是血煞的本體!

“他們在用第九隻鼎複活血煞!”陳默的聲音帶著絕望,“快阻止他們!”

吳憂舉起鎮煞劍衝過去,劍刃的紅光劈開迎麵撲來的黑霧。黑袍人紛紛射箭,吳憂用劍格擋,箭鏃落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小坑。就在這時,暗河的水麵突然炸開,玄龜的腦袋猛地探出來,這一次它的背上馱著個巨大的青銅鼎——是完整的第九隻鼎!

“是玄龜把鼎藏起來了!”老道興奮地喊道,“它一直在守護最後一隻鼎!”

血煞的本體發出震耳的咆哮,黑霧瞬間吞噬了半個溶洞。吳憂抓住玄龜的背甲爬上去,將第八隻鼎的碎片與第九隻鼎對接,兩隻鼎接觸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白光,整個溶洞劇烈震動起來,暗河的水位急劇上漲,將血煞的本體困在中央。

“九鼎合一,血煞必滅!”老道的聲音在白光中迴盪。

吳憂握緊鎮煞劍,劍身上的紅光與九鼎的白光融為一體,朝著血煞的本體刺去。就在劍刃即將接觸到黑霧的瞬間,溶洞的頂部突然坍塌,巨石砸落的聲響淹冇了血煞的咆哮,也淹冇了吳憂的身影。

陳默和老道拚命往洞口爬,身後的白光越來越亮,像是要將整個溶洞都吞噬。他們知道,九鼎的力量已經被啟用,血煞的封印即將完成,但吳憂還在裡麵,生死未卜。

爬出溶洞時,西安的城郭在晨光裡清晰可見。陳默望著坍塌的溶洞,手裡緊緊攥著吳憂掉落的血玉玨,玉麵的裂璺裡滲出的不再是黑粘液,而是鮮紅的血,像是在哭泣。

她知道,無論吳憂是生是死,這場戰鬥還冇有結束。血煞的本體雖然被封印,但它的力量還殘留在大地深處,血煞教的餘黨也還在暗處窺伺,隻要九鼎的秘密還在,危險就始終存在。

老道拍了拍陳默的肩膀,指著東方的朝陽:“太陽出來了,總會有希望的。”

遠處的公路上,傳來警笛的聲音,是趕來的考古隊和警察。陳默深吸一口氣,將血玉玨揣進懷裡,朝著朝陽的方向走去。她知道,自己必須活下去,完成吳憂未竟的事業,守護好九鼎,守護好這片土地。

路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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