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白家勝利,萬事順意 第2117章 屍易無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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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沿著天坑邊緣往老林深處走,晨光穿透林間薄霧,在雪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張保慶攥著羅盤走在最前麵,指針還在微微顫動,隻是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狂旋轉,顯然那黑色鬥篷人的氣息還在附近,卻又始終隔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讓人摸不清具體方向。
“這鬥篷人有點門道,能把氣息藏得這麼深。”老羊皮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裡滿是警惕,“我師傅當年說過,能操控煉屍令的人,要麼是煉屍術的傳人,要麼就是被屍氣反噬的邪祟,不管是哪一種,都不好對付。”
二鼻子攥著銅鈴鐺,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那……那咱們要是遇到他,打得過嗎?”他想起之前在墓裡遇到的屍傀和天坑裡的屍王,心裡就直髮怵,這鬥篷人能拿著煉屍令,本事肯定比那些邪祟還大。
菜瓜拍了拍二鼻子的肩膀,語氣堅定:“彆害怕,咱們有血玉和陽炎草,還有保慶的機靈勁兒,就算真遇到他,也未必會輸。”她說著,摸了摸腰間的陽炎草繩子,繩子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煙火氣,那是之前對付石人時留下的。
張保慶回頭笑了笑:“菜瓜說得對,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藏頭露尾的傢夥?不過話說回來,這鬥篷人一直跟著咱們,肯定是有目的的,說不定是想搶咱們手裡的血玉,或者是為了迷蹤之國裡的什麼東西。”
正說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東西在雪地裡拖拽。四人趕緊停下腳步,張保慶示意大家壓低身子,慢慢朝著聲響來源靠近。穿過一片茂密的紅鬆林,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隻見雪地上躺著幾具鄂倫春獵人的屍體,屍體的胸口都有一個黑洞,裡麵的心臟不翼而飛,周圍的雪地上還殘留著黑色的霧氣,顯然是被屍傀襲擊了。
“是鄂倫春的人!”菜瓜的聲音有些顫抖,她認出其中一具屍體身上的皮衣,是她爺爺認識的一個老獵人,“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老羊皮蹲下身,檢查了一下屍體上的傷口,臉色凝重:“傷口邊緣有屍氣的痕跡,是被煉屍令操控的屍傀乾的。這鬥篷人是想通過殺獵人來收集活人心臟,用來煉製更強大的屍傀!”
張保慶握緊了拳頭,眼神裡滿是憤怒:“這傢夥太殘忍了,咱們必須儘快找到他,不能再讓他傷害更多人!”
四人沿著黑色霧氣的痕跡繼續追查,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了一座廢棄的木屋。木屋的門窗都破了,裡麵隱約透出黑色的霧氣,還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
“他肯定在裡麵!”張保慶掏出短刀,示意大家做好準備。老羊皮從懷裡掏出幾張符紙,分給眾人:“這是‘鎮屍符’,要是遇到屍傀,就把符紙貼在它們的額頭上,能暫時定住它們。”
四人悄悄靠近木屋,張保慶一腳踹開房門,裡麵的景象讓他們驚呆了——木屋的中央放著個巨大的青銅鼎,鼎裡裝滿了黑色的液體,液體裡泡著幾顆血淋淋的心臟,周圍站著十幾個屍傀,它們的胸口都空著,眼睛是兩個黑洞,正朝著鼎裡的心臟撲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
而在青銅鼎的旁邊,站著那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他手裡握著煉屍令,正朝著鼎裡念著詭異的咒語。聽到房門被踹開的聲響,鬥篷人緩緩轉過身,兜帽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臉上佈滿了黑色的紋路,眼睛是血紅色的,正是之前在墓裡被血玉淨化的那個清朝盜墓賊的臉!
“冇想到吧,我還冇死。”盜墓賊的聲音沙啞,帶著股說不出的詭異,“血玉雖然能淨化我的肉身,卻毀不了我的魂靈,我附著在煉屍令上,找到了這具新的肉身,隻要再用活人心臟煉製出‘心屍傀’,就能徹底恢複實力!”
“你這個惡魔!”菜瓜舉起獵槍,對準盜墓賊,“你害死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今天我們一定要收拾你!”
盜墓賊冷笑一聲,舉起煉屍令,朝著周圍的屍傀一揮:“就憑你們?這些屍傀都是我用關東軍的屍體煉製的,普通的武器根本傷不了它們,你們還是乖乖成為我心屍傀的養料吧!”
屍傀們朝著四人撲來,張保慶趕緊掏出鎮屍符,貼在最前麵的屍傀額頭上。屍傀瞬間定住,可很快符紙就被屍氣腐蝕,屍傀再次動了起來。“不行,鎮屍符不管用!”張保慶大喊著,掏出火焰噴射器,朝著屍傀噴射火焰。火焰落在屍傀身上,它們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身體漸漸化為灰燼,可更多的屍傀從木屋的角落裡衝出來,根本殺不完。
老羊皮掏出血玉,血玉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屍傀們紛紛後退,顯然害怕血玉的力量。“快,用血玉毀掉青銅鼎!隻要鼎破了,他就煉不成心屍傀了!”老羊皮大喊著,將血玉扔給張保慶。
張保慶接過血玉,朝著青銅鼎衝去。盜墓賊想要阻攔,卻被菜瓜和二鼻子纏住。菜瓜拉弓搭箭,箭羽帶著陽炎草的粉末,射中盜墓賊的肩膀,他發出一聲慘叫,煉屍令掉在了地上。二鼻子趁機撿起煉屍令,朝著盜墓賊扔去,煉屍令砸在他的胸口,黑色的紋路瞬間擴散開來。
張保慶趁機跑到青銅鼎旁,將血玉狠狠砸在鼎上。“砰”的一聲,青銅鼎裂開一道縫隙,鼎裡的黑色液體開始滲出,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盜墓賊看到青銅鼎裂開,眼睛都紅了,他推開菜瓜和二鼻子,朝著張保慶撲來:“我要殺了你!”
張保慶側身躲開,血玉再次砸在青銅鼎上。鼎身的縫隙越來越大,最終“砰”的一聲炸開,黑色液體濺了一地,裡麵的心臟也滾了出來。屍傀們失去了屍氣的支撐,紛紛倒在地上,化為灰燼。
盜墓賊看著破碎的青銅鼎,發出一陣絕望的嘶吼:“我的心屍傀!我多年的心血,全被你們毀了!”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黑色的邪氣從體內不斷湧出,顯然想要和四人同歸於儘。
“快,用陽炎草繩子纏住他!”老羊皮大喊著,將陽炎草繩子扔向張保慶。張保慶接住繩子,朝著盜墓賊扔去,繩子纏住他的身體,瞬間燃起藍色的火焰。盜墓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被火焰吞噬,最終化為一縷黑煙,被血玉吸收。
四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菜瓜看著地上破碎的青銅鼎,還有那些獵人的屍體,眼眶有些發紅:“要是我們能早點找到他,這些獵人就不會死了。”
張保慶拍了拍菜瓜的肩膀,安慰道:“彆自責了,我們已經儘力了。至少現在,這個惡魔已經被消滅了,老林裡的人也安全了。”
老羊皮撿起地上的煉屍令,仔細看了看:“這煉屍令是用屍王的骨頭煉製的,裡麵還殘留著屍氣,要是不毀掉,說不定還會出事。”他將煉屍令放在血玉旁邊,血玉的紅光瞬間將煉屍令包裹,煉屍令漸漸化為灰燼。
四人收拾好東西,將獵人的屍體埋在木屋旁邊,然後朝著山外走去。一路上,他們看到很多鄂倫春的獵人在尋找失蹤的同伴,當得知盜墓賊已經被消滅時,獵人們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回到山外的村莊,村民們為四人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儀式,感謝他們保護了老林和村莊。張保慶看著村民們的笑容,心裡也滿是成就感。可他知道,這並不是結束,迷蹤之國的秘密還有很多冇解開,而且誰也不知道,老林裡是否還藏著其他的邪祟。
幾天後,四人準備離開村莊,繼續追查迷蹤之國的秘密。村民們紛紛來送行,還送給他們很多乾糧和物資。老羊皮看著村莊的方向,歎了口氣:“老林裡的危險遠不止這些,咱們這一路,恐怕還會遇到更多的挑戰。”
張保慶點了點頭,眼神堅定:“不管遇到什麼挑戰,咱們都一起麵對。隻要能保護老林裡的人,就算再危險,也值得。”
四人騎著馬,朝著老林深處走去。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給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色。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身後的雪山深處,一座廢棄的關東軍基地裡,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正站在實驗室裡,手裡拿著一份泛黃的檔案,檔案上寫著“屍傀強化計劃”。他的身後,放著十幾個玻璃罐,罐子裡泡著一具具殘缺的屍體,屍體的胸口都插著一根黑色的管子,管子連接著一個巨大的機器,機器上的螢幕顯示著“能量收集中”的字樣。白色大褂的人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按下了機器上的紅色按鈕……
馬蹄踏過融雪的凍土,濺起的泥點在馬腹上凍成細小的冰粒。張保慶勒住韁繩,回頭望了眼漸漸遠去的村莊,炊煙在晨霧裡拉成細長的白線,像極了鄂倫春老人手裡的獵繩。他摸了摸懷裡的青銅盒子,獸皮地圖上“屍王殿”的標記早已模糊,可邊緣處一道淺淺的劃痕卻愈發清晰——那是離開天坑時,血玉落在地圖上留下的印記,順著劃痕延伸的方向,恰好指向雪山深處。
“保慶,再往前走就到‘白狼口’了,那地方常年刮白毛風,咱們得趕在晌午前翻過去。”老羊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懷裡揣著剛從村民那換的青稞餅,硬邦邦的餅子硌得他肋骨生疼。二鼻子縮在馬背上,銅鈴鐺被他攥得發燙,自從在木屋見過那些空胸屍傀後,這孩子就冇怎麼說話,連最愛哼的鄂倫春小調都停了。
菜瓜看出二鼻子的不安,從揹包裡掏出塊烤得噴香的麅子肉,遞到他手裡:“吃點東西,彆想那些糟心事了。有哥和保慶在,啥邪祟都近不了咱們的身。”二鼻子接過肉乾,咬了一小口,眼睛卻還是盯著前方的雪山,喉結動了動,冇敢出聲。
四人騎著馬往白狼口走,越靠近雪山,風就越烈。呼嘯的寒風捲著雪粒,打在臉上像針紮一樣疼。快到山口時,張保慶突然勒住馬,指著前方雪地上的痕跡:“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雪地上留著一串奇怪的腳印——腳印比人的腳掌寬兩倍,邊緣帶著金屬劃痕,每一步之間的距離足有三米遠,不像是任何活物能留下的痕跡。更詭異的是,腳印周圍的雪冇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反而結著一層薄薄的冰殼,像是有寒氣從腳印裡滲出來。
“這不是野獸的腳印,也不是人的。”老羊皮翻身下馬,蹲在腳印旁仔細檢視,手指剛碰到冰殼就猛地縮了回來,“好重的寒氣,比天坑裡的屍氣還邪門。”他從懷裡掏出張黃符紙,放在腳印上方,符紙瞬間就結了冰,“哢嚓”一聲碎成了渣。
菜瓜也下了馬,獵槍端在手裡,警惕地望著山口方向:“會不會是雪山裡的‘冰屍’?我爺爺說過,有些凍死的人埋在雪底下,時間長了會變成冰屍,專挑活人吸陽氣。”
張保慶搖了搖頭,他掏出羅盤,指針在這一刻瘋狂旋轉,紅色的指針尖死死指著白狼口深處:“不是冰屍,這寒氣裡帶著股金屬味,更像是……機器弄出來的。”他想起之前在關東軍伐木場見過的機械零件,那些生鏽的齒輪上,也有類似的金屬劃痕。
正說著,白狼口突然颳起一陣白毛風,風裡夾雜著奇怪的“嗚嗚”聲,像是有無數人在哭嚎。二鼻子嚇得趕緊躲到菜瓜身後,銅鈴鐺“叮鈴鈴”響個不停,卻壓不住那滲人的哭聲。老羊皮臉色一變,從揹包裡掏出陽炎草繩子,纏在自己和三人的手腕上:“快把繩子繫緊,這風裡有怨氣,彆被纏上了!”
白毛風越來越大,能見度不足五步。張保慶騎著馬,緊緊跟在老羊皮身後,手裡的短刀握得發燙。突然,他感覺馬腿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他低頭一看,雪地裡竟露出半截黑色的金屬管,管子上刻著關東軍的標誌,管口還在往外冒著白氣。
“是關東軍的基地!”張保慶大喊著,他用力撥開周圍的積雪,一座半埋在雪地裡的水泥建築漸漸顯露出來。建築的大門早已被風雪吹垮,門口堆著幾具凍成冰雕的關東軍屍體,他們的手裡還握著步槍,臉上凝固著驚恐的表情。
老羊皮翻身下馬,走到屍體旁,用刀撬開其中一具屍體的嘴,裡麵竟凍著半張紙。他小心翼翼地將紙取出來,融化後展開一看,上麵是用日文寫的日記,字跡已經模糊,隻能看清幾個關鍵詞:“冰屍實驗”“能量失控”“封鎖基地”。
“看來這地方是關東軍的秘密實驗室,他們在這裡搞冰屍實驗,結果出了意外,把自己都困死了。”老羊皮將日記遞給張保慶,“咱們得進去看看,要是實驗還冇停止,說不定會有更大的危險。”
四人牽著馬,小心翼翼地走進基地。基地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鐵鏽和腐爛的氣息。走廊兩側的房間大多敞開著,裡麵散落著破碎的玻璃器皿和生鏽的儀器,牆上的日曆停留在昭和二十年,也就是1945年——正是日本投降的那一年。
走了約莫十分鐘,前方突然傳來“滴答”的水聲。張保慶掏出手電筒,光柱照亮了前方的走廊,儘頭是一扇緊閉的鐵門,門上掛著把生鏽的大鎖,鎖芯裡還插著半截鑰匙。二鼻子走上前,用力拽了拽鎖,鎖“哢嚓”一聲開了,顯然是有人之前來過這裡。
“小心點,裡麵可能有人。”張保慶推開門,手電筒的光柱掃過房間,裡麵的景象讓四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間巨大的實驗室,中央放著個圓形的金屬裝置,裝置上佈滿了管線,連接著周圍十幾個玻璃罐。每個玻璃罐裡都泡著一具殘缺的屍體,屍體的胸口插著黑色的管子,管子裡流淌著淡藍色的液體,罐壁上貼著標簽,上麵寫著“實驗體1號”“實驗體2號”……
而在實驗室的角落裡,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他背對著眾人,手裡拿著個筆記本,正對著玻璃罐裡的屍體寫寫畫畫。聽到開門的聲響,男人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蒼白的臉,臉上戴著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裡冇有絲毫神采,像是兩潭死水。
“你們是誰?怎麼會找到這裡?”男人的聲音平淡得冇有一絲波瀾,彷彿冇看到四人手裡的武器。
張保慶握緊短刀,警惕地盯著他:“我們是來追查邪祟的,你在這裡乾什麼?這些屍體是怎麼回事?”
男人推了推眼鏡,走到金屬裝置旁,輕輕撫摸著上麵的管線:“我是這裡的研究員,這些是‘冰屍實驗’的實驗體。當年關東軍撤離時,把我留在這裡繼續研究,我花了幾十年時間,終於找到了強化屍傀的方法——用雪山的寒氣凍結屍身,再注入‘能量液’,就能造出刀槍不入的冰屍傀。”
“你瘋了!”菜瓜憤怒地喊道,“這些都是活人,你竟然把他們變成實驗體!”
男人卻笑了笑,笑容裡冇有絲毫溫度:“活人?他們不過是我實驗的材料罷了。隻要我的冰屍傀能成功,就能統治整個大興安嶺,到時候,所有人都會臣服於我!”他按下金屬裝置上的紅色按鈕,玻璃罐裡的淡藍色液體瞬間沸騰起來,罐子裡的屍體開始劇烈抽搐,胸口的管子裡湧出黑色的霧氣。
“不好,他要啟用冰屍傀!”老羊皮大喊著,掏出陽炎草繩子,朝著男人扔去。繩子纏住男人的身體,卻被他身上的寒氣瞬間凍結,“哢嚓”一聲碎成了渣。男人冷笑一聲,按下另一個按鈕,實驗室的地麵突然裂開,十幾具冰屍傀從地下爬了出來——它們的皮膚呈青紫色,身上覆蓋著一層薄冰,手裡握著生鏽的軍刀,眼睛是兩個黑洞,散發著刺骨的寒氣。
冰屍傀朝著四人撲來,張保慶趕緊掏出火焰噴射器,朝著最前麵的冰屍傀噴射火焰。火焰落在冰屍傀身上,冰層開始融化,可很快又重新凍結,根本傷不到它們的本體。“普通的火焰冇用!”張保慶大喊著,掏出短刀,朝著冰屍傀的胸口刺去。短刀刺在冰屍傀身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反而被冰屍傀一腳踹飛,重重撞在牆上。
菜瓜和二鼻子也衝了上去,獵槍和銅鈴鐺齊上陣,卻根本傷不到冰屍傀。老羊皮掏出血玉,血玉的紅光瞬間擴散開來,冰屍傀的動作慢了下來,身上的冰層也開始融化。“用血玉的紅光!這寒氣怕陽氣!”老羊皮大喊著,將血玉扔給張保慶。
張保慶接過血玉,將體內的陽氣注入其中。血玉的紅光越來越強,實驗室裡的溫度瞬間升高,冰屍傀身上的冰層開始大量融化,露出裡麵青紫色的屍身。“快,用陽炎草!”張保慶大喊著,將陽炎草扔給菜瓜和二鼻子。
菜瓜和二鼻子接過陽炎草,點燃後朝著冰屍傀扔去。陽炎草的火焰帶著陽氣,落在冰屍傀身上,它們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燃燒,最終化為一灘黑水。可更多的冰屍傀從地下爬出來,朝著四人撲來,顯然男人還在不斷啟用新的實驗體。
“必須先解決那個研究員!”張保慶朝著男人衝去,血玉的紅光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屏障,擋住了冰屍傀的攻擊。男人見狀,按下金屬裝置上的緊急按鈕,實驗室的天花板開始掉落碎石,顯然是想把所有人都埋在這裡。
“你們逃不掉的!”男人狂笑著,“這裡的冰屍傀有上百個,就算你們能毀掉幾個,也遲早會被我的實驗體撕碎!”
張保慶冇有理會他的瘋話,他掏出青銅盒子,將血玉放在盒子裡。盒子上的符號瞬間亮起,一道金色的光柱從盒子裡射出,直指金屬裝置。光柱擊中裝置,管線瞬間爆裂,淡藍色的液體濺了一地,裝置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開始冒煙。
男人看到裝置被破壞,眼睛都紅了,他朝著張保慶撲來,手裡拿著個裝滿能量液的試管:“我要殺了你!我的實驗不能就這麼毀了!”
張保慶側身躲開,血玉的紅光擊中試管,試管瞬間凍結,然後“哢嚓”一聲碎成了渣。男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正好撞在破碎的管線上,淡藍色的液體濺在他身上,他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結冰,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冰雕。
隨著裝置被破壞,冰屍傀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倒在地上,不再動彈。實驗室的震動也停了下來,隻有天花板還在偶爾掉落碎石。四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張保慶看著地上的冰雕,還有那些破碎的玻璃罐,心裡滿是後怕:“還好趕上了,要是再晚一會兒,這些冰屍傀衝出去,整個大興安嶺都得遭殃。”
老羊皮點了點頭,他走到金屬裝置旁,檢查了一下損壞情況:“這裝置的核心已經被血玉破壞了,短時間內不會再啟用冰屍傀。不過,這裡還有很多實驗資料,咱們得一把火燒了,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四人收集了實驗室裡的資料和儀器,搬到基地外,一把火點燃。火焰在雪地裡燒得很旺,將所有的罪惡和危險都化為灰燼。做完這一切,四人牽著馬,朝著雪山外走去。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二鼻子突然指著前方,聲音裡帶著驚喜:“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雪地上出現了一串熟悉的腳印——是鄂倫春獵人的馬蹄印,腳印朝著山外延伸,顯然是有獵人來雪山打獵。菜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太好了,有獵人在,說明前麵的路安全了。”
可張保慶卻皺起了眉頭,他掏出羅盤,指針突然朝著馬蹄印延伸的方向劇烈顫動,比之前在白狼口時還要急促。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獵人,恐怕遇到了危險。
“咱們得趕緊追上他們!”張保慶翻身上馬,朝著馬蹄印的方向追去。老羊皮、菜瓜和二鼻子也趕緊跟上,四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山的風雪中。
而在他們前方的一片鬆林裡,幾個鄂倫春獵人正圍著一具奇怪的屍體——屍體的皮膚呈青紫色,身上覆蓋著薄冰,胸口插著根黑色的管子,正是之前在實驗室裡見過的冰屍傀。獵人的首領蹲在屍體旁,正用刀小心翼翼地撥弄著管子,絲毫冇有注意到,遠處的雪地裡,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們,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新的危機,正在朝著這些無辜的獵人悄然靠近。
馬蹄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印記,張保慶催馬跑得飛快,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羅盤在懷裡不斷髮燙,指針瘋狂地朝著前方轉動,每一次顫動都像是在提醒他,危險正在步步緊逼。老羊皮、菜瓜和二鼻子緊隨其後,四人的身影在雪林中穿梭,留下一串急促的馬蹄聲。
“前麵就是鬆林了!”菜瓜突然喊道,她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黑綠色樹冠,“馬蹄印就是朝著那邊去的!”
張保慶勒住馬,放緩速度,小心翼翼地朝著鬆林靠近。剛到鬆林邊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驚恐的呼喊聲,夾雜著兵器碰撞的脆響。“不好,獵人遇到危險了!”他掏出短刀,翻身下馬,朝著鬆林裡衝去。
衝進鬆林,眼前的景象讓四人瞳孔驟縮——幾個鄂倫春獵人正圍著一具冰屍傀廝殺,獵人們的弓箭和彎刀落在冰屍傀身上,隻留下幾道淺淺的劃痕,根本無法造成傷害。而冰屍傀的動作迅猛,一把生鏽的軍刀揮舞間,已經有兩個獵人被砍中,倒在雪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的積雪。
更可怕的是,鬆林深處還不斷有冰屍傀冒出來,它們的數量比在實驗室裡見到的還要多,少說也有二十多個,正朝著獵人們圍攏過來。“是實驗室裡漏網的冰屍傀!”老羊皮臉色凝重,“肯定是裝置爆炸時,有部分冰屍傀逃了出來!”
“先救人!”張保慶大喊著,掏出火焰噴射器,朝著最近的冰屍傀噴射火焰。火焰落在冰屍傀身上,冰層開始融化,露出裡麵青紫色的屍身。可冰屍傀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依舊朝著獵人撲去。
菜瓜拉弓搭箭,將陽炎草粉末塗在箭羽上,一箭射向冰屍傀的眼睛。箭羽精準命中,冰屍傀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動作瞬間遲滯。老羊皮趁機掏出陽炎草繩子,扔向冰屍傀,繩子纏住它的身體,瞬間燃起藍色火焰,冰屍傀很快就化為一灘黑水。
二鼻子則跑到受傷的獵人身邊,用隨身攜帶的草藥為他們包紮傷口,同時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銅鈴鐺握在手裡,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多謝各位出手相救!”獵人首領看到四人,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我們本來是來雪山打獵的,冇想到遇到這些怪物,若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們恐怕都要葬身在這裡了。”
“彆客氣,先解決這些冰屍傀再說!”張保慶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用火焰噴射器攻擊冰屍傀,“這些是關東軍實驗的產物,刀槍不入,隻有用陽炎草和帶有陽氣的武器才能對付!”
獵人首領點了點頭,立刻下令讓其他獵人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摺子,點燃鬆枝,朝著冰屍傀扔去。雖然普通火焰的效果不如陽炎草,但也能暫時阻擋冰屍傀的進攻,為四人爭取時間。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眾人終於將所有的冰屍傀消滅乾淨。獵人們都已筋疲力儘,坐在雪地上大口喘著氣,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張保慶走到獵人首領身邊,問道:“你們在遇到冰屍傀之前,有冇有看到其他奇怪的東西?比如身穿白色大褂的人,或者黑色鬥篷的人?”
獵人首領皺起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奇怪的人倒是冇看到,不過我們在來鬆林的路上,看到過一串奇怪的腳印,腳印很大,像是某種野獸的,但是又帶著金屬的劃痕,當時我們冇在意,現在想來,恐怕和這些怪物有關。”
張保慶心中一凜,看來除了實驗室裡逃出來的冰屍傀,還有其他的危險在雪山裡遊蕩。他掏出羅盤,指針此刻正朝著鬆林深處轉動,顯然危險的源頭就在那裡。
“你們先帶著受傷的兄弟離開雪山,這裡太危險了。”張保慶對獵人首領說道,“我們得去鬆林深處看看,徹底消除隱患,免得再有人受到傷害。”
獵人首領點了點頭,雖然他也想幫忙,但看著身邊受傷的兄弟,隻能無奈地說道:“那你們一定要小心,若是遇到危險,就朝著天空放信號彈,我們在山外的營地會隨時支援你們。”
獵人們收拾好東西,攙扶著受傷的同伴,朝著山外走去。四人目送他們離開後,便朝著鬆林深處出發。鬆林裡的霧氣越來越濃,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寒氣,比之前在實驗室裡感受到的還要濃烈。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一片開闊地,開闊地中央有一座巨大的冰窟,冰窟的洞口散發著陣陣寒氣,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滴答”的水聲。張保慶掏出強光手電筒,朝著冰窟裡照去——裡麵的景象讓四人倒吸一口涼氣。
冰窟的四壁上凍著無數具屍體,有關東軍的士兵,有鄂倫春的獵人,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他們的表情都凝固著驚恐,顯然是在極度恐懼中被凍住的。冰窟的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金屬容器,容器上連接著很多管線,延伸到冰窟的各個角落,插入凍在冰壁上的屍體裡,管線裡流淌著淡藍色的液體,正是在實驗室裡見到的能量液。
而在金屬容器的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身穿黑色的皮甲,臉上戴著一個青銅麵具,麵具上刻著詭異的符文,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長刀,刀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寒氣。聽到四人的腳步聲,身影緩緩轉過身,青銅麵具的眼洞裡透出兩道紅色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冇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裡。”身影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地底傳來的,“看來實驗室的那些廢物,還是冇能攔住你們。”
“你是誰?這些屍體和這個容器,都是你弄出來的?”張保慶握緊短刀,警惕地盯著身影,他能感覺到,這個身影的實力比之前遇到的盜墓賊和研究員都要強大。
身影冷笑一聲,舉起手中的長刀,刀身上的寒氣更濃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這個冰窟是我用‘萬屍寒氣’打造的,這些屍體都是我的養料,隻要再吸收一百個人的陽氣,我的‘冰屍王’就能煉成,到時候,整個天下都會被我冰封!”
“你這個惡魔!”菜瓜憤怒地喊道,舉起獵槍,對準身影,“我們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身影不屑地笑了笑,揮舞著長刀,一道黑色的寒氣朝著菜瓜射去。張保慶趕緊衝上前,用血玉擋住寒氣,寒氣與血玉的紅光碰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寒氣瞬間被驅散。
“血玉?冇想到你竟然有這種寶貝。”身影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隨即又變得猙獰起來,“不過就算有血玉,也救不了你們!”他朝著四人衝來,長刀揮舞間,無數道寒氣朝著他們射去。
張保慶、老羊皮、菜瓜和二鼻子趕緊散開,躲避著寒氣的攻擊。老羊皮掏出陽炎草繩子,朝著身影扔去,繩子纏住他的身體,瞬間燃起藍色火焰。可身影身上的寒氣實在太濃,火焰很快就被寒氣撲滅,繩子也變成了冰塊,碎成了渣。
“冇用的!我的萬屍寒氣能凍結一切,你們的陽炎草根本傷不到我!”身影狂笑著,長刀朝著張保慶砍來。張保慶側身躲開,短刀朝著身影的胸口刺去,卻被他用長刀擋住,短刀瞬間被寒氣凍結,張保慶趕緊鬆手,否則連手都會被凍住。
菜瓜和二鼻子也趁機發動攻擊,箭羽和銅鈴鐺齊上陣,卻都被身影的寒氣擋住,根本無法靠近。四人漸漸陷入了困境,身影的寒氣越來越濃,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他們的手腳都開始變得僵硬。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想辦法毀掉那個金屬容器!”老羊皮大喊著,他注意到,身影的力量似乎與金屬容器裡的能量液有關,隻要毀掉容器,身影的力量就會減弱。
張保慶點了點頭,他掏出青銅盒子,將血玉放入其中,盒子上的符號瞬間亮起,一道金色的光柱朝著金屬容器射去。身影見狀,趕緊擋在容器前,長刀揮舞著,一道巨大的寒氣屏障擋住了光柱。
“想毀了我的容器?冇那麼容易!”身影怒吼著,身上的寒氣瞬間爆發,朝著四人撲來。四人趕緊躲閃,卻還是被寒氣掃中,身上瞬間結了一層薄冰,動作變得更加緩慢。
就在這危急關頭,二鼻子突然想起了什麼,他掏出銅鈴鐺,用力搖晃起來。銅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這聲響與之前不同,帶著一股特殊的頻率,竟然驅散了周圍的部分寒氣。“這鈴鐺……好像能剋製寒氣!”二鼻子驚喜地喊道。
老羊皮眼前一亮,他之前聽師傅說過,鄂倫春的銅鈴鐺是用老林裡的“陽銅”打造的,能驅散陰邪之氣,對寒氣也有一定的剋製作用。“二鼻子,繼續搖鈴鐺!用儘全力!”
二鼻子點了點頭,雙手緊握銅鈴鐺,使出全身力氣搖晃起來。清脆的鈴聲在冰窟裡迴盪,周圍的寒氣開始快速消散,四人身上的薄冰也漸漸融化。身影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冇想到,一個小小的銅鈴鐺竟然能剋製他的萬屍寒氣。
“可惡!”身影怒吼著,朝著二鼻子衝去,想要毀掉銅鈴鐺。張保慶趁機掏出火焰噴射器,朝著金屬容器噴射火焰。火焰帶著陽炎草的粉末,落在容器上,容器瞬間燃起大火,管線開始爆裂,能量液濺了一地,很快就凍結成了冰塊。
身影看到容器被破壞,眼睛都紅了,他放棄了攻擊二鼻子,轉身朝著張保慶撲來:“我要殺了你!我的冰屍王!”
張保慶早有準備,他掏出青銅盒子,將血玉的力量完全釋放。一道耀眼的紅光從盒子裡射出,擊中了身影。身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上的寒氣瞬間消散,青銅麵具也裂開了一道縫隙,露出裡麵青紫色的皮膚。
“不——!”身影發出最後一聲怒吼,身體開始結冰,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冰雕,和實驗室裡的研究員一樣,永遠地凍結在了雪山裡。
隨著身影被消滅,金屬容器徹底停止了運轉,冰窟裡的寒氣也漸漸消散。四人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張保慶看著地上的冰雕,還有冰壁上的屍體,心裡滿是感慨:“終於結束了,這下雪山裡的危險應該都清除了。”
老羊皮點了點頭,他走到冰壁旁,看著那些凍在冰裡的屍體,歎了口氣:“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們的屍體帶出去,讓他們的親人好好安葬他們。”
四人休息了一會兒,開始清理冰窟裡的屍體。雖然這個過程很艱難,但他們知道,這是對逝者最好的告慰。
清理完屍體後,四人朝著冰窟外走去。走出鬆林,雪已經停了,太陽從雲層裡鑽了出來,給雪山鍍上了一層金色。張保慶掏出羅盤,指針此刻已經恢複了平靜,不再轉動。他知道,這次的危機終於徹底解決了。
可就在這時,遠處的雪山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一道黑色的煙霧從雪山深處升起,直衝雲霄。四人臉色一變,朝著煙霧升起的方向望去——那裡正是迷蹤之國所在的天坑方向!
“不好,天坑那邊出事了!”張保慶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咱們得趕緊過去看看!”
四人冇有絲毫猶豫,翻身上馬,朝著天坑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心裡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天坑那邊發生的事情,恐怕比之前遇到的所有危險都要可怕。
馬蹄聲在雪地上迴盪,四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雪山的儘頭。而在天坑深處,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正在緩緩擴大,裂縫裡湧出陣陣濃鬱的邪氣,隱約能聽到裡麵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新的危機,正在天坑深處悄然覺醒,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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